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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夜落纥而言,最痛的恐怕不是伤口,而是被刘皓南这一介无名小卒击败的失落之感吧。
夜落纥并不打算领金子凌的情,冷哼道:“不必了。”他看看周围噤若寒蝉的山贼们,喝道:“强盗的游戏今天不玩了,你们都散去吧!”
那些山贼们闻言面露喜色,可是谁都不敢先走,都望着夜落纥不动。
“还等什么?快走!下次再唤你们来时,每人仍旧有五两银子可领!”夜落纥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再次大声喝道。听他话中之意,这些“山贼”竟是他花钱雇来,故意在此演戏给人看的。
“山贼”们听夜落纥如此说,这才一哄而散,各自逃得不知去向。
刘皓南调息完毕,睁开双目,见到夜落纥断臂的惨状,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其实他本来没有打算将夜落纥的内力尽数吸光,只是大化神功运转起来,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如今害得夜落纥自断一臂,委实不是刘皓南心中所愿。
他心中虽是如此想,面上却不曾显露,看着夜落纥踉跄的身影越行越远,颇觉不是滋味。他直觉夜落纥此人虽然行事有些古怪,倒也是个光明磊落、言出必行之人。
金子凌见留不住夜落纥,只得作罢,回身拍拍刘皓南的肩,关切地问道:“皓南,你怎么样?”
“我没事,放心。”刘皓南答道。
拓拔月映也放下心来,来到两人身旁笑道:“刘皓南,想不到多年不见,你的武功精进了这么多,当年咱们还是不相上下,如今我和子凌都比不上你啦!”
刘皓南转头看着拓拔月映微微一笑,从容说道:“我确实变了许多,你和子凌却还与当年一样……过几天便能参加你们的大婚之礼,我真为子凌欢喜!”
很显然拓跋月映并没有认出自己便是辽国国师萨黑龙,这也证明了李元昊并未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这让刘皓南略感放心。关于自己五年来所经历的事情,他并不想让太多不相干的人知道,拓跋月映虽是金子凌的未婚妻,但在他眼里还算不上是“自己人”。
在不相熟的人面前,他总会表现地分外识礼得体,这并非逢场作戏,只是性格使然。
拓跋月映被刘皓南的笑容晃得眼前一花,一时间有些恍惚,竟然愣在原地。
追忆当年,他们三人还都是十七八岁的热血少年,武功相当,性情相投,虽然没有太多的接触,却都在心里把彼此当成了可以信任的朋友。而今五年时光匆匆而过,拓拔月映即将与金子凌结成眷属,刘皓南却仍是那般的遗世**,孑然出尘。
拓跋月映想到此处忽觉一阵伤感,在不久的将来她便要嫁做人妇,相夫教子,再不能像以前那般驰骋飞扬、任性自在。这便是她为爱情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金子凌的爱固然让她欢喜眷恋,但她同样留恋着那片可让她肆意放纵的自由天地。
同时,对于即将成为她的丈夫的那个人,她也在心里生出了一丝微弱的动摇与怀疑。
金子凌,真的是可以令她全心托付、生死相许的那个人吗?
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更好的那个他出现呢?
她不由自主地再度偷瞥了一眼刘皓南,他真是个温雅如玉、俊美无俦的翩翩男子,那完美无瑕的面容,云淡风轻的神色,清冷如冰的气质,令天地万物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就连同样清俊端雅、风流潇洒的金子凌与他站在一处,也被衬托得减了几分颜色。
也许,是因为金子凌的眼眸总是满含柔情,却少了那种历经岁月磨砺愈加浓郁厚重的坚毅和寂寞吧……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将拓跋月映从遐思中带回现实,前面不远处又出现了几十骑人马,将孤身一人的夜落纥围了起来。
奇怪的是,这些人的马匹和服饰与先前逃去的那些“山贼”们一般无二,看起来却是气势汹汹,杀气沸腾,一点也不像是农人假扮的。
金子凌见状也迷惑了,不知道这次来的又是什么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对夜落纥敌意甚浓。
当先一人满面愤恨之色,指着夜落纥叫道:“宋老大,就是这家伙抢走了我们的马匹,还打伤了我们,指使手下剥走了兄弟们的衣衫……”
这队人马中为首之人正是太行山寨的大当家宋成龙,他徐徐纵马上前,打量着怀抱断臂、血透重衣的夜落纥几眼,沉声道:“阁下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要与我们太行山寨过不去?”
夜落纥莫名其妙地被刘皓南所败,伤痛难抑,心中正在烦躁,闻言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冷冷道:“你们给我让开!”
“宋老大,这贼子太嚣张了,你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给兄弟们出气啊!”
“他已然断了一臂,还怎么跟咱们打,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周围的山贼纷纷聒噪起来,齐刷刷地拿了兵器在手,要群起而攻之。
宋成龙见夜落纥态度傲慢,心中怒气陡生,喝道:“好个不开眼的贼人,今日教你知道太行山寨可不是好惹的!”便要抬手下令,发起围攻。
“宋大当家且慢动手,听我解释!”金子凌看得分明,急趋几步奔上前去,开口阻拦。他倒不是怕夜落纥被太行山寨的马贼们所伤,而是怕夜落纥一旦发起狠来,出手要了太行山上兄弟们的性命!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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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故地重游()
时间好像突然凝滞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若玉终于缓缓转过身来,面前果真是那个曾在梦里出现过千遍万遍的男子,他眉目如昨,容颜依旧,表面的温润掩不住骨子里的清冷,与一年前比起来,眉宇间添了几许苍凉,幽澈目光中含着深藏的悲伤。( )这让秦若玉的心猛然揪了起来,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刘皓南在这短短的一年中定然又经历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以及她无法想象的艰难处境……
“万幸,你看起来还好。”脑海中虽有千言万语萦绕,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么淡淡的一句话。秦若玉凝视着刘皓南,面上泛起如释重负般的笑意。她真怕再见到他时,他又是那样一副奄奄一息令人痛心的模样。看来以后就算她不在他的身边,他也不会再轻易被人伤害了。
刘皓南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也淡淡地回应道:“我很好,你似乎也不错。”
两人相互凝视着再不说话,他和她之间的交流从来都不需要太多言语,只要一个默契的对视,便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金子凌知道刘皓南与秦若玉的关系非比寻常,识趣的没有凑上前来,只是远远的抬高声音问道:“皓南,我要把这些伤者和夜落纥护法一同送去前面的信驿,你和秦神医随后赶来,你看如何?”
秦若玉闻言回过神来,看着刘皓南笑道:“你得等等我了,待我将那些人的伤处置完毕以后,再与你细聊。”
刘皓南知道她素来把治病救人看做第一要务,忙起来便心无旁骛,点头道:“无妨,你去忙吧,来日方长。”
秦若玉果真跟着运送伤者的车队匆匆离开了,临行时甚至没向刘皓南再多看一眼。金子凌看看秦若玉又看看刘皓南,叹了口气道:“这秦神医真是性情古怪,明明对你百般牵挂惦念,寻不到你的时候像失了魂一般,再见面却是这般的冷冷清清。 '800'皓南,其实她对你的情意,一点也不比苏茹合少,你知道么?”
金子凌也许不是最了解刘皓南的人,但他见证了刘皓南与苏茹合感情发展的大部分历程,知道苏茹合在刘皓南心里的别样地位,是其他女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看到秦若玉这般不计回报的付出情感,他心中难免叹惋,忍不住出言提醒。
刘皓南听他忽然提到苏茹合,不禁一怔,那份压抑已久的痛楚再度侵蚀了他的心,他沉默半晌才道:“不,她和苏茹合不一样……我一定要找到她……”
苏茹合和秦若玉、谢梵音究竟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那场说不出是自愿为之还是幻觉引发的鱼水之欢么?似乎又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也许是因为苏茹合是他少年情动之时,所遇到的第一个向他勇敢示爱的女子吧!他们在各自最真最纯的时节相遇,在彼此的心里刻下了对方的样子,就算是刘皓南这般心如铁石的男儿,也不免暂时迷醉在这简单却热烈的情感深渊里。
金子凌听他这么说,不免在心里又叹了口气,由衷道:“皓南,我也盼着你能找到她。可是一年前你失踪后,她也悄然出走,我动用了黄金坞各地的消息组织查探她的消息,却一无所获,也许她是故意隐去了行踪,也许她是回高昌了吧……”
刘皓南闻言不禁黯然,他与她再一次擦肩而过,再相见不知何年。也许比起如胶似漆耳鬓厮磨的那些朝夕,更让人无法释怀的是这样的错过和离别吧。
天黑时分,一行人来到距离渡天寨仅有数里之遥的信驿安顿下来,金子凌急着回黄金坞准备婚礼,便与拓跋月映、李元昊三人先行一步赶回雁门,刘皓南、宋成龙等人则留下来,待秦若玉处理好所有伤者之后再继续上路。
夜落纥虽然断了一臂,所幸受伤时间不长,要接回去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所耗时间比较多而已,刘皓南不愿让她分心,自去寻宋成龙叙旧,却见宋成龙也忙着安顿自己手下受伤的兄弟们,无暇顾及自己。
刘皓南左右无事,便改换装束出了信驿,在这旧时再熟悉不过的河东山水间信步而行。他身着一袭青衫,腰裹玉带,手拿绢扇,恰似个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儿,在只有猎人农户出没的山林间行走,不免有些乍眼。
不知不觉行至晋水河畔,一艘小船静立在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