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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赞叹道:“此等宝物,实乃天衣!”徐谦道:“现我父子二人虽家道没落,曾有人出价四万贯,但因是祖传,不敢相卖。”林业道:“徐兄所言甚是,虽一时之困,祖训却是不能忘记!”
林冲问道:“徐贤弟一身好武艺,不知今后有何打算?”徐宁道:“流落江湖之人,四海为家。”林冲道:“好男儿应志在报国,辽人一直在北方虎视眈眈,贤弟何不从戎?”徐宁道:“只怕无人引荐。”林冲道:“不瞒贤弟,我现正准备投身家父麾下,贤弟何不和我一道?”徐宁道:“多谢大哥!”林冲道:“你我既是兄弟,又何必如此多礼?”
徐谦父子便在林业父子的帮助之下,在东京城安顿下来。时光荏苒,不觉一年已过,这一年中,林业徐谦却因病皆殁。林冲由于继承父业,加上武艺精湛,深得太尉赏识,提拔较快,已成禁军枪棒总教头;徐宁却替代原来林业位置,当了提辖官。
两人虽官级有差别,但平日里较量武艺,彼此之间只作亲兄弟般对待。
其时正值冬至时令,汴京城早覆了一层积雪,又不断地有雪花来增加积雪的厚度。林冲徐宁二人为抵御寒冷,便一起在一家酒店喝酒。林冲道:“徐贤弟,你也该成个家了吧?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事却不能老是耽搁。”徐宁道:“哥哥如何突然出此言?小弟一人清净惯了。”林冲道:“我也是一时想起,故脱口而出,贤弟莫见怪。”徐宁笑道:“哥哥所言也是,只是此事亦急不得。”两人拉了闲话,分道各自回家。
徐宁一路迤逦,慢慢向前,心中回味着刚才林冲所说话语:“我徐宁从少年时代开始随父亲漂泊,在大哥一家帮助之下在汴京城安顿下来,这娶妻大事搁在心中,只是至今尚未遇到一个中意女子。”大雪却纷纷扬扬,铺天盖压了下来。因冷得紧,徐宁便走到旁边一座破庙中,心想等雪停了再赶回家。找了点干草,坐下不久,竟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之中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却夹杂着一女子的哭泣之声。徐宁忙到神像背后躲了起来,庙门被急急撞开。只看见一伙人押着一个女子,嬉笑怒骂,女子却不停的在哭。徐宁看到时,却是京城一伙泼皮无赖,为首一人不停地对那女子笑道:“美人莫哭,我让你欢喜。”那女子啼啼哭哭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还有王法吗?”那无赖恬不知耻地笑道:“美人,在这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破庙里,你叫破了喉咙也没用,俺们便是王法。”
徐宁怒不可遏,一下子跳出,只一拳将为首的无赖打得满嘴吐血。众泼皮一惊,没想到破庙里躲了一个人,都急忙上来要打,却哪里是徐宁的对手。片刻,都被徐宁打得东倒西歪,一个个灰溜溜的跑了。徐宁这才转身去看那个女子,她仍在不停的哭泣。
徐宁叹了口气,问道:“姑娘姓甚么?如何却被这帮无赖抓来?”那姑娘道:“奴家王氏,在城外居住,今天奴家在外面被这伙人撞上,便被强行拉到这儿。幸得大官人出手相助,奴家感激不尽。”她说这话时,一直低着头,不敢正眼去瞧徐宁。
徐宁想了想道:“我送你回家吧!”王氏这才抬起头来,徐宁望去,她衣着较为朴素,脸颊素净,但要真论姿色也并不是十分动人。
徐宁就带她走,没两步,却见她猛地一跌,倒在地上。徐宁大急,赶忙去扶她起来,却见她已昏迷不醒。徐宁无奈,只得背起姑娘,回到自己家里,叫了郎中来给她看病。幸好无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将养些时日,便完全好了。
徐宁要送她回去,王氏脸却微微一红,道:“奴家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就这么回去那伙人一定还会找上门来,将奴家虏了过去。”徐宁想了想,说道:“你就暂时住在我家吧。”王氏问道:“这位大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徐宁心想,这倒忘了对她说,便道:“我姓徐名宁。”王氏拜谢道:“徐大哥救命之恩,奴家没齿难忘。”徐宁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动嘴。
过了几日,徐宁拜访林冲,林冲家中自有美酿,就叫妻子取出来与徐宁对饮。两人喝酒之间,林冲见徐宁脸色有异,似乎有心事,便问道:“徐贤弟,几日不见,不知有何烦恼?”
徐宁自知大哥大嫂心思缜密,瞒他们不过,便将那天分别之后事情一一说出。林冲妻子笑道:“叔叔有所不知,你救了那位女子,我看她是对你有意了!”徐宁脸涨得通红,不知是喝酒还是林冲娘子的话所致,道:“嫂嫂不要来见笑。我只不过路见不平而已,怎会有这事?”林冲娘子道:“姑娘的心思可是我们最清楚。”林冲望了妻子一眼,对徐宁道:“这事,大哥帮你做主。”便叫妻子一同去徐宁家中。
林冲娘子猜得没错,那姑娘果然对徐宁有意,在林冲夫妇撺掇之下,两人亦情投意合,择了吉日成婚。
第2章 枪威震三军意赴疆(2)()
春花秋月,又过一年。这一日徐宁闲在家中,突然见林冲急匆匆赶来。徐宁赶快迎了上去问道:“林大哥何故如此匆忙,我正要派人去请你来共饮几杯呢!”林冲笑道:“怎么,不欢迎我提前到了。”徐宁道:“小弟有今日,全拜大哥所赐,请受小弟一拜。”说着,正要下拜,林冲道:“别忙,今天,我有一件喜事告诉你。”徐宁问道:“又有甚么喜事?”林冲道:“贤弟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林冲顿了一下,道:“我做禁军教头也一年了,现在,原先的金枪班教师却告老还乡了,正好缺个人选。太尉便叫我们几个各自分管的教头推荐个人选来顶替他的位置,其他几人却没有合适人选。我就把你给说上去了,明日你就可以到殿帅府去报了。”徐宁下拜道:“多谢大哥提携,小弟感激不尽。”林冲道:“贤弟,明日就随我一同去殿帅府吧。”徐宁夫妇对林冲称谢不已。
第二日,林、徐二人早早来到校场,却见太尉也在等候他们,急忙下拜。太尉让他们站起,愁眉紧锁道:“林教头,本来这金枪班教师可以直接让你这位徐贤弟做了。可惜不知怎么的让杨枢密知道了这事,他非要举荐一个甚么杨栋来。我好生为难,只得提议让徐宁让杨栋比试一番了。”
林冲道:“恩相放心,我这位徐贤弟和我一般本事,绝不会输于他人。”太尉喜道:“若真如林教头所说,一发赢了他,叫他无话可说。”原来这王太尉确是一位清官,不与蔡京,杨戬,童贯等人为伍,一心只想为朝廷提拔可用之才,为国效力。他让杨栋与徐宁比武已经给足了杨戬面子,当下便道:“今日午时,你和杨栋就在这校场比武,你好好准备一番。”徐宁俯首道:“末将遵命!”
午时,徐宁、杨栋两个勒马在门旗下,太尉道:“现如今正是国家用人之际,下官叫徐宁、杨栋二人比武,无非是想为国家挑选人才,赢者便做这金枪班教师这一职位。”
“王大人,请问他们以何种方法比试?”发问的却是枢密使杨戬——他为了杨栋能够获胜,早早地就叫上几个同僚在校场助阵。
王太尉远远望去,见徐宁手执一杆钩镰枪,而杨栋拿了一根混点钢枪,心中暗道:“自古以来,比武当是二人对打,难道还要有其他法子不成?”便下意识地笑问道:“不知杨枢密有何高见?”
杨戬笑道:“依老夫之见,当以二人各自使一套枪法,由我们几个评判评判,决出胜者,如何?”
此话一出,场上场下众武官皆是哗然。林冲皱了皱眉,心下暗道:“这种比武不就成花架子了么?于上阵打仗又有何用?”
杨栋早就得到杨戬指示,将会用这种法子来比武。此刻的他听到这话,不禁暗暗自喜。
一时间,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太尉想了想,苦笑道:“就依枢密使之言。不知两位将军,由哪位先来?”
徐宁道:“启禀太尉,就由属下先来!”手执钩镰枪,拍马缓缓向前,对着王太尉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不一会儿,已经锣鼓声声,众将士开始了呐喊助威。徐宁加快了马的脚步,手上的钩镰枪宛若蛟龙一般,已经舞得密不透风。众人看时,起初似乎与普通的枪法无异;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与普通的花枪大有区别:如果说花枪是以刺为主,而钩镰枪法的要诀在于一个“钩”字。
徐宁枪绕周身,每每刺向前方之后却能收回来,在对手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和枪法中的“回马枪”有几分相似。与回马枪不同的是,这钩镰枪更能杀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聚精会神的观看,不觉已是偃旗息鼓。这时候,三军将士才连连喝彩,纷纷叫好。徐宁缓缓退马,走到杨栋身边,示意他可以开始演示枪法。
远望的林冲抚着胡须,朝着王太尉颔首而笑。
杨戬看了,知道就算以自己的权力威逼,让一部分人昧着良心说他不好,也很难让杨栋获胜。再朝那边望去时,杨栋也是朝着自己面露难色。杨戬心下暗道:“想来那厮枪法不错,不然姓王的也不会举荐他。所幸我这义子箭术还可以,不如叫他们比箭,再看输赢。”
见事不宜迟,杨戬起身道:“杨某以为,光这样舞枪来定胜负,实是有失偏颇。不如比箭,不知太尉和诸位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觉得这是他露怯的表现。林冲心下暗自“哼”了一声,小声道:“提出舞枪的是你,如今却要来比箭,真是匪夷所思。要是按照正常比法,贤弟早就将那杨栋一枪搠下马去,又何来这些事情?”“林兄何必如此生气,等会徐兄一发赢他便是了!”劝他的是平日里交好的虞侯陆谦。
众人也觉得这杨戬分明有些胡搅蛮缠了,金枪班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