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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朱慈烺却带来了河间一战最朴实的讲解。
而且,朱慈烺还带走了河间府的千余百姓。这些决意跟着朱慈烺开始新生活的百姓们来源五花八门。有朴实的老农,有勤恳的工匠,更有特立独行的读书人。破落的说书先生。但大多都因为朱慈烺率军舍命相救,对这位太子怀着一枪报恩之心。
有了这些百姓作为人证,又被随军武校的教官们带去参观了亲卫营阵亡将士的葬礼。徐闻只感觉格外愧疚,恨不得挖了心肝。证明自己绝无污蔑忠良的本心。
按说,对于徐闻这种串联打算破坏随军武校的人,朱慈烺会予以处置。■如果真这样,徐闻反而更期待,会好受一点。
但偏偏朱慈烺心怀广博。并不看得上这么一点小怨,反而宽容大度地宣布既往不咎。如此一来,只让徐闻感觉更加愧疚。
就这样,徐闻反而成了随军武校之中学习最积极,任职军务司军师以后工作最努力的一人。
这一次,领了淘换旧军械任务的徐闻便不顾风餐露宿,奔波了临清济南山东各地的坞堡村寨。
现在,回来的徐闻昂然挺胸,终于觉得可以对得住朱慈烺的这份宽容。
朱慈烺温言让徐闻进了城楼,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随后让徐闻坐下,一干人围着火炉便说了起来:“来说说吧,咱们军务司的好儿郎这一次行动如何。●。ww。●去了哪里,左近有多少这样的村寨?那些坞堡村寨的地主们可还好说话?兵甲售卖可顺利?卖了约莫多少?都来说说你这一番成就吧!”
听朱慈烺这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问候,徐闻按捺住激动,道:“殿下!一切都顺利!临清州左近有坞堡村寨七十六,济南府稍少一些有坞堡村寨三十九。这几处,均是售卖进了旧式兵甲。不仅如此,属下还亲身去了大名府、广平府,派人去了真定府等处的坞堡村寨卖旧式兵甲。而今世道。兵甲马匹可真是太重要了。坞堡村寨多居于防守,马匹一时间可以不顾,但兵甲少了,有些时候甚至足以影响一场战事。故而。属下这一次去哪里都好说话,那些人纷纷将属下奉为座上宾!”
说到这里,司琦、杨文岳都不由笑了起来。朱慈烺担心兵甲落灰,其实更多人的却是想要一副兵甲都不得。徐闻这趟差事辛苦是辛苦,危险也危险,但要做起了。其实是别人求上去的。
“唯一麻烦的是,咱们军中那些需要淘换出去的兵甲比较是有数的。所以属下也不好都卖出去。再加上有些自立村寨的寨主几乎是不顾王法,只认实力,若非属下瞒住了兵甲数量,让这些寨主都有些顾及,恐怕的确会有些危险。这一次,属下总共将库房之中旧式兵甲,甚至破损的兵甲一共三万七千副都售卖了出去,总共得金三千九百五十九两,银两约莫十九万。其中尚有一些未登记清晰的,可能最后数字还会有些出入。”说完这些徐闻便昂头挺胸了起来。
其他人闻言,都不由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想不到兵甲卖出去,竟是有这般巨利。”杨文岳不由惊叹道。朝廷想要筹措钱粮,五千两银子都要求来求去。
崇祯十七年的时候,崇祯甚至把自己的面皮舍去了,亲自找大臣借钱,内阁大臣却只是给了几百两银子打。最后还是太监比较仁义,王承恩给借了一万两。
可朱慈烺售卖兵甲,却是轻飘飘地就这么赚回了将近四十万两银子。
“这一次启明市采买的姓氏兵甲火铳,可足足用了三十万两呢。”朱慈烺不由地感叹:“真想不到,军火却是这般暴利。看来,民间士绅们积蓄的钱财还真是丰厚啊。这个事情,可以长久地做下去。”
深受经费短缺之苦的司琦连连点头。但杨文岳与徐闻却纷纷变色了。
“殿下,如此不可啊!”杨文岳率先道。
徐闻也连忙开口:“那些坞堡寨主都是些不
遵王法,目无法纪之辈。若是继续开卖兵甲让他们壮大了,恐怕到时候为祸的就是我们了!”
朱慈烺却是摇摇头:“目无法纪肯定会有,但在朝廷与鞑虏面前,我相信他们的选择会很清楚。在抗清面前,还是应该争取一切的力量!最差,也能让满清打草谷的时候,多折几个兵将。坚清壁野,不就是为了这一点吗?”(。)
。。。
。。。
第四十章:战、战、战!()
“可是……”徐闻被朱慈烺的心怀镇住了,杨文岳却还是感觉不对劲:“殿下仁义是对的……可以直抱怨,何以报德的故事亦是极多啊。乐—文”
“山东、京畿以及河南北部的各处坞堡村寨大多就有铁匠之类的铺子可以自己打造兵甲。咱们将兵甲卖得顺畅便宜,质优价廉,他们便会本着造不如买的心思关了铁匠之类的铺子。到时候,咱们掐断了兵甲来源,他们不就抓瞎了?”
朱慈烺却反应极快,又道:“就如方才徐闻所言,孤自然清楚自立兵马的患处,会有那不尊朝廷之辈多起心思。但不可否认,大多数的士绅是为了自保,是尊重朝堂的。就算有那害群之马,身为官方,我们有的是手段可以施为嘛。谁多卖,谁少卖,如何联合围剿,都在我们一言之中。真切畏惧这些民间百姓的自卫力量,其实还是觉得咱们朝廷手中的本钱太薄了。可我是朱慈烺啊,我的身后,是皇家近卫军团。满清我都不怕,何惧这些同样可以转化成抗清义士的民间力量?”
“殿下胸怀,属下不及万分之一!”徐闻由衷地道。
朱慈烺笑着,忽然起身,赶到了大校场的帅堂。站在帅堂阶梯上,朱慈烺站定,转身望向城北,看了一眼,大步踏入帅堂内。
这里皇家近卫军团的全军将领都立在此处。
除了列在朱慈烺身后的宁威以及军务司杨文岳、司琦等人,帅堂之中,排成四列。
从左到右,最左边的是军团直属骑兵营刘振、军团直属炮兵营柳泉、直属军务司的随军医院医正胡波、直属军务司的辅兵营徐鸿。
左数第二就是近卫团第四步兵营步兵校尉刘德、第五步兵营虎子臣以及第六步兵营红娘子。
左数第三则是由第一团朗将虎大威、虎贲营刘胜、第三步兵营齐贤以及第七步兵营猛如虎。
最后一列是第二团朗将陈永福、第二步兵营施展邦、第八步兵营张德昌以及第九步兵营刘世杰。
这里,便是朱慈烺手中全部的军事将官了。
望着这些原定历史上青史留名或者默默无闻的人,朱慈烺心潮澎湃。他改变了历史!
原定历史上,满清第六次入寇,大明这样一个主权国度竟是连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调子定得极高,连首辅都督师大军去了,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假传捷报。糊弄人事。以至于山东就这样被满清搜刮一遍,几成白地。
这一次,在朱慈烺的手中,大明不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肉。
“今日。我们站在这里,见证着我们保家卫国的努力,我们亲手创造历史,亲眼见证历史。”朱慈烺动情地道:“一个,大明自尊自强。永不屈服的历史!”
刷刷刷……
所有人纷纷停止了腰杆,他们都预料到了。很快,就要见真章了。
果不其然,朱慈烺的声音平静而沉稳:“战前可以做的所有准备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战斗,就要拼真刀真枪了。军务司!”
“是!殿下,军务司已经准备完备!”杨文岳身躯笔直,凝望朱慈烺:“请殿下下令!”
“执行甲字号方案!”朱慈烺背负双手,轻轻呼出一口气:“将瑚通格那个牛录的两百多颗脑袋挂到城头上去。传令全城,即日起。进入一级战备!”
“是!”
“是!”
“是!”
“战!”朱慈烺吼出了声音:“战、战!”
“战、战、战!”
“战、战、战!”
“战、战、战!”
……
临清,东赵镇一片死寂。
一处门庭最为广大的院落里,肃立着一个个侍卫。
若是不管门口还流淌着鲜血的几具尸骸,恐怕不会想到,这里是曾经东赵镇第一大家赵家的宅邸。
那个鲜血已经冻僵,再无一点热乎气的尸身便是赵家老太爷,一位坚信不需要搬进城内,不想被太子朱慈烺盘剥的举人老爷。
院落暖和的内厅主位上,取而代之的是大清奉命大元帅、饶余贝勒阿巴泰。
他喊来了全军将官,表情冷漠。
这一次。阿巴泰的身边没有和托。
和托也并没有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寻乐,他将自己的身子挺得好似一根标枪一样立在马上,朝着南边望去,似乎这样才可以看穿数里外临清城内那个人一样。
这一次。清军全体将官都格外愤怒而冷酷。
愤怒,是因为临清城外悬挂起来的两百多颗脑袋。
联想到瑚通格那次鬼鬼祟祟的私自掳掠,聪慧的和托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汉人……定是以十倍兵力,伏击了一整个牛录……这才能打出这种情况……肯定还是以有备击无心!我女真大军是不可战胜的!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和托喃喃着,话语渐渐也有些没有了逻辑。只是单调地发泄着这种情绪。
一旁,赵雄沉默着。
随着满清大军入关,这一路赵雄经历了许多许多。
赵雄不是什么新人,已经年近四十不惑的赵雄经历了满清大军的好几次入关。也看惯了各种大人物的起起落落。
但这一次,赵雄却看到了迥然不同于以往的景象。
在关外,跟随着大军还未入关的和托自信昂扬,坚信大明只是一块案板上的鱼肉,想什么切就怎么切。
蓟州一战击败白广恩,接连攻破州府十数,这又坚定了和托满清战无不胜的信念 。
那时的和托自信昂扬,精神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