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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头给捆住了。饶是这般,还是将那李自成十万大军给杀败了。这是怎样的本事,这是怎样的本领?”
“这本领……”文秀和脸色憋红,一连想了十数个形容词,依旧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最终昂扬道:“总归是比天下里任何一人,比那贼虏酋都要强的本领!”
“哈哈哈,没错。有如此明主,何愁怕了那顺贼。眼下,南面之地应该也已经收到了李自成身死的消息了。纵然是没收到,那也没关系……”周遇吉嬉笑着道:“咱们给他们传个话,帮他们治一治聋病!”
“太好了,总算给咱们山西镇出一口气了!”文秀和大笑着,仿佛恢复了十年青春。
翌日,官军出战,一战击溃顺军张能部,逼迫顺军南撤百里。
大明二七六年七月一,李过率领后营主力退回陕西,加强黄河防御。听闻此消息,任继荣以犒劳大军为名,捕杀张能等后营将官十七人,率其部兵马两万余人投降周遇吉。
与此同时,见大明境内内乱平定,找不到时机的清军也跟着悄然间退了出去,不知道何时消失在了明军的视野之中。
唯有镇羌堡的一个少年郎静悄悄地从草原的草丛之中跃出,一刀将小解的一个蒙古兵捂住嘴巴,一刀捅在脖颈上。
没多久,河面里多了一具捆着石头的尸骸。
尸骸全身****,他的衣物出现在了一个名作卢泽的少年郎身上。
离开明国境内的清军似乎经历了不少混乱,没有抢到足够猎物的强盗们彼此不满,为了镇压住麾下各部将官的异心,清军统帅正黄旗固山额真图赖故意打乱了各部顺序,以至于来了一个陌生的蒙着脸的士兵也并没有人认出来。
清军显得很匆忙,图赖的神情十分严肃,每日督促着,让他们一路朝着东面杀去。
大多数蒙古人并不认得地理,也不熟悉这个陌生的地方。
但有一个人里外,这就是那个假的蒙古士兵卢泽。
作为镇羌堡的士卒,卢泽依旧记得邓来福当年讲述山川地理时的感慨。
“这是黄崖口。蓟县北六十里的崇山峻岭里。蓟州城墩台十八座,这是最重要的一处。当年戚爷爷守蓟镇的时候在这里重新修筑过,尤其是……两年前虏酋阿巴泰进犯我大明时,就是从这里过的!”
……
“圣上说来不及,是有道理的。”渤海上,海面平静,庞大的船只行走在上面,平坦而让人安心。
说话的是大明直属于朱慈烺的大明皇家水师6战队主将徐闻。
领队的是登州号的舰长齐远,跟着登州号等大小军舰护航的运输船上载着的,却都是一个个雄赳赳气扬扬,哪怕在水上晃悠了十数天也依旧精神不错,随时可以作战的精锐。这赫然就是朱慈烺直接指挥的水师6战队了。
而他们的目标,是辽东。
从登州城出,乘坐运输舰队一路前进沿着海面走了一千二百里后,便终于到了辽东。到了这里后,舰队忽然间不再贴着海岸行走,而是朝着渤海中间隐藏行踪过了两三百里后这才在见到一处大岛以后这才沿岸靠过去。
此处,便是觉华岛了。
唐朝的时候这里就有开,有靺鞨口为海岛咽喉。到了大明的时候,因为海路显而易见的低成本,这里成了辽东军需囤积粮料的基地。
孙承宗时代既经营宁远城之筑城与戍守,又经营觉华岛之囤粮与舟师。广宁失陷后,御守重在宁远城,粮储则重在觉华岛。
觉华岛有一主岛和三小岛,也就是磨盘岛、张山岛、阎山岛。岛上有一座囤粮城,南北长约5米,东西宽约25米,墙高约1米、底宽约6米。北墙设一门,通城外港口,是为粮料、器械运输之通道;南墙设二门,与龙脖相通,便于岛上往来;东、西墙无门,利于防守。城中有粮囤、料堆及守城官兵营房遗迹,还有一条纵贯南北的排水沟。
不仅如此,觉华岛上还有水师,辽东都跟着吴三桂投降进满清以后,水师也改旗易帜归顺到了清国的旗下。
因为这是历来守辽东的关键所在,不仅是大明官军用来运输粮食的重要地方。就是清人后来占据了,也依旧十分重视这个地方,依旧将粮食在这里转运,他们要顺着天津的河流一路入内。
而似乎,这个时代里,谁也想不到,有一天,敌人会从海上来……
对着一个看似无法击倒的巨人在咽喉上重击一刀。
……
祖大乐站在觉华岛的主岛上,任由带着鱼腥味的海风吹拂在脸上,让他心里稍稍得以平静一些。
他是绝想不到,他们祖家在辽东整个家族投身军旅,为大明护卫边疆,杀敌无数,最终却有一天会站在同样的地方成为曾经敌人的手下将领。
觉华岛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变化的,只是他们的归属。
曾经大明的旗帜没有了,换来的是清军的旗号。曾经的大明将领成了大清将领,曾经觉华岛上大明百姓的民脂民膏现在成了清人的。
这些大明百姓的出产最终却要喂饱杀掠他们的敌人,这委实是一种讽刺。
就当祖大乐在主岛的角落里吹海风的时候,山上却漫山遍野都是他的亲兵。他们各处奔跑,大声呼喊着他们的主将,终于在这一处角落里寻到了祖大乐。
看着焦急的手下,祖大乐感觉很是奇怪:“祖三勇,你们急匆匆的过来寻我,是有什么急事?”
这里自从成了清人的麾下以后,倒是真的许久没有再闻战火了。
领头的亲兵道:“将主,是家主的密信!”
亲兵所言的家主显然就是指祖大寿了。
祖大乐闻言,神色严肃了许多,急忙过去拆开。只是一看,他就愕然了:“怎么会……”
这时,祖三勇忽然颤抖着道:“将主……快看海上!”
海上,无数船只涌来。浩浩荡荡,密密麻麻。
京师。
近卫军团朝着东方逼近了五十余里,缘由,便是清军似乎为了表达自己议和的诚意,在洪承畴入城以后主动后撤了五十里。
这个距离,已然退出了通州。
京师解围了!
城内……议和的声音却悄然兴起了。
这一回,众人反而没有太大的意见。
“毕竟是建奴求和呢……”
“大多数所谓议和,大多是鞑虏压着我中华打,让我中华之国屈膝求和。但眼下敌人却求和了,这岂不也是盛事?”
“中华自古是热爱和平,听闻建奴都有意退出辽西了,议和能恢复百里疆域,也是好事哇……”(。)8
第四十五章:怒斥洪承畴()
“能不打仗,还是不打的好。 ”
“要是不死人就能将那江山收回?我也不想我家那孩子葬身沙场啊……”
“是啊,打仗,就是要死人的。就看这一回怎么谈了……”
自古以来,这皇城脚跟地下就最不缺的是消息灵通的人士。纵然算上去朝堂最高级别的会议里坐着的只有那么三五个核心人物,但参会的,亦或者最终能拿到消息的往往都能翻倍了去。
在这大明第二百七十六个年头的七月份里,虽然朱慈烺回来京师后加强了管理,但还架不住有意无意的最后消息传了出去。
各处茶馆酒楼里,到处都是议论议和之事的人。
这一回,终于不用有人担心议和会太过敏感来刺激到人们可怜的心理了。毕竟,这一回是被人求着议和呢。换句话说,这等于是建奴在认输了。
胜利者的施舍下的和平总归是比失败者被动祈求的和平来的更加让人接受的。
甚至,就连言官们也不再提及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事情。毕竟,对于大部分百姓而言,这些年受的战火实在是太多了。
打仗不仅意味着死人,更意味着侥幸能活下来的人也极大可能会感受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痛楚。纵然落不到自己身上,亲友的切身体会也会让所有人都恐惧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战火的恐怖以至于连官员们也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京畿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被两度重围,这个不仅是耻辱,也极大地打击了****上过官民们心中脆弱的安全感。
在这样一个背景之下,议和的声音重新被拾起,剩下的,就是怎么议和了。
位于南熏坊的一处宅子里,门禁森严,值守的禁卫军士兵们双目瞪大,紧紧地看着每一个朝着这处宅邸打量的人们。尽管锦衣卫们已经扫昂过一次京师里的满清细作,因为范三拔的失陷,大部分的细作都被逮捕。但这一处的地方依旧成为一个戒备森严的所在,内外一只飞鸟都飞不出去。
除了在大门口值守带刀的侍卫,墙角小门没有一处死角,都是持着火铳三百六十度张望的士兵。
也许会有人惊讶,这一处宅子看着不大,门脸寻常,内里装饰也算不得出挑有名的,怎么就这么大的排场?但如果知道里面的人是谁,那一切疑问就能释然了。
这是清使洪承畴的所在。
戒备森严不仅是为了保护,也是为了监视。
洪承畴对于这样严密的护卫很是有些感叹:“就是当年圣天子出巡,以大内的护卫也做不到这般严密。现在我来了,只是寻常两三百的护卫,竟然能做得这么密不透风。战场上明军的威名,应不是虚数了。”
“洪学士,这个时候不是给明人道威风的时候吧!”这时,一个身材矮壮,头顶上一片青白只余下一圈头发缠着鞭子的武士大步走来,怒目圆瞪:“你做的好事,莫不是就忘了?”
“我洪承畴忠心耿耿为豫亲王办差,能做得什么坏事不成?库门大人有何见教,还请直言吧。”洪承畴微笑着,走到庭院里,寻了一处空旷的亭子上落座。
这亭子立在院中,四面藤蔓生长,夏日里坐着比着放了冰块的屋内还要来得凉爽。四面清风徐来,依旧坚持着还没有剪辫子的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