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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刑捕头那一剑后,古继君还有几分心动,但只是这十七名黑衣杀手,还真的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他们的内力并不入流,或许联手能够刺杀初入一流境的武者,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无论力量还是剑招,都有着极大漏洞。
迎着距离最近那道棍影,古继君倏然而上,反手握住夺自刑捕头的藏锋剑,顺着雨水的轨迹极速拉下,一道猩红的血水洒落巷道的石板上,紧随着就是尸体坠地的沉闷声响。
一剑过后,古继君剑柄微转朝前甩出,一道幽影划破夜空,紧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剑柄顺着另外一名杀手胸膛穿胸而过,牢牢地将他钉死在地上。
古继君瞬杀两人,已经有三名杀手贴近他的身边,三道锋锐的棍影同时落向他的心脏,脊椎,还有脑后神庭。
咚咚咚!
三声清脆的骨裂声音,古继君半空连点三指,三名杀手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疑惑痛苦死去,他们的眉心位置都已经裂开,血水如涓泉喷涌而出,三阴剑指!
三阴剑指,鬼夜行记载的剑道杀招,古继君并未修成元师境,不可能做到元力外放,因此徒有其形,并无其实,即使如此,也不是区区二流武者可以抵挡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道人()
一片风雨落下,战斗还没有停止,哪怕是古继君已经表现出不可力敌的实力,那些衙差模样的杀手依然不曾退却。
棍雨如风,人影成鬼,十七名杀手瞬息死去五人,剩余的十二人脸色依然如寒冰僵硬,他们的手没停下,也就意味着手里的水火棍没有停下。
虽然有些惊诧这些杀手的坚持,但是古继君并未有丝毫留手的余地,没有谁该不该杀,没有谁该不该死,只有杀人者,人恒杀之,无论对错,只论结果。
夜越来越深,雨越下越大,混杂着血腥的地面上,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就连石砖缝隙里久积的泥土也全部被清洗出来,这场雨真是罕见!
最后一道踉跄声音,那是长棍砸落在地面的声响,十七名杀手十数息之间,就已经全部成为尸体。
江湖上能做到这样连杀十七人的高手多的是,只是古继君的少年模样,配合着身后的惨烈尸骸,就显得有几分古怪的邪异。
脚尖微挑,刑捕头的藏锋剑就落于手中,剑身长三尺两寸,赤红如血,上面有极细微的花纹,装若桃红,这居然是一柄木剑!
刚杀过人,剑身上却没有丝毫的血腥,反倒是透着一股难言的正气。
屈指轻弹,震声嗡鸣,如晨钟暮鼓,洗耳明神。
“好剑!”
剑式古朴,纹路浑然天成,兼并刚柔,无论是尺寸还是模样,都是出自大家之手。
很难想象,刑捕头这样的亡命杀手,居然会有这样一把好剑!
捡起身后的黄油纸伞,古继君将藏锋剑收入其中,慢慢走到刑捕头面前,脸色平静:“看来,你是走不了了。”
刑捕头趴在地上,背后脊椎已经断成数节,看不到古继君的面庞,也见不到古继君刚才的血腥手段,但他能听到风雨掩饰下的刀光剑影,也能听到生命死亡前对活着的渴望。
现在,风雨依旧,而其余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在他的身子下,还没被冲洗干净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所以他知道,十七衙差都已经死去了,而且不出意外,他也会很快一样。
“江湖路难行,在下不过是先走一步,黄泉道上,恭候大驾!”
刑捕头声音虽然模糊,但铿锵有力,古继君也听清楚了,这算是刑捕头最后的遗言,更是诅咒。
只是,与他何干!
古继君挑眉,转身离去。
大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像是要洗尽世间的污垢,只是,又怎么能洗的干净。
“好一场夜雨!”
江湖,总是由剑和雨两种风景组成,单调的色彩,孤独的人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已经到了七月,山上的桃花还没有散落,虽然快要到了谢去的时节,但依然还有蝶虫忘返,流连其间。
这里,虽是人间,却在世外。
想要去那座城,就得翻过眼前的山,这座山叫桃夭山,在燕国算不得有名,因为山里没有仙!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桃夭山上不住仙,却有道人。
不同于山底下,桃夭山在山腰上,有几株桃树生长的异常旺盛,每一片花瓣都像是染了血一样,红的动人,红的惊心!
在这几株桃树后面,有一座草庐,草庐住了一位道人,道人还不老,也没有收徒弟,所以就没有老道人给小道士讲故事。
道人生平做两件事,酿酒,杀人!
古继君看到道人的时候,他正在酿酒,材料就是满山的桃花,所以道人的酒,就叫桃花酿。
虽然名字取得很随意,但酒香却是真实的。
只是,才开始酿造的桃花,是不会散发酒香气息的,所以,酒香是之前酿好的陈酒传来的。
见到古继君,道人抬头,自来熟说道:“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古继君觉得有意思,之前的刑捕头就很有意思,眼前的道人更有意思,他没有继续走下去,而是在道人身前一块草地上坐了下来。
道人的桃花酿,已经到了最后的步骤,并没有让古继君多等多久。
封好坛口,道人走到草庐下的木盆洗了把手,随后从屋子里提出一坛沾满泥土的酒放在古继君面前,隔着封泥,都能闻到醇香的酒气。
“你又是谁?”古继君问道。
“他们都叫我木道人,至于本名,江湖人,很少能记住本名的。”
行走江湖,名字只是个符号,可以让人称呼的符号,究竟是阿三还是李四,捕头亦是道士,或许本就没有区别,只要能被记住,就已经达到目的了。
“你也是来杀我的?”古继君继续问道。
“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既然吃的这碗饭,喝的这碗酒,自然也要做好这件事!”
道人眼神看着有些认真,或者说,他就是个得道的真人,酿酒,杀人,就是他的道。
眼皮眨了眨,古继君道:“要现在动手吗?”
“还要等等!”
说罢,一把掀开沉旧封泥,道人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色呈暗红,感觉不是酒,反倒更像血。
“试试?”道人试探问道。
点了点头,古继君没有拒绝。
道人面色一喜,赶忙给古继君倒了一碗,酒坛已经见底,像是诺大的酒坛里,就只酿了这两碗酒。
“饮了这酒,路上好温暖些。”道人端起酒碗,先干为敬。
没有迟疑,古继君端起酒碗,酒水顺着咽喉落入腹中,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团热气在烧一样。
“杀人敬酒,有什么说法?”
既然道人不急动手,古继君也乐得清闲,他的性子很慢,或者说是有些懒,无论是前世今生。
道人见古继君没有任何怀疑,一口干了整碗醇酒,丝毫不防备他可能暗中下毒,心情也是不错,难得有人没有拒绝他。
“捕头总是说,就算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上路之前也会有碗断头饭,道人我不会做饭,只会酿酒,所以只能用酒来替代了。”
“反正,酒菜酒菜,没有菜,有酒也是好的。”
点点头,古继君没有插话,示意道人继续说下去,道人明显与刑捕头是旧识,他说的捕头自然是指刑捕头。
见古继君如此模样,道人像是来了兴趣,眉宇翻飞道:“捕头杀人,不违天理,道人杀人,却难免触犯祖师戒律,所以道人杀人前,总会唠叨许多。”
叹了口气,道人在那株最红的桃树下挖了个坑,将新酿的酒坛埋了进去。
“道人一坛酒酿三年,最终只得两碗,所以每三年道人出手一次,然后再等三年。”
古继君诧异,还有如此古怪的杀手,忍不住笑道:“你这样做杀手,不会被饿死?”
道人一愣,随即摇头:“道人吃得少,穿的薄,三年千金,足够用了,若不是酿酒的药材贵一些,可能你等上六年,也喝不上道人这碗桃花酒!”
古继君眼神突然一凝,燕子楼的千金榜,他自然是知道的,眼前这个道人,不出手则已,出手就盯上千金榜的高手,不容小觑。
道人,要比捕头强的多!
“好了,闲话说的多了,但不说话就拔剑杀人,而且还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心里总归是有疙瘩,阁下是个妙人,死后定能往生极乐,得见如来!”
古继君神情古怪:“道人不是该念无量天尊,怎么学起佛门那一套。”
“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
念了一句偈语,道人站起来一伸臂,一柄浮尘落于手中。
打了个稽首,道人脸上不再平和,杀气腾腾,道:“送阁下上路!”
古继君同样起身,他也是该上路了。
拂尘是软的,但是在道人内力驱使之下,不亚于真正的刀剑,而且比起普通人的刀剑更加可怕!
道人还未突破至先天境,但他已经将内力打磨至极限,或许只缺一个契机,就能够窥破天人之隔,迈进先天。
古继君同样如此,他体内的暗元力也积累至圆满,就像是水缸一样,再也放不进去一滴,他们都是站在一流境界最巅峰,所以都有自信死的是对方。
道人以拂尘做剑,所以他练的也是剑,不同于刑捕头的藏剑术,道人的剑不重速度,而在于力道。
道人的剑不快,但快的却是他本身的速度,道人以拂尘作剑,古继君看来,就像是一条白鱼从河中跃出,尾巴狠狠的朝着他扫来。
道人有剑,古继君同样有剑,迎着道人手里那条白鱼,一道血影铿锵出鞘,正是捕头的剑!
道人的剑是力劈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