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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田见来势甚大,不敢硬接。一提气,身子都跃在半空中。
宇文迮跟着跃起,挥棍追击。但听得空中乒乒乓乓大作。众人抬头看时,三人已腾空拆了三招。
这时白齐也护着魏文同来观战。当时灵羽回见魏文时,只说荆田欲刺他不在,便将她制住了。魏文不疑。灵羽有心要瞧他二人能否脱身,便也同来。
三人复又斗在地上。宇文迮见魏公子亲来观战,精神一振,卖弄本事,直逼得二人左支右绌。
田嘉在激斗中高叫道:“魏文!你言而无信,好不要脸。”
魏文面露得意,一现便收,谦声说道:“贤妹又误会我了。我是要放你走,可这么宇文兄台要与你们过不去,小可如何能相干涉。也罢,宇文兄,你务必手下容情,切不可伤了我田贤妹。”言下之意,便是要单杀荆轲。
宇文迮会意,棍去处,对田嘉多是虚招。斗不多时,荆轲已险象环生,出剑也渐滯地。
危难之间,荆轲陡然想到一事。将长剑斜斜刺出,剑势去处,时左时右,高低不一。
这一招正是那日那未露身份的老者教授的剑法。自来中牟,向来多事。荆轲无暇演练过,如今生死关头,将这招第一次使将出来,未知有奇效与否。
宇文迮正自紧逼,见荆轲陡然使出一记怪招来。看似毫无章法,但剑势所致,又像将自己周身要穴尽皆笼罩一般,而却不知欲实攻何处。忙挥棍虚掩一式,向旁避过。
荆轲见这一剑虽将对方唬住,而当中精妙利害之处却未见端倪。心中不解,不敢复使。
凉夜如水,夜空如晦。地上倒影出三条人影,正自交手,遮拦腾挪,缠斗不休。那使棍的汉子已是大占上风,而那一对使剑的年青男女,已是凶险万分,胜负生死只在片刻。
“嗖”的一声,一柄青光破空而来。像一只离弦的剑,朝一个去处激射而去。
那青光不是别物,是一柄锋冷的利器,是一把青色的名剑。鱼肠剑。
那青光之后,一道白色人影腾空在后,踏月而来。
众人齐叫道:“宇文兄,小心!”
那柄剑的去处正是宇文迮的后心。
宇文迮早已听得背后风声,这时又见众人提醒。忙舍下荆田,身子一缩,朝旁斜翻几个跟头去避。
那人只想解荆田之围,不愿暗箭伤他。见宇文迮避开,也不追击。手腕一长,将鱼肠握在手中。跟着身子飘然落下。
来人是谁?盖聂,君子剑盖聂。
是大哥,这是荆田二人的意外之喜。
是盖聂,这时魏文一党的意外之惊。
第六十五回 全身而退()
岁岁月相似,朝朝人不同。
田嘉与盖聂已别几日,这时再见到大哥。只觉大哥憔悴了许多,脸庞也渐瘦削。想是被这几日江湖上的流言蜚语重伤所致,当初意气风发的英侠竟也有些许颓唐之色。
盖聂同荆田寒暄了一句。听得魏文说道:“自莒城一别,盖兄向来可好。听说近日跟敝国南山派结了梁子,闹出许多风言风语来。不知可尽实啊。”
盖聂道:“公子一手策化,又何必明知故问。”
魏文心头一凛,寻思:“他怎么会知道是我害他的。”便说道:“当日玄机庄内虽与兄台有些不愉快,但小可也不敢胡乱搬弄是非啊。盖兄,你还认得此人吗?”说话间,将手指向一旁的灵羽。
灵羽自盖聂到后,便将头垂下,不敢看他。这时听魏文向盖聂说起自己,心中更觉不安。
盖聂闻言,便朝灵羽看了一眼。正好灵羽也抬起了头,四目一对。灵羽只感心头一震,复又低下了头。
只听盖聂说道:“认得。”
魏文心中暗喜,说道:“此女是近日才投在小可处,便将她收作姬妾。她说是从盖兄那里私逃出来的,还说你有意除掉曲老前辈,挑衅南山派,好在敝国扬威。难听话说了许多。以盖兄之正名,焉能如此行事。小可自然不信,还教她休要胡言。她还道盖兄好她容貌,欲强占她,这才逃了出来。呵呵,当真好笑。如盖兄真要此意,小可岂会夺人所好,必将她送还给盖兄。”
田嘉骂道:“胡说八道,好不要脸。”魏文佯作不知,也笑道:“是呀,的确是胡说八道。便正是这些人乱说,近来才毁了盖兄的名声。”又向盖聂道:“盖兄也不必担心,且暂时忍耐几天。待得南山会上,各路英雄都在,是非自有公论,定能还你清白。”
盖聂心道:“你且说个天花乱坠,我这时便能先教你身受异处。但此时无实凭证,杀了你怕招天下人耻笑。便是到了南山会上,我盖聂清者自清,谁能奈我何?”当下说道:“如此便南山再见。我这弟弟妹妹能随我走吗?”
魏文心道:“有须龙子和宇文迮在,能斗下盖聂。这时我若将他们一并拿了,岂不误了南山之局。我也忍耐几日,左右给他个面子,一并放他们走。南山会后,这两个人都得死。田嘉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的掌心。”便笑道:“田贤妹和这位兄弟深夜走失了方向,误闯此地。本就无事,再凭君子剑开金口。小可怎敢再相留。放行。”
盖聂道:“如此多谢了。”
谁想激起了当中一个弥陀,一心要触触盖聂锋芒。正是那西域高手须龙子。
须龙子蓦地说道:“且慢。本座久居西域,听闻中原有个君子剑。便是你吗?”
盖聂面色一变,吐出两字:“正是。”
龙须子冷笑道:“好。今日深夜邂逅,乃是一场缘法。休得就走,且亲近亲近。”一言甫毕,手腕上两串念珠,脱体而出。夹着劲风,向盖聂袭去。他见宇文迮方才显了手段,他这时也要露露威风。
盖聂见状,向前迎上两步。挥动青芒,已在门户前划了剑圈。双珠方要撞上,便被剑劲震回。
须龙子叫了声好,双臂一探,那一对念珠竟又套在他腕上。跟着身子一跃,已欺到盖聂身前。右手一扬,五指箕张,骨节上格格作响,往盖聂肩上铺去。
这一招重手法唤作五指山,是他平生绝学之一。
盖聂也不敢大意,身子一矮,将这一招避开。须龙子见状,凝势即收。那下面地板上竟映出五个指印痕迹,便如同他贴手去镶嵌的一般。两人在夜光下近战,众人都没察觉。盖聂却看得分明,心中暗道:“此人好强的手劲。这等功夫,中原罕有。”长剑又划了个圈,轻轻刺出。这一剑去势平淡无奇,但暗含后招,竟是笼罩对方周身。
须龙子喝彩道:“好!”不敢冒进,从腰间取出两只金钵来,护住门户。这两钵乃是纯金锻造而成,钵上都吊挂着一支红缨,红白相交,在晚间熠熠生辉。
盖聂道:“大师肯歇了吗?”
须龙子笑道:“堪堪起头,如何将歇。”将双钵一轮,在夜色中直幻化成两道光圈。左钵在前,右钵朝后,向盖聂推进。
盖聂长剑抢先刺出,正抵在左钵上。两个高手过招,方一上手便是斗劲不斗行,比起内家功夫来。
须龙子本将劲力分运在双臂之上,这时单臂与盖聂斗力。只感对方力道如排山倒海般涌到,登感难支。这时他右手金钵尚未攻出,便立时停滯不前,将劲力都运到左臂之上,这才能支撑得住。
剑钵相抵,互斗内劲,一时胶着不下。须龙子脸上显出青筋,额上汗珠涔出。盖聂身子也微微一晃。
二人各有顾虑,不敢再拼。便即点到即止,各自撤招。甫一撤招,须龙子便被余劲所震,身子向后退了五步,盖聂也后退了三步。
盖聂道:“大师还欲赐教吗?”
方才两人只互换了三招,但盖聂剑法,内功俱被须龙子试过,他心中好生佩服,便道:“中原的君子剑果然了得,能与本座作个对手。既然公子发话了,今日权且作罢。他日再遇上,必然再讨教一番。”
盖聂道:“领教了。”向魏文道:“南山再会。”目光又移到灵羽身上,一扫而过,也没说话,携着荆田去了。
宇文迮问道:“公子,用不用再追。今夜便将他们一并了账了,将那姑娘献与公子享乐。”
魏文笑道:“不必了。南山会两日便到,那时再好好与他们算账。”转头看向灵羽,目光含春,说道:“这两日我也不寂寞,这不身边还有个美人在侧吗?爱姬,这盖聂走了,你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灵羽吃了一惊,媚笑道:“公子休要拿我开心。奴家心里只有你,那一介武夫如何能跟公子比。”魏文哈哈笑道:“谅你也不敢。南山会上,可还要你去指证他。”说罢命众人散去。
魏文一把将灵羽抱起。灵羽尖叫一声,笑嗔起来,任由他抱回房中。
第六十六回 来日大战()
三人出得驿馆,径回到荆田住所处。
田嘉询问盖聂何以会来,盖聂说道:“自与你们分手后,便赶路来中牟。一路上便听人传,说我害了曲老前辈,如何不义,如何卑鄙。”说到这里,有些低愁。如此流言重伤,他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田嘉安慰道:“这都是他们散布出来的谣言,大哥切不可介怀。曲老前辈突然殒命,死因有待考证。”
盖聂叹了一声道:“于洋刚定下南山之约,便传出曲前辈身亡的消息。当时我就知道此事必不简单,定是早有人已设计好的。先让我我身败名裂,受尽天下人唾弃。而南山会之日,便就是要取我性命之时。当时我好生不解,我与南山结怨只不过是因灵羽,何以他们如此处心积虑陷害我。”
田嘉道:“这都是魏文的阴谋。”
盖聂道:“这也是我后来听鲁勾践说的,才知道原委,原来是魏文作的陷阱。”田嘉奇道:“鲁大侠在章化,大哥你见过他。”
盖聂道:“见过。当时我方闻询,知事不妙。便先传讯给易大哥,让他速到中牟助我一臂之力。我知道中牟城必已是龙潭虎穴,敌明我暗,我便未到此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