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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谷老人也大笑道:“岂止是你,还有我们这两个呢,哈哈,要不如此,又怎能骗过过那婆娘呢。”
哪知一言未了,忽听一个细细的声音,冷冷的说道:“哼!骗过你们,却骗不了我。”
三人怒气填膺,却又大惊,方才娲母来去如电,未战即走,难道又有诡谋不成。
大幻神丐的鼻孔,突然掀了两掀,忽然急道;·“不好,麻谷老儿,你闻闻,怎么有硫磺气味!”
老化子的嗅觉,特别灵敏,平日能闻香很远,所以一闻出硫磺气味,便告知麻谷老人,急速防备。
这一句话刚刚说完,忽见四外火光一闪,跟着便连声爆响,同时那嗡嗡之声,更如闷雷似的,响个不停,便连麻谷老人遇事颇为沉着的,也手足无措,喝道:“救人要紧,这婆娘真鬼计多端,心狠手辣,任何坏事,都能使得出,她早就放下硫磺,留下火种啦!”
天都秀士怒得眼中喷火,本要向传声之处扑去,但被麻谷老人,一言提醒,飞身下房一掌震开房门,哪知万蜂王和秀姑,皆已踪迹不见。
刹那间火光熊熊,四面皆已着火,麻谷老人疾道:“你留在房上掩护,我去救那小子。”
猛地一顿脚,扑奔唐棣窗前,立即拍出一掌,哗啦一声,那窗户的木屑纷飞中,麻谷老人立身已在房中,却登时惊得目瞪口呆,唐棣已不知去向,绕着房子转了两转,除被他震毁的那扇窗户之外,门窗却紧闭如故。
陡地眼前一亮,只见窗纸已着火燃烧,接着便是一声爆声,那燃烧的屋檐已塌了下来,火烟齐飞,似排山倒海般,已卷进屋内,房内床桌等家具,又在这一爆响声中,瞬间着火,登时这一范围有如火海一般!
原来房内家具之上,都撒满了硫磺火硝!
浓烟夹着烈火,逼得麻谷老人往后暴退,哪知背后陡然奇热,却是身后一股燃烧的火舌被风吹来,再要寻找适才震毁的窗户,竟已被火烟封锁!
正在那儿发怔,只觉背上奇痛,竟是身上的破麻衣已上火,那麻谷老人有好多年,满是油污,着火即燃。
麻谷老人怒吼一声,就地一滚,哪知不滚还好,这一滚更增加了灾难!因为地上洒满硫磺等易燃物品,见火即燃,这—来,连头发和胡子,也都着了火,但他却滚到墙边,霍地劈出——掌,那墙应声倒塌。
哗啦啦有似天崩,那着火的屋顶登时倒塌,激起风火狂飚,麻谷老人身随掌出,却被身后烟火冲激之力,送出更快。
麻谷老人虽已为火人,但临危不乱,就地一滚,滚出了数丈之外,才将身上之火滚灭,但已全身灼得起了无数的大小水炮,头发胡须,差点儿没被烧光。
麻谷老人顾不得身受灼伤,早已一跃而起,却听轰然一声巨响,万蜂王的这几间房屋,已在烈火中倒了下来,麻谷老人陷身火海时,若是稍迟片刻,必然葬身火窟!
一时间浓烟冲天,火焰掀腾,麻谷老人恰好奔回,顿时和冲激而来的浓烟大火,迎个正着,忙不迭顿地暴退,还幸他身上已无可燃之物,否则怕不又要变成个火人,但已薰得双眼难睁,眼泪急流不止。
但是麻谷老人心中着,不知天都秀士是否已将秀姑救出,大幻神丐未必看到自己出来,老化子绝不会先出火海,他虽留下命来哪能不着急,是以那烟火之势一小,但又奔回,高声叫道:“老化子,你在哪里啊!”
“秀士,天都秀士!天都秀士!”
“小娃娃,难道你已葬身在火窟中了?”
麻谷老人绕着那火场狂奔高喊,满身水泡焦头烂额,有如疯了一般。
哔哔拍拍的声音,渐渐小了,那嗡嗡有似雷鸣的声音,却越来越大,那火势兀自不灭,只要有任何一人逃出火海,他没有看不见的,皆因那大火照向崖头崖下明如白昼,张着火场四周。那空中的蜂群,也看得清清楚楚,就算在远处,岂有听不到他狂喊的声音。
麻谷老人烧伤甚重,再经过这一阵的狂奔,只觉阵阵晕昏,忽地一个踉跄,陡然电闪般一想,道:“我不能倒下,我不能死,我还得救人,他们两位现在都陷身在火海中,只有我一个人还在火场外面,如不设法把他们救出火场以外,那后果哪堪设想,我必定冒着万分的危险,救他们脑离火窟!”
要知麻谷老人内功深厚,烧伤虽重,但仅是皮肉受到伤害,并无内伤,一时不能支持,刁;过主要的是因为受烟呛火薰之故,本能地一沉气,真气凝于丹田,登时清醒了不少,不由责道:“麻谷老儿,你生平见过多少阵仗,遇到过多少危难,怎么这般沉不住气,遇事便这般的紧张起来!”
他这里冷静下来,看明白当前形势,胸中却又陡然起了怒火,这娲母当真太已歹毒,倒像她早已算计有这一刻,显然她早在房上地下,预先撒了硫磺火硝,如不得手,目的达不到,便点火烧这万蜂王的住宅,不然这房屋虽然不多,哪会在刹那问,便成为火海,烧个净光。
当他再一忖度大幻神丐立身那房屋当中的一间,凭自己的一身武功,当时若非将那堵墙壁震塌,墙外便是野外,只怕也难以逃出火海。
不冷静的想.倒还罢了,这一想,饶是身外有大火,心头有怒火,但刹那间,有如坠在冰窟中一般,心想:“这几个人,十之八九,都被烧死在这些破瓦残垣中了再活着,这几个死得好惨呀!”
麻谷老人突然大哭,道:“老化子啊!你死得好惨啊!”
要知麻谷老人与大幻神丐,数十年来,行道江湖,志同道合!
愉逾手足,形影不离,从来就未曾分过手,现在火势减小,仍不见大幻神丐出现,显然必死于火中,多年一同出入的同伴儿,转眼间,便阴阳永隔,再难相见,岂有不痛心的。所以麻谷老人泪流不止,难以抑止悲愤。
麻谷老人哭得好不悲惨,忽又想起唐棣这位少年来了,心说;“这小娃娃是个可造之材,资质优越,禀赋聪慧,皆上乘之选,不可多得之人材,如能假以时日,必可出人头地,武林中之佼佼者,自己本想和老化子两人,待天都秀士这件事情完后,将他收为衣钵传人,只要他能融会自己老化子之所长,怕不是未来武林中一朵奇葩,当今武林谁能赶得上,不料他年纪轻轻,竟也葬身火海。在这之前,他以侠义之心,出剑帮助万蜂王脱离危机,虽然爱伤中毒,但多亏黑衣少女给予救治,才脱险境,今不死于娲母铁蝙蝠的毒下,而竟死于娲母纵火焚屋之中,娲母伤天害理,人种不容,一旦遇到娲母,必置她于死地,为你复仇!’便又哭道:“小娃娃,那老化子死得虽惨,但也到了垂暮之年,死无可惜,你年纪轻轻,竟死于大火之中,死得才真是惨啊!”
接着又想起天都秀士和秀姑二人,心说:“天都秀士和秀姑,爱情永渝,纯洁无瑕,爱情已至升华领域,秀姑为秀士而牺牲,而秀士为秀姑,积年累月,关闭洞中,守着秀姑尸身,不出洞府,爱情不变,世间谈爱情的人,能有几人,肯为此一尸身而牺牲,秀姑气阻心窍十余年,不死不活,今得一线生机,关山万里,跋涉而来哀牢山中,特请万蜂王予以医治,岂料天不随人愿,秀姑不死于太行山上,而今竟死于哀牢山中,而秀士一身武功,已超神入化,在今日武林道上,无人可比,而不死于拼斗场上,竟死于火焰之下。”’麻谷老人,睹今怀昔,看火思人,此情此景,岂不心酸而落,麻谷老人也是一位感情特重的人,所以此时,流泪难止。
麻谷老人,哭着哭首,忽然心中一动,便想起:“不对不对,我想的都不对啦!那火起的时候,屋中尚未着火我立刻人房相救,分明房内所有家具仍旧,却是床上无人,显然早已被人救走,怎么我还说死了呢?”
但随又想道:“错了错了,他若未死,这小娃娃天性忠厚,岂有独自逃生的,而且也不会这么快啊?想必是他在火起之时,已破门而出,但是因为身外有伤,体内有毒,被外面烟薰火烤,而丧身在火中!”
麻谷老人,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对,哭得更为伤心。
人说老小老小,便是说人到老年,那性情有些返老还童,现下这位麻谷老人,就是这样,哭声高,喊声大,哭个没完没了。
哪知他正在哭喊不停日子,忽听身后一人冷冷的说道:“你舍得活命,还有甚么好哭的,要舍不得他们,干脆就跳到火里,和他们死在一起,也落得个牛不同时,死却同在一起,也留下武林中一段佳话!”
那声音冷峻已极,麻谷老人,早已听出是那娲母的声音,而且距离身后不足一丈。
刹那间,麻谷老人怒火顿生,眼泪立即停止,怒目圆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霍地跃起,转身便向发声处,劈出一掌。
要知麻谷老人功力深厚,又是狂怒忿恨之时,恨不得这一掌便替惨死的几个人,报此火海深仇,这一掌固是倍常凌厉,其势何止倒海翻江!
他身后这人,正是娲母,哪料他一掌虽然势可排山,但那诡许多端的娲母,岂会不防他这一招,只见掌风到处,娲母已踪影全无。
一声冷笑,又由身后传来,说:“他们都死啦,亏得你还有脸活着,你贪生怕死,在火起时不去冒险到火场内去救他们,脱离火灾,却在他们死后,在这儿嚎啕大哭,这不是应了俚语所说的:‘猫哭老鼠假慈悲。’要是我啊,早就跳人火中和他们同归于尽,岂不比干嚎强得多,呸!平日称侠道义,人死我独生,道义何在,友谊何存!”
麻谷老人这一掌,力道用得过猛,一掌劈空,竟冲前一步,恨得咬牙,霍地一转身形,早又呼呼劈出两掌,接着骂道:“你这个罪孽深重的婆娘,伤天害理,缺乏人性,诡计多端,鬼话连篇,不知羞耻,不修善德,以害人为能事,视天心为无物,刹戳善良,残害胞妹,今天你虽然有计得售,烧死他们于火窟之中,你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