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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小姐?请克制一点啊,没看到人家跟女朋友在一起嘛。”
“……”尽管天气冷得要命,伊凡还是觉得脸上马上热了起来,这真是不可思议。
秀琳转过脸,打趣的表情一瞬间便像幻觉一般消失了。
漆黑se的瞳孔里透着冷冽又格外严肃的光,她板起脸。
“秀,秀琳姐,我错了。”
秀琳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艾夏放下枪,耷拉着脑袋低声嚅嗫,“对,对不起!我不应该不听秀琳姐的话,自己一个人跑来的……”
秀琳面无表情地端视着她,气氛僵硬得让离她们两人最近的伊凡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他总觉得应该跟秀琳解释点什么。
“那个,秀琳姐……”
“伊凡你给我闭嘴!”秀琳毫不客气地呵斥着,翠丝都被她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去,她根本没有去看伊凡,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艾夏。
“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知,知道的……秀琳姐都跟我说过了……塔卡漠山上很危险,擅自行动也会妨碍联盟的计划……”艾夏说着,咬着自己的嘴唇,好像真的很羞愧。
“不,不管怎么说,目的达到了嘛,反正是要救出办事员。”翠丝赔笑一般地扯起嘴角,但很快就泄了气,“琼,琼小姐,别这样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好吗?达伦你快点劝劝她!”
“琼小姐,这里仍是塔卡漠山的范围。”达伦很生硬地劝说道。秀琳点了点头,盯着艾夏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从严肃渐渐变成无奈,又像是在担忧着什么。最后她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表情好像有些惆怅。
回到伊德格拉修外城时,已经是这天下午了。
虽然刚一回到安格鲁地区,他们就赶忙换了暖和的衣服,喝了加有许多胡椒粉的牛肉汤,可是那冰冷的湖水残留的寒意却不是那么容易就驱走的。伊凡感到脑袋很是难受,就像塞满了木头似的。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有件事情必须马上解决。
魔导联盟事务所的会议室里,巴尔兰瞠目结舌地瞪着手里薄薄一张羊皮纸的报告,那是不久前才从韦伯斯特要塞送来的消息。
他的指节在发抖。
“还算顺利吧,巴尔兰?”
坐在巴尔兰对面的是一位看起来很端庄的女子。身着一套金se、白se与绿se交错的长裙,一头红se波浪卷发服帖地搭在洁净小巧的脸侧,约摸三十岁左右的她,正带着和蔼却意味深长的柔美笑意。
“办事员已经成功解救出来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
“你!你……”巴尔兰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那位红发女子,“塞林!你这是特意来提醒我什么?”
“我也只是想来打听办事员们的消息啊。”被叫做塞林的女子仍是一脸温柔的笑,慢条斯理的语气仿佛是想故意惹急巴尔兰,“啊,你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好吧,我好像不应该……”
她停住了话头,因为听见有人在敲门。她轻轻笑了一下,很优雅地站起身,裙摆一旋,轻盈地走到门边。
“咦?”
门外站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岁的少年。
房间里的巴尔兰也已经看到了来访者的身影,他的脸唰地白了,手指间的报告纸滑了下去。
站在门外的正是伊凡。
伊凡抬起头,看着这位陌生的审判者——塞林的领子下方,半掩着一枚朱红徽章。
“我想找巴尔兰先生。”他沉静地说。塞林的眼里迅速闪出一抹异se,但很快,她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那么,我先走了喔。”她转身向巴尔兰挥了挥手。伊凡缓缓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走到了桌子前方。
他看见了巴尔兰白得发青的脸se。巴尔兰怔了好久,总算恢复了镇定。
第一百八十九章 助手()
“报告我已经收到了,听说——”
巴尔兰仿佛jing觉的狼那般眯起眼睛,锋利的视线如同尖刀一般,连口气都像是审讯。不等他开始发问,伊凡很突然地打断了他。
“我把办事员救出来了,而且,我让镇上的人撤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巴尔兰双眼一瞪,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唰地站了起来,“你!你根本没有搞清楚你的身份!不过一个执行者,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看着巴尔兰仿佛一头暴躁的野兽似的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这个时候的伊凡反而丝毫没有慌乱,他只是坦然地回视着巴尔兰。
他不想跟巴尔兰解释,更不打算把卡洛当初的jing告说出来。他只是在告诉巴尔兰这个事实。反正这事隐瞒不了,在巴尔兰找他麻烦之前,还不如自己把话说清楚。
至于巴尔兰准备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文章……该来的总归会来的,本来任务的目的就是要救出办事员,目的已经达到了,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吧。
在这座规规矩矩的城市里,就算巴尔兰是审判者,也不可以乱来。
“……是芙洛蒂卡。”
盯着没有一点表情变化的伊凡看了好一会儿,巴尔兰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忽然之间,他就像是被谁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神情恍惚地自言自语起来,“先是塞林那个女人,然后是你……你们……你们这是在jing告我吗?是不是芙洛蒂卡叫你这么做的?我,我竟然被芙洛蒂卡算计了……她早就知道……这些都是她的计划……啊没错,是的,芙洛蒂卡一直主张善待那帮该死的巫师!”
伊凡仍旧一言不发。虽然不知道巴尔兰受了什么刺激,但是现在的他就好像疯子一样滑稽,让人联想起那位落败的大长老,尤利西斯·弥尔顿。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那个女人手里!”巴尔兰朝着天花板挥舞着手臂,痛苦地嚎叫,“啊啊啊啊啊啊!芙洛蒂卡!我栽到芙洛蒂卡手里了!”
“嗯是啊,你本来就不是芙洛蒂卡大人的对手。”
轻描淡写的话语很自然地脱口而出,这样伊凡自己都不禁感到惊讶。尽管脑袋昏昏沉沉的,在这一瞬间,有些事情,却忽然间变得明朗起来。
他忽然明白了,巴尔兰一直怀疑他是圣魔导师拉克西丝·芙洛蒂卡安排的棋子,自认为能够抢先一步,暗中除掉他,阻止所谓的yin谋。对于现在的巴尔兰来说,最大的打击恐怕不是没能按照他的计划除掉伊凡,而是,他以为自己反被拉克西丝·芙洛蒂卡算计了!
巴尔兰的声音倏地卡住了。呆愣了一秒钟,他蓦地瞪圆了双眼,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竟然在芙洛蒂卡的手下面前说出这种不该说的话来!恐惧与后悔让他的脸se变得愈加难看,连喘气的声音都不由地开始发颤。
“我,我没有……对芙洛蒂卡大人不敬的意思。”巴尔兰用提心吊胆的目光看向伊凡,脸部肌肉僵硬地抽动,“我只是有些情绪失控,我并没有怀疑你……怀疑芙洛蒂卡大人。”
“哦,是这样吗?”
伊凡不由觉得很好笑,即使是盛气凌人的巴尔兰,对于强大的圣魔导师也还是心存畏惧吧。他可以利用审判者的身份暗算伊凡,拉克西丝也完全有能力整死他。
其实伊凡很清楚自己跟拉克西丝没有什么关系,然而,在巴尔兰的眼里,这却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既然如此——
“我可以不把你的话告诉芙洛蒂卡大人。”伊凡说,冷冷地注视着巴尔兰已然扭曲的脸,“但是,你最好别再算计我了。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你根本不了解芙洛蒂卡大人的势力,对吧?”
说完,他直接抛下巴尔兰,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然后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他好像听见了巴尔兰扑通一声坐倒在地的声音。
事务所之外,黑se出租马车停靠在被黄昏染成蜂蜜se的树梢下。深吸一口冬ri冰冷的空气,伊凡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影子。
心脏这个时候才开始后知后觉地砰砰直跳。事情已经过去了,难以相信巴尔兰竟然放过了他!不,应该说反倒是他抓到了巴尔兰的把柄。看巴尔兰那副惊悚的样子,他估计正担心来自圣魔导师的报复吧。
被视作拉克西丝的手下也许不是什么坏事,可是,这样的状况究竟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马车的门突然敞开了,艾夏从车上跳下,急急忙忙奔了过来。
“啊……”
意料之外的情况让伊凡大吃一惊,他一脸愕然地瞅着艾夏那张既忧心忡忡又气鼓鼓的脸,“你,你怎么来了……你没去休息?”
“谁让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啊!最应该去休息的明明就是你!真是的,居然让姐姐这么cao心!”
艾夏猛地叉起腰,站在街道上就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
“呃……已经没事了。”伊凡被她的气势吓得有点心虚。
“什么叫‘已经没事了’啊!”
艾夏真是气得不轻,伊凡竟然没有跟她说一声就跑来找巴尔兰,还好秀琳猜到了伊凡的去向。秀琳此时就坐在马车上,她向着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车再说。
“……对不起。”
关上车门,出租的马车朝着他们临时的住处驶去,伊凡坐在一边,讪讪地道歉。艾夏别过脸去,就是不看他。
良久,艾夏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是不是已经帮不上忙了呢?”她轻声说。
“啊?”
伊凡再次被吓了一跳,他往前探着身子,然而艾夏就是不肯转过脸来。
“什,什么意思啊?什么帮不上忙?呃,见巴尔兰这件事……我,我只是觉得……”
“我是说——”艾夏猛地回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去塔卡漠镇那件事也是,伊凡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就,就算我的魔力水平很差,也不至于什么都做不到吧!”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伊凡很纳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