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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个似乎非常之惊讶,一股脑的围上马车,对女司机指指点点,或说:“喂,你是怎么驾车的,把人都压着了,还没事人充傻装楞的,赶紧的,下来处理呀!”
或说:“哎哟喂,还是个女把式,估计家里闲着没事干了是吧,早说呀,哥让你干呀。”
一个道:“不说那没用的,赶紧的,下来把人处理了要紧,你不会是想逃逸吧,我们都是现场目击者,都是正义的人,一旦把你告到官府,估计,那后果之严重,未必是你那个承担的起的。”
“。。。。。。”
“。。。。。。”
“。。。。。。”
面对七八张嘴,女司机刹那几乎要崩溃了。
贝台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的,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车!”
那似乎领头的黑脸大汉斜视了贝台一眼,也是冷冷道:“知道又如何,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到了王爷府上,就出现了例外了么?”
这话可不是一般的毒,听上去,王爷的地位已经凌驾于王子之上,那可是不仅对朝纲之大不敬,弄不好,还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套上叛逆之罪名。
贝台读书虽不多,甚至少得可怜,但毕竟混迹于官宦世家,耳濡目染的,哪里会听不出黑脸大汉的语言之严重性,顿时,脸色铁青,却是辩驳不能,只能狠狠瞪了那黑脸大汉一眼,道:“我下去看。”
黑脸大汉微微一让,道:“看看也行,免得别说我们这些人吃饱撑着,没事找事。”
贝台走到马的前面,拿眼往地下一看,顿时,就差点儿对地上的哥们膜拜了:
敢情,这哥们还真够幸运的,横着的身体搁在两匹马的脚下处,他的双腿张开,有一条马腿就搁在他的双腿中间,距离他的胯下要害也就是几寸,倘若,马蹄偏移少许,他不仅要蛋疼,很可能,他的媳妇都会跟人跑路,而相比他的脑袋贴在另外一条马腿的边缘,简直就不是事儿,毕竟,胯部的伤害远远没有脑袋被踩碎性命被收割的严重。
贝台倒吸一口冷气,微微弯腰道:“兄弟,没事吧?”
那哥们微微侧过脸来,瞪着贝台,没好气道:“你说呢?”
贝台道:“我说吧,一个人能够中气充沛,说话利索,该是没有多大的事儿的。”
那哥们冷冷道:“要不,你也来一个我这样的,看看有没有事儿。”
贝台道:“我怕是没有兄弟你的技术,嗯,或说是运气。”
那哥们道:“那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赶紧的,怎么办吧?”
围着旁边的一个大汉道:“那位,人家是官家人,而且赶着游玩的,你可别磨磨蹭蹭的浪费人家的时间,人家也没那个闲情陪你看大夫,就赔点银钱,你自个儿看去算啦,怎么样?”
那哥们没有吭声,只是看着贝台,显然他也同意了那大汉的建议,只等贝台最后的决定了。
贝台微微皱眉道:“可是,据我看来,这哥们似乎并没有受伤呀,怎么就要我赔钱了呐?”
那围堵着的大汉冷笑一声:“正因为那位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才建议你赔点钱了事,倘若他受到严重伤害了,我们这些正义好好汉如何放你走人,是,我们都知道,你们是蒙古贵族,打官司我们打输你们,所以,我们为了维护正义,是不会跟你们打官司的,只是会,嘿嘿。。。。。。”
他的眼睛向河面望去,言外之意,不无有一言不合把贝台扔到河里的意思。
罪过!
贝台是什么人?
逍遥王府的“六护卫”是什么人?
在从前,那都是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儿,曾几何时,居然角色被转换了?
贝台冷哼一声,冷冷道:“我不赔钱,又怎地?”
“怎地?”那大汉冷笑一声,“这却是好话了!把人给撞了,理亏在先,居然还使蛮耍横的,倒是少见!大伙儿看看吧,对这种不拿咱们百姓性命当回事的人,咱们该如何办法呢?”
立马的,三四个人便拥挤上来,看那认真的样子,的确有把贝台教训一顿的意思。
巴答和司徒先生不得不相继下得车来,巴答看了那个貌似领头的黑脸大汉一眼,缓缓道:“原来是江都八侠,怎么,这些日子很缺钱花吗,都讹到了逍遥王府来啦?”
那黑脸大汉微微一愣,却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认得自己一伙人,不过呢,“江都八侠”那是巴答的客气敬称,他们八个在江湖上的名号却是“江都八烂”。
但是,切莫误会,他们的名号里面有个“烂”字,便想当然的以为他们的武功很烂——不是的!
他们之所以被称为“烂”,那是他们的为人作风,为人处事,十分之“烂”。
一般说来,烂的相反字是好。也就是说,这八个,除了好事不做之外,什么事都可以做。
绑架勒索,逼良为娼,拐卖妇孺,诸如此类,为江湖人所不耻的,甚至连黑道绿林都不屑干的下三滥勾当,除了他们干的津津有味爱不释手的,也没谁了。
偏偏,八个,个个都身手高绝,且一贯联手上阵,如此,即便偶有正义高手撞上,要出手教训于之,而结果,要么,是反被教训铩羽而归,要么,是搭上性命含恨黄泉。
黑脸大汉正是“江都八烂”之首,甘宁波。
不过,甘头领才不管你是否识得他,反正他不识你,在攀亲认戚这些无用的社交生活上,他更注重金钱的选择,所以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认得我们,那便好,省却很多工作,大家都很忙的,没必要耽搁了。”
巴答咬了咬唇,以他的脾气,便是明知不敌“江都八烂”,也势必厮杀一番再图逃跑。
但是,现在可不行,司徒先生功力尽失自保不足,他巴答和贝台二人随时逃跑还可,而如今要分心保护司徒先生,显然是不可能的。
况且,那女司机年轻貌美,倘若落在此八人手上,后果堪忧!
思量再三,巴答强忍怒火,沉声道:“说吧,多少?”
“爽快!”甘宁波弹了个响指,“贵族门里出来的人,究竟不一样,大气!我喜欢。我一向不会亏待我喜欢的人的,这样吧,按照我们的出场费呢,每人次两百两的,但见你人爽快,又认得我们,凭这两点,给你打个友情价,整个齐头的,一千两。”
“一千两?!”巴答吸了口凉气,“你这是抢劫!”
甘宁波道:“你如此认为,我也没有意见。”
巴答道:“你”
贝台怒道:“巴答,不要跟他们废话,大不了”
巴答一眼瞪过去:“你闭嘴!”
贝台一窒,似乎有所明悟,便沉默不语了。
巴答向甘宁波道:“甘老大,我们也就是打工的,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呢,百八十两的,我们挤一挤,或许可以的,你这千把银子,估计把我们几个卖了,都抵不上这数。”
甘老大眼睛在司徒先生和女司机身上转了一圈,终是停在女司机身上,猥琐一笑,道:“是这样吗?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把这个女把式带走啰?虽然价钱远远弥补不上我们的损失,但比起你那凑起来的百八十的银子,该是强多了,至少,我们几个,在卖出她之前,可以痛快的玩玩。”
女司机的娇脸红如血布,怒咬银牙,娇叱道:“无耻!”
第75章 话痨金莲姑娘()
女司机这么一骂,却是成功地把“江都八烂”——嗯,原本躺在马脚下的那个见大局既定也爬起来了,一众的目光都吸取到了她的身上。
但见女司机杏眼桃腮,身材婀娜,微显麦糠的肤色益见她的健康,活脱脱就是一个大美人儿,落在他们眼中,顿时,哈喇子都忍不住流淌下来了。
那马脚下爬出来的哥们对甘头领道:“老大,就别跟他们啰嗦了,把这小娘们先压在我们手上,让他们回去取钱来交换。”
甘老大想了想,道:“老幺,你这想法不错。喂喂,听到没有,就按我兄弟说的办,把那小妞留下,你们拿钱赎人。”
巴答道:“甘老大,这似乎不大好吧?”
甘老大道:“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不妨说说,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从善如流,不过,我的耐性有限,希望你善于珍惜。”
巴答暗暗叫苦,这女司机是吏部安排进来的,也就是说,这女司机显然是和官家有极深渊源的,否则,在这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临安城,寻常百姓的女儿,那是决计不可能被安排进入政府编制系统的。
故而,休得以为随便牺牲一个女司机了事,很可能会给王爷树立一个敌对的政治势力,那却是巴答万万不敢做的。
然而,形势比人强。
巴答知道,此刻,倘若不答应,很有可能,他们一行四人的命都会搁在这儿。
可怜,无论是巴答,还是贝台,他们都是动手远远超出动脑的主,现在要他们动脑子,还真是为难他们了,尤其是直接面对面遭受甘老大居高临下巨大压力的巴答,更是心急如焚,额头都流出了汗珠。
“这样吧,”一直沉默着的司徒先生忽然说话了,“你们仨回去给几位英雄拿钱去,我留在这儿,你们不会把我扔下不管是不?”
巴答和贝台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不成!”
巴答决绝的道:“绝对不成!”
“咦?”甘老大忽然感觉了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毛病,居然看走眼了,这个文弱不堪的白脸书生,原来是那么的重要!
看样子,这个小白脸若非是乌达王爷的极其要好朋友,便是与乌达王爷关系极深的达官贵族之至亲,很可能,这次出外游玩,便是乌达王爷特别吩咐他的两个亲卫保护着的,所以,他们二人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嗯,一定如此!
嘿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小白脸便是奇货可居,可以卖个好价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