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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死了。”封离魂道,就连着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说话也已经有些哽咽。
“是我害死了他。”薛卿侯哭着道。
“生死有命,或许明大人就在等这一天吧,卿候你也不必自责,先埋了明大人吧。”封离魂转过脸去说道,泪水沿着他坚毅的面孔滑落。
薛卿侯抱着明稼轩的尸体痛哭一阵,找来一张草席,将明稼轩包裹妥当,按照明稼轩的遗愿,在那两颗梧桐树下,挖了一个坑,将明稼轩妥善埋葬。一切完成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十分。
此时,阳光已经普照大地,可是薛卿侯和封离魂的心中却是寒冷无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成为明稼轩之死的间接凶手,这个老人,本可以过着简单的生活,可是就因为他们的到来,夺走了他的生命。
薛卿侯静静的看着梧桐树下,一座新坟,明月清风,常伴山水。
“走吧。”封离魂道。
“去哪里。”薛卿侯道,一路走来,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他的心此时也有些疲惫,他多想再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这个江湖,本就身不由己,没有人就像是一叶扁舟,在江湖上漂流,有的人逆流而上,成为英雄,有的人随波逐流,虚度一生。
“塞外,我要带你去见见你父亲生活过的地方。”封离魂道
“我还不知道我的杀父仇人。”薛卿侯道。
“也许相思楼才是重点。”封离魂道。
“但是我们对相思楼一点也不知道。”薛卿侯道。
“难道你在这里就能知道,我们这次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再等下去也没有用,明大人已经说了,他们既然不能耐我们如何,那么他们一定会对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下手。”封离魂道。
“我明白了,叔叔的意思是,我们明着去塞外,暗里打探风声。”薛卿侯道。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说不定,在塞外我们还会有些收获。”封离魂道。
两个人商议已定,在临安城内收拾一些东西,买了两匹马,一路北山而去。
二人横渡长江,经建业,徐州、转入安徽境内,再行数日,转入山东。此时已经是初夏时节,江南已经繁花紧蹙,绿树成荫,而二人一路北上,满山遍野也是绿草萋萋,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只是,越往北走,景色也变得与江南不同,到的山东境内,杨柳才吐新芽,山花初开,与江南的灿烂想必,显然是另外一幅景象。古人曾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山上与山下的却别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天南与地北。
自然就是如此奇妙,一天之内经历人间四季,是种怎样的体验呢,薛卿侯不知道,薛卿侯现在的心中只是在想着自己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自己的杀父仇人又是谁,真的是蔡空明在背后主事的吗?那个一身白衣白发的相思楼主慕成雪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对于将近二十年的往事,他想去探究个明白,但是却又毫无头绪,就像是现在他看着的满山荒草一样。他当然可以问身边的封离魂,但是他也不知道,霍云天呢,霍云天已经死了。
在路上,封离魂曾经与薛卿侯说起他父亲的事情,他现在已经知道他的父亲,薛镇山,枪术高明,比枪术更高明的是他的剑法,一柄长剑,寒光似雪,在他的手中如同出海蛟龙,令敌人闻风丧胆。他的父亲,更是曾经江湖之上,与金陵温家齐名的长安薛家的家主,薛家,富可敌国,只是薛镇山却对财富没有任何兴趣,待到继承家主之位,更是散尽家财,救济江湖之上,贫穷之辈,当时正值北越帝国南下,大胤与北越在边关连年征战,边关战事吃紧,薛镇山毅然决然散尽家财,笼络江湖之上侠义之士,毅然北上抗敌,从此十年,北越帝国不得南下,薛家军的名声,令北越帝国闻风丧胆。奈何自先皇去世,圣上继位,却一指令书,召回将军,将军无奈,只得班师回朝,途中遭遇不幸,从此,北越帝国南下,长江以北的大好河山,从此沉沦,而大胤王朝也只能依据长江之险,守护这偏安一偶。
“你的父亲是个英雄。”封离魂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相信我的父亲是个英雄,虽然我的母亲从没有跟我说起我父亲的事情。”薛卿侯道。
“奈何英雄都没有好下场,奈何这个江湖小人纵横。”封离魂叹道。
“你可知道相思楼究竟是怎样一个组织。”薛卿侯道,这些日子,相思楼就像是噩梦一样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无数次把玩魏如风送给他的那把小剑,却毫无线索,当然还有那个慕成雪,那个人的剑法,每每想起,都惊出一身冷汗。
“相思楼,相思不消魂,销魂必相思的相思楼,我当然知道。”封离魂道。
“那是一个怎样的组织。”薛卿侯道
“那是一个杀手组织,只要你有钱,任何人的头颅都可以买到。”封离魂道。
“这就奇怪了。”薛卿侯喃喃道。
“什么。”封离魂道。
“当日在君山脚下,相思楼的人曾经追杀魏如风,为的便是这把短剑。”薛卿侯道。
“就是你问慕成雪的事情。”封离魂道。
“是的,不过是一把普通的短剑而已,你看。”薛卿侯从口袋中取出短剑,交给封离魂。
封离魂接过,拿在手中,细细观察,只见此剑长不过一尺,与普通短剑并无差别,唯一的不同就在于,此剑入手有些沉,比较锋利而已,封离魂把玩一会,看不出其中端倪,又交回薛卿侯手中。
“既然相思楼如此重视,你就好好收着吧,说不定有什么用处。”封离魂也想不通。“既然你我现在想不通此事,不如不在去想。”对于想不通的事情,聪明人当然会选择不去想。
两个人边走边说,一天很快就过去,两人在行走一阵,到的一处镇上,胡乱找了一家客栈,吃过晚饭,倒头便睡。
第四十八章 镇原庄()
夜半时分,薛卿侯被一阵尿意憋醒,朦朦胧胧中,披衣起身去茅厕,此等荒僻之地,茅厕大都在屋外,挖一个大坑,用几块木板围住,便是茅厕,也不分男女,简陋异常,而且一到夏天,更是臭气冲天,不敢恭维。薛卿侯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望望星空,粗略估计时间,大约是三更时分,也顾不得许多,直奔茅厕,在茅厕内一解尿急,转身回屋。
薛卿侯正自关房门之时,突见,星空之下,不远处,一个黑影一纵即逝,薛卿侯初始以为自己眼花而已,急忙走出房间,向黑影消失之处望去,一望之下,更是心惊,只见星空下,又有一人正自飞奔,几个起落也已经不见人影,身影轻灵,显然轻功不凡。
“这等荒僻之地,怎会有如此高手。”薛卿侯心中一阵低估,好奇心起。“不如跟去看看。”
薛卿侯主意已定,提气纵身而去,此时薛卿侯武功大成,轻功也是不凡,飞鸿踏雪一经施展,当真是踏雪无痕,犹如鸿毛。薛卿候此时为了赶上前面之人,更是全力施展,当真是双耳生风,脚下如飞。如此飞奔一阵,终于看清前方人的身形,不觉放慢脚步,远远的跟在此人之后,以免被发现。此时再看周围景象,已是不同,但见周边屋宇破败,高大的树木在星光之下,轻轻摇曳,如同鬼影一般。
前方之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跟踪,还是一如既往的飞奔前行。飞奔片刻,薛卿侯已经看的清楚,再往前便是这座镇上最大的一处庄园所在,虽然这座镇子地处荒僻之地,但是这座庄园建设的却是金碧辉煌,十分雄壮,此时更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远远便能看见。
薛卿侯本就奇怪,在这样一处荒僻之地,怎么会有这样一座雄奇的庄园,只是白天一直赶路,身体疲惫,也未太过在意,此时跟随此人来到此处,更增添好奇之心。
此时,前面的那个人已经潜入这座庄园之内。薛卿侯也不停留,几个纵跃,也已经出现在这座庄园之外。
只见大门之上,鎏金牌匾,三个大字“镇原庄”。薛卿侯在江湖上行走这么长时间,并不清楚,这镇原庄究竟是何等势力。只是此时看这座庄园的规模,显然也是大富大贵之人的居所。
就在薛卿侯站在阴影处,正自纳闷之时。突然听到紧闭的大门之内,打斗声起,薛卿侯心中奇怪“究竟发生了何事,前去一观。”薛卿侯身形跃起,稳稳落在一处屋顶之上,只见此时院子中的人都在围攻刚才进入的两个人,看装扮应该是庄园的家丁,但身手矫健,却是身怀绝技,薛卿候此时进入庄园,并未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薛卿侯匍匐在屋顶之上,静静观察院子中的情形。
“何人来此撒野。”正在此时,突听一声怒吼,接着便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手持斩月刀,疾步而出。
此时已经有四五个家丁被那两个人刺倒在地,那老者一见之下,也不答话,举刀便上,与其中一人战作一团。
只见,那汉子手中一柄长剑,剑招突变,刺倒一个家丁,反身与老者迎上老者,长剑挥舞,杀招尽出,完全是拼命的打法,那老者刀法势大力沉,此时也是全力施展,那汉子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外围之内,四五十个庄丁打扮的人,已经将这座庄园围的水泄不通,另外又有三个人自屋子中奔出,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各持兵器,站在门口,严阵以待。
“秦玉晓,我镇原庄与相思楼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与我等为难。”那老者一柄钢刀上下翻飞,使出一招“力劈华山”,迫退眼前之人,厉声问道。
“相思楼杀人从来不问缘由,今日就是你镇原庄的死期。”那被称为秦玉晓的汉子道。
“哼哼,就凭你们两个人,想动我镇原庄,简直是痴人说梦。”老者大喝一声,怒发冲冠。
“爹爹,既然他是来送死的,我们还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