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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凌也想起了什么,点头道:“不错。当今圣上酷爱手谈,皇子与朝臣们自然也就争相效仿。韩王与翰林院棋待诏贾玄过从甚密,而这个贾玄棋术**,正是圣上面前一等的红人!”
刘皓南对博弈之术也颇有心得,自信可以应付此道高手,说道:“我想凭借弈道自荐于韩王,进入韩王幕府,你们觉得怎样?”
金子凌与秦若玉闻言都觉意外,不约而同地道:“为什么?”
“韩王虽不在这场储君之争的漩涡中心,却与各方势力都有密切关联。( 800)接近了韩王,便可轻易了解到朝廷皇室的风吹草动,便于我日后行事。”刘皓南平静地说道。
“小师兄,你到底想做什么?”金子凌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他隐隐猜到刘皓南正在谋划一件大事,而且此事与朝廷格局、宫廷争斗有关系。
“你们知道得太多并没有好处,不必多问了。”刘皓南看看两人,仍旧讳莫如深。
“好吧,我可以帮你接近韩王!”金子凌耸了耸肩不再追问,正色道,“不过,你进入韩王幕府之后,务必谨慎行事、小心应对,事事以自身的安全为先!”
刘皓南明白他这番叮咛是出于好意,心下颇为感激,却摇了摇头道:“我记下了。不过此事不须你来出面,我自有办法!”
“那韩王府可不是想进就进的,你有什么办法?”金子凌诧异问道。
刘皓南取出那块属于韩王元侃的玉佩,道:“就靠这个。”他又看向秦若玉,问道,“秦神医,你是否懂得易容术?”他见秦若玉惯于夜行且装备齐全,料想她必然精通行走江湖必备的易容之法。
“略知一二,怎么?”秦若玉隐约猜到了刘皓南的意图。
“我想变成另外一个人,再改名换姓混进韩王府。”
秦若玉想了一想,莞尔笑道:“这个不难。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当然还是人皮面具。”说着,打开药箱的隐秘夹层,从中取出一件物事在自己脸上一抹,立刻变成了一个鼻梁塌陷、眉毛粗重、颧骨高耸的年轻男子。
“这种人皮面具只遮住半张脸,改变颧骨、额头、鼻梁和眉毛的形状,不影响饮食和说话,就算是长时间戴着,也不会露出破绽。我这里有十几张样貌不同的面具,你可以随便选一张。”秦若玉逐一解说这人皮面具的用法,金子凌和刘皓南都看得怔住了,这人皮面具与脸面紧紧贴合,当真看不出丝毫破绽。
“秦神医,你的药箱里怎么还备着这种玩意儿?”金子凌满腹狐疑地问道。
秦若玉唇角微扬,玩笑似的道:“我不仅仅是医者,还是个杀手,这些东西便是杀人的家当。我杀人的本事,可与我救人的本事一样厉害呢!”
“咳咳……神医,这种玩笑可开不得……”金子凌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道。
“早知道你不会相信了!”秦若玉只是一笑,并不多做解释,示意刘皓南选了一张人皮面具,便将药盒收了起来。
两人离开了秦若玉的房间后,金子凌悄声对刘皓南说道:“小师兄……你觉不觉得秦神医有些怪异……”
“也许她也有不能说的秘密吧。”刘皓南倒是不以为意,他觉得像秦若玉这等江湖上的传奇人物,没有自己的秘密才叫奇怪。
这个看似温婉娴静、波澜不惊的女子内心深处,一定也隐藏着惊涛骇浪,只是她不愿意对人言说罢了。
“你们这些人的古怪心思,我可真是猜不透!”金子凌摇了摇头,他一向自负聪明,但与刘皓南、秦若玉比起来,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刘皓南回到房间不久,金子凌再次推门进来,将一只硕大锦盒放在圆几之上,道:“小师兄,这是一副紫檀木的棋枰,配着海上珠贝磨制的棋子,至少价值千两黄金,希望能对你有用!”
刘皓南闻言意外,起身道:“子凌,这……”
金子凌摇了摇手,正色道:“客气话就不必说了,小师兄,你务必小心行事!”说完便离开了。
刘皓南摸着那锦盒,心中甚为感慨,长久以来,阿莱、阿落姐弟俩一直毫无保留地帮助自己,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便是刘皓南所拥有的最大财富!
第二日,刘皓南趁天色未明悄然起身,带着装有棋枰棋子的锦盒离开了商驿,自去衣帽铺子买了一套白色长衫,寻个僻静处戴上人皮面具,打扮成寒门书生的模样,又打听了韩王府的所在,施施然地来到王府大门前。
韩王府的守门人见刘皓南是一介布衣,便要上前呵斥,却见刘皓南从怀里取出那枚玉佩,恭恭敬敬地道:“大人请看,是韩王殿下着我来此,拿这玉佩换一千两银子。”
守门人早就得了韩王的嘱咐,见了玉佩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笑道:“是!韩王殿下已经交代过了,这位小哥请随我来!”
刘皓南跟着守门人进了王府,趁人不不注意往他手里塞了一锭十两重的纹银,悄声道:“在下并不想要千两酬金,只想再见韩王一面,在王府讨个差事做做,不知大人可否通融?”
守门人见了银子双目一亮,犹豫了片刻说道:“小哥,不是我不答应,你可知道在王府中做事要多少年才能赚得一千两银子?这可划不来!”
“在下只是仰慕韩王的人品气度,想为他效鞍前马后之劳,并不计较薪俸多少。”刘皓南仍旧满面谦恭地答道。
“你倒是个伶俐解事的,说不定殿下会喜欢呢,跟我来吧!”守门人转了个方向,带着刘皓南径往后园而来。
后园的石几上坐着二人,一个是韩王赵元侃,另一个白须白眉,童颜鹤发,正是翰林待诏崔玄。
“殿下正与崔待诏下棋,你且在此等着。”守门人见韩王正与崔玄聚精会神地弈棋,不敢前去打扰,安排刘皓南在园外等候。
刘皓南的目力极佳,远远望去,将棋枰上的局势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是一局充满谋略与机诈、算计与恶斗的争棋,已到了收束之战的关键时刻!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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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混进王府()
但见崔玄的两路白子裹挟着赵元侃的一路黑龙向中腹绵延而去,白龙自边地腾空而起,现身中腹,昂首摆尾,极是壮观。( )
而另外半壁江山,黑棋扎扎实实地围住了两条长边,观这棋局,已是黑得实空,白外势占优的局面。
对赵元侃而言,黑子中腹大势已去,唯有倚恃边地进行决战,而在崔玄这一方面,中腹厚势如双龙出海,只要再削去黑变空,即可形成压倒性的全胜。
赵元侃的形势虽是岌岌可危,但后势依然强劲,步步计算、寸土必争,誓与大军压境的崔玄抗战到底。
原来赵元侃前夜被易三江等人所劫,受了惊吓,回到王府便染上了风寒,服过秦若玉开的药睡了一夜之后,才感到身子松快了些。今早崔玄来访,他才想起自己早在三天前就与崔玄约好了一场棋战,当下强打精神,与之交战。岂知战到激烈之处,出了一身热汗,他倒越发清醒了,那风寒之症也好了七八分。
刘皓南看得暗暗点头,心道:这翰林待诏崔玄的棋风与南宗棋派一脉相承,讲气韵重智谋,敏捷繁复、华丽轻灵。韩王赵元侃则师承北宗棋风,隐有终南道家风骨,重棋理推均衡,龙行虎步,密不透风,倒是个不可小觑的弈道高手。他今日能够进入韩王府,又恰遇赵元侃与崔玄对弈,这正是接近赵元侃最好的机会!
眼见赵元侃手拈一子,正在反复计算下步路数,有些犹豫不决,刘皓南灵机一动,暗自从锦盒中取出两枚黑子,对准了园中花架上的鹦鹉笼子激射而去。
他发力妙到颠毫,黑子恰恰击中了笼子的锁片,门扇洞开,笼里的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鹦鹉扑棱着翅膀冲出牢笼,往花园深处飞去。( )
旁边的近侍见状急了,纷纷扑过去想要抓住这只鹦鹉,赵元侃和崔玄被吵闹声惊动,不免也都抬头望了一眼。刘皓南则趁此时机趋前几步,用巧劲弹出手里的第二枚黑子,使其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棋盘上。
正所谓一子落地,满盘皆活。这枚黑子击中了白边的薄形,与上方的黑龙相互呼应,直指白子厚形的断点!
赵元侃以此为据,完全可以扳回败局,甚至迎头反击,掀起一场激烈的攻防大战,到那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崔玄揉了揉眼睛,惊道:“殿下这一子真乃神来之笔!”他年纪老迈,双目昏花,并未看清对方何时落了一子,但周围再无旁人,不是韩王所为又会是谁呢?
赵元侃仔细看着棋枰上的局势,亦惊亦喜,想不到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一粒棋子,竟然挽救了自己的颓势,成就了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他捏紧了手里尚未下出去的棋子,下意识的四处一望,未发现有何异常,在心里暗道:究竟是何人暗中助我?
一局棋罢,双方战平,崔玄起身告辞,赵元侃执手相送。待崔玄离开之后,他才注意到一直静静等在园外的刘皓南,向着近侍问道:“这是何人?”
刘皓南没等近侍答言,抢先说道:“在下有一家传的檀木棋枰、海贝棋子,特来献与殿下赏玩!”
“哦?是什么好物件,让我瞧瞧!”赵元侃闻言来了兴致,示意近侍接过刘皓南手里的锦盒,打开观看。
那棋盘三尺见方,上刻纵横一十九条棋路,是用一整块檀木雕刻而成,纹路细腻,光滑润泽。精致的陶罐里面摆放着海贝打磨而成的棋子,黑子乌油发亮,白字剔透晶莹,都带着珠光华彩,在阳光下耀目生辉。
赵元侃将棋子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