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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忽然,一阵细微的元气波动传递进来,古继君心思一动,身外的元力顺着十二正经流回丹田,那边戏师连绳终于醒了。
推开屋门,古继君正好看到戏师连绳吐出一口浊气,无数的刀芒顺着他的呼吸扩散开来,却怎么也不能飞出这间屋子,最终消弭于无形。
醒过来后,戏师连绳并未立即离开,看着古继君,试探问道:“小侯爷?”
古继君面色骤变,血衣侯的身份,只有他自己和医无常知道,如今医无常去了鬼冥城,戏师连绳怎么知道的。
突然,古继君想起,当初离开时拧不过医无常,他说会给自己派两个帮手,莫非戏师连绳就是一个。
“医先生派你来的?”古继君问道。
戏师连绳立即惊喜道:“真的是小侯爷,属下连绳,见过血衣侯!”
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古继君依然谨慎,道:“我怎么信你?”
戏师连绳并未立即答话,只是抓着脸皮一扯,一张制作精细的人皮面具脱落下来,虽然还是有些显老,但比起之前已经年轻多了。
“医先生说见了这人皮面具,小侯爷自然就会相信属下。”说着,戏师连绳将手里的人皮面具递了过来。
看着这张面具,古继君点了点头,医无常号称“鬼手佛医”,“鬼手”二字正是因为他一双鬼手巧夺天工,这张人皮面具与自己带的如出一辙,是同一人制作出来的。
将面具还给戏师连绳,古继君问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古继君自己也带着医无常的面具,哪怕是对他无比熟悉的人站在跟前,也不可能轻易确定就是他。
而且先前戏师连绳对他出手,明显是动了杀心,如果他知道自己身份,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如此前后矛盾,解释不通。
面露尴尬,想到之前的冲动,戏师连绳解释道:“属下被鱼无服重伤,想要觅地驱逐体内刀气,又不能暴露行踪,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鸠占鹊巢,又不能暴露行踪,那就只有杀死屋子原本的主人。
古继君明白他的意思,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顿了顿,戏师连绳道:“昏迷之前,依稀看清小侯爷手里的桃山剑,故此才知道小侯爷身份,真是惭愧。”
“桃山剑吗”
古继君眼神微眯,刑捕头的桃山剑,江湖上也是有几分名气的,知道桃山剑在他手里的人几乎没有,医无常算一个。
想到这里,对戏师连绳的话古继君信了八分,确信戏师连绳就是医先生说的其中一人。
至于还有两分,经历了血脉亲情的背叛,无论是前世今生,古继君都不会十分信任一个人,他这里的八分,在别人那里已经是十分了。
想起之前的事情,古继君道:“那你又是怎么遇到鱼无服的?”
戏师连绳紧皱眉头,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犹豫道:“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暴露了身份,引来太后身边的黑鱼卫!”
“太后”
心思一动,古继君道:“黑鱼卫不是天子近卫,怎么现在是为太后办事吗?”
戏师连绳微微诧异,以古继君的身份,居然不知朝堂之事。
虽然奇怪,但戏师连绳并未迟疑,道:“小侯爷,黑鱼卫虽然名义上是天子近卫,但早已成为纪太后排除异己的工具,燕王见了太后都得低头,何况区区黑鱼卫。”
“还有”
戏师连绳继续道:“属下曾在燕京呆过几年,暗地传言燕京鱼家早已成为后族党羽,鱼无服虽然少年成名,但弱龄执掌十九黑刑令之一,免不得遭受争议。”
“属下猜测,这件事恐怕也是借了后族大势。”
古继君下意识捏了捏眉心,这个小动作是在古家养成的,重生一世也没能改过来。
既然黑鱼卫与鱼无服都是太后的人,那有些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没从尚书府搜出血玉燕子令,后族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很可能是得到隐藏在燕子楼那个奸细的消息,知道他要去鬼冥城,所以才派鱼无服带领黑鱼卫前来追击。
看了看面色惨白的戏师连绳,如果他自己才是鱼无服真正的目标,那戏师连绳明显就是被殃及池鱼了。
摇了摇头,古继君想起佛宗说:“因是能生,果是所生,众生因果,轮回妄替,冥冥自有定数。”
戏师连绳因他而来千子湖,是因,他救戏师连绳,这是果;
鱼无服同样因他来千子湖,也是因,只是没有遇到他,却先要杀戏师连绳,这是另一种果。
戏师连绳本是要帮他,却因他遭劫,又被他所救,又是一种因果。
古继君感觉像是有无数道看不清的细线,在他和戏师连绳,鱼无服之间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又一个看不清的因果。
“莫非,冥冥之中,真有因果的存在!”
古继君心里有些乱,既然真有因果,那他与前世古家的因果,又该如何算,总不能再回到科武世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八章 是她!()
古继君心意有些烦乱,看着连绳,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医先生说派来两人,除你之外,还有谁?”
挠了挠头,连绳道:“小侯爷,燕子楼的人几乎都是不相往来的,我只是接到命令一路追赶至此,若不是有个家伙要修三生桥拦住去路,属下早就离开巫江千子湖,前往鬼冥城了。”
笑了笑,连绳继续道:“不过,要是真的离开千子湖,怕是也错过了小侯爷,至于医先生还派了谁来,属下也不知道。”
点点头,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至于另一人是谁,迟早会出现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这伤势如何了?”
叹了口气,连绳道:“也不知道那怪胎是怎么修炼的,年纪轻轻,道行却挺高,虽然刀气已经驱逐出去,但已经伤及五脏六腑,恐怕要修养一段时间了。”
连绳说话时,微微有些别扭,原本是奉命保护古继君来的,如今却要被古继君照看,怕是以后在这位血衣侯面前要大跌分量。
古继君听后,确实皱了皱眉,五样人还没有落幕,现在又多加了个鱼无服,孤身一人他自然无所畏惧,但现在,做起事来免不得束手束脚。
古继君承认,自己算不得好人,否则前世也不会做出那么多事情,但连绳毕竟受他拖累,要是因此而放弃了他,恐怕来日得了燕子楼,也服不了众。
想了想,古继君道:“如今你被鱼无服盯上,黑鱼卫怕是不会轻易撒手,暗地里想找我的人,也不在少数,有没有办法现在就离开千子镇?”
如果继续呆在千子湖,迟早要被黑鱼卫发现,可是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有船。
古继君也打听过了,修建三生桥的人,正是怒鲸帮的少公子,千子湖上有一半的渡船生意,都是怒鲸帮的产业。
现在,因为修建三生桥,很难能找到送他们过江的船家,可是古继君又不想现在就对上鱼无服,所以必须尽快离开,十分棘手。
古继君没有办法,连绳怎么说也经历过大风大浪,江湖经验也更丰富一些,他未必不能想出办法。
微微思索,连绳道:“原本想要过巫江,直接去怒鲸帮总坛让他们开放码头就行了,毕竟怒鲸帮主怒风雷不过后天武者。”
“可是现在,鱼无服定然坐镇怒鲸帮中,找人这种事还是那些地头蛇最在行,怒鲸帮主不是鱼无服对手,也不敢得罪黑鱼卫,怒鲸帮已经成了鱼无服的耳目。”
点点头,古继君道:“不错,说不准现在,就已经有怒鲸帮的人在各地搜寻你。”
透过窗口,楼下正是几个怒鲸帮头目,带着一群帮众四处搜捕,手里拿着画像一个人一个人往过对。
古继君与戏师连绳眼力都还算可以,自然能够看清,画像上面画着的,正是医先生那张人皮面具。
两人相视一笑,就连鱼无服都看不出面具真假,误以为那就是戏师连绳的本来面目,区区几个小角色,又岂能认得出来。
“不能力敌,那就只能智取!”戏师连绳说道。
古继君眼神一动,道:“你有办法?”
笑了笑,戏师连绳道:“原本是没有办法的,但是见过那位少公子修三生桥的对象,就有了办法。”
“什么意思?”
“小侯爷可知道,怒鲸帮那位少公子恋上的女子,是谁?”
“你认识?”古继君皱眉问道。
神秘一笑,戏师连绳道:“鬼娘子的名头,小侯爷恐怕不陌生吧!”
“是她,你能确定?”
古继君眉毛轻挑,这可真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惊鸿一瞥,样貌可以变,但眼神却骗不了人,属下能确信,就是她!”
“还真是她!”
想起之前医无常介绍鬼衣新娘,古继君不由得微微一怔,这位怒鲸帮的少公子,还真是想了半天,古继君只能夸他一句,真会挑人!
如果这座桥建成了,恐怕就不再是三生桥,而成了真正的黄泉奈何桥了!
“你想怎么做?”
“要是捅破这层窗户,怕是三生桥也就建不成了,到了那时,鱼无服哪怕是黑鱼卫的掌令使,也没有任何理由敢封禁巫江!”
“因为三生桥的传说,鱼无服封禁巫江,看在朝廷的面子上,江湖朋友会卖他一个面子,要是三生桥修不成了,他还敢让怒鲸帮堵着千子湖,惹了众怒,那几十号黑鱼卫,怕是也回不去燕京了!”
戏师连绳眼神发冷,现在被鱼无服像是老鼠一样堵在这里,他自然怒火中烧,要是鱼无服惹了江湖众怒,那样即使他不出手,也能报了那一刀之仇。
武功比不上鱼无服,但是论算计,十个鱼无服也不是他对手,还是那句话,活的长,就走的远,年岁,也是一种资本。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