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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床上的人容颜依旧,似同常人熟睡一般。
花零迈着沉重脚步走到旁边,不知何时,双眼中泪珠滚出眼眶,轻声叫道:“晓雪妹妹!”
曾经的欢声笑语,如今则是悲泣不成声,一年多前的那场离别,却成了横竖永别,花零不愿相信这一切,不停叫着,悲痛不已,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去握住她的手,忍不住想拉拉她,想拉她起来,可是她不理不睬。
“晓雪妹妹,你别这样躺着好不好?你知道吗,华水他为了你,甘愿堕入魔道,甘愿冒生命危险去寻找救你之法。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他我知道,这一年以来,他时常来看望你,陪你说话,他为了你而伤痛、而憔悴,你可别辜负了他所做的一切啊!我求求你,你快点醒过来啊”
“你醒过来,华水也不用再为天魔仙君卖命,你们可以远走高飞,不问世事。这是多好的结局啊!”
花零见她额头上有丝冰霜,便想抬手替她抹去,但觉双手与她的手间有一种莫名黏合感,有股无名气息流通。
“晓雪妹妹,你感觉到我了吗?”
花零激动之下,运上真元灵力,往双手间流去,结果直入陆晓雪体内,无名气息不分彼此。
花零没间断,就这般将气息与灵力输入她的体内,分享一刻时,一切又恢复平静,再无任何感觉,双手也失去了原有的黏合性,松了开来。
“晓雪妹妹!”花零叫了几声,见她毫无反应,心中猜到,一切均是幻觉,她已躺着一年之多,又岂是区区一些真气灵力可唤醒的,抬手抹去她额上的冰霜,又继续自言自语相诉着。
在这里,也只有与她才不会感到寂寞。
一连又过了几日,没有狂煞的音讯,花零依然来到“玄冰室”,陪着陆晓雪,也习惯了每次与她手心间产生的黏合感,更是不忘就此机会输入真气灵力,幻想着某一次能唤醒她。
今日,花零再也等不下去,决定潜入“圣地”一看究竟,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狂煞的状况,为了安全,不让人发现,花零运用了“风隐”,行动如风,不见踪影,整个人呈透明状。
来到“圣地”入口,那扇光芒之门,幽黑诡异,挡住了去路。花零不知这门中会有什么玄机,一时之间不敢轻易进入。正当焦急无奈时,却闻一个紫色身影前来,到了光芒之门处,道:“仙君,这都过了十日,狂煞的伤也应该痊愈了,为了救他,你封了圣地之门,就让我在这苦等十日!”
片刻后,幽黑之门的光芒逐渐旺盛,接着中间一隐一黑,走出了个人来。
天魔仙君叹了口气,道:“若非他的修为消耗过甚,且又身负重伤,我也不会费如此之久时日,不过这小子命硬,捡回了命,只可惜一身修为损耗严重,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复原。”
地鬼邪娘略含醋意道:“看吧,我回来了一声问候也没有,竟满口是狂煞他。我看这小子的心还未定砣,你也不要太过相信他了。”
“有陆晓雪这活死人在这,他就不会背叛我道。再说了,我已传授了魔典之法于他,就算他造反,也是改不了什么,永远都是我魔道的人!”
“我知道你足智多谋,但也不能不防啊!”
“好了好了,先别说他了。”天魔仙君打住了这个话题,毕竟这一年时间里,狂煞为魔道出生入死,作出了不少贡献,现在又怎么怀疑他呢,“对了,你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有没有什么发现?”
地鬼邪娘轻嗔一声,道:“哼,这才想起我来!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徒费一年之余的时间,通天井的具体位置已找到,在蛮荒之中,我已布置了结界,将它隐藏了。”
“这就好了,待我臻至魔典中最高境界的逆天境,我就推翻那些沽名钓誉的正道口口声声自称为正的定理,我要让诸天神灵承认,我魔道才是真正的大道!”天魔仙君说着满意的大笑一声,转念又道:“对了,你我先回圣殿,我估计花零早已坐不住了。”
“你说那个小狐妖?”地鬼邪娘反问一句,即点点头,与他同去。
见二人走远,一侧的身形隐隐若现,暗思道:“通天井?莫非是上通九天、下通九幽的密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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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之中。
一黑一紫身影来到,一眼瞧见正处焦急的花零,天魔仙君坐于大殿之上的座处,道:“花零,你不用着急,狂煞的伤势已无大碍,再过两日便可出关,这些天没有机会传送消息给你,是因为怕打忧了狂煞的疗伤。你不会怪本君吧?”
“在下见过君主、邪娘。”花零一见二人现身于大殿,忙下跪行礼,又道:“多谢君主,费心费力救狂煞,属下感激还来不及,又岂敢有丝毫怨怪。”
天魔仙君大笑一声,道:“快起来吧。若不是你历尽千辛万苦把狂煞带回来,恐怕本君将失去一个得力助手了!花零,你做的不错,有你在狂煞身边,本君算是放心了。”
“君主言重了,在下所做之事理所应当,还请君主不要挂齿。”花零谦逊道,心思一转,“得知狂煞已经无恙,那在下也就安心了,若无其他事,在下先行告退。”
有了这个好消息,自然是先去告诉陆晓雪,不论她是否能听到,也是特别想说给她听。
花零正当欲走,则让天魔仙君叫住。
“花零,狂煞身负重伤有两个月之久,你是如何保住他的最后一丝气息,他才能昏而不死?”
按照常理,一个身负重伤之人,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任其修为再高,也是难以支撑,而狂煞这数十日以来,最后一丝气息长存,昏而不死,却睡而不醒,必然是有人助之或服用什么神奇药物。这个疑点,比较费解,天魔仙君始终没有想通,所以直言问花零,因为在替狂煞疗伤时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第二百八十三章 魔道者()
花零一脸迷茫,半晌才道:“在下我也想不明白,当时只担心狂煞伤重,一路走走停停,以免太长时间奔波,对于狂煞的伤势不利。在下修为不够,又不会什么御剑术和飞天遁地术,也承载不动他一同飞御,所以才长途跋涉赶回来,不曾想过会用了两个月之久的时间。”
“好,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待花零走后,地鬼邪娘一笑,道:“这小狐妖挺是痴情啊,为了救狂煞,甘愿受苦受折磨,她是不是早已与狂煞相识?”
天魔仙君无心考虑其他,道:“邪娘,狂煞昏而不死的原因是因为有另一股气息维持,此气息与混沌之气的纯阴之气相像,却又胜过纯阴之气,此气恰与狂煞体内的纯阳之气相合,所以数十日时间,重伤昏迷的狂煞,不吃不喝,身体机能却如常人一样不衰不减。”
“哦?混沌之气又出现了一个?与纯阴之气相似却胜之,莫非是至阴之气?”地鬼邪娘连连疑问,又道:“仙君该不会怀疑花零就是身怀至阴之气者?不不不,如果她有至阴之气,脸上绝不可能有丑陋印记,据说纯阴、至阴二气除下有助修为以外,还有就是让其宿主的容貌变得美丽,是天下女人求之不得的美容养颜之药。”
“所以说,我怎么也想不通。”
“仙君,狂煞是不是有很多事瞒着我们,包括这个花零?”地鬼邪娘前后想想,心中仍有怀疑,又道:“你对他坚信不疑,可我总是感觉不对劲,譬如说,此次他重伤垂危,那他为什么擅自闯入蜀山剑派?究竟想干什么?”
“这”天魔仙君语塞,倒是没太在意这个问题。
地鬼邪娘稍作思量,正色道:“狂煞一事非同小可,在界尊苏醒之前,不可再出乱子了。仙君,在蜀山剑派之中,你不是也安插了眼线吗?不妨召他来问问,也好弄清楚狂煞的目的,我们也好有所防备,以免到时候弄个窝里斗,反而让那些正道有了可趁之机。”
天魔仙君点点头,觉得她所言有道理,道:“你的心思比我仔细得多,防一防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也可以证实一下狂煞到底忠心与否。我这便召他前来问问,让笑藏刀去送个信吧。”
花零走出“圣殿”之后,心中即忐忑不安,刚才天魔仙君如此问话,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假如他发现狂煞是为寻找解救陆晓雪之法才身负重伤,那么他会不会对狂煞和自己不利?又想到在“圣地”门口听到的一番对话,更是惊怕变了脸色,原来天魔仙君是利用陆晓雪使鱼华水入魔道,他一开始就知道陆晓雪已是活死人,故布“注魂阵”来稳住狂煞的心理,而令其心甘情愿去办事,更是传授“天外魔典”于狂煞,好让天下众人一致相信狂煞乃魔道狂徒,这一切的计谋真是连环相扣、煞费苦心啊!
天魔仙君为什么看上了鱼华水为其助手,不去另择旁人呢?花零思绪乱了,越想越不明白至终的目的,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待狂煞康复之后,让他离开这里,离开这“天愆地罪”之地。
此时,她心中许多苦闷,想找个人诉说,不禁又走往“玄冰室”,那儿有解闷消愁的人。
次日。花零在花园中找了一处隐蔽地方,将一棵棵小花移植,除下黑白色小花留着一圏外,其它颜色的花儿全移栽到一旁。
这个圆可供两三人同时站立,中间另有曲线排列的小花隔成两半,一半黑色、一半白色,像是一个太极,其中少了两仪之点罢了。
花零布置完毕后,又在圆中栽上了几棵其它颜色的花,掩饰了此处的法阵。
花零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自喜一笑,道:“大功告成,以备不时之需!”
花零心思一转,便往“圣殿”而去,去问问狂煞明日何时何刻出关,顺便探探天魔仙君有无怀疑狂煞以及自己。
但刚至“圣殿”门侧,则闻走出二人来,带前的笑藏刀,她自然认得,而后面那个则蒙着脸,但看背上之剑,像是正道人士所配,不像魔道之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