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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里面四周一瞧,只见屋子里杯盘狼藉,横七竖八躺着十余条汉子,个个昏睡不醒。
更奇得是,柳少阳明知此时屋中**四散,却看不到半点烟雾。心里暗想:“卫兄弟的这迷烟好生厉害,不仅药劲如此之强,竟还能叫人全然瞧不出端倪来”
此时卫旭已将那装了人的布袋,从角落里拎了过来。柳少阳方才听这伙人说,布袋子中的那人是个女子,而且似乎武功极高。
只是中了一种叫“五步迷魂倒”的药物,方才被抓了来,不由暗忖:“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reads;。’这女子定然对飞鹰帮大有用处,才被设计捉了来。若不但把人救走,还能找到这‘五步迷魂倒’的解药,于人于己,岂不都是更好?”
柳少阳心念至此,当即示意卫旭留神屋外,自己便在这些个睡得正酣的大汉的身上,逐个翻找起解药来。
他本以为既然是这些人下的手,解药应该不难找到。谁知寻了有近两炷香的功夫,直把每人的衣兜怀间翻了几遍,却全然不见什么解药的踪影。
眼见时候不早,柳少阳心中暗暗焦急起来,忖道:“莫非这什么劳什子解药,不在这伙人身上么?”
这边柳少阳正是拿不定主意之时,忽听得纷纷穰穰的屋外,方才那伙计的声音,隐约传入耳中:“几位客官……贵帮的……在楼上的天字房中……”
这几句话,杂在屋外众酒客的觥筹交错声中,传上来虽已是几不可闻。但卫旭显然也已听到,忙走过来把那布袋递在柳少阳手里,使个眼色,翻身便从窗中跃出。
柳少阳知道卫旭是牵马去了,当下便把那只布口袋搁在肩上,念头急转:“这里面的人按轮廓来看,确实是个女子。但却只是全无动静,想是昏迷未醒。我眼下急切间找不到解药,也只有先把人救出去,再做计较”
此时他耳畔已传来楼梯口处的“蹬蹬”响声,即刻抽身两步走到窗子边上,纵身而下,踩着屋棱两个起落,便已稳稳落在了院中。
只是这转瞬的功夫,卫旭竟已神乎其技地牵了两匹高头骏马来。他自个儿纵马在前,柳少阳负着那救出的女子,骑了一匹在后。
三人两骑从院落的偏门之中,呼啸着一掠而过。直引得那看守院门的仆从,落在后面阵阵高呼。
卫旭盗来的那两匹骏马,脚程甚好,眨眼间便出了此间集镇,直冲着东边奔去。
两人沿大道出了镇子往东,奔出几里地上下,勒住马缰。柳少阳回头远眺,瞅见已有好些人打着火把,从镇子里追了出来。
当即翻身下马,口中道:“我这便反身回去,后面的事便有劳卫兄弟你了”
卫旭笑道:“柳左使路上小心,卫某把这伙愚人兜到远处,一会儿便会”说着发出一声清啸,继续策马朝东疾奔。而柳少阳方才骑的那马,听了这清啸之音,竟扬起四蹄纵出,紧紧跟了上去。
柳少阳负着那装着人的布袋,尽捡偏僻之处绕道奔走。只是一炷香左右的功夫,便回到了方才那酒肆的院落后面。
刚才他两人跳出房间,只是将后窗虚闭。柳少阳到得跟前别开窗格,又是从中一跃,便回到了房间之中。
他心中惦记那女子先是被闷在布袋里,又是这好一番颠簸,也不知是否有恙。忙将桌子上的油灯点过,又把那布袋轻放在床上,这便伸手去解那扎着口的一端。
那袋子扎的是个活结,柳少阳两下便解了,用手将袋子缓缓除下。瞧见是个俯身趴着的少女,穿着身湛蓝衣衫。身形一眼看去,窈窕修长,脖颈间裹了一条黑巾。
柳少阳微微一愣,只觉得这纱巾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脑海中凝神回想,手上却鬼使神差,把那条纱巾解了下来。
他将那条纱巾拿在手里端详,阵阵幽香传入鼻端。出神了好一会儿,方才觉得自己与这少女素不相识,此举大也不妥。忙着手又把这条纱巾,系回到少女的脖颈之上。
他平日里做事多是沉稳大方,此时竟没来由的双手微颤起来。好不容易把那纱巾又系了回去,心中竟好似做了亏心事一般砰砰直跳。
柳少阳坐在床沿上,想起方才的情形,面上微微一热,就连心中也暗觉得自己好笑。他正想起身去别处,待卫旭回来了再做合计。目光不觉之间,又落在了那条黑巾之上。
这次瞧了,柳少阳仍觉得甚是眼熟。便想把这少女翻过身去,瞧瞧是否见过。
谁知还没待触到这女子的两肩,柳少阳倏地周身一震,想起一个人来。他心中为这念头吃惊之余,忙把那女子的肩头扳过。
只见油灯散出的亮光之下,一张绝美的脸庞泛着怒容,映入柳少阳的眼中。真是无巧不巧,原来这女子柳少阳当真见过。正是一年之前,他在瓜洲城里的鸿雁楼上,有过照面的紫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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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雪中一茵()
柳少阳万没曾料到,再遇到那昔日曾见的紫衣少女,竟是在如此情形之下。 ( )亦没料到这少女,此时已然转醒。
一时间吃惊之余,柳少阳不由得低呼出声,腾地站起身来退出数尺,而后愣在当场,手足无措。那少女也不说话,只是面色凛然,双目含怒,直直地盯在柳少阳的身上。
如今那紫衣少女虽是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衫,但面上眉目唇鼻,秀美绝伦。与当日柳少阳在鸿雁楼上看到的,全然一般模样,如今映在屋中的昏黄灯火之下,又增丽质。
只是那一双柳眉下的冷水双眸,比起当日,更蕴寒意。柳少阳站在边上瞧去,暗自微微一凛,心知她将自己误会作了歹人,连忙讷然道:“姑娘你别误会……我和那伙抓你的人不是一路……那个……原本只是凑巧撞见……”
他这番所作所为,本是救人脱险的侠义之举。柳少阳本想着说将出来,即便不是慷慨朗然,也绝不该这般结结巴巴。
但他自己也不知是何缘故,只是看着那少女嗔怒的表情,心境便起伏不定,原本好端端的话,就说成了这般模样。直好似自己做了错事,心中理亏一般。
当下只得微别过脸去,定了定神。这才从自己和卫旭两个,在阏伯庙前往瞧见那辆马车讲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
他把一席话半晌说完,依旧不见那蓝衣少女说话,心中奇怪,又打眼去瞧。只见那少女此刻正倚在床边,双目微闭,周身不动,也不知把他方才的话听了没听。
柳少阳见那少女不再瞪他,这才又走上一步,心中暗忖:“我说了这么多,这姑娘却半句话也不说,莫不是被封了哑门穴么?”
他心念转过,忙走到那少女跟前。左手撩开她颈后的如云鬓发,右手中食两指运息探过,触在那少女如雪的粉颈之上。那蓝衣少女听得柳少阳走近,豁地把眼眸睁开,一脸戒备reads;。见他只是探察自己穴位,这才又把眼闭了。
柳少阳出指一试之下,果然觉得内劲拂过,气行有阻,心知所料不差。当即将聚起的玄门内劲,从那少女的哑门穴缓缓度入。
他不知那封穴之人用的是何等的手法,此时也只好强以修习的玄劲冲穴。但凡冲开穴道之法,定要施展之人修炼的功力,高过出手封穴之人,方可解开被封住的穴道。
柳少阳担心无功,当下提气凝神,源源不断地将‘五行乾坤功’运走周天,再从指端导入。就这般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倏地听得那少女口出“咿咿呀呀”之声,俯身咳嗽连连。
柳少阳心知冲穴奏效,这才将手上的内息劲力收了,抽身站了起来。' 超多好看小说'再朝那蓝衣少女脸上看去,瞧见她面色已缓,敌意消退,这才放下心来。
那蓝衣少女见柳少阳瞧她,面上微微泛红,清了清嗓子,开口脆声道:“这位兄台,方才莫雪茵不明前后缘由,大有不善,还望多多包涵此番一时不察,落在歹人手里,多亏阁下出手相救才得脱险,在此敢问恩人名姓?”
柳少阳见她名字唤作“莫雪茵”,虽是个娇柔的姑娘名姓,但说起话来,倒是大大方方。而且言辞朗朗之间,颇有巾帼之风。
他心里暗暗佩服之余,也开口朗然道:“姑娘客气在下柳少阳,江湖上不平之事,出手相助,也是侠义之举只是不知莫姑娘与那飞鹰帮有什么过节,竟被他们捉了藏在布袋之中,听口风还要带回湖广去?”
那莫雪茵听了一怔,缓缓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些日子前后遇了几波江湖中人,怪事出了不少。我前后一想,只怕要回到东海岛上,问了我爹才能明白。我出来日子久了,这些天正往东行准备回去。却不料白日里在一家酒铺吃饭,还没吃完便倦意上涌,然后醒来之时,便到了那布袋之中”
柳少阳道:“说来倒是巧得很,柳某记得去年在瓜洲城的鸿雁楼上,似乎见过姑娘一面。那天姑娘显了一手惊世骇俗的轻身功法,竟逼得西蜀金龙帮的刘景天刘老前辈知难而退。那时柳某就和朋友在边上,前后尽皆瞧得真切。莫不是姑娘这一年多里,都不曾回家么?”
莫雪茵听了这话,双眸一亮道:“我说瞧着你怎么好生面熟,原来是曾经见过的。想不到天底下原来还有这般巧的事我打小便一直待在东海岛上,只听商旅海客说过中土风光。这回搭着海船头次出来,江南川陇,不觉间就走得久了。这往返之下,算起来还真有一年多啊”
接着轻扬螓首,回想片刻,又道“柳兄,那日在瓜洲的事儿,我记起来了。你说的什么刘景天,是那个使重剑的老头吧。他真的是什么西蜀前辈么?难怪他侄子那般蛮横”
柳少阳想起那日的情形,倒隐隐觉得这莫雪茵才蛮横得多些。心中好笑之余,口中却客气道:“我听暗算你的那伙人说,你是中了阴山鬼王的什么‘五步迷魂散’的药物,才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