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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石锺明问道:“这阵法虽能阻拦他们闯寨,却有些被动,不能对敌人造成伤害,若是他们一直赖着不走,又有什么办法?”
刘皓南早料到他会有此担心,胸有成竹地道:“石大哥放心,武侯八卦阵只是紧急情势下暂时拖住柴宗诲的权宜之计,若能给我一百人日夜操练,十日便可练成六花奇门遁阵,保管让入阵之人有去无回!”
石锺玉听得双目一亮,插嘴问道:“什么是六花奇门遁阵?难道比武侯八卦阵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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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奇怪的老太婆()
刘皓南解释道:“兵书《六韬》有云:‘凡用兵用天阵、地阵,人阵。日月星辰斗柄,一左一右,一向一背,此为天阵;丘陵水泉,亦有前后左右之利,此为地阵;用车用马,用文用武,此为人阵。’所谓天阵,是根据日月星辰昼夜朝夕的变化而布阵,奇门遁、五行遁、阴阳遁等阵法都属于天阵。所谓地阵,是根据山川地理相对位置的变化而布阵,武侯八卦阵即为地阵;所谓人阵,则是根据军队的武器配备、战力强弱情况而布阵,握奇经八阵便在此例。至于这六花奇门遁阵,乃是白云先生陈希夷所创,将天阵、地阵、人阵的威力融合为一体,曾在金沙滩力阻辽国十万大军,令辽人闻风丧胆!”
石锺明恍然大悟,道:“此事我也曾听闻,只道是道听途说者夸大其辞,不想竟真有其事!”
石锺玉已然跃跃欲试,兴奋地道:“皓南,让我跟你练这六花奇门遁阵吧,本姑娘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石锺明闻言皱眉,正要喝止石锺玉的异想天开,刘皓南却点头道:“好,让那些平日同你一起厮混的小兄弟们都来吧,别忘了还有欧阳!”
石锺玉大喜道:“他们也能练这阵法?太好了!我这就去唤他们前来!”
刘皓南点头道:“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既想学这阵法,便须一切听我号令,绝不可擅自行动。”
石锺玉道:“那是自然,一切听你调遣!”欢欢喜喜地跑下去召集人手了。
石锺明满腹疑惑,问道:“皓南,他们这些半大孩子怎能成事,不若我调拨一百黑甲骑兵给你……”
刘皓南摇头微笑道:“石大哥有所不知,黑甲骑兵训练日久,行止进退已成定势,只怕不能适应我这操练的法子。倒是那些少年平日跳脱惯了,颇有急智,更能发挥阵法的威力。再者,我看锺玉妹子喜欢钻研兵法,不妨让她多多历练,他日或有所成。”
石锺明这才明白过来,看着刘皓南由衷慨叹道:“皓南,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我虽痴长你几岁,却比你差得远啦!”
刘皓南忙谦逊道:“石大哥过誉,折杀小弟了!”
却听石逸在两人身后哈哈笑道:“锺明说得没错!皓南,你以高明阵法逼退强敌,免去一场血战,此事已在族人之间口耳相传,义父也以你为荣!”他向着两人缓步走来,面上满是赞许之色。
这本是刘皓南意料中事,但是在石逸面前,他还是故意做出一副略带惶恐之色,道:“此乃分内之事,孩儿不敢居功!”
石逸微笑颔首,看看石锺明道:“锺明,你十七八岁时,可没有皓南这般少年老成、沉稳持重。”
石锺明略带惭色,道:“皓南的武功见识的确远胜于我,孩儿自愧不如!”
刘皓南更加惶恐,还要再说什么,石逸却摇了摇手笑道:“都是一家人,客气的话便不必说了。”顿了一顿,又向皓南问道,“皓南,大光明教高手被你的阵法所困,必定不会再从正面进攻,却可能转至侧面偷袭。你且说说,该如何防范他们才好?”
刘皓南微微一笑,道:“义父统领处月部与大光明教交手多次,心中定然早有计议,何用孩儿多嘴?不过义父既然要考考皓南,孩儿便姑妄言之。”
这番话给足了石逸面子,石逸心中大悦,哈哈笑道:“你但说无妨!”
刘皓南略一思索,道:“孩儿以为,要小心防范他们派出高手趁夜偷袭,后山崖壁虽然陡峭,却有佛窟栈道相连,最容易受到攻击。可教寨中兄弟准备下桐油火把和滚石若干,在崖顶候着,一旦发现有人从崖壁攀援上山,便以滚石火把击之,再使一干人在旁摇旗呐喊,以壮声势,定能令他们闻风而逃!”
石逸闻言大喜,点头道:“此计甚妙!锺明,你便依皓南之言,速去安排。”
石锺明领命而去,不一刻诸事安排完毕,又返身回来。
三人继续商议下步应对之策,对于击退大光明教信心更足,刘皓南又对石逸说道:“义父,请恕孩儿直言,渡天寨背山负水,形势险恶,在此驻寨实为兵家大忌!以孩儿之见,渡天寨要想在河东立足根本,必须另寻安身之地!”
石逸深表赞同,点头道:“皓南,你所言甚是,待大光明教的强敌退走,咱们便立即离开此地,徐图复兴大业!”
此时一名侍卫前来禀报,说是护法赵重光请石逸前往大厅议事,两人就此分手。
天已入夜,明月高悬,刘皓南见时辰尚早,便在寨中信步而行,查看各处地势,思量攻守御敌之法。
前日与净气部弟子一战之后,渡天寨的黑甲骑兵死伤颇多,但见石屋群落内外皆是受伤倒卧的士兵,呻吟惨叫之声不觉于耳。
“清儿……清儿……你不要睡了,醒来看看娘啊……娘知道你是最懂事的孩子,你不要淘气吓唬娘了,好不好?快醒醒!快醒醒啊……”
偏僻的角落里,一位黑衣白发的老妇吸引了刘皓南的注意,她背对着刘皓南,看不见面容,正将一具少年的尸体搂在怀中,用枯瘦的手指托起那尸体的脸庞,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清儿,你已经睡了十年了,难道还不肯醒来么?你可知道娘等你等得好苦啊……十年了,十年了啊!”
那老妇的声音低沉凄厉,毫无生气,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哭之声。
刘皓南听得心头凛然,暗想:“那少年显然是刚死未久,老妇却说他的儿子已睡了十年不曾醒来,莫不是疯了?若非如此,那定是故弄玄虚!”心下已生警惕之意。
那老妇轻轻抚摸着死去少年的脸庞,继续说道:“娘知道了,你是要等娘把伤你的那人杀了,才肯醒来,是不是?清儿,你不要急,娘很快就要去杀那恶贼了,他是决然逃不掉的!不,娘不会让那恶贼痛快地死了,娘要在面前将他全家老小都千刀万剐,再一刀一刀活剐了他!你说好不好?”她说这几句话时,仍是轻声细语,却透着森森鬼气,听得人汗毛直竖。
刘皓南听着老妇的话,愈发觉得脊背发凉,心道:“老妇说的恶贼定是杀她儿子的人,她要替儿子报仇,本也无可厚非,但要把仇人一家统统杀了,未免过于狠毒!这妇人全身透着古怪,不知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我且假装不闻不见,看她如何?”想念及此,转身便走。
他拐过两条巷子,直到老妇的哭声几不可闻,这才松了口气,正要继续前行,忽见那老妇抱着尸体从墙角黑暗处现身出来,毫无声息,如同鬼魅,黑夜中只能看到一双充满了怨毒和仇恨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饶是刘皓南一向沉稳冷静,此刻也吃了一惊,脱口道:“你是什么人?”
那妇人将怀中的少年轻轻放下,冷冷地道:“清儿,你看清楚了么?这小子便是那恶贼的后人,娘今日要先杀了他,权且算作这些年来的利息!”
那少年死去多时,身体早已僵硬,此刻被那老妇托着,直挺挺立在地上,一双翻白的眼睛死死瞪着面前的刘皓南,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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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坑爹的祖父()
刘皓南不信鬼神之说,心知今夜是碰上了强敌,冷哼道:“何必装神弄鬼?想杀我就出招吧!”
那老妇放声厉笑,一掌拍在尸体的后心,那尸体竟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身子前扑,双臂一伸便向刘皓南抓了过来。
刘皓南万万没料到老妇人竟然用尸体做武器攻击自己,不由后退一步,下意识地伸臂格挡。
那尸体被老妇操纵,居然极是灵活,被刘皓南挡过一招后,并不后退,挥起一拳捣向刘皓南的心口。
刘皓南的拳脚功夫虽无章法,临敌经验却极为丰富,左手虚握成拳,闪电般拿住对方手腕。
手腕肘肩皆是筋骨连接之处,最为脆弱,寻常人若被拿住这些部位,便无法使力再战。
可是刘皓南忘了他的对手本就是个死人,全靠老妇操纵而行动,刘皓南这招对他完全不起作用。
那尸体双臂一振,甩脱了刘皓南的控制,趁他错愕失神之际,又是一拳打来,正中刘皓南肩头。
刘皓南吃痛后退一步,看到那尸体的面庞僵硬扭曲,似乎还带着阴郁的冷笑,心中惊骇难以形容,大声道:“老太婆,你使的什么邪法?”
那老妇桀桀怪笑道:“清儿,我的乖儿子,你打得好啊!你打死了他,便是为你自己报仇了!”
那尸体缓缓向前走了一步,仍用直拳捣他胸口,动作虽然不算快,力道却丝毫不弱。
刘皓南心中莫名害怕,不敢再让那尸体沾着自己的身子,只好连连后退,左右支绌,不觉间背心抵上了后面的石墙。
退无可退,那尸体仍在张牙舞爪,向他步步逼近,刘皓南咬牙清叱一声,抽出鱼肠剑一剑挥出,将那尸体的两只手臂都斩了下来。
血已凝固,那尸体兀自在摇摆不休,一张惨白的面孔愈显狰狞。
刘皓南惊怒交加,强忍住心头烦恶,飞起一脚将尸体踢开,怒叱道:“老太婆,你这般作践死人的身子,实在可恶,有胆子便自己动手啊!”
老妇怪笑数声,冷然道:“好个不怕死的小子,今日便让你知道我鬼手婆婆的厉害!”双肩陡然一振,袍袖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