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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立定的承诺,才由她掌握一切主谋劝。更重要的是,对于自己来说非常之人被押在她手上。
那女子眼神一沉,心思流转,稍顿即问:“难道你对于先龙剑派之秘丝毫不感兴趣?龙灵元珠乃是天外神物落入凡间,其上蕴含无上灵力灵气,任其中一颗,足可促成一个人修为陡升三丈,你可知晓,这相当于修炼百载时光的成就?据悉,先龙剑派千百年前得以神龙石创派,而今此石恰与龙灵元珠有关,可破解其中真秘,悟出空前绝后法诀,而你又可知晓,传言记载天外奇学有四部,一乃天外魔典,你们所修的吸元魔功及饮元邪功便是从中学得的吧?”
天魔仙君听其言,淡然神色本是不变,但听到这一问,不能自已的震了一震,如同身受电击,不过很快间又消却。
她把这一举动看在眼里,却是漠不关心,又继续道:“其二乃天外鬼录,不过从未现世,至于天外神谱嘛,有识之士曾猜测圣玄门所得,但很可惜,十六年前铸造玄音神剑而让你的相好促成了邪剑,因此灭门,未解之秘也随之湮灭。如今,没测错的话,先龙剑派所寻的正是天外真诀,莫非你对此一点渴望都没有?”
天魔仙君面无表情,拳头捏得作响,半晌后狂傲气势突现,道:“想不到你知道的挺多,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待我练就魔典至高境界‘化元易转’,无论他什么真诀神谱,统统将是为我所用。哼,你们所谓的天下正道,自居斩妖除魔、行侠仗义,实不知心野比我魔道中人更猖更贪,不顾一切寻找无上修炼法,却是为了自顾自踏仙成神,何为天下生灵着想过?沽名钓誉,名不副实!”
那女子身形微颤,让他抨击,一时间倒是无言以对,只见眼眸中冷光幽深。
静了许久,话声才打破沉寂。
天魔仙君略视她一眼,道:“如今是何打算,说出来吧,我可不想拖欠你人情太久!是不是想让我前去灭了先龙剑派?这一点不消多言,我等今天已多等了好些时日。”
“难道你只在乎区区一个先龙剑派?”女子不作回答,反而话意深长的问。
“别卖关子,我没多少耐心。有何打算请直说,我是洗耳恭听。”
接下来,那女子放低声音,与他计划好一阵子,而后才离去。
那女子刚离开,一旁出现橙黄身影,婷婷身姿,二十岁样子,本该无忧欢笑的容颜,此时变得格外冷艳,双眸清彻却流走邪光,气呼呼盯着眼前人。
深沉思虑中的天魔仙君感觉到异景,忙抽回神思,一眼识得,大笑一声迎上前,边关切道:“彤儿,你终于回来了,这五年来,你跑到哪儿躲起来,让我是好找啊!”
见她仍一声不吭,气火的盯着,天魔仙君狂傲神色转变得慈爱许多,眼前少女似乎是他的克星,任凭再强悍无匹气势也经不住她邪气眼神迸射,而是要百般依从,慈心相宠。
“来来来,过来坐。”天魔仙君此时变得再平凡不过,就像一位朴素人家老父亲,慈祥和蔼,不看他的衣着打扮,直让人误认为普通者。说着,拉着她手腕朝前方一张桌处走去。
但觉手一松,少女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不再理睬,先行坐于桌旁,清朗的道:“刚才那女人是谁?你们谈话我可都听见了!”
天魔仙君满脸堆填激动,道:“彤儿,再过不久,你娘你鬼娘阿姨就回来了,我们就可以团聚,也可像人间百姓人家那样,享受天伦之乐。”
如今,得知失踪多年的地鬼邪娘踪迹,而又见到因恨离去的女儿归来,试问此时此刻,还有何事能比此重要?
离悲合欢,人之常情,三界众生皆如此。源于情感,归根于心。
“你为什么答应她去荼毒天下生灵,那正道得罪你什么了?只知道斗来斗去,又谈何享受天伦?”说着,少女口吻转为相求,道:“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了,行吗?”
天魔仙君沉了良久,开口一叹,道:“彤儿,你不懂,爹也是身不由己,迫于无奈。你身为魔道,却一心向正,或许是苍天不公,作弄于你。忠言逆耳,但爹还是要告诉你,看清这天下间所谓的正道,都在干些什么,正邪不两立出于他们之口,而魔道从未说过邪正不两立之语。希望你能明白爹的苦衷。”
少女失望一叹,道:“算了,看来我不该来,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起身便离开,不多顾盼一眼。
这已不知是多少相劝了,可惜没有一次行得通,她反感生厌,一气之下离开此地,自己的家。五年前便是如此一走,而今依如当初之辙,改变不了。
“彤儿,你要去哪?”
身后传来急切问话,少女则头也不回,仅留下一句气恨之语:“我去哪,你管不着,总之我不想再见到你!”
天魔仙君没有追上前拦住她,只是不舍的目送去身影,惆怅一叹。他已不是一次两次拦过她,结果便是如今的答案。
良久良久,他才回转神,迟疑的走向深处密室,开启了魔界法宝至尊,“逐引幡”。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忧愁烦绕(下)()
傍晚,霞光映透西天,似一片火海,绚烂无比。可惜再多么美丽之景,却因时间无情流逝,终是会散,无可挽留。
枝头时尔落回三两只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作好回巢准备。
在“先龙剑派”门前十数里地,伫立着一座小山,孤影独立,山围不过二里,山高不到二十丈,名为“孤山”。山虽小,山周则云气缭绕,山涧流水,如入仙境,可见是世间一处灵秀佳地。
山的顶尖峰儿,孤立云气之上,边崖处正坐着孤影,显得有些凄怅,他目光望向云气深处的山涧,寻视着了愁之答。
他无法接受现实,不敢去想象自己身世,忧愁如云,环绕着整座小山,挥之不去。原以为此处可以忘忧消愁,不料使忧愁更盛。
这时,一道红影闪现而至,不声不响走至一旁坐下。
鱼华水没有转脸看她,一脸愁苦却又自嘲的道:“只不过想做个正常之人,为什么偏偏要把我弄得一身异类之气?当初,在洪泽湖时,记得你说过,我体内有怪异元气,当时我什么也不懂,如今算是知了,这是人与异类结合的修为,大可以说人不是人、妖不是妖,是人妖啊!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每一个人,我怕自己,更怕害了每一个人。”
当初确实对于一切含糊不清,但经过三年的修道,逐渐了解一些知识,加上这一切事实,真不知还该如何面对众人,又该如何面对怪与兽或妖与魔。
众人四处寻找鱼华水,只有香缥绫找到这儿来,他人多是去了城镇乡村。
香缥绫寻到他,当然高兴万分,为了替他分忧便不表现在脸上。听他所言才知所为何事,冷冷道:“想开点,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么,什么时候是人是妖了?真是多此一虑!再说了,你看先龙剑派上下,他们那些人渴望修炼异类之元呢,却参不破玄机,你倒好,身得此法,却一个人跑到这孤寂处犯愁,真难懂你了!”
鱼华水心中本就乱乱的,现在让她冷言一语,心中更是纠乱。
香缥绫瞧一眼他错乱之色,又道:“你们先龙剑派不是信守一句话吗,叫顺应天意啊,你又何苦多虑,为难自己?天下何为好人何为坏人,何为正道何为魔道,唯独在于的是心存一念,只要心正,那还怕自己是何物吗?现在你必须解开这个心结,大家还等着你去化解浩劫,切莫辜负众所期望。”
鱼华水忧愁难解,道:“天意总是作弄人,到现在我连自己身世都不知,又莫名其妙让我多了异类气息,唉,我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了,还该如何去化解劫难,大家又以什么对我怀抱期望?”
“别想那么多,人定胜天,事在人为,公道自在人心,管他天意公不公平,上天给予每个人命运,而是在于自己把握,如果你仍想随波浮沉,那我也没办法喽,反正成为千古罪人的不是我,你自己慢慢领悟吧。我呢,不习惯呆在先龙剑派,所以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言罢,香缥绫机灵一笑,起身便以“乾天遁”而去,留下鱼华水独自一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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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寞无声,繁星点点,轻风拂拂。
先龙殿中,灯光未灭,长眉与四位长老相聚在,个个是愁容满面,不可消退。
终是,长风打破了一声声无语长叹之局,道:“古往,本派得以神龙石立派,先祖参不透其中之秘,迄今为止,代代寻觅破解之法,今朝我代有幸得解,是以龙灵元珠来开启,惜然,秘诀玄眇,无从着手修炼,仍是要辜负历祖期望啊。”
自从得到天降神龙石,至今已至十六代,前往代代先祖无力破解隐秘,直至此代有缘测得,总算了却派祖之夙愿。不过,眼下所焦愁,无法进行修炼这天外之诀,得与不得有何两样?但在他们心中,为了踏仙成神,不惜千辛万苦寻觅超俗修炼之法,当不会就此休罢。
德申向来性直气冲,耐不住的道:“无谁愿辜负先祖期望,只是这天外真诀玄奥颇深,教人难参难解,我看呐,全是上天作弄于本派,让我欢喜又让我忧!”
居原沉了许久,才惙惙道:“如今得此法诀却不可运用,寻灵一路更是风平浪静一般,现在只怕风波欲起。天下无谁不想得龙灵元珠这天外神物,任其一也可促成修为迁境至上,另外,便是天魔仙君之劫,极有可能将要正魔交战了。华水得知体内有异气,性情大变,可见他尚不知晓身怀奇元,更别谈如何修炼,他乃天意人命相,想必是天意赐予奇力,可是异气让我等封制,如今又何能像当初那般克制天魔仙君。”
五人不约而同深长垂叹,隐隐后悔当初不该行事鲁莽,误封他的异气元息,不然也不必愁叹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