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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聂清皓腕一翻,掌心多出一块玉简,玉简下方打着金光殿的法印,外人仿造不了。
那徐长老摄过玉简,神识一探,心中了然。
“此事我已知晓,你可退下了。”徐长老微微颔首。
聂清再行了一礼,退出了大殿,不过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取出了一只灵音珏,一阵无形的元力波动从灵音珏上传了出去,只是在场的人只有大殿中的徐长老能感受到那元力波动。
片刻之后,另一道元力波动从古殿中传出,六道赤色灵光从大殿中激射而出,各自向不同的方向飞去。
约莫一炷香时间之后,东面一道蓝光飞遁而来,落在了此地,这是一个一袭蓝衣的儒雅男子,笑容温和剔透,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亲近。
“陆师兄!”
见到此人,聂清笑了起来,她迎了上去,与那蓝衣男子交谈了片刻,期间不时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唐锋。
唐锋心跳的厉害,方才古殿之中飞出六道赤光,唐锋便心下暗自揣测这恐怕与聂清之前所说的外门六院脱不了干系,此刻聂清与那陆姓男子似乎在讨论自己,此人应该就是天机院之人了。
果然,与聂清交谈片刻之后,那男子走上前来,朗声说道。
“诸位新晋外门师弟,在下陆元,忝为六院之一的天机院院主,诸位如有想入我天机院之人,请在一炷香时间之内来我身边,过时不候。”
说罢,陆元便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坐定。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许多人甚至不知道六院是什么东西,一时间游移不定。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知情之人的,陆元话音刚落,唐锋就举步朝他走去,与他一同走过去的还有四人,其中包括了周家的三人以及一个乐呵呵的胖子。
还没等一炷香的时间结束,又有两道灵光落地,一个负剑的红衣女子以及小肉山一般的黄袍大胖子出现在广场之上。
落地之后,两人朝着聂清和陆元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便开始招人,不过他们的话比陆元更短。
“一炷香,七杀院的来这!”红衣女子冷声说道。
“我这边是天府院。”黄袍大胖子笑眯眯的说道。
又是各有两三个人分别走向他们,这时,剩下的人终于慌了,他们急切的想弄清楚什么是六院,六院又各有什么区别,甚至有人想要上前询问,不过他们不是被无视就是被那炼气境修士冰冷的目光逼退。
“师兄、师姐,这不公平!我们都不清楚什么是外门六院!这让我们怎么选择?他们显然是之前就知道的!”
这时,下面有人高声喊了起来,引起一阵附和。
“不公平又如何?从来没有人说过会给你们一个公平吧?!”那黄袍大汉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道,只是那声音却大了许多,宛如洪钟,“更何况你们知道自己即将进入外门至少已经七天了吧?可曾向周围人打听过外门的规矩、外门的情况?”
“外门六院从来都不是秘密,是你们自己不关心罢了,我又有什么义务告诉你们?想要知道?自己想办法去罢!”
言罢,黄袍大汉再次恢复了沉默,不再说话。
闻言,剩下的人一片哗然,有人愤怒,也有人敏锐地发现了一件事,外门既然有六院,那么那些预先知道的人中十有八九会有奔着剩下的三院去的,也就是说,剩下这些人中还有了解外门六院的存在。
一时间,在场的弟子又骚乱起来。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和唐锋无关了,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陆元没有丝毫犹豫,取出五块白玉令牌交给唐锋等五人,令他们当场滴了鲜血到令牌之上。
鲜红的血液滴在白洁温润的玉牌之上,就像是遇到了海绵一般,很快被吸纳了进去,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看着手中的玉牌,唐锋有些恍惚,终于成为寒烟阁的外门弟子了吗?
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万里晴空,一碧如洗,高悬的太阳有些刺眼!
返回地球的方法,应该会有吧?在修行界中!
唐锋不自觉的想。
第十九章 波澜再起()
寒烟阁甲六药田,寒鸦山外围南侧的低阶药田之一,被用来种植一些价值不高但用量很大的灵药。
甲六药田边上分落着十余屋舍,此时此刻,东北角那栋院子院门大开,一把扭曲变形的铜锁掉在地上,三个人在里面翻箱倒柜。
“浩哥,这小子没留下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啊!”一脸痘印的石忠一边四处翻看着,一边抱怨着。
“妈的,这粪桶真是够贱的,自不量力去参加什么特殊任务,还真以为自己能和那些外门师兄一样修炼?我看他是屎吃多了,脑子都坏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张浩一脚踹翻了一旁的椅子,啐了一口浓痰在地面上,嘴上骂骂咧咧的说道。
“浩哥说的是!粪桶就该老老实实挑一辈子的粪,偏偏要痴心妄想,哈哈,这下怕是和他死鬼老爹一样变成妖兽粪便了!”一旁的石明讨好的说道。
“笑个屁!”
张浩怒火冲天,一巴掌拍在了石明后脑勺上,拍得他一个趔趄。
“那狗东西背着我们偷偷藏了至少百金,要不是有人告诉他走的时候拿着一口上好的百炼宝剑,我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你们平时是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说过要你们仔细搜的吗?!怎么还会让他偷偷藏下这么多钱?!那可是整整百金啊,百金!妈的,你个饭桶!老子打死你!”
张浩越说越气,手上狠狠抽着石明,抽的气喘吁吁,要不是有石忠在旁边拦着,只怕石明要被他打的头破血流。
“搜!给我仔细搜!挖地三尺,一个铜子儿都不许漏!”
停下来,张浩喝骂道,石氏兄弟唯唯诺诺,四处翻找,只是不时对视的眼中露出一丝隐藏得很深的怨毒,敢怒不敢言。
“哈喽!”
三人闷头翻了半晌之后,一道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三人陡然一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们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黑衣少年,他倚着门框,腰间缀着一柄宝剑,笑眯眯的问道。
“粪桶!”
“唐锋!”
三道声音一齐响了起来,语气中满是诧异,那门口站着的正是唐锋。
“你没死?!”张浩不敢置信的看着门口的黑衣少年,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唐锋腰间的宝剑。
“百金!”
张浩的脑海里顿时蹦出了这两个字,眼中满是贪婪,他脸上露出兴奋之色,狞笑一声道:“狗东西,你的运道倒是不错,居然活着回来了!听说你背着我买了一把宝剑?就是你腰间那把了吧?!”
“给老子乖乖拿出来!老子一高兴,说不定只把你打个半死就算了!”
张浩一边说着,一边作势上前,但是却被身后的石忠拉住了。
“干什么?”
张浩扭过头,一脸的不耐烦,不过石忠的表情却让他愣住了,只见石忠此时满脸的震惊与不敢置信,眼神中带着一丝丝恐惧。
“浩、浩哥!玉、玉、玉牌!”
石忠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唐锋腰间的白色玉牌,声音在颤抖,恐惧之意溢于言表。
张浩转头看去,心中顿时一沉。
只见那玉牌一面雕刻着高耸入云的奇骏山峰,云遮雾绕,云雾之中亭台楼阁影影绰绰,另一面则有寒烟阁这三个古篆大字被清晰地刻在玉牌之上,铁画银钩,灵光闪动,一派仙家气象!
石忠所指玉牌正是陆元所给,这玉牌有个名头,唤作照影玉牌,乃是寒烟阁弟子的凭证,有此玉牌在身则可在寒鸦山大多数地方通行无阻,不必担心被阵法绞杀。
张浩虽然不清楚这玉牌的底细,但是他之前曾在不止一个外门弟子身上看到过这种玉牌,自然知道这玉牌乃是外门弟子的身份象征。
“不可能!”
张浩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唐锋,他一把拉过石忠,面孔有些扭曲,似乎在寻求认同。
“这不可能是真的,对不对!他是什么东西我们最清楚了,懦弱、无能、唯一会干的事情就是挑粪!像他这种低贱的东西,怎么可能成为高高在上的外门弟子?!”
“是了!”张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的表情,自己为掌握了真相,他看着唐锋,大吼道:“唐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充外门弟子!”
斜倚门框,唐锋静静地看着面前三人的丑态,面前这三人可以说是他的老熟人了,不过认识他们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在甲六药田挑了三年大粪,唐锋平日里没有少被这三人欺辱。
每月的薪奉都会被他们抢走不说,拳打脚踢也只是等闲,只要稍有不顺心之处,唐锋就会沦为三人的沙包。
参加试炼之前买剑的百余两黄金也是他这几年来偷偷藏在粪桶之中,一点点存下来的,若非如此,唐锋只怕要空手去参加那试炼了,在记忆之中,他对这三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石忠、石明,上!给我打死那个狗杂碎!”
张浩怒喝一声,不等唐锋继续说话,他便猛然合身扑了上来,显然是想要堵死唐锋说话的机会,他是绝不相信唐锋会成为外门弟子的。
当然,张浩亦不会承认,他的内心多了一丝恐惧,他在害怕。
万一,这个三年来一直被他们随意蹂躏欺凌的唐锋真的成为了外门弟子,那自己该怎么办?他会放过自己吗?
不论张浩怎么想,答案都是否定的,他被这种可能性吓得几乎要发狂,他本能的想要除掉这个令他不安的源头。
至于杀外门弟子的后果?他已经顾不得去想了。
然而唐锋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唐锋了,沉着冷静与懦弱慌张,两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