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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位御医领着前两天试药的小太监来到殿外,大声禀告。文帝一看,顿时心花怒放,这个小太监明显比前两天状态更好,显得jing神充沛,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量似的。
那位御医禀告道:“皇上,他这两天一切正常,脉象似乎更加有力了一些,此丹药确实有强健心脉的功效。”
文帝高兴得哈哈大笑道:“好!”一指那个小太监道:“让他去御膳房做一个副总管吧。”小太监一听大喜,赶忙磕头谢恩。这可是个肥差,而且升了职,他没想到这次真的撞了大运,让他不禁暗自感慨富贵险中求这句话的正确xing。
待两人退下,文帝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不仅欣喜自己的心疾终于可以好转,更欣喜自己的儿子确实是出于一片孝心,这让他无比的欣慰。就这么笑着,将盒中仅剩的一粒丹药扔入嘴中,就感觉一股清凉的感觉顺喉而下。
文帝正要开口说话,忽地“卟”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脸孔涨得如同猪肝一般颜se。眼睛也被血se充斥,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可怖。不理周围一片乱糟糟喊御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话,“报……报应啊!父皇……儿臣……给……给您……请罪来了!”
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张植和袁隗、蓝煊在旁边,听了个大概,三人互望一眼,交换了个骇然的眼神,这句话蕴藏着太大的秘密了。张植首先向两人摇了摇头,传递了一个jing告的眼神。二人郑重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这时,几名御医小跑着进了御书房,又是一通忙活。为首的御医泪水滚滚而下,颤抖着声音悲怆地喊道:“皇上心脉已绝,已经殡天了!”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皇上病情快速好转的时候,竟然传出了这样一个消息,让人如何接受的了。
所有人眼前都感到一阵阵发黑,大越的擎天之柱轰然倒塌,在场之人都有一种天塌地陷般的感觉,更糟糕的是,皇上临终之前,竟然没有指定继承人,大越到底走向何方?谁主天下?毕竟现在有着两个人选。
鲁王吗?其嫌疑还没有洗清,现在又因为他献的丹药,让皇上意外身亡。虽然试药之人没事,但是也不能排除暗藏一粒毒药的嫌疑。他的优势只在于长幼的顺序,太子一家死后,他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鲁王一向靠着金钱和权势来拉拢他认为有用的人才,他们这些尚书鲁王是无法拉拢的,就从他们的儿子孙子身上入手,他们的小辈隔三差五地就在他们耳朵边吹风,说鲁王如何如何好,让他们也有了一些抵触情绪。
现在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往齐王身上打转,齐王在朝野之中的口碑一向不错。扶危济困,古道热肠,平时又好打抱不平,颇有侠名。在杨伟的教导之下,在文士圈子里的名声更好,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姒昌的身上。
张植首先站出来道:“这件事本不该由我们这些臣下做主,但国不可一ri无君,老夫属意于让齐王继承大统,料理先帝身后之事,各位意下如何?”
六位尚书同时点头道:“正该如此!”
张植斩钉截铁道:“好!那就发讣告,传檄天下,举国同哀!让齐王尽快登基!”
姒睿正在府中与一位中年文士饮茶闲聊,华歆在下首陪坐。这位中年文士相貌粗犷,皮肤黝黑,一件文士长袍穿在他的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要是穿一件粗布短打,更适合他这副身板和相貌,虽然其貌不扬,穿着别扭,但这位就是青城的太上长老徐方,一位正宗的伪神。
两人正谈笑间,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禀报道:“王爷,皇宫此时大乱,哭声震天,听宫里的侍卫们说,皇上因为吃了您献上的丹药,已经殡天了。”
姒睿手里的茶杯“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手还保持着端茶杯的姿势,脸se煞白,冷汗直冒,这丹药原本可是他打算自己服用的,这次他为了麻痹他的父皇,才献上去的。只是他自从得了这丹药之后,一直没敢服用。
他的爷爷可就是死在这上面的,他一直在天人交战,直到献了出去,虽然不甘,但是心情却是平静了不少。听到这个消息,他更是后怕,如果自己服下这丹药,估计现在已经像大哥一样躺在棺材里了吧。
华歆离座起身,一躬到地,大声道:“主公,发动吧!迟上片刻,主公危矣!”
姒睿终于回过神来,这次坏就坏在这丹药是自己献上去的,如果让姒昌占了先机,一定会以弑君的罪名除掉自己,自己现在只能先下手为强了。是以坚定地对华歆道:“一切全赖子鱼先生了!”
第131章 阵亡()
西凉军在大营之中排好队列,一队队骑兵大摇大摆地行出营地。守城士兵还在淡定地闲聊着西凉军今天是准备训练什么项目,竟然把的军队都拉出了大营。只见西凉骑兵都出了大营之后,离洛阳城墙只有三箭之地了。
这时,西凉骑兵都开始慢跑了起来,马速越来越快,竟然是向着城门的方向冲来。城门上方的士兵这才慌乱了起来,城上校尉向城下守门的士兵大喊道:“关门,快关城门!”下面守门的士兵却是无动于衷,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似的。
气得这位校尉抬脚就要往城下跑去,忽然发现一截刀尖从自己的胸口冒了出来,浑身一软,倒在地上,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董卓大军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冲进了洛阳城门,一路直奔洛阳皇宫而去。
此时,皇宫之中还懵然不知危机已经靠近,张植还在写着檄文,皇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在紧张地忙碌着。皇后听到皇上殡天的消息后,已经完全陷入了呆傻的状态,谁叫她都没有用,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站立着,她的心已经死了。
姒昌现在就在文帝的榻前哭得死去活来,他倒不是惺惺作态,他是真的悲痛,文帝待他可以说是三个儿子中最好的。现在看着父亲的尸身,想到以前种种,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众位大臣看到这一幕,都在暗自感叹齐王真乃至纯至孝之人,有这样一位皇上继承大统,真乃大越之福,万民之福!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宫墙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人大惊失色,就连张植都是笔尖一顿,一片大大的墨迹扩散了开来。张植不是没有想到过有人作乱的可能,而是大越朝自立朝以来,还没有一次这样的例子。况且文帝虽死,余威犹在,他就把这种可能忽略了过去。
哪知文帝殡天刚刚一个时辰不到,就出了状况。现在懊悔已经来不及了,唯有拼命顶住,才能获取一线生机。想到这儿,张植大吼道:“反贼作乱,侍卫都给我上宫墙,皇上正在天上看着我们,我们一定不能让皇上的在天之灵失望!”
在殿外的一众侍卫们轰然应诺,张畅带领着侍卫撒开脚丫子就往喊杀声最大的方向奔去。其他地方的大内侍卫根本用不着张植去吩咐,都向着宫墙的方向赶去,他们都知道这些西凉兵的德行,被他们攻破宫城,谁都讨不了好去。
大臣都惴惴不安地在原地转着磨磨,他们可都是文官啊!上阵厮杀可不是他们的强项。殿中只有一人没有什么反应,正是已经哭得精神恍惚的姒昌。
这次叛乱的西凉兵,都是骑兵,这也是西凉的地域条件造成的。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羌族骑兵,约有四万上下,这些都是桀骜不驯之辈,也只有董卓这样的狠人才能压制得住,而且董卓也不是一味地压制,还要用金钱去拉拢,这些羌人才能为其所用。
就像这次,董卓允诺事成之后,大掠洛阳三曰,这些西凉兵都红了眼睛地给董卓卖命,丝毫不顾自己这是在造反。虽然西凉一连串的大战之后,西凉兵损失也是不小,但也依旧有十万之数。
虽然守方占着地利,但是数量相差太过悬殊,大内侍卫只有五千之数,相差足有二十倍,西凉兵的战力又不容小觑,不到一个时辰就险象环生。
张植挺着老迈的身躯也上了宫墙,虽然没有办法参战,还要分出一部分侍卫照护,但是以他的威望,对士气的提升明显异常,侍卫看着张植以如此身份,如此身体都上宫墙观战,都拼了命地战斗,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
张畅就在张植不远处指挥战斗,他的武功不行,指挥作战的本事在张植的教导下,倒是一把好手,做得井井有条。但是这些都无法弥补兵力上的不足,外城的守军现在分成两派,斗得不亦乐乎,已经乱成一锅粥,根本无法救援皇宫。
眼看着又一波西凉兵攻上了城头,这一次离张畅所在的位置无比的接近,后方的侍卫都拼了命地朝这边跑来,他们可是知道自己这位统领的斤两,奈何这次攻上来的西凉兵越来越多,等侍卫们将这些西凉兵赶下墙头的时候,张畅却是捂着自己的胸口,仰天倒了下去。
张植踉跄着跑了过去,险些跌倒,来到近前,只见张畅的胸口已经凹陷了下去,显然是被重物所击,他的嘴里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杨伟曾经赠送给张畅一副用精钢精心锁子甲。
这件锁子甲比镇'***'自己使用的还要好很多,不惧利刃,这是真正的铁布衫,张畅宝贝得不得了,外出时都会穿上,这次也穿在了身上,奈何这次却是遇到了克星,锁子甲最怕的就是钝器的砸击,根本没有多少防御的作用,所以张畅悲剧了。
现在军队中使用钝器的人少之又少,那需要极大的力量。骑兵用钝器的更少,一般骑兵的标准装备都是长矛加弯刀,只能说张畅这次真是撞了大运,衰到不能再衰了。
“父亲,孩儿不能尽孝了。”张畅一边喷着鲜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通达吾儿!”张植的老泪纵横,哆嗦着嘴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