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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明教的教徒也都满脸冷漠的看着明力尊者,没有一个人表示异议,仿佛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金子凌早已料到明尊会如此说,并不吃惊,悠然道:“贼和尚,你还不明白么?明尊派你来河东杀我,就是想让我杀了你,挑起大光明教和黄金坞之间的仇恨。妙火尊者和净气尊者并没有反叛大光明教,他们若非受到明尊的亲口授意,又怎敢动手杀你这未来的掌教继承人呢?”
拓跋月映也插言道:“正是。你没有被净气尊者杀死,明尊又使十二杀曜潜入金谷园来暗杀你,这总不是假的吧?你这傻瓜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明力尊者面如死灰,像是没听到两人的话一般,看着明尊再次问道:“师尊,你真的要杀我么?”
明尊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错。我要杀你,是因为你不配做下一任的掌教!”
明力尊者心头巨震,脱口道:“为什么?徒儿哪里做的不好,令师尊如此失望?”
明尊冷声道:“你没什么做得不好,但你不该是喀喇汗王朝的王子,你的父王萨图克更不该生出脱离我教的心思!当年若不是我大光明教支持他登上汗位,他岂有今日?如今他想脱离我的掌握扶持大食教,那是痴心妄想!”
“什么?贼和尚是喀喇汗王朝的王子?”金子凌和拓跋月映惊诧地对视一眼,隐约明白了这其中复杂的关系。看来,这牵涉到西域诸国的政教势力斗争的内情。
明力尊者身为喀喇汗王朝的王子,自幼被送到大光明教学武,以彰显喀喇汗王朝自可汗以下所有国民对大光明教的尊崇之心。
大光明教成为喀喇汗王朝的国教,已有数十年的历史,但现任可汗萨图克少年时曾在萨曼王朝求学,对萨曼王朝兴起的大食教更有兴趣,早有以大食教取代大光明教的打算。
大食教在西域虽然也有一定的势力,比起大光明教仍显得较为弱小,只能在一些边境小国一争长短。如今大光明教逐渐式微,大食教趁此机会发展壮大,近两年来已有崛起之势。
明尊正是感觉到了大食教的威胁,以及可汗萨图克的心猿意马,才萌生了除掉明力尊者之心。因为明力尊者利斐罗不仅是未来的掌教继承人,更是喀喇汗王朝的王子,他若死了,喀喇汗王朝也将与大宋结下仇怨,甚至立刻开战,到那时,大光明教便可坐山观虎斗,辽国更能趁势夹攻,入侵河东、河北之地。
这些复杂的内情,金子凌虽一时没有完全想明白,却也知道明力尊者的身份非同一般,他的生死事关重大,不禁暗暗庆幸,幸好自己当日没有因为一时意气杀了明力,否则定会中了明尊的诡计。
明力尊者此时的心情,则是失望透顶又痛彻心肺,他跟随明尊十几年,在大光明教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师尊恩宠,被同门尊崇,如今却被他们联手算计,这种巨大落差让他如坠深渊,简直无法承受!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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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又思考人生了()
便听金子凌愤然说道:“好狠毒的师尊,为了嫁祸黄金坞,挑起两国征战,便要杀死爱徒,当真是无情、无恩、无信!真不知道你们大光明教怎么收服了那么多信徒,莫非个个都像你一般卑鄙无耻?”
妙火尊者耶律敌烈站出一步,喝道:“无知小儿,休要妄言!我们大光明教的教义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拓跋月映瞥了耶律敌烈一眼,冷笑道:“耶律敌烈,我猜那胖和尚已将下一任明尊的大位许给你了吧!否则你怎肯这般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耶律敌烈沉声道:“是又怎样?我对师尊忠心耿耿,将来定会铲除萨满教,将大光明教立为辽国唯一的国教,永享无上尊荣!”
“你就不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贼和尚?”金子凌冷声问道。800(首发)
耶律敌烈闻言面色不由一变,他早就知道明尊的无情无义,并非毫无顾虑。好在自己对明尊而言还大王耶律李胡往来密切,拥有强大的军政实力,一直想借助大光明教的力量推翻当朝景宗皇帝。
又听明尊在身后说道:“敌烈,你若是想取利斐罗而代之,今日就替为师杀了他!”
“谨遵师命!”耶律敌烈不敢迟疑,越众而出,手中赤雷铛遥遥指向明力尊者,冷声道,“利斐罗,你平日也嚣张得够了,看我今日如何取你性命!”
围观的教徒见状都高声呐喊助威:“妙火尊者必胜!妙火尊者必胜!”
利斐罗面色惨白如纸,灵魂似被抽空,看起来却是无比虚弱和疲惫。
自他拜入大光明教以来,便立志要成为修行最高的弟子,代表父王成为大光明教的掌教。经过十余年的苦修,他不但武功卓绝、内力精深,更对光明教义有了深刻体悟,凭借这些绝对优势,他毫无悬念地登上了明力尊者的位子,却没想到,在明尊的眼里,自己只是一枚用于平衡政治局势的棋子,随时可以摆上高位,也随时可以弃若敝履。
他虽生在皇室,却厌倦政治纷争,也正是因此,他才主动向父王萨图克可汗请命,来到大光明教修行,以求获得心灵的涤荡与救赎,可是这看似净土一般的大光明教,却是个真真正正的勾心斗角、玩弄权术之所。
利斐罗只觉得二十多年来支撑自己的精神世界轰然坍塌,他忘记了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自己因何而存在,更看不清楚自己将去向何方。
那些无恩、无情、无信、无欲的光明教义,是否只是用来蒙蔽无知世人的工具?
而明尊、五部尊者、十二幕奢、三十六法堂主这些所谓的传道之人,自称是摩尼的信徒,光明的使者,却是为了满足个人**去驱使教徒做事。
错了,全错了!
他的思维正如翻江倒海般快速运转,神识游离于身体之外,向无穷无尽的域外延伸。
耶律敌烈一铛刺出,见利斐罗不闪不避,连眼皮也未曾眨一下,也觉诧异,心忖利斐罗是不是已经被气疯了?
赤雷铛刺入利斐罗肩头,深深扎进他的血肉,在他的雪白僧衣上挑开了点点血花,他却似毫无知觉一般,仍旧木然不动。
金子凌和拓跋月映见状大急,想要冲过去相助,妙水尊者玛依洛已迎上前来,利用牵机术指挥两名黑衣人左右夹击金子凌。
那两名黑衣人形貌奇特,各执一黑一白两柄长刀。使白刀的身形高大,满面髭须,刀势快若泼风,迅如闪电,砍向金子凌上身要害。使黑刀的身材矮小,尖嘴猴腮,身子向前一滚便到了金子凌脚下,黑刀缠头裹脑削他双足!
金子凌以一足为轴,身子在地上一旋,滴溜溜地打了个转,避开了擦着身子呼啸而过的两柄刀,脱口叫道:“无常双刀!”
无常双刀是十年前称雄于河北、山东之地的两个黑道杀手,使白刀的叫做单晖,使黑刀的叫做冯延,因不讲规矩、作恶多端被黑白两道联合讨伐,从此销声匿迹。两人虽然算不得是一等一的高手,却胜在联手出击配合默契,分进合击如臂使指,倒也小觑不得。
无常双刀见一击落空,再度出击。黑刀冯延肩背着地,刀锋左右抡摆,如陀螺般不停打转,迫得金子凌连连闪躲,几无立足之地。白刀单晖则是大砍大劈,刀刀相连,翻转如飞,气势惊人。
两人的配合无比默契,上下齐攻,不留余地,恰似风回卷雪,密不透风,凌厉非常。
金子凌既知他们的来历,迅速作出反应,施展开“碧波横渡”的高明轻功,穿花绕树般在两人的刀风间隙中辗转穿越,如意算盘挥洒出灿烂宝光,上封下打,指戳脚踢,一时未落下风。
与此同时,拓跋月映也被十几个大光明教的教徒团团围住,刀枪剑戟齐齐往她身上招呼。这些人的武艺虽是平平,却架不住他们人多势众,将拓跋月映逼得手忙脚乱。
耶律敌烈见利斐罗表情木然,也不还手,惊诧之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杀死他的大好机会,赤雷铛再次出击,却不伤他要害,只在他身上刺开一朵朵血花,想要令其失血而亡。
他当然深恨利斐罗,他和利斐罗虽然都是来自西域各国的王孙贵胄,在地位上同样尊崇,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比不上利斐罗在武学和教义上的成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利斐罗成为下一任明尊的继承人。他知道,只要有利斐罗在,他耶律敌烈就永远别想出人头地!
利斐罗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可他根本不想还手,只想永远闭目睡去,也许只有智慧通天的摩尼光佛,能解开他心中无尽的迷茫与疑惑……
拓跋月映转头瞥见利斐罗形势危急,一边抵挡众教徒的围攻,一边焦急叫道:“贼和尚你是想死吗?如果让明尊奸计得逞,你父王便会与大宋开战,到时候不知要死多少无辜百姓!你快还手啊!”
金子凌正与无常双刀纠缠不清,更是无暇分身去救利斐罗,他忽然急中生智,大声道:“贼和尚的师尊对他无恩无信,可他直到此刻仍不能忘记师尊的恩情,不愿还手。明尊说得没错,贼和尚做不到无恩无情无信,当然不配做下一任的掌教!”
利斐罗闻言一震,倏地抬起了眼睛,原本木然的脸上陡然又有了生气!
是的,大光明教最根本的教义,不是无恩、无情、无信,而是无欲!
倘若心中有了贪恋和欲念,又怎能做到无情、无恩、无信?
而建立在私欲之上的无情、无恩和无信,说到底便是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罢了……
他确曾想过要成为下一任的掌教,也感念过与金子凌同生共死的情谊,更纠结于明尊对自己的恩情和算计,这一切,何尝不是一种发自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