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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言归来之事更加微不足道,原因是昨日回归的弟子足有百人之多,大部分是前几日前往各宗刺探情报的弟子,否则离火门那晚如何能拿捏得如此精准,全是事先在各个必经之处布下了暗哨,将来犯的那些人全程监控,如今事情已了当然全部撤回来。
可能方言是被误认为派出去侦察的弟子,他们都是带着宗门的秘密任务出去的,几名守卫如何敢胡乱盘问,领头之人索性就将他放了进来,如何甄别自有其他人负责。
而秦守义只怕还真是独自前来矿区,没有暗中跟随着的冯家弟子,方言在住处进进出出,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和可疑之人,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可这秦守义为何如此,难道他这次就是冲着方言来的,而且还这么肯定能够吃定他。
看来危机初步解除了,不过方言准备再观察几日,这秦守义可是借着冯家的势,而冯家弟子在宗门分布之广,早已是人尽皆知,方言也是领教了多次。
再有就是那些外界的传闻,因为人员物资依然不畅,营地和石堡中的消息并不真切,多半都是些小道消息,确切的怕是只有宗门执事手上才有。茶馆里的不过都是低阶弟子,所知实在有限,其中多是臆想猜测之类的传言,并不可信。
不过矿区附近的事情倒是很清楚,自从那晚一场大战之后,那几家宗门并未因其弟子被离火门俘获,而在围困矿脉之事上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增派了大批修士围堵离火门的运输队,疯狂地抓捕离火门弟子,比先前无论是人数还是围剿范围,都大大增加,也让矿区的日子越加艰难。
回到房中,方言一时坐卧不宁,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对营地那边分外忧心。如果说先前那几家宗门对袭击离火门营地还有所顾忌的话,那么在那天晚上数百弟子被俘后,可能会狗急跳墙肆无忌惮,原因很简单,那几家的主事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了。
想想看,几家宗门花了如此大的精力联合起来,利益没有捞着多少,反而各家都有大批弟子陷落,为首之人必定难辞其咎,低阶弟子也是怨声载道,而这些宗门内的各种势力必定趁此机会兴风作浪,那几个主事之人压力之巨可想而知。
铤而走险,有时并非亡命之徒才会这样做,其实高阶的修士在失去了理智之后更加可怕,方言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那些人在面对矿区进不来,石堡不能攻,只有离火门的营地可以做文章时,能否按耐得住。
以后几天,方言每日都会到茶馆中小坐,的确没有感觉到谁在监视自己,可从茶馆中得到的消息更加令他不安,因为这几日矿区附近连探子都不见了,那些想要猎杀获取奖赏的弟子,也无聊地来到了茶馆。
两天后,一道传讯符飞入暮云子手中,短短几句话瞬间就看完了,紧接着一向沉稳的暮云子暴怒而起,一掌将身前的桌案打了个粉碎。“轰”的一声巨响,附近的执事和弟子顿时乱作一团,全都慌慌张张地围了过来。
此时的暮云子已是一脸铁青,众人见状全都战战兢兢,在场没有谁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敢上前,全都畏畏缩缩地慢慢走过去。
“简直无耻,都是言而无信之辈,就凭这些小人也想共同守住要塞,无异于痴人说梦。数千年的协议说撕就撕了,数百年的老脸竟然也不要了,哼,见利忘义,小人行径!”暮云子少见地破口大骂,随后将手中的传讯符狠狠地向地上一摔。
立刻有人快步过去捡了起来,这传讯符是宗门专用,而暮云子长老显然是被里面的内容给激怒了。慕云子此时不再言语,皱着眉苦苦思索应对之策,堂中无人敢上前打扰,只是小心地传看着那道传讯符。
“嘶”,所有看过之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慕云子会大发雷霆,原来昨夜几家宗门悍然攻击离火门的营地,没有丝毫防备的坊市和弟子驻地,被一边倒地劫掠一空,财货无法统计,人员死伤不详,至少上千名弟子和他们的仆从下落不明,营地里几处管理机构也被付之一炬,完全是匪徒惯用的做法。
慕云子完全没有料到,那些人还真敢冒此大不韪,冲离火门的营地下手,这在数千年的要塞驻守记录中也从未出现过,五家宗门即使争斗再激烈,也不会向对方驻守弟子的休息之所出手,那可是这些守卫要塞的弟子们的住所啊。
此例一破,还有谁敢放心地来此驻守,又有哪家宗门的弟子会安心地呆在防御妖兽的第一线,这五家共同守卫要塞的局面就成了一个笑话。而没有要塞作为依托,这五家又凭什么阻止兽潮的来袭,有何借口共同抵御其他势力染指此处的矿脉,而缺少了这些资源又有哪一家还能够过得下去,只怕分崩离析都是早晚之事。
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难道他们就看不明白,可这些人偏偏就这么做了,到底是有何凭仗,还是有人就要将这潭水搅浑,可这谁都没好处的事情怎么就真有人干出来了,暮云子抓破脑袋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底下众人全都面色铁青,不少人都被惊的不住地颤抖,眼神却是都看向暮云子,离火门在要塞这边的战力主要都集中在这里,下一步该怎么做都由他一言而决。
这件事暮云子也很难看清背后的缘由,不知该如何处理,宗门的传讯中也未明示他该如何做,显然宗门也被深深地震撼了,到现在也未拿出一个办法来。反复斟酌许久,暮云子才站起身来,毅然说道:“传本长老指令,所有弟子全部就地待命,大阵防御不可有丝毫松懈,敢有不遵此令者,定斩不饶!”
随后慕云子杀气腾腾地盯着众人,一干执事和弟子立刻慌乱地纷纷离开,回到各自的值守之处,迅速将慕云子的指令传往矿区各处,一时间整个矿区风云突变。
一队队的弟子开始被组织起来,前往警戒区守备,增派的数十支巡逻小队,往来穿梭于大阵各处,所有弟子都被严令不得私自外出,矿区一时间风声鹤唳,恐慌的情绪在修士中蔓延。
营地遇袭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这则爆炸性的消息深深地刺痛了所有人,连素来安全无比的营地都成了战场,这要塞中还有何处可以安身,再说众多弟子的身家大半都在营地,还有那些从家中带来的家眷仆从,都让弟子们忧心不已。
不少弟子恨不得此刻就从阵中杀出,回到营地中救回自己的家眷,或是同样将矛头对准其他宗门的营地,让他们也尝尝后方被袭的滋味,人心浮动,说什么的都有,若非上层的严令,怕是有不少人会就此冲出阵外,其中也包括方言。
第203章 戛然而止()
这几天的担心竟然真的出现,方言此时心忧如焚,再也难以平静下来。营地里不光有他的家眷和仆从,在坊市中还有他的母亲,都不曾经历过这种大战的情景,修为本就不高,又从未有过历练或是争斗,在突如其来的夜袭之下,被俘虏押走还算是幸运,若是过于慌乱做出什么不明智之举,后果都难以想像。
那些参加夜袭的都是各宗门训练有素的战修,以离火门营地薄弱的防御根本就无法抵挡,此战一起必定是一边倒的杀戮,毕竟各宗门的防守重点都是要塞和矿区,不会有哪个宗门把重兵摆在营地这等地方,平时的那点守卫对付小规模的骚扰绰绰有余,谁会想到几家宗门竟联合起来攻击营地。
具体的损失传讯符中也未说清,想来此刻营地中必是哀鸿遍野,死伤无数,矿区中的弟子也是人心惶惶,前几日大胜的喜悦被愤怒和哀伤取代,心中更是急切地等待着宗门的下一步指令,离火门不可能坐视他们如此严重地破坏数千年的规则。
果然,第二日就有消息传来,可能是为了安定人心,这则消息并未对普通弟子保密,很快就在矿区传开了。离火门这次的举动也是狠辣,既然你不仁我便不义,竟然选择了要塞石堡下手,阻击其他几家宗门进出要塞的通道。
这与离火门所驻守的石堡位置有关,那里方言曾经值守过年许时间,对那处石堡的位置可谓印象深刻。要塞就是由五座石堡组成,呈雁形阵型排列,共同抵御来自护军山方向的妖兽,防御的方向都是朝着外面。
而离火门的石堡却是处在了五座石堡的后方,当时还被众多驻守弟子埋怨,原因就是位置过于靠后,只能眼看着其他宗门的修士猎杀闯入的妖兽,坐视别人猎妖发财,而自己人等却见不到一只落网的。
本来十分不利的位置,现在却成了离火门对付其他宗门的依仗,因为这座石堡正好卡在了其他宗门往来的要道上,平常众人和气一团,见面都会客客气气地打声招呼,如今营地遇袭之事让几家宗门撕破了脸,哪里还会对他们客气,不由分说就动上了手,在离火门的地盘上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仅仅一次行动就截获了其他宗门三队弟子,几乎没有反抗就被关了起来,要知道石堡可是宗门的重兵把守之地,更有数名筑基期的执事坐镇,这些常年驻守此地的修士都不会做无谓的反抗,徒增皮肉之苦罢了。
此消息一出,矿区的弟子们立刻精神一振,只要宗门有反击手段便好,而且反应的速度也是不慢,说明高层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极为关切,那营地之事就有希望。对困守矿区的一众弟子来说,此时一点希望才是支撑下去的根本,否则心中的苦闷又往何处宣泄。
而其他几家宗门内却是一片哗然,离火门营地遭袭,其实这些宗门的人大多并不赞同,原因显而易见,这个数千年形成的规则被破坏对谁都没好处,今天你可以袭击离火门的营地,保不齐明天就会被离火门以同样的手段反制,到那时前往驻守的弟子,连一个安稳休息的地方都没有,那样一来还有谁肯去。
如今果不其然,离火门的反制手段很快出来,比想象中的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