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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看着这一切,感觉胸腔里前所未有的充满着成就感。
这一切,一个崭新的大明,是在他的手中一手创建的。
“金吾军!向皇帝陛下敬礼,请皇帝陛下检阅!”这时,金吾军的主将虎大威踏着正步,率领着金吾军的仪仗队在天坛之中走过。
朱慈烺看向金吾军的队列,缓缓抬手回礼:“大明万胜!”
“吾皇万岁!”将士们闻言,齐齐高呼。
随后,那个几乎时时刻刻跟着朱慈烺身边的禁卫军主将宁威此刻一改往日面目,他带着禁卫军的将士们出列,走在天坛下的大道上,率领着禁卫军的仪仗队同样朝着朱慈烺身前走过,接受检阅敬礼:“禁卫军!向皇帝陛下敬礼,请皇帝陛下检阅!”
朱慈烺笑道:“将士们辛苦了。”
“为了大明的富强!”
伴随着将士们的高呼,外间,不少百姓与观礼的宾客也不由激动的纷纷高喊招收。场面气氛一时间热切到了顶点。
台下,不少人是第一次见到帝**队的检阅。
比如,那些从天南地北各处来的客商们。
第一次能够荣耀得进入天堂观礼,周二哥与宋七爷都是激动万分,出人意料的是,他们二人的身边,竟然还有郑森。
三人位次靠近,一番交谈,竟是都有些投机之感。
看着大军如此景象,宋七爷知晓不深,只是觉得这大军的模样十分厉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看着周二哥,道:“二哥,这大军看这阵仗,那可真是一等一厉害呐。我虽然痴长几岁,却看不懂行军打仗上的东西。只是,那手头拿的刀枪火铳,那身上穿的上衣下裤,那脚踏的皮靴绑腿,无一不是上等货色。虽然摸不着,看这成色,那却是差不离。二哥,你是漕帮上的人物,说说看?”
“七爷呐,要说眼光,那你是没错的。这眼光厉害的,倒是看到了这些细微处。往常我大明的兵是个模样,嘿,我还真清楚。别说什么身上穿的,手头拿的,那都是些能凑合就凑合的事情,吃饱肚子都够呛,谈什么训练打仗。可要说这禁卫军与金吾军,那真不愧是有牌子的强军啊。这等主力雄师上了场,嘿,咱们花的银子,不冤喽。你呀,别看那些银子花销的事情。那是朝廷厉害。大军厉不厉害,自然得看这精气神。队列跟画线似得笔直笔直那都是皮相,这骨子里是悍勇强军,那才是紧要根本之处啊。”
说完,周二哥却是目光若有若无的朝着郑森的身上撇去:“大木,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学生出来游学,倒是未曾见识过兵事,不敢妄谈呀。”郑森显得十分谦逊。
周二哥大笑,却是看到了郑森眼底里的闪躲,以及那种心思复杂的感觉。
“陛下要讲话了,大家都先别坐着了,准备过去吧。”郑森悄然转移了话题。(。)
第一百一十一章:朕有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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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郑森不懂行那是假的。
虽然水师与6军不一样,可都是练兵之事,终归是殊途同归,要上场去带兵自然不成,可眼力劲肯定是有的。
但人家不说,周二哥自然也不会提。
几人兴致昂扬,都是对这一回东征充满了希望。
与此同时,阅兵过后,场面回归了平静。
这时,朝廷文武以及一干宾客走到朱慈烺的台下。
众人位分主次,一一站定,随后,一阵寂静。这是战前动员开始了。
出人意料的是,朱慈烺将手中一本提词本丢了下来。上面,诘屈聱牙的文言文被朱慈烺放弃。朱慈烺心血来潮,背对着双手,看向在场众人:“今天,是大明二七七年的九月一。朕站在这里,为即将开拔的东征大军举行大典。这是一个盛大的日子,也必将是永载史册的光辉时刻。为此,朝廷里的英才之士给朕准备了一番演讲稿,朕看了,觉得很不错。可是,当朕今天站到天坛上的时候,却又不由的想要多说一些什么。如此,便容朕多说几句情真意切的废话好了。”
场内气氛一松,大家微微一阵轻笑。虽然这样的肃穆场景下,朱慈烺的俏皮话语很有些不合时宜,但这样率性的话却是引起了共鸣,更让所有人都提起心神,静候着朱慈烺的演讲。
朱慈烺站在高台上,看向左右,轻轻一个深呼吸以后,提升道:“二百七十七年前,一个伟大的汉人,站在濠州的土地上,绝望的看着在春天惨烈的蝗灾与瘟疫之下,父亲、大哥以及母亲先后去世。而这个时候,他却连一块薄棺材都没有,连可以埋葬的土地都没有,最终只能用破衣服将亲人的尸裹着,草草埋葬。他埋葬的是亲人的逝去,而那时候,不会有人想到,他即将埋葬一个腐朽堕落的帝国——元。”
全场肃穆无声,但凡知晓一些历史的,都知道这说的是太祖皇帝呐。
“最终,在无数先烈们前赴后继的牺牲之下,一个取代腐朽堕落帝国的新帝国出现了,那是我大明。一个属于汉人,属于天下仰慕中华,愿为中华儿女之人的国家。大明的出现,对于千百万炙烤在奴役苦海之中的汉人而言,犹如黑暗之中,一座点燃了希望火焰的灯塔,犹如划破沉沉暮夜的晨光,照亮了所有人对未来的希望。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一个民族,一个集体,可以对我们这个骄傲的民族任意杀害。将我们神圣的神州大地上生灵分为四等民族。让一个异族可以随意杀人,而罪罚却只不过一头羊!再也没有一个民族,可以压迫我们,让我们三户人家共用一把剪刀!”
“那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壮举啊。我们开国的无数英豪,用汗水与鲜血,在百年屈辱以后,收复了丢失数十年的江南,收复了丢失百年的华北,收复了丢失数百年的燕云十六州。再一次让我们的汉家勇士可以扬威玉门关,可以呼啸榆关外。”朱慈烺回忆着,目光迷蒙,动情得不由有些双目沁润,那是一种激动得心潮澎湃,情感自肺腑的感叹。
台下,众人听着,不由都听得入神了。
在朱慈烺激扬的话语之下,众人不仅想起了那开国年间的历史。
就如同现代的中国有着一个长达百余年的屈辱史一样。
对于明朝之前的元朝,所有汉人的观感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那是一段屈辱的历史,更是一段几乎绝望的历史。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的屈辱已经开始淡忘,但是,历史会记住这一切。他会无声的放在那里,警戒着后人。
“然而!”朱慈烺忽然间话音一提,手中重重一握拳,昂然激烈着道:“然而二百七十七年后的今天,我们猛然回,却现我们依旧要在长达两百年的时间里忍受着来自异族的欺辱。从土木堡之变,到倭寇袭扰,从东南沿海的红毛夷人到东北林海雪原的建奴。他们觊觎着富饶的大明,红了眼珠子,拔了枪,架起了炮,要将我们这骄傲的国家,一个扫平了汉人百年屈辱历史的伟大国度狠狠咬一口,重重踹一脚。他们要夺了我们的土地,杀掠我们的国民,抢掠我们的财富,**我们的妻女!然后,再将我们的同胞重重的踩在脚下,唾弃一声:你这活该被奴役的劣等民族!”
“绝不容许!”忽然间,台下,李邦华重重起身,怒冲冠。
他的身后,杨文岳、倪元璐、虎大威、宁威等文武将官高齐齐高呼。
“绝不容许!”那是来自无数大明勇士们的嘶声高喊,目光坚定,透着不屈服的刚烈。
“绝不容许!”
台下,越来越多的观众站起了神,他们高呼着,放声大喊着。仿佛着了魔一样,又仿佛回忆起了无数的往事。
在七爷的身后,不知何时,英哥儿蹲在了低声,低声呜咽着。
这样的异状是显眼的,但了解内情的七爷种种叹了一口气,朝着身边众人解释,宽慰着。他低声道:“英哥儿本来是有个妹妹的,那一年四川遭了灾活不下去,顺着长江去了应天,又顺着漕运到了天津。却是不巧……迎头撞上了鞑子入关,大军纵横直入,毁了山东,掠了天津……”
“我好运,在死人堆里躺着装死躲了过去。结果……结果……就看着妹妹下身糊着血,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我,看着我装死的地方,等着我这个哥哥去救他。可是……哥哥我无能,哥哥我没用啊……我靠着装死才躲了过去……我……我……”英哥儿眼珠子里泪花涌动。
在场,更多的人如英哥儿一样想起了那些过去。
想起了建奴一次次入寇下,将北地席卷成白地。
很多时候,民族融合也好,帝国初见的功名也好,都是一个不错的名词。然而,难以看到的是,这些名词的背后,却掩盖着无数的鲜血与眼泪。
尤其是清。
如果说,一个帝国的初见需要旧帝国的人跟着去埋葬,去被杀死来结束抵抗,那么也许是说得过去的。
只有抵抗的人杀光了,新帝国的统治才能维持得下去。
但是……
又是什么理由,让已然几乎得了天下的清国在入关的数十年时间里陷入酷烈的战争呢?
是为了统治的必要吗?
在清人跑马圈地下失去土地的人不会这么想,他们仅仅只是想着活着罢了。然而清人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在江阴城内用鲜血抵抗剃令的人也不这么想,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有中华儿女的传承,他们可以接受一个皇帝的更易,一个改朝换代的变革。却绝无法接受一个要奴役他们这个民族,要用屠刀与剃刀逼迫他们屈服的异族。
“一切都过去了……”周二哥拍着英哥儿的肩膀,缓声道:“这大明山河之内,再也没有一个可以猖狂的鞑子了。都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郑森喃喃的说着,他的心头暖流涌动,心潮澎湃,无比的激动热却于皇帝陛下的话语。但是,真的一切都过去了吗?
恐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