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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皓南心中暗忖:白五蛮为何要突然出手刺杀赵光义?他应该知道,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就算刺杀皇帝能够得手,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是不是因为他探得了禁军来找谢梵音的消息,以为谢梵音的身份暴露,这才冒险行刺皇帝,以阻止此事发生?
可惜白五蛮已死,他对谢梵音的感情,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同时,刘皓南也意识到,祖父为了在南郊祭天大典上刺杀赵光义,早就做了充分准备,不单是宫廷教坊的乐人,那殿前司禁军、礼部乐部官员从属之中,想必也都安插了大量人手,可谓是精心谋划、用心良苦!
刘皓南感慨之余,猛然想起了秦王赵德芳,道:“秦王赵德芳今早也寻到别鹤居来了,祖父打算如何处置他?”
刘继元面露得意之色:“秦王来得正好,该是与他摊牌的时候了!昨夜白五蛮刺杀赵光义,秦王嫌疑最大,他若是再不肯与我合作,早晚要成狗皇帝刀下之鬼!”
刘皓南明白祖父的意思,是要逼迫秦王与邙山宗合作。秦王既然敢一个人来邙山宗,想必对这个结果早有思想准备,多半是要选择妥协了。这样一来,秦王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又听刘继元说道:“皓南,说了半天话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我要与秦王单独谈谈。”
刘皓南借机说道:“祖父,孩儿想回别鹤居养伤,不知祖父是否允准?”
刘继元以为他对谢梵音心生迷恋,会意地笑道:“你想去便去吧,只是不要被人发觉了。”
刘皓南乖巧地应道:“祖父请放心,孙儿不会影响谢姑娘行事的。等我养好伤后,便会马上离开。”
刘继元笑着点头,看着他离开大殿。刘皓南迷恋上了谢梵音,以后要控制他便会容易得多,这当然是件好事。
说到底,刘继元对这个心思深沉的孙儿,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刘皓南回到琴室,谢梵音正在那里等候自己,他看到院中替谢梵音驾驭马车的老人,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梵音,那驾车的老人叫什么名字?”刘皓南走到谢梵音面前,柔声问道。
谢梵音听他叫自己梵音,不禁怔了一下,半晌才答道:“他是福伯,生来又聋又哑,眼睛倒是很亮……怎么?”
他从未这么亲热的叫过自己的名字,这是怎么了?
刘皓南笑了一笑,道:“让福伯在西陵茶社歇几天,我来替你驾车,你看如何?”
谢梵音奇道:“为什么?”
“我若是不扮作替你驾车的老头子,怎能光明正大的留在别鹤居养伤?”刘皓南一本正经地道。
“宗主允许你留在别鹤居了?”谢梵音喜出望外,惊声叫道。
“正是。”
“那可太好了!”谢梵音闻言大喜,抓住刘皓南的胳膊笑出声来。
刘皓南皱眉道:“你好歹是个姑娘家,难道不能矜持些?”
“没时间矜持,我怕现在不抓住你,以后便没有机会了!”谢梵音笑嘻嘻地道。
刘皓南闻言心里一酸,仍旧笑着说道:“别说傻话,你不是要纠缠我一生一世么?”
“不错!做鬼也要缠着你呢!”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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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官家造访()
二人在琴室中拉拉扯扯,卿卿我我,俨然一对甜蜜情侣,惹得几个邙山宗的侍卫频频侧目,却不知这正是刘皓南的计策。 '800'【】
他要让刘继元相信,自己是真的迷恋上了谢梵音,如此祖父才能安心放自己离开邙山宗总舵,同时也可保证谢梵音不会被随便牺牲掉。
离开西陵茶社的时候,刘皓南当真找易三江帮忙易容成车夫福伯的模样,驾车原路返回。
刘皓南坐在车驾前,谢梵音则坐在马车里,一路哼唱着鱼玄机的那首情诗:“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与刘皓南第一次听到这首情诗时相比,谢梵音的情绪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仍旧充溢着落寞和伤感,但也透露出丝丝甜蜜与喜悦。
马车进了别鹤居的院子,慢慢停了下来,刘大娘却没子里十分寂静。
刘皓南立刻感应到了周围那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心神暗凛,恍若无事般从车驾上下来,替谢梵音掀开布帘。他现在是又聋又哑的驾车老者福伯,自然要将戏做足,不露破绽。
谢梵音没听到苏大娘的动静,也觉得有些奇怪,扶着刘皓南的手走下马车,叫道:“大娘?”
此时刘皓南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悄然移近,猛的将自己喉咙扼住,低声喝道:“别动!”
刘皓南假作惊慌之状挣扎了几下,随即像个虚弱老者般放弃抵抗,面上满是惊恐之色。
“什么人?”谢梵音听到周围的异响,面上微微变色,出声问道。( 800)
“不要为难老人家,带他下去吧。”这时刘皓南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沉稳中颇具威严的男子声音,可惜刘皓南还没看清那人的面目,便被拖到西厢房里,推进门去。
“想活命的话,就在这里乖乖呆着!”那个将刘皓南拖来的人冷声说了一句,随即关上房门。
“是福伯!这下糟了,姑娘也回来了!”只听苏大娘颤声说道。
刘皓南循声回身望去,见金子凌、琴若玉、嫦儿、苏大娘四人都被点了穴道,瘫坐在地上,个个看起来都很是狼狈。房间里的器物也被打得粉碎,似乎经过了一场恶战。
刘皓南立刻明白过来,有人在谢梵音离开的时候闯进了别鹤居,擒住了金子凌等人,从这激烈的战况来看,对方来的人数一定不少!他们到底是谁?
谢梵音立在院中,尚在迟疑,又听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说道:“我家陆公对居士慕名已久,特来拜会,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如果谢梵音能够看得见东西,她也会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非常不一般。那年长的“陆公”年约五旬,身形魁伟,鼻直口方,线条刚毅,仪态威严,虽然身着文士长衫,却一点也不像个读书人。
另外一人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容与“陆公”颇有相似之处,目光闪烁不定,显得有些狡狯之气。
两人的衣着打扮都极为考究,绝不是寻常的客商富户。但年轻人故意称呼年长者为“陆公”,显然是有意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谢梵音听对方表明来意,很快便镇定下来,向着两人施了一礼,微笑道:“陆公远道而来,谢梵音未及迎迓,失礼了!”她已经想到,对方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别鹤居,必定不是等闲之辈,自己要先摸清对方的底细,再思量对策。
“听说居士一大早便去了西陵茶社,可是有什么急事?”“陆公”一边上下打量谢梵音,一边沉声问道。
谢梵音反应极快,听“陆公”问及此事,叹了一声道:“唉,还不是因为那秦王殿下?他早上在我这里多喝了两杯睡着了,为免生出瓜田李下之嫌,我便将他送去西陵茶社休息了。”
“哦?居士避的是什么嫌?”陆公闻言有些意外,又问道。
谢梵音再次皱眉一叹,娓娓叙道:“陆公想必是初来汴京,不知道其中的因由。秦王、楚王多次因我而争风吃醋,实在让人头疼。梵音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伶人,怎能担得起令两位皇子失和的罪名,只好退避三舍、两不招惹了……”她这样一说,便可合理解释自己大清早将秦王送去西陵茶社的原因,倒真是天衣无缝。
年轻人听到此处,忍不住插言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子!那西厢房的几人又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明显不够友善,对谢梵音之言充满质疑。
谢梵音听年轻人提到西厢房,便知金子凌等人已经落在对方手里,镇定心神解释道:“小女子虽已脱离了乐籍,但在这汴京城中无依无靠,总要寻个生计养活自己。昨夜有几个客人出了大价钱听我奏琴,我便留他们在此……难道这也犯了王法不成?”
年轻人事先已经审过金子凌等人,他们都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在此听琴的普通客商,与谢梵音所言一致,他再无话说,只好冷哼了一声。
“不可对居士无礼!”“陆公”的态度则比年轻人温和地多,低声斥退了他,又对谢梵音说道,“居士处事周到,考虑得也深远,在下很是佩服。”
“陆公谬赞了,小女子只是为了自保而已。”谢梵音话锋一转,又道:“两位像审贼一般问了半天,如今也该我来问问你们了吧?”
“居士想问什么,但说无妨。”“陆公”闻言有些意外,饶有兴致地说道。
“两位若是官府中人,只当小女子什么都没说,如若不是,似这般私闯我的住所,拘禁我家下人,算不算是犯了王法?”谢梵音干脆利落地说道,直直“望”着面前的两人,面上略现愤然之色。
“大胆……”年轻人闻言变色,正要呵斥谢梵音,却被“陆公”伸手拦住。
只听“陆公”哈哈笑道:“这姑娘好生有趣,可惜今日迟了,在下改日再来听琴,告辞!”说着,缓步往大门口走去。
年轻人见“陆公”转身走了,拔脚欲追,忽又回过头来,凑近谢梵音耳边低声道:“实话对你说,这位‘陆公’便是当今的赵官家,你可不要声张出去……你若是伺候得官家舒服,自然有你的好处,否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跟着“陆公”匆匆离开。
谢梵音已被年轻人的话吓得呆住,她虽已猜到来人的身份非比寻常,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当今圣上赵光义微服私访,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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