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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涎香的效果如此惊人,方言也没有想到,不过这让方言心中大定,有此两物在手,以后在这片大山之中,几乎可以来去自如,想做什么事情也方便不少。
“不好,缪宁恐怕有危险,这种时候谁又能帮她?”方言忽然想起,此刻缪宁正独自一人住在阁楼中,想必同样受到了妖虫的围攻,以她的修为只怕撑不住多久,想到这里方言连忙向住处奔去。
在住处他曾随手布下过一道阵法,也不知能起到多少作用,等到方言匆忙赶到之时,却见阵法早已被破去,心下顿时一沉。就在此时,方言听见缪宁的惊叫声从楼上传来,看来还不算晚,方言连忙冲入屋内,旋即向楼上飞奔而去。
这里是缪宁的房间,此刻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妖虫,在屋内疯狂乱舞,缪宁听见声响连忙呼救,不过此时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却看不见人影。
方言大声喝道:“道友勿慌,全力护着自己,在下这就前来相助。”随后方言取出两瓶驱虫粉,向缪宁所在的地方抛洒过去,不一会儿虫群纷纷散去,露出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
曾经风姿卓越的绝美女修,如今的样子却凄惨无比。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头发凌乱,脸色惨白,蹲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只怕方言再晚来一步,这里只会余下一具枯骨。
这丫头不是还有一名骑奴吗,关键时刻为何却不见身影,难道已被妖虫啃噬的一干二净?等到方言问起此事,缪宁却说道:“蓝月本来是与晚辈一起抵御妖虫,可她法力低微又受了些伤,晚辈怕她遭遇不测,就将她收了起来。”
闻听此言,方言一时嗟叹不已,看来她当时买下这名骑奴,的确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同伴,也是真心对待这名叫做蓝月的骑奴,这丫头心地非常善良。可她难道不知,若是她自己都性命不保,蓝月同样无法独活?
满屋的妖虫瞬间退去,令缪宁觉得非常奇怪,正欲开口相问。就在此时,方言忽然灵机一动,既然自己有这等独门手段,为何不借此时机将陈翱除去,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方言立刻止住缪宁,然后取出两枚疗伤丹药,又将两瓶驱虫粉交给她,简单将用法说了一遍,随后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见得方言来去匆匆的样子,缪宁也不知道他要去忙些什么,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循着刚才回来的线路,方言直奔那间茶馆而去,或许此人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希望他此时被那些虫云拖住。有驱虫粉在身,方言这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阻挡,很快就来到了那间茶馆外面,只见此处已被白色云雾重重包裹。
陈翱此刻正在茶馆之中,身旁还有一具人形傀儡,协助他抵御不断涌来的妖虫。饶是他修为不俗,又颇有些手段,可在这些不畏生死的妖虫面前也无可奈何。此时令他感到非常奇怪的是,竟然感应到方言在飞速地向他靠近,已经到了离茶馆不远的地方。
这个严方来这里做什么,而且他又是如何来的,看起来这一路像是畅通无阻,速度奇快无比,好像满城的妖虫也未对他构成任何阻碍。陈翱一时惊疑不定,自己已是筑基中期,以他的修为都在苦苦支撑,难道此人的战力如此高强,或是隐瞒了修为。
不说陈翱如何百思不得其解,方言此刻已经感应到陈翱就在里面,或许在他离开之后,此人还留在这里想着怎么对付自己,结果正好被妖虫给堵在此地。而且方言知道自己的到来,肯定已被其发觉,可他无所谓,今日必杀此人。
方言仗着身上沾满驱虫粉,直接从门口闯了进去,可是旋即他又从里面退了出来,围着这间茶馆转了一圈。随后方言便开始忙碌起来,在陈翱所处房间的周围,肆意挥洒虫涎香,不是像他在湖边那样一小块丢下去,而是一把把掏出来捏成粉末,拼命撒在各处。
当初他的目的是想得到虫涎香的配方,可是杜红眉以各种借口推脱,于是他就想方设法与其交换,几乎将她身上的存货全部掏空,数量着实不少。而短短时间内,方言就将这些虫涎香用去大半,没有半点吝啬,务必要将此人置于死地。
很快越来越多的妖虫向此地涌来,形成的虫云比仙城其他地方浓郁的多,甚至可以听见妖虫之间碰撞的声音,小小的茶馆此时不知涌来多少妖虫,足够将陈翱的一身法力生生耗尽。方言等的就是那一刻,到时他就可以趁机出手,饶是此人手段高超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设计灭杀。
陈翱很快就感觉情况不妙,周围的妖虫越杀越多,而且变得愈发凶悍,面对的压力陡然增加。而这一切就是在感应到方言到来之后,尽管陈翱想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可若说与他无关绝不可能,顿时气得厉声喝道:“严方,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这里可是你做下的手脚?!”
方言懒得理他,只是静静地隐在暗处,密切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对这人的厉声喝问恍若未知,一声不吭地蹲在原地。只是在感觉虫涎香药力有些消散时,他就会悄悄起身再添上一些。
这般下来陈翱如何受得了,那具人形傀儡上爬满了妖虫,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全部压力都被他一人承受,不久就觉得身上的法力逐渐面临枯竭。其实他远不止这点手段,可那都是用来对付修士的,对这些悍不畏死的妖虫毫无作用。
到了此刻陈翱逐渐醒悟过来,自己八成是被人算计,至少是被这名叫做严方的修士陷害了,可形势比人强,该低头时还得要低头。方言就听见陈翱大声说道:“严道友这是何意,在下自问并未得罪过道友,自始至终都是照规矩来的,道友将罪责归咎于在下,是不是太过分了?”
此时这人还执迷不悟,居然妄图和方言讲道理,方言不由的暗自冷笑,等再过一会儿又看他如何表现。果不其然,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此人便再也撑不下去了,哀嚎着对方言喊道:“严道友,在下做主,道友无须再去做那个任务,没有人会追究,所有罪责全部由在下一力承担,只求道友放过在下。”
可是任他如何哀求,方言依旧巍然不动,这等言不对心的谎言用来骗小孩都难。方言静静地观察着,然后慢慢起身,小心地向此人所在之处走去,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严方,你小子不得好死,敢杀我修罗宗密使,就等着宗门的追杀令吧,连同你所在的缪家,也无法幸免,你等着”等了一会儿方言还无动静,陈翱自知方言杀心已下,登时破口大骂,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方言的真实身份。
就是现在,方言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手中魔藤一甩,变成一条长长的妖莽飞出,又有无数藤蔓向着此人席卷而去。在此人就要绝望之时,方言潜到离他不远之处,果断发出致命一击。
第506章 不辞而别()
兔起鹘落之间,已油尽灯枯的陈翱根本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就被魔藤忽然卷住,浑身已被妖虫咬破了不少口子,正好又被魔藤趁虚而入。虫云遇上突然出现的魔藤,立刻密密麻麻地附着其上,根本不管它是什么,只要发现活物就上前攻击。
方言吓得赶紧将魔藤往回收,拖着陈翱的尸身转身向外逃去,这妖虫实在凶悍,不过今夜方言却借助它们,灭杀了一位强敌,说起来还多亏了这些妖虫。来到外面,方言有驱虫粉护身,那些妖虫便不再追来,而他却依然一脸紧张。
因为他想冒险做一件从未做过的事情,就是对比他修为高的人搜魂,对陈翱其人方言疑惑重重,尤其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还有这人身后是否还有旁人,不弄清楚方言实在不得心安。虽然这样做风险很大,可要弄清楚只有冒险一试。
在附近找到一处空房间,方言遍撒驱虫粉,又将暗影唤出护在身侧,魂牌招出来悬在半空。将这些准备做好,方言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将手伸向陈翱的头颅,随之魔气滚滚而出。可是才过了一会儿,方言就将尸身丢下,头上汗出如浆,脸色不时发绿。
这次搜魂自然是失败了,筑基修士已筑元神,尽管方言神识较同阶更为强大,可此人修为整整高出他一个小境界,神魂一点不比他弱。甚至方言甫一接触到他的神魂,此人竟然还想趁机对他夺舍,方言只能当机立断将其吸入魂牌,神魂俱灭。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失败,付出神魂受损的代价,至少还是让方言看到了此人记忆中的一点片段,虽然只是很少的一点,可是联想起之前与他的接触,足以猜到一些事情。最让方言满意的是,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在此地只有他一个人在盯着,除他以外再无别人,只此一点付出这些代价就算值得。
此人来到这里的任务,不但是要监视方言,而且他手中握着方言的生杀大权,只要发现方言稍有异常,就可以将他就地灭杀,无需任何理由,可见修罗宗对方言这样的外来修士,根本毫无信任可言。而且令方言感到心惊的是,就在他们这次谈话之后,此人已对方言动了杀心。
“好险,幸亏自己阴差阳错抢先动手,否则必定会死在这厮手上,就算他不想亲自动手,到时随便做些手脚,甚至把自己卖给道门,也会让自己断无生路。”可是他如何能想到,方言根本就是道门中人,接下这个任务时就目的不纯,对他的谋划终究是徒劳,还误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个麻烦终于解决了,可另一个麻烦又接踵而至,那就是如何通过那道横亘在归途上的关隘,回往南越国的方向。而且这件事必须越快越好,否则此人失踪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修罗宗定会派人追查下来。
想想也是无奈,这一路下来走到哪里都麻烦不断,眼看着就要回归南越,可惜事不遂人愿,竟然要派自己去天零国,潜入那个太一宗,否则何需花费这般手脚。方言郁闷无比,随手将这人身上的物品全部收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