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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今晚来多少食尸鬼就杀多少。”朱桂点了点头。
他与大哥做了交易。黄子澄一只食尸鬼都没杀掉，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不过朱桂并没有说黄子澄的任何事。
虽然看上去，他们是陪黄子澄来的，但是这仅仅是错觉。黄子澄还没那个资格让一王爷陪他“读书”。
黄子澄可不可以历练出来，从来都不重要。朱桂只是答应了他大哥带黄子澄，然而黄子澄可不可以历练出来，这就不关朱桂的事了。朱桂带上他，这已经足够了。而且比起黄子澄来，清理自己领地的鬼怪，本身便是朱桂的责任与计划。
比起左千户手刃食尸鬼之后的心智突破，黄子澄心中一寒：“殿下，我们真的没问题吗？”
“不！我是说不叫多些士兵保护殿下吗？”
他有些慌了，浩然正气不起作用，他慌了。
朱桂没做声，左千户他们开始清理街道上的尸体。
这些食尸鬼转化不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看上去还是个人。但是哪怕是人，尸体也必须处理，否则便有可能发生瘟疫。
这是任何一个统治都不希望发生的。
“黄大人，咱们继续吧。”朱桂平静说道。他甚至没有问黄子澄的意见，他只是安静等着。等待自己手下处理的尸体，他们就会的下一处街道，继续去钓鱼。
钓到饕，当然不错。钓不到，钓出食尸鬼也不错。
反正这些存在，他都会杀掉。
“是，殿下。”
黄子澄咬了咬牙，接受了。他没有拒绝的余地，不管是朱桂的命令，还是浩然正气的特性，面对妖魔鬼怪，一旦退缩，他就完了。
至刚至正之气，使得他退无可退。进，正气凛然。退则万法则休。
最好当然是朱桂硬拦住他，他是正气凛然，却无能为力。可惜朱桂不照“正常时事”来。一点儿也不照顾他。
朱桂在前面走，左千户等人隐身一边，黄子澄跟在身后有如怨妇。
“食尸鬼真的会出现，咱们已经杀死了这么多。”
说着这话，黄子澄的脸色异常难看。当他动了回去的心思，浩然正气便立即消退了。
如果朱桂贴心一点儿，先提出回去，然后自己义正词严一番，恐怕自己的浩然正气会升的很高。
当然，他是王爷，最终王爷一怒，打昏他，或是命人绑了自己，都是可以想象的，毕竟他又不是没殴打过朝廷命官。
然而，朱桂完全没有理会黄子澄的哀怨，反而命他背诵起了正气歌。
“天地有正气……”
是背诵，引出鬼怪，还是不背，失去了浩然正气。这不是选择题，这是必选题。
到了这个时候，黄子澄是完全明白朱桂是在拿他当饵了。然并卵，想拥有超凡的力量，却什么付出都没有。
梦想很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
仅仅背了几句，第一名食尸鬼出现。
那是一名老年食尸鬼，身形干瘦。看样子，应该是地方上的长者。在南疆，不是富裕人家，是活不到老的。
他很是谨慎，在看到与黄子澄后，老年食尸鬼犹豫片刻，选择暂退。
食尸鬼大体上还是人。特别是到转化的食尸鬼。它们的力气也就转化前的一倍左右。
看朱桂与黄子澄全是强壮的小伙子，自己一个人，估计不是对手，他自然便退走了。
但是，来时容易，走可就难了。一个士兵已经从隐身处冲出，提刀冲上前去。
盏茶时间后，袖口沾染了血迹的士兵回到原地，保护着朱桂他们前进。
“殿下，怎么可以这样。老吾老……”
一个老人的被杀，黄子澄很是震惊，不由自主的劝道。
“那个老头是只食尸鬼。”朱桂打断了他。
“什么？这怎么可能？”
黄子澄愣了一下，迟疑道。
“不信？左千军，打开它的脑，让黄大人看一下它有没有脑？”朱桂命令道。
……
朱桂他们的引诱，击杀，很快便引起了饕的注意。
夜风吹过，在月色照耀下，野外的山林中，看怪兽。
“怎么办，如果放任不管，这里的食尸鬼会被杀光。”
饕并不在乎食尸鬼死多少，它们担心的是食尸鬼死的太多，谁来为它们运来食物。
要知道自从明军放火以来，它们便越发的远离城市。没有食尸鬼捉人投食，它们可就没人好吃了。
至于越人的奴隶。一个奴隶吃过什么好吃的？他们没吃过，饕自然也品不出什么美味。
它们派出食尸鬼进入朱桂的领地，并不是要做什么二五仔，它们是需要食尸鬼为它们捉汉人。因为汉人偏爱美食，更容易品尝到美味。
一旁的饕没有开口，沉默地感应着不断死去的食尸鬼。
每一个食尸鬼都有它们的一分气息在，所以饕是可以感应它们的存在。
食尸鬼是它们的力量所化，每损失一只，也同时是在损耗它们自己的力量。
对力量的补充，高等世界很容易。随便吃上几顿，便补充回来了，但是在低等世界，却是大约吃上一百个人，才可以补充一食尸鬼的损失。
吃一百个人，对饕似乎不是多难的事。但问题是随着饕吃人，它们也就越渴望美食。在吃过几个汉人之后，它们明白了什么叫味同嚼蜡。
越人的奴隶，它们真就吃不下了。
“放弃。”一个体型颇大的饕说。
它的话，让一些年幼的饕都有些不甘。
它们就像人一样，以前它们一直是在吃糠咽土。突然有一天，它们吃到鱼肉了。再让它们回去吃糠吃土，它们可不愿意。
“头……“
饕没有名字，只有族群的等级。一个年轻的饕刚开口，就发现体型最大的饕在盯着它。
“你去阻止那个怪物吗？”
人视饕为怪物。而饕也把人分为食材，以及斩杀它们的怪物。
在饕的立场吃人人为了生存，是为了享受美味。
可是那个人，直接命人以真火烧成灰，并不是为了吃。这在饕们看来，朱桂才是真正的怪兽。
所有的饕都见识过朱桂上千度的火焰，它们没一个自问不的火的。所以年幼的饕把头偏开。
“那……你是想让我去？”
年长的饕眼中浮现杀意。
饕吃掉的并不仅仅是食物的美味，还有人的感情，以及利害之心。
吃的越多，越让它们明白什么是趋吉避凶。
“不是，我的意思是集结成员，杀掉这个人类。“
年幼的饕慌乱道。
吃的人多了，它们自己也不太和谐。这只小饕明悟了怕。
年长的饕思索一会，摇了摇头。
“代价太大，就算能成功杀掉这个男人，你我都可能死在战斗中。
走了，今后彻底放弃这里，反正这世界的人很多，换一个地方也就是了。“
越来越像人的它们知道现在的饕群已经变了。想让别的饕出手，它们必须付出代价。也许其代价便是这里的人口。
如果付出了这样的代价，就是击杀了男人，它们也与失去这里，又有什么区别。
而如果不叫人，就它们自己上，它们又怕把命丢在这里。
吃人，享受美味的同时，它们的弱点也越发的多了。
如果是它们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它们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只会团结起来，围捕朱桂。
它们的变化是从哪里开始的呢？是从面对火第一次的退走。自打那次起，它们的大脑便似乎开窍了似的，有了“怕”这个概念……
“大人，或许我们有办法。”
在它们准备从这里退走的时候，一个人，一个老人开口了。
饕越发的像人，而人自然也就少不了向饕靠近的，特别是即将死亡的权力者。
食尸鬼也许是怪物，但是变成食尸鬼至少可以活下去。为了“活”着，他们是愿意为饕做事的。
“你有办法？”
饕看向那个老人。
它们都知道这个老头。因为他是第一个主动要求转化为食尸鬼的人。甚至为了让饕吃掉他，他不惜吃了大量的美食。
这么一个人，把饕都弄糊涂了。怀疑着他的用心。
难道人类找到了可以毒死饕的毒药？
不少脑子越来越灵活的饕，甚至怀疑起他是不是打算自己毒死它们。
虽然饕自问这世界应该没东西可以毒死它们，但是却没有一只饕吃他。更不用说转化他了。
第378章 黄子澄入道了（）
“是的，大人，因为我是个老人。”
饕没有出声，因为它们都知道他会说什么。
“大人，老汉快死了。可不可以请大人转化了老汉。”
果然，他又提了。
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这让饕们很是厌恶。正当它们要拒绝的时候，其中一只饕却说：“可以。只要你真的可以杀了他。”
“是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马上将死的老头，终于等来了再活下去的机会，他的身体，兴奋的发抖。
“是！我马上就去。”他开心的去了。
“你打算咬他？”老头离开，其它饕问道。
“当然，如果他杀掉了那个男人，为什么不？”饕理所当然道。
“只怕他杀不掉。”一个反驳道。
“杀不掉，就他去死好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一出，其他饕不出声了，因为它说的很对。死一个老头罢了，确实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
另一边。朱桂他们已经上了马。
丘温县城处理过了，他们要到城镇上，同样去钓鱼。
不趁着黄子澄没反悔的时候，好好用一用。万一他反悔了，想找第二个可不容易。
这浩然正气丹，朱桂不是没在第二个人身上试过。他试过了，提了十个囚犯，死了九个。第十个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