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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皓南,你受死吧!”石锺玉猛然大喝一声,犀月刀的光焰突然暴涨,翻搅着向刘皓南的腰间奔涌而来。
刘皓南此行并未携带兵器,手里只有一柄折扇,无论如何不能硬接这一刀,但若是后退闪躲,又怕失了锐气,情急之下只得咬牙提气上纵半尺,身子在空中翻转了半个圆弧,拧身向斜里探出一臂,向石锺玉当头抓了过来。他这一招极是出人意料,石锺玉若是不后退闪躲,定会被刘皓南拿个正着。
石锺玉见状冷哼一声,手中宝刀去势不变,另一只手臂则闪电般抓向刘皓南的腕脉,要与其近身相搏。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石锺玉一心要杀刘皓南,其势直如疯虎,怎会轻易退却?
刘皓南对石锺玉何尝不是满腔恨意,认定是石锺玉故意哄骗自己服下极乐丹,简直心如蛇蝎、阴险毒辣。今日若不亲手杀了她,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两人拳掌交接,都感觉到对方体内的深厚内力,同时吃了一惊。
刘皓南惊讶的是,石锺玉体内赫然是至阴至寒的阴魄经,而且蓄力深厚,就算是石逸在世,也与之相差甚远,这实在不合常理……
石锺玉惊讶的是,刘皓南四五年前明明武功尽失,就算重新开始修炼,怎会这么快就有了一身如此浑厚而且诡异的内力?难道他也像自己一样,冒着自损形神的危险修炼了什么邪功吗?
两人心中惊奇疑惑,手上的招数却丝毫不敢停滞,只听交手的噼啪之声不绝于耳,两道人影逐渐纠缠到一起无法分开,所用的招数也加凶险直接,似乎须臾之间便要分出生死。
姜阳虽然不懂武功,见此情景也知两人的情况凶险无比,心中大急,四处张望着寻找起了金子凌的身影,口中叫道:“少主人,你在哪里?快出来劝劝刘少侠和锺玉小姐啊!”
他哪里知道,就在一墙之隔的窄巷内,金子凌也正深陷重围,被三个手持凶刃的蒙面杀手两头围堵,陷入苦战。
至于阿莱,今夜却不知去了哪里,又或是被杀手刻意引向了别处,免得他们姐弟联手,不好对付。
这三人都是金刀盟中最出色的金刀杀手,一日前他们得到消息,有个神秘人物出千两黄金买一颗人头,这个要击杀的目标很扎手,需得三四个金刀杀手联手合作,才有可能成功。
金刀盟的中间人自然也找过石锺玉,但因石锺玉不喜欢与人合作,才放弃了这单生意。当时她并不知道要击杀的人是金子凌,只知道对方来头不小,住在太白楼中。
后来,当姜阳出现在安乐坊小院时,石锺玉立刻意识到,那个神秘人出千两黄金要买的,正是金子凌的脑袋!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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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孤独刑伤()
金子凌身陷窄巷之中,被三人密不透风的攻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最引以为傲的轻功难以施展,手里如意算盘的攻击范围也越来越小,正在紧张思索反击的对策,听到姜阳呼唤自己的声音后,立时精神一振,叫道:“姜阳,我的朋友都到了么?”
他这却是虚言恫吓之计,让对方以为自己的帮手已经赶到,生出怯意。/须知杀手最讲究一击毙敌,若是一击不能成功,多半会立刻退去。
果然,三名杀手听到金子凌呼唤同伴,一时有些犹疑,攻势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姜阳心思灵活,听到金子凌这般问自己,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大声答道:“不错,长安城里御剑堂和黑衣会的朋友都来了,少主人,你可要留下活口,好逼问幕后主使人啊!”
金子凌见三名杀手动作犹疑,心中暗喜,如意算盘一振发起了反击,冷声笑道:“放心,一个也跑不了!”如意算盘猛地击打在当先一人的胸口上,痛得那人发出一声闷哼。
另外两人见状不妙,上前扶住受伤那人,交换了个眼色转身便退。
金子凌做势追赶了几步,见三人确实去得远了,急忙转身返回,纵身扑向刘皓南和石锺玉二人,口中道:“两位有话好好说,且先住手!”
石锺玉有心与刘皓南拼命,刘皓南却不能不顾及金子凌的安危,眼见金子凌扑过来要将自己和石锺玉生生分开,立即撤掌后退,翻身落在身后的屋檐上。
石锺玉见状也只好凌空翻转出去,退到梧桐树上站稳,恼道:“金子凌,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走开!”
金子凌也在屋檐上站定,伸手一拉刘皓南的衣袖,低声道:“皓南,你们之间就算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该梳理清楚了再打不迟,你先别动手,让我来劝劝她,如何?”
刘皓南冷哼一声,幽深双目看定了面前的石锺玉,说道:“我早晚取她性命,也不在这一时!”
石锺玉亦是满腔怒火,挥刀指向刘皓南嘶声笑道:“来啊!我早就等不及了,有种就来分个你死我活!”她双目中满布血丝,神色狰狞,胸口急剧起伏,一副癫狂失控之状。' '
金子凌见稳住了刘皓南,又向石锺玉说道:“锺玉小姐,你要找皓南报父兄之仇,我不敢拦阻,但请稍安勿躁。我大婚在即,实在不愿见朋友反目、血溅当场,请你看在我与令尊的交情份上,给我几分薄面,暂缓报仇之事。来日我婚礼已成,就在金谷园请江湖朋友共为见证,为两位了结这桩恩怨!”
石锺玉听金子凌所言有理,强自压下心头恨意,哑声道:“好!金子凌,今日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一月之后,我会到金谷园找你们的!”说罢恨恨地瞪了刘皓南一眼,转身便走。
金子凌见石锺玉退去了,松了口气,拉着刘皓南跃下屋檐,回到房中,正色问道:“小师兄,一年前在渡天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就如实告诉我把!你若是执意不肯说清楚,让我如何替你们说合化解呢?”
刘皓南面如寒冰,冷冷地道:“我和她之间的仇怨根本无法化解,子凌,你不必费心了!”
“皓南,你我相识十年,虽是聚少离多、各自奔忙,但我始终视你为至交挚友,为何你却总是如此淡漠疏离?今日你若是不说清楚,我可不依!”金子凌见刘皓南还是不愿说,索性拉住他的手不放,耍起赖皮来。
刘皓南见金子凌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愧疚之情,垂下双目叹道:“对不起,子凌,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不想再去回忆那些不堪之事……”
姜阳见两人在房中拉拉扯扯,便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房门。他知道,金子凌问的是刘皓南十分不情愿提及的事情,自己作为外人理应回避。
烛火在窗户上留下跳跃的剪影,刘皓南的面色在烛光的映衬下也是忽明忽暗,他暗自理清思绪,将一年前石逸父女下毒暗害自己,逼问七曜真元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那是他一生中所承受的最不堪的屈辱,若不是金子凌硬要他说出来,他根本就不愿意再去回想。
金子凌听完目瞪口呆,他完全能够体会刘皓南被亲人欺骗迫害的悲愤之情,当欺骗陷害你的人是敌人时,你尽可以拔剑便杀毫不留情,但若害你的人是至亲挚友,你又能怎么做呢?
“想不到石逸为了七曜真元,竟然做出这样的事!真是卑鄙无耻!”金子凌义愤填膺,咬着牙喃喃说道。
刘皓南冷静地道:“五年前他将我带到渡天寨时,便包藏祸心,想借我之力从李玄天那里得到七曜真元的全本。后来李玄天果真把七曜真元传给了我,他便开始不择手段地想要撬开我的嘴,得到七曜真元,可惜直到他死在我手里,也未能如愿!”
“皓南,你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老天真是不公,为何独独对你这般刻薄呢?”金子凌愤愤不平地说道。
刘皓南闻言一怔,回想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经历,当真应了陈希夷《紫微斗数》里的预言:富贵、孤独、刑伤,要成大业必造无边杀孽,自身也将历经磨难,苦不堪言!
难道自己这一生的命运当真早有定数,无可更改么?若说天道有常、命运可期,那么他究竟能不能实现复国大业呢?
金子凌见刘皓南眼中光芒闪动,满面茫然,以为他还在为过往之事自怜自伤,安慰他道:“皓南,你不必为那些无恩无信之人伤怀,至少我金子凌永远是你的至交好友,此生不渝!”
刘皓南闻言只是一笑,淡淡道:“子凌,我明白你的真心,多谢了!眼下我已是辽国国师、萨满教教主,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知还能做得几日至交好友?”
金子凌闻言半晌无语,他知道里刘皓南说的都是事实,认真地道:“皓南,只要你不来对付我,我绝不与你为敌!”黄金坞地处宋辽边境,以后少不得要与刘皓南产生矛盾冲突,这已是金子凌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刘皓南深深回望金子凌,忽然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子凌,收回你方才的话吧。因为如果你阻碍了我的复国大业,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对付你!”
金子凌面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我不会收回我的话。你有你的做事原则,我也有我的处世之道!”
两人静静地望着对方,再不多言,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懂了一种信仰和一份坚持。
刘皓南和金子凌,这两个年轻人的人生道路究竟会通往何处,此番河东一别还会再有交集么?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不过,他们都会将对方永远放在自己的心底,至少在一起走过的岁月里,他们曾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生死同命的好兄弟!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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