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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季”。
「国小同班,又住同一栋公寓,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他抓起床边的毛巾,边擦著头发边说著。
「那你国中……怎麽没跟我们同校?」自由 自 在
话才落毕,他便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接著绽出一抹笑容,既狡诈却又美丽的笑容。
「我爸让我去念私立国中,希望能考上建中。所以国中时我就玩给他看,大功大过的通知单交替寄来。」他在说的同时,我彷佛看到他眼光闪著诡谲且顽皮的光芒,赫然明白他在国中时,就是一个喜爱戏耍别人的小恶魔、小狐狸。
「我上高中时,他气得要命,因为我没填建中。那天放榜,他一回家就是先揍了我一顿,我妈回家後看见我鼻青脸肿、嘴角还挂著血丝,那种落魄不堪的死样子时,吓得几乎当场晕倒。」他说完又是一阵放声狂笑,似乎嘴里说的是一件过往的笑话般。
「我爸和我妈,也是在那时开始吵架,然後就开始了永无止尽的仇恨。我的事是导火线,接著又是为了钱的事。人类的感情,真是虚薄,几十年的夫妻了、几十年的感情,还不是让钱毁了。」他笑完又开始说,然而从鼻中的嗤气,却可看出他有多麽不屑“感情”这种东西。
「就是这样,干嘛突然问我和他是怎麽认识的?」他挑挑眉,将盖在头上的毛巾扯下丢在一旁,朝我走了过来。
「厚……是我和他感情太好了,吃酷了吗?那是吃我的还是吃他的?」他弯下腰,鼻尖与我相抵,眼中仍旧闪著那顽皮的光芒。
「少不正经了,是好奇啦!」我稍稍的推开他,因为他刚洗完全身都是热气,那股热气顺著鼻尖传递过来,让我不住红了脸贪婪的吸著他身上的气息。
「哈哈……你害羞了,真是可爱。」似乎是看见我脸上的红晕,他开心的放声大笑,还故意拨开我推开他的手,又扑拥了上来,顿时他身上的热气一股劲的往我冲,只觉得头晕目眩的温暖。
「我问你一件事,老实回答,可以吧?」他说完,双臂缩得更紧,像是想将我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嗯。」我闷哼了一声,只觉得他抱得太紧,有些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几乎是无力的瘫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拥著。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一件事,那你会不会再也不跟我说话?」他将头靠在我肩上,唇欺在我耳边,在说话的同时那热气跟著一块洒在我耳根上,顿时觉得燥热无比。
「那要看是什麽事罗……不过我想你不会骗我的啦!」我也学他将头靠在他肩上,嘴唇欺在他耳边偷偷的吐著热气,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他耳根开始发热。
然而他却突然松开手,接著一手压著我的肩膀让我整个身体往床上贴躺下去,而他也趴覆了上来。
「这种事别常做,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可以每次来我家睡,都安然无事罗!」他眨眨眼,话语仍旧甜得沁心,亲了亲我的额头後便起身离开我。之後他便拿了一个资料夹过来,开始和我讨论晚会的事情。
我们讨论到很晚,好像是快要凌晨一点了他才发现很晚了,於是将我赶上床睡觉,而他自己却依旧拿著笔看著资料,还在涂涂写写。
「喂!你不睡干嘛叫我睡?那我也不睡!」我生气的瞪著坐在身旁,埋首於资料堆中的人,语带要胁。
「是是,我就晓得没我抱,你睡不著。」听见我的抗议,他一愣,接著将资料放到床头柜上後,便笑得一脸邪恶的躺了下来,探手将我环拥进他怀里。
「自恋。」我依在他胸前,没好气的笑说著。自由 自 在
他没说什麽,只是轻抚著我的头,我则是吸著他身上的温暖气息,阖上眼,逐渐的跌入梦乡。
39。
自从意识到方裴之将林千雪视为己物後,我就很少理会林千雪,她来找我都只见她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久了之後我却觉得自己这样很残忍。只是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何林千雪那麽喜欢找我聊天,她喜欢的人不是阿绝吗?
「又发呆,老婆……别每次都来我家发呆嘛!」他环勾著我著脖子,受不了的问道。
今天是礼拜四,明天就晚会了,所以他叫我直接把书包和衣物带过来,在他家过夜,既可以顺便讨论明天的事,和多些时间相处又可以一起上下学。
「没阿,只是觉得林千雪那女人真的很怪,特别爱找我聊天。」我摇摇头,其实心里很怕方裴之会向上次围堵他一样,也找人围堵我。
他听我这麽说,突然放下勾在我颈肩的手,改环在我腰间将我搂得紧紧的。我一直问他怎麽了,他总是笑笑的说没事,然後又将话题拐了出去。
一直到星期五晚会时,林千雪硬拉著陪她跳一支舞,我才晓得,原来她的目标不是阿绝,而是我。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扬季绝。」她那漂亮的脸上漾著红晕,挂著娇羞的笑容朝我说道。
「那……你、你干嘛跟我要他的电话?」我一愣,只觉得她果然和阿绝一样,城府都深得要命。
「我不想让你被方裴之找麻烦,所以当然需要找人顶一下。」她依旧笑得美丽,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叫我忍不住打了个颤。好个心机重的女人,意思就是要找替死鬼吧?
「所以陪我跳一支舞吧,好不好?」说完她便硬勾著我的手,不容我出声而後便将我整个人拉进舞池。
我叹了口气,只觉得这女人真是强势得可以,只好勉为其为的陪她跳一支舞。然而却在我们跳到一半时,我的後衣领突然让人猛然往後一扯,我立即重心不稳的往後倒去。
本以为要跌下去了,却发现那人扯的力劲实在太大,还一直将我往後拖,直到出了会场被甩到墙上时,我才有办法定眼看是谁力劲那麽大。
「他刚才手搭在雪儿肩上了是吧?给我打断他的手!」自由 自 在
我一抬眼才看清楚是谁,便听到那不屑的男声愤恨的吼著,接著便一群人扑打了过来,我没来得及还击,只能死命的蹲下身护著头部。那人是方裴之……我皱著眉默默的沉受著,那不停往我身上打的力道,痛得闷哼出声,只明白我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现在还在舞会,方裴之,你就这麽明目张胆的在这打人?」
突然的,一道耳熟的嘲讽声音飘在我耳边,我只听到周围不住传出对打的唉嚎声,然後那在身上的力道愈来愈轻、愈来愈少,最後我让人搂进怀里。
我嗅著对方传来的气息,接著身体一软,整个人往他身上倒去。
「好痛……」我低声的闷哼著,几乎是哀哭的声调。我想我的手一定瘀青得严重,我才想将护在头上的手移下,便痛得几乎迸出眼泪。
「今天的事可以就这样一笔勾销,或是你想要和我干上一场再决定也可以。」阿绝的嗓声自我头顶上传来,听起来冰冰冷冷却怒意十足,令人不寒而颤。
「扬季绝?这人你罩的?以後叫他眼睛带出来,下次再敢碰我女人就不止这样。」方裴之的声音一样冰冷,两人似乎是对望了一会儿,方裴之才带著他的人离开。
「没事吧?」他小心翼翼的帮我扳下手臂,皱著眉检视著我的伤处。
好痛……我死命的拧著眉心,只觉得手好像要断了,从来没这麽痛过。原来瘀青这麽痛……还是该不会骨头断了吧?我几乎是含著泪的抬起头看著他,怎麽知道陪林千雪跳支舞会惹来一身腥。
「今晚回我家睡吧,你妈看到不吓死才怪。」他检查完便沉重的叹了口气。
「那你爸──?」自由 自 在
「他跟我妈又吵架了,两个人不晓得跑哪去花天酒地了。」他摇摇头,试著想要扶起我,可却一碰到我手臂时,我便痛得眼泪直流且哇哇叫个不停。
「小声点,让学校发现就惨了。」虽然语带斥责,然而他的脸上却是挂满担忧和不舍,就连话气也温柔得也紧。
「我好痛……」委屈的垮著脸,自己也觉得自己无能得没用,竟然连这种瘀青就能痛得眼泪直流,还像个弱不禁风的女生似的哇哇叫。又想起上次他左脸一大片瘀青,却仍笑得轻松自在的,就更觉得自己没用。
「我知道,我抱你站起来,我们走到校门口我再背你搭捷运回家,好不好?先忍耐一下。」他边说手边环过我腋下,尽量不去碰到我的手臂,横抱著我站起身後才将我的脚缓缓放下,让我能自己站直身。
我好没用……他抹抹我脸上的眼泪,然後教务处拿外出单,而我们这两个学生会长和副会长,全然不顾进行到一半的舞会,就先早退了。
40。
出了校门後,他便想将我背起来,我不肯,就直直的定在原地不动。虽然手很痛,疼得要命,但我觉得还没到要让他背的地步。似乎是发现我的不合作,他站直转过身来,满脸困惑。
「身上都穿著制服,会给人误会。」我惨白著脸摇摇头,身体却不住的发著抖。因为手疼,也因为天冷。不晓得为什麽,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冷到我穿了四件还是一直发抖。
我一说完,他脸上果然立即扬起一丝不悦。
「误会什麽?」他闷哼了一声,漫在眼里的尽是冰冷的不悦。
「好歹我也比你壮……你背我会很累的。」我低下头,知道又惹他生气了。只是我们两个如果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穿著制服背著我走到大街上,不被人跟学校检举才怪。
「你信不信如果我想,在这吻你都没问题?」仍旧是那冰冰冷冷的嗓声,我听到他的话立即抬起头瞪向他。我当然相信他会这麽做,因为他是扬季绝。
「唉……你就是这麽不可爱,非得要我说这些话才肯。」他轻叹了口气,只是大手一环搭在我肩上,将我勾了过去,然後往捷运站的方向走去。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