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最最起码,她可以阻止云平的计划,而不是只能无可奈何的,看著两个曾经爱过云平的人走到这种地步。伤害对方,也伤害了自己的地步。一个是活在恨著对方的世界里,另一个是活在受自己内心煎熬的世界里。
不论是哪一个,都比死亡还痛苦和悲哀。自由 自 在
「我送你出这栋大楼,你踏了出去,就别再回来了。」淡然的望了对方一眼,在她将步语尘拉进电梯里时,还是忍不住说了这句话。因为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希望再拿阿季的生命开完笑。
「我踏出去,连头都不会回……这样,你满意了吧?」步语尘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像是在赌气般的说著。
是绝望了没错。将他的行为反应看在心底,陈雨玲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会儿,然後像是决定了什麽似的,在步语尘踏出电梯时,她决定放手赌赌看。看看这个伤心欲望的人,是否能嗅到那一丝丝的不对劲,然後明白他们的苦心。
「欲罢不能,却又不得不放手的无奈,要比彻头彻尾的绝望痛苦多了。」然而她话才落下,便见步语尘朝她回眸一笑,一个惨然且绝望的笑容。
没有用吗?在看到步语尘的笑容後,她无奈的压住欲关上的电梯门,静静的等著他接下来的反应。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麽,也不想去思考,应该是说无法思考。在我决定将扬季绝这个人放进我心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的明白,我对他的爱,将会错纵的缠绕在我的心上,甚至是深勒的镶入我的心脏。」
「今天,他把它拔了起来,还是毫不留情的硬扯走。你说,要心脏不裂成碎片,那有多难?你说,没有心的人,该怎麽思考、又怎麽活得下去?我今天踏出了这栋楼,生死就和他无关,帮我转告他……」
在听完步语尘说的这些话後,她马上泛白了脸,立即明白到季绝对他的背叛,给他带来了多麽大的打击和绝望。那是她和阿季从未预料到的──失去了季绝,步语尘可能会无法再活。
「我这一走,若有幸,生不相爱;若薄命,死不相见。」超乎冷然的破哑嗓音,却狠狠的打入陈雨玲的心里,赫然明白面前这个伤心欲绝的人,完完全全的往她原本预料的反方向走去。
「你这是在要胁要自杀?」她沉下脸,然後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何需自杀?光是那悲哀透彻的绝望,就足够将我杀死。」而步语尘只是回她一抹哀凄的微笑,说完後便拔脚就跑。
「步语尘!」望著那毅然绝然离去的背影,陈雨玲忽然心一紧,跟著奔出大楼放声的喊著他的名字。却只见步语尘微微的愣了一会儿,便又低头狂奔了起来。
想也没想的,她立即拨电话给仍在楼上的扬季绝。
『我这一走,若有幸,生不相爱;若薄命,死不相见。这些是步语尘要我转告你的话。』话才说完,便听到手机另一头传来一阵慌乱开门声。没多久,便看见扬季绝一脸苍白且气喘嘘嘘的出现在她面前。
「刚跑不远,还有力气追吗?我看我们这个方法行不通,没有了你,他就好像失了心的玩偶一般,悲哀且绝望。」她话还没说完,便见扬季绝依她指的方向奔跑了出去。
不要想不开,不要做傻事……求你了……皱著眉,额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滑,身心都受煎熬的扬季绝顾不得自己,只记得在心里如此的祈求著。
「步语尘!」在看见那抹早已映入心头的身影後,他停了下来,然後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般,放声怒吼。
那是漫天的怒吼声,揪痛了心的怒吼。自由 自 在
只见那原本拔腿狂奔的人儿,身子突然的一僵,然後缓缓的转过身来。
「老公!我真的……────……」站在车道旁的步语尘,突然嘲他这麽的大喊著,只可惜最後几个字,因为音量太小,他没办法听进耳里。但是步语尘脸上那抹凄凉至极的笑容,却是深深的刻印入心,刻得发疼,印得发烫。
然後步语尘闭上了眼,像是决定了什麽似的又睁开眼凄凉且绝望的瞅了他一眼。扬季绝像是意会到什麽似的,忽然没命的往前拔脚狂奔了起来。只可惜,探出的双手,什麽也没抓到,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抹一辈子也无法遗忘的身影,意无反顾的奔入快车道中。
「步语尘!!」彷佛像是要震碎耳膜的吼叫声,夹带了那最最凄厉的哀痛。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他并不希望他死,压儿的不希望……早知如此,他应该在什麽事都还没发生时,就先杀了自己才对。
张著圆圆的凤眼,像是要瞪出眼框似的。只能无言的看著那被车抛上天,然後又狠狠摔下地的身子忍残的迸出剌眼的红色鲜血。
「步语尘!!」绵绵不绝的於耳嘶吼声,就连一旁赶来的陈雨玲听了都觉得心碎。她没多做任何思考的,便立即拨了电话叫了救护车。
不要死、睁开眼,我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是假的,我是骗你的,骗你的,你怎麽那麽傻!整个身子发软的,他全身颤抖的奔跑到那染上鲜血的人身旁。想抱却又不敢乱动他的身子,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造成了挽不回的错误。
「你冷静一点,别一直抖!你晓不晓得自己现在跟他并没有什麽差别?」就像是走在半空的钢索一般,一个不小心,就会跌个粉身碎骨。打完电话,陈雨玲便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检查著步语尘的伤势。
然後看著因这场意外而大乱的交通,再怎麽冷静淡然的她,也忍不住的染上浓浓的哀痛。
「我不要他死……不要他死……」紧紧的咬著下唇,脸色异常苍白的,他忍不住放声大吼了起来。不管旁人投来的异样眼光,不管旁人剌来的言语,那张过份漂亮的脸蛋交织著悔恨和泪水。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先帮他做基本的急救止血,你冷静一点。你以为你的心脏是铁做的吗?」她寒著脸的放声大吓,接著便真低下身去勉强的替那早以昏死过去的人做起急救。
那台车呢?那台车呢?愤恨的站起身,然而映入眼底的,却是明显的煞车痕迹,和不知何时冲撞到安全岛上的小客车。对方好像……没好到哪去……苍白著脸,望了望躺在地上的步语尘,又看了看车毁且人也受了重伤的车主。
忽然察觉到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和无能,才会造成今天的事故。跟著心脏忽然一阵的剌痛,迅速的蔓沿且扩及全身。脸色倏然的发青狰狞了起来,抑不住的全身颤抖,手掌紧紧的扯著心脏的位置,然後来不及呻吟出声,眼前便一阵黑暗,直直的往柏油路上倒下。
怎麽办,那个人……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了……
心底最深处的惶恐和呐喊,失去知觉的前一刻,他突然希望自己也跟著那个人,一起往黑暗的地狱一块沉沦。
※
就连昏迷,也像是身陷恶梦般,不住的发抖,不停的流汗。原本是要救一个人,却没想到另一个也跟著倒了。为了不让扬父发现,她迫不得已的动用家人的力量,硬是把这件事从医院那压了下来。
看著好不容让被医生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扬季绝,陈雨玲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虽然步父在接到她的通知时,非常的不谅解,但她也没有再说什麽。毕竟步语尘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会自杀,她的确也该负些责任。
昏迷一个多礼拜了,却依旧还没清醒,步语尘似乎也跟他一样。是不是两个人在梦中约好了,要活在梦里永远再也不醒过来了呢?坐在病床旁发愣,陈雨玲为自己突来的想法感到好笑。
因为就算在梦里,只怕步语尘也不会理睬阿季了吧……很苦的想法,但她却知道这是事实没错。
「雨……玲?」沙哑到不能再沙哑的声音,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顾不得一个礼拜没喝水,且身体虚弱得要命似的,硬是开口叫了她然後往病床上挣扎的爬坐了起来。
不知他哪来的力气,下一刻便没命似的拔掉手上的点滴。然後跌跌撞撞的摔下床来,一把揪住她的衣服。
「尘呢?他人呢?」明明是惨白到不能惨白的面孔,却忘了该担心自己似的,第一个开口问的,便是步语尘的安危。
「你别这样!你都快死了──」自由 自 在
「告.诉.我,他.人.呢?」硬是扭曲著脸,死命的咬著牙,他一字一字咬牙问道。
「我带你去看他就是了,别这样……」勉强的扶起他的身体,好不容易走到了步语尘的病房前,却让他的家人拦了下来。
「你们现在还来干什麽?语尘还让你们害得不够惨吗?」那像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眼神和语气,步父没给什麽好脸色的低吼著。
「爸、爸……哥哥、哥哥皱了一下眉,快进来!」然而下一刻,却看见步语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兴奋的叫著。
然後两个人都跑进了病房,只留下虚弱得像是随时又要昏死去的扬季绝和扶著他的陈雨玲。
尘变成这样,就算他让人怨恨也是应该的。没说什麽,将一切压进心里,扬季绝勉强的站直身,然後将扶著他的陈雨玲推开了一些。
「季绝哥哥……我爸,要我叫你进去……」没一会儿又跑出来的步语晴,没有步父的愤怒,反倒一脸惶恐的呐呐的说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晓得对方是因为自己的状况太糟糕,而不住的发抖,他勉强的扬起笑容,安慰著她,然後跟在她後头踏进了病房,踏进了一生的恶梦里。
「他是谁?」斯条慢理的问著,躺的床上的步语尘,像是不认识他般的,异常冷漠的说著。那一瞬间病房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哭声,只剩下一双双无法致信的眼神,和他那原本就够苍白又忍不住刷白的脸色。
勉强的站住了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