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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仙族以阵法兵器闻名,这样的卦形方位对月横塘来说一目了然。涂濛瞅了两眼,也嘿嘿笑道:“这玩意难不住老涂,从坤卦开始定位,翻转两次寻到互卦的交叉线,再转一次找到离卦,生门出口就在那里。”他对卦形十分熟悉,很快就把关键的方位指出来。
紫宁根本不懂这些,听他说的晕晕乎乎,忍不住问道:“既然这么容易,就快点找出路吧。”
涂濛有些得意,笑着说道:“这姬史真是奇怪,弄了这么一个卦形,还用花朵遮遮掩掩,其实只要是昆仑弟子,谁都能破解出来,这不是多此一举,自找麻烦吗?”
月横塘沉吟片刻,摇头道:“昆仑阵法精妙,此卦形对我们来说并不难,但别的仙族如果不精通阵法,想破解卦形,恐怕要耗费一些工夫。所以在我看来,这些卦形并非要困住人,而是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紫宁惊声问道:“也就是说,如果不能迅速破解方位,就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险?”
“不错。”月横塘语气平缓说道:“姬史此人诡计多端,他变幻身份,隐藏在仙族中多年不暴露,可见心机之深。我们这一路没遇到危险,似乎太顺利了些,也许姬史另有杀招,都留在后面了。所以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先将离卦方位确定之后,再引开那些妖花,寻找生门。”
很快,月横塘推演一遍卦形生门,将出口的位置准确定出来,而涂濛则忙着将灯油浇在破布团上,做成三个结实火把,准备对付那些诡异的妖花。
一切安排就绪,月横塘和涂濛先踏出清虚谷界,去引动妖花,紫宁则趁机将谷界挪至出口处,随时可以逃出去。
三人悄悄靠近殿顶,忽地花形中传出一阵“咯咯”的怪笑声,紫宁躲在清虚谷界中,仍感觉浑身战栗发毛,不明白妖花为什么要笑。
月横塘暗觉不妙,招呼涂濛一声,两人从左右梁柱飞跳而起,伸手紧紧攀住殿顶的一根花枝藤蔓。
那些花枝十分平静,没有一丝颤动,仿佛沉睡了许久,他们拉扯的声音不能将花朵惊醒。
“接下来怎么办?”涂濛被寂静压抑的气氛憋的难受,但又不敢大声说话,悄悄问月横塘,“这些花不醒过来,咱们怎么找出路?”
正说着,只见月横塘脸色一变,呼声道:“小心你身后!”一根细长的花藤“嗖”地甩到涂濛脖子上,瞬间用力勒紧,使劲向后拖去。
涂濛左手举着沾油的火把,右手勾住殿顶一根藤蔓,来不及解开脖子上的花藤,登时勒得他脸色铁青发白。他身子往前一绷紧,差点扭断脖子,双眼一翻白,舌头就伸出来了。
月横塘眼见他危险,抬手将殿顶上一根铃铛腰带扯下来,这是叶涟女的宝物,他顾不了太多,甩出去铃铛勾住藤蔓的根部,单手用力一拽,“咔嚓”一声藤蔓断成两截。
涂濛的脖子一松,灰白的脸色顿时回血,“咳咳”的剧烈咳嗽起来,喘着粗气叫道:“我堂堂昆仑战神,被一朵花欺负了,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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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大火逃生()
花藤扯断,顿时无数花枝叶子被拉得簌簌乱抖,巨大的花瓣猛地伸展出来,一朵朵犹如磨盘大小的花心一开一合,蜿蜒爬到两人身上。
一根根藤蔓缠绕在腰间和大腿,犹如带刺的绳索一般越勒越紧,坚硬的倒刺扎进涂濛的肌肤里,让他又疼又痒,浑身发麻的感觉。
抬头看见月横塘身后一朵妖花绽放开来,弓起茎叶要吸住脑袋,涂濛惊得瞪着眼珠子,连声吼叫道:“绝皇,小心你身后!”
月横塘并不回头,瞳孔收紧,双脚用力蹬在一条梁柱上,猛地向前一荡,躲过背后妖花的袭击。但身子荡到一半,绑在腰间的藤蔓忽地往下一沉,停住向前的势头,直直向下坠去。
紫宁在清虚谷界看得惊心动魄,忍不住一声呼出来,眼见他双脚落进下面一朵仰头妖花的口中,没等拔脚出来,左右两朵巨大的花心瞬间扑上去,将他整个人遮盖得严严实实。
“快点火!”月横塘被几朵妖花覆盖,用力拉扯缠在身上的藤蔓,埋在花瓣里闷声喝道。紫宁知道不能耽搁,立刻“嗖嗖”弹出两个火球,从谷界中射出去,将涂濛手中沾满灯油的火把点燃。
“呼呼”的火光冒起来,涂濛持着火把往前一伸,骂道:“姬史你这个阴险的死瘸子,养出来的花也是一大祸害。今日若烧不死这些妖孽,我老涂就不是昆仑战神。”火苗霎时间烧到妖花的枝叶上,发出一阵阵“噼啪”的爆裂声响。
这些妖花惧怕烈火,纷纷向后退去,月横塘一脚踢飞吸住他的花心,扯住一根藤蔓荡出去,将手中的火把点燃,烧向四周的花枝叶蔓。
在火苗的冲击之下,紧贴在殿顶的无数妖花从沉睡中惊醒过来。枝叶疯狂地甩动着,发出嗖嗖的凛冽风声,数不清的叶子往火焰上猛扑过去,想要阻止火势蔓延。
眼见两团火苗就要被大片的花叶熄灭,月横塘脸上神色一振,将身上的披风甩着脱下来,叫道:“紫宁,把灯油全都浇上去。”他手上抓住一根藤蔓,倒刺扎进手掌中,流出淋漓一片鲜血。
紫宁在清虚谷界中待命,一听他吩咐,忙拿起两盏装满灯油的铜灯罩,瞄准了一个巨大艳丽的伸缩花头,连铜灯罩带灯油狠狠砸过去。
“砰砰!”两下撞击的声响,那娇艳的花心猛地一抽搐,点滴的灯油从花瓣淋下来,沾满了一片花藤枝叶。
月横塘用披风点燃了火苗,往花朵上一扔,冒火的披风遮盖上去,顿时火苗蹿腾起来,把巨大的花头卷在里面,燃起一片熊熊大火。
紫宁将装满火油的灯盏一个个扔出去,火势迅速蔓延开,整个殿顶的妖花枝叶变成一条火龙,全都烧了起来。
妖花藤蔓扭动着枝叶,带着呼啸的风声,逃命一般往后退去。但火舌顺着藤蔓烧过去,仿佛瞬间就能吞噬一切。
涂濛摔开卷住他胳膊的一条长花藤,纵身跳到一根梁柱上,着急叫道:“绝皇,烛觞还没影子,现在怎么办?”
他们不能继续等下去,这殿顶的空间不大,一旦火势过猛,身边的所有梁木都会烧起来,若不赶紧离开,自己也很快被烤焦。
殿顶上烧的“噼啪”乱响,月横塘眉心拧起来,十分焦急地盯着下方大殿,一阵阵浓烈的黑烟卷动而来,呛得他双眼发麻,忍不住连声咳嗽。
一层黑烟袅袅蔓延,很快遮盖了整个殿顶。
紫宁见大火越烧越旺,如果月横塘他们再不回来,等一会就被烧成木炭。她紧张握着拳头,从谷界里伸出脑袋,大声叫道:“塘哥哥,你头顶上的火势太猛,要快点回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声音没喊完,一股浓烟呛到她鼻子里,登时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灼热的火苗冲到她脸上,转眼将鬓边的少许碎发烧着,冒出刺鼻的焦味。
涂濛抹一把汗水,脸上被烟气熏得发黑,叫喊道:“绝皇,一会连梁木都烧断了,你先回谷界去,我等着烛觞。”热浪不断从四周扑过来,殿顶烧得火红一片,脚下的梁柱也剧烈颤动,他们已经进退两难。
月横塘浑身是汗,白色的衣袍烧得七零八落。只见下面的透明墙壁结上一层厚厚的烟灰,几乎挡住了他的视线,殿内的景象更加模糊不清。
他岿然沉住气,对涂濛说道:“这里支撑不了多久,你先回谷界去,带着紫宁速速离开。我再等一会儿,烛觞肯定会出现。”他单膝蹲在梁柱上,身子不动,目光炯炯地盯着下方。
涂濛见他不走,也不肯一个人离开,眼见梁柱烧得犹如黑炭,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熬不了半柱香的工夫就会烧断坍塌。
浑身被火烤得大汗淋漓,几乎要虚脱了,赶忙咬住自己的舌头。又挨了半晌,忍不住大声叫喊:“绝皇,别再等了,咱们能救一个是一个,你再不走,恐怕要连累紫宁姑娘了。”
话音刚落,大殿里仅剩的两盏油灯忽地一闪,模糊发黑的透明隔墙晃动着错落的影子,依稀是青石墙壁上的铜镜有了变化,缓缓现出两扇拱形门。
随即一道黑影闪动,一个身形纤瘦的女子飘进来,人面妖身,身上长了一对利爪,正是一只巨型黑蝙蝠。
她见殿顶着火,当即仰起头向上看。此时月横塘的衣袍被火熏得发黑,透明墙面也蒙上一层黑雾,衬得他仿佛穿了一席黑衣。
黑蝙蝠怔怔看着他,眼前生出一片幻象,仿佛看见月冥在朝她招手。
她双目中泛出异样兴奋的光芒,转而凄厉地叫道:“带我一起走。月冥,我是妖妖——”
身影忽地飞起来,黑色的蝙蝠双翼展开,猛地向上扑到已经熏黑一片的透明隔墙。
涂濛眼珠子一瞪,叫道:“绝皇,她抓的人是烛觞,好像晕过去了。”妖妖一双尖利的爪子弯曲着,手中挟持了一个人,低头垂目,浑身瘫软,似乎已经不省人事。
月横塘看清那昏迷之人是失踪的烛觞,连忙对涂濛说道:“这柱子快断了,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去救他。”
这时妖妖扇起双翼,发疯一般狠狠撞向透明隔墙,而月横塘脚下踩的梁木已经烧成一根火柱,越烧越旺,随着噼啪爆裂的火苗摇摇欲坠。
紫宁一见情况危急,探头叫道:“你们穿不过去那层墙壁,赶快都回来,我下去救烛觞。”他们与妖妖之间隔了一堵墙,如果不借用清虚谷界,根本救不回来。
“呼”地划出一道火苗,清虚谷界飞过一片浓烟,朝透明墙壁的小洞上飘去,月横塘目光一凛,大声叫道:“紫宁小心,千万别出来!”
他脚底的梁柱已经烧断,猛地跌落而下,“轰隆”一声卷动着火苗砸在透明墙壁上。他翻身一滚摔在坚硬的墙面上,涂濛紧跟着掉下来,双脚一踏上去,登时烫得哇哇大叫。
没等站稳,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