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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梦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舞明珠好奇的问道,虽然司徒文的举动有些感人,但也不至于此吧?
“没什么,刚才风大,被沙子吹进了眼睛!”
元梦的借口好烂,便是这群人中修为最低的凤舞也到了凡沙不入身的境界,更何况是她这种修为高深莫测之辈,但是她继而变得冷冰冰的模样让人没有了追问的兴趣。
“爹,这就是我从未蒙面的娘么?她好美啊!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能如此清晰记得她的模样,真苦了你!”这是元梦心中的感慨,无论长辈之间的情感如何纠缠,对于她来说,司徒文就是她的爹,空中那位美女就是她的娘。
当舞明珠开口后,其余人都看了看元梦,然后再看了看天空中的那位绝世美人,忽然,他们都觉得元梦与那位女子长得好像,虽然神态、气质不同,但那长相真的很相似。
“难道元梦与她?”
所有人都有所猜测,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大家也不好开口询问,只能将疑惑埋于心底。
“美女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一首怨情之诗落于司徒文的画卷下角,那一手狂草显示出司徒文在写作这首诗时心中的动荡,是那么急切、思念、彷徨、难过
“唉!”
异象终有散尽时,当天空中的美人逐渐飘散后,司徒文已然收敛了心神,表面上看起来他恢复了常色。
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是从前那副冷酷、倨傲之色,但他那对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神也在那微微的颤动,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她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
看了看不远处还闭目呆立着没有动笔的周鸿运,司徒文忽然没有那种寻婿的心思了,他的心此刻被记忆中的女人给填满了,容不下其他事情。
随意的对着众人招呼一声后,也不再等周鸿运作出何等诗画?就这么摆摆手的离去。
他的脚步不再如刚进来之时那么龙行虎步,而是有些杂乱,显得很孤独、很痛苦、很伤心、很
甚至挺拔的后背都有些蜷缩,元梦看得心中一疼,连忙向众人告退一声后跟了上去,搀着司徒文的手一同离去。
司徒文就这么走了,但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影响到周鸿运。
因为周鸿运正闭着眼在内问心神,很久没有这么疑惑过了,趁此机会,他要凝炼心神,确定自己以后的路。
剩下的人继续期待着的等候周鸿运,因为周鸿运早有前科,众人都知道,他的作品不出则以,一旦出世必是精品。
“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何逢人便是吟诗作画、弹琴下棋?”
“难道我以后在他人面前都要去吟诗作画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本事?”
“若是如此,我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整日里无病呻吟的书生们有什么区别?”
“这可是在修行的世界,而且天机开始紊乱,世道也愈加混乱,若无绝世修为,我如何才能保护挚爱?如何才能逍遥一生?”
第116章 诗画起分歧()
心有所感,身随意动!
渐渐的,周鸿运在确定着自己以后的道路,而这时,他的身躯握着笔在不由自主的开始作画。
或许是曾经留于心底的记忆,也或许是前来丞相府时的猜测,让周鸿运的心一直都很杂乱,随而他的身躯在执笔之后开始舞动,纸张之上出现了一道道的画印。
越画越多,纸上的画面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轰!”
红光乍现,通红之光从周鸿运的书案之上冒发后瞬间便将整个院落笼罩起来。
寒风乍起,一股肃杀、悲凉之气从众人的心底冒出。
周鸿运作画的身影还在舞动,这仅仅是前奏便已经动人心魄,真不知道他作完之后,这副画会是什么样的?所有人都眼睛微眯的盯着周鸿运,期待着!
“鸿运哥哥到底画的是什么?前方怎么会给我一种恐怖、血腥的感觉?”
凤舞搂着幽若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前方画作的异象乍起时让她心中猛然一突,莫名的寒意让她有些害怕,连忙不明的问了句。
众人面色凝重都没有回话,因为他们知道,周鸿运的画作快完了,一旦结束,天空中必然会现出异象,那时他们就将知道周鸿运到底在画些什么了?
“不好了!敌军攻进城了,大家快跑啊!”
“杀!杀啊!”
“饶命啊!不要杀我!不由杀我!”
“他们都是老弱妇孺啊!你们既然攻下城池了,为何还要如此残忍的下杀手?”
“可恨我为柔弱书生,多想能像那些士兵勇士们提剑宰了你们这群入侵的畜生啊!”
“我来世再也不做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这是一幅两军对战,城池败落之景,入眼便处处都是哀鸿遍野、疲于逃跑的平民百姓,处处都是得意洋洋、四处杀戮、劫掠的追兵们。
或许周鸿运是对这宣京的印象太深了,乍一看,这副图上所画的好多地方都与宣京很相似。
“岂有此理,他怎么能这样画?不堪入目!简直是不堪入目啊!”身为大宛天朝的丞相,舞明朝一见如此之画自然会大发肝火。
这幅画好似在诅咒朝都宣京城会被敌人攻破般,他于公于私都不会允许此种事情发生。
“烽火照宣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洋洋洒洒数十字落于画作的左下方,在应和着画中之景。
周鸿运悠悠睁开眼睛后放下了手中的笔,看了看自己所做的诗画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经过刚才的问心淬炼,他的心神更加通明,念头也愈加通达。
“哼!”
看到周鸿运不止没有悔意,反而在那对着画作沾沾自喜,更让人气愤的是,周鸿运所落笔的诗句直接点名是烽火照宣京。
岂有此理,此子简直就是乱臣贼子,在此胡言乱语,舞明朝实在是气不过,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什么情况?
才睁开眼的周鸿运刚刚从澎湃的心潮中走出来,此刻他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有些迷糊、茫然。
与自己对决的司徒文哪去了?一直都和气待人的舞明朝怎么这时露出一副我欠了他好多钱般的黑脸?
在这里对舞明朝最了解的当然是他的女儿舞明珠了,仔细的看了画作之后稍有思索,舞明珠便知道了缘由,她连忙拉着凤舞窃窃私语。
当凤舞扯着周鸿运到一旁叙说后,周鸿运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是不以为意。
自己又没错,画画而已,就算真的是在画宣京又如何?他又不是大宛天朝之人。
再说了,若是前日所看到的东西是真的话?那宣京日后或许还真会如自己所画的一样,到时大战起兮,必将死伤无数、生灵涂炭,这副末日之景也将是宣京日后的写照。
“不知文王去哪儿了?”周鸿运朝着舞家父女问道。
“文王做完诗画以后,心情忽变离去了,不过他所作的诗画还摆放在原处,你可去一观。”舞明朝是没心情搭理周鸿运,背转身去不言语,舞明珠连忙回话。
细细的观摩了司徒文所留之作,周鸿运点头赞叹。
司徒文不愧为文王,所作诗画精美绝伦。
好美的人!好美的诗句!
如此美人再配上如此诗句,让人心醉!让人沉沦!
再仔细看看,画上的美人居然与元梦有着那么一些相似,周鸿运也看出了些端倪,不过这些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所以周鸿运并没有将这一切放于心上。
探手将司徒文的画作收起后,周鸿运对舞明珠开口道:“还请舞小姐将我的作品送往文王府,请他心情平复后再品鉴一二。”
舞明珠应声收起周鸿运的那副画作,然后看了看不远处已经背对众人的舞明朝后,对着他的背影指了指,示意大家有事的话还是去找他。
因为在周鸿运他们刚进来的时候说过一些匪夷所思的消息,虽然自己不相信,但还是应该让他们去跟父亲说说。
“舞丞相!”并没有将舞明朝的黑脸当回事,周鸿运很有礼貌的上前招呼道。
“文王已然离去,不知周小友还有何事?”
舞明朝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热情,显得很是生冷,看他的模样还是在生气,不过看周鸿运年纪小,而且来者是客,所以他忍着脾气没有发飙。
无所谓舞明朝的黑脸和冰冷的语气,周鸿运根本就不在乎,他耐心的将刚进来时对舞明珠所说之事情再次对着舞明朝说了一遍。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世上有谁能在宣京闹事?还敢在宣京之外摆下大阵?笑话!笑话!周小友年纪小,修为低,或许眼花了吧?本官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明珠,你代我接待他们吧!”
果然,舞明朝一点都不相信周鸿运所说之话,并且由于周鸿运刚才所作之画,对大宛天朝来说实在是一种诅咒,他本就心中不喜,谁知道周鸿运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些莫名其妙、危言耸听之言。
舞明朝怒极而笑,他已经没有耐心陪着刚才还极为欣赏的周鸿运了,直接就是那么生冷的拂袖离去,将摊子丢给自己的女儿。
第117章 父女谈心()
太过分了,一介天朝丞相只有如此肚量?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舞明朝?
四海为家、浪迹天涯的周鸿运等人并不能体会到舞明朝的心思,他们被如此冷遇,当然都愤愤不平。
他们都不像舞明朝,自小便生长在大宛天朝,所接受的忠君爱国思想早已经根深蒂固,旁人若是诅咒大宛天朝,位居丞相的舞明朝自然会大动肝火。
“这我爹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周先生、幽若、凤姑娘,你们还请别介意,不如我们聊聊别的吧?”
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