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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这时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再一看黄姑娘正伸筷去夹锅里最后一只鸭腿,又哪肯如她所愿,喊道:“呔!你个臭小妞,你可知这只鸭腿乃是天下第一鸭腿,就算把你那两把破刀卖了你都吃不起!”
黄姑娘愤愤的看着小狐狸拨开自己的筷子,夹走了“天下第一鸭腿”,再看看小胡腰上挂着一对苗刀。怒道:“你个臭狐狸,我这一对苗刀若拿去换鸭腿,保准你这辈子都吃不完!”
小狐狸叼着鸭腿,扫了一眼腰上的双刀不屑的说:“这俩把破玩意连我苍炙的毛都不如,还是你个娘们用的,我估计啊,能卖个三两银子就很对得起你了。”
黄姑娘听完直想夺回双刀,把小狐狸的腿砍下放进锅里煮了,无奈这会儿有心无力,又看了看手上装着饭菜的大碗,寻思着把碗甩到小狐狸脑袋上,又是有些不舍。恼羞成怒的说:“本姑娘一双苗刀,乃是派中找金陵名匠打造,至今为止,夺走了五十七条性命,如今仍是锋利无比,你个骚狐狸以为随便弄把切菜刀能比得过它?”
这话听在自小耳濡目染着江湖故事长大的秋儿二中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从小到大只在杭州混吃喝的小狐狸听来却觉得刺激无比,心里抓痒的厉害,又是想细细的问问,又觉得跌了自己的面子,逞强的说道:“哼,你拿着杀杀小鸡小兔子也能攒够五十七条性命。”
黄姑娘本是个杀手,见着俩娃娃有趣,又不太愿意让他俩知道了自己身份,硬着头皮说:“你姐姐我走南闯北的,行侠仗义,刀砍恶霸豪绅,杀些小鸡小兔子算什么英雄。你若不信只管去拿你的烂菜刀,和我的苗刀对砍试试。”
“你!好,好,试试就试试!”
秋儿觉得有趣,好奇的打量着两人。见小狐狸却是有些不安的望了一眼自己,便偷偷的向小狐狸点了点头。小狐狸得到秋儿暗示,舒了口气,对黄姑娘说道:“你等着!”说完进了屋,从佛像后面取来了早已经藏好的苍炙出来。
黄姑娘见小狐狸真的取了一把刀出来,借着炉火细细看了原来是一把极为漂亮的障刀,不由“噗”的笑了出来,对小狐狸说道:“臭狐狸,姐姐今天教你个乖,你这把障刀乃是唐刀四制之一,江湖尝道‘唐刀四制,都是装饰’,你这刀看看也就罢了,不过是给公子哥儿挂在腰上的玩意而已。”
本来信心满满的小狐狸听到这话又是有些不安,他本是极喜欢那把苍炙的,不忍心见自己心爱之物就要完蛋,这会儿看着秋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秋儿早已把碗里的饭菜吃完,上前接过小狐狸手上的苍炙,对黄姑娘说道:“姐姐,不如让我来吧,不过我还是比较看好小狐狸的。”说着,又从小狐狸腰间取了一把黄姑娘的苗刀,站的里两人远了一些,左手苍炙,右手苗刀,轻轻一挥,双刀出鞘,刀鞘却轻飘飘的飞回到了小狐狸手上,秋儿又暗运内力,集于俩把刀上,不由得“咦”了一声,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小狐狸说道:“小狐狸,这姐姐是木属内性,就是身上会变得香香的那种。”
小狐狸这会紧张的要死,哪里还管他浑身香气,还是臭脚丫子,而黄姑娘先是自己的内性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只从兵器上就一眼看穿,再看着自己的苗刀在秋儿手中萦绕着一股春意盎然的绿色,而另一把障刀却是渗出血红之色中透着一股杀伐之气,心头一颤,想道:“这女娃娃第一次洗经伐髓比我早五六年倒也罢了,可她明明是水属内性,七八岁的年纪竟然能激的木属火属两把兵刃显出属性,当真是了不起!”
秋儿见俩人不理会自己,也不犹豫,俩手轻轻一挥,俩把兵刃“叮当”一声撞在一起。却见黄姑娘的苗刀,应声而折,被斩的只剩和小狐狸的苍炙一般长短。
小狐狸仰天大笑,回过头来对还在发呆的黄姑娘说:“小妞儿,这下你服了吧,我小狐狸的宝刀可不是你这三五两银子买来的路边货能比的。”
黄姑娘只觉得胸口一股钻心的疼,强忍着才没流出泪来,想着这两把苗刀自从自己十五岁出师以来和自己相随五年,杀人放火的,历经风风雨雨,如今竟然被两个小娃娃的刀莫名其妙的砍断了,不由得呆了。
秋儿这会跑过来把两把刀收回刀鞘,有些讪讪的对黄姑娘说:“姐姐,对不起,其实我知道小狐狸的刀会更厉害一点的,但是你的刀断了也不是坏事,我是有意的把你的刀对砍到和小狐狸的苍炙一般长短的”
黄姑娘悲伤欲绝的看着秋儿,问道:“这把刀跟了我五年,如今这般莫名其妙的断了,怎么不是坏事?你个小坏蛋还有意砍成和这把障刀一样长短?”
秋儿坐到黄姑娘身边说道:“娘亲曾经给我说过,苗刀的刀法是从倭刀刀法里变过来的,而两把苗刀的外功路数最是凶猛,正握,反握更是变化多端,但是这种变化却很生硬。”
黄姑娘奇道:“我这刀法本就是以狠,凶,险著称,有什么生硬的。”
秋儿撅了噘嘴对黄姑娘说道:“姐姐,这是我娘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本来我家有个麻雀姐姐,她以前练得就是双持的苗刀,但是后来我娘说她是笨蛋,说这种‘燕尾双旋’刀法虽然入门极快,可是练得久了就难登大雅之堂了,后来活生生的把麻雀姐姐的双刀掰断了一把,也跟这把障刀一般长短,扔给麻雀姐姐就不管了。”
黄姑娘见秋儿连见都没见过自己动手,竟然叫破了自己的刀法,不由得上了心,收理了一下心情,轻声问道:“那麻雀姐姐后来怎样了?”
“之后啊,麻雀姐姐就学着练了这一短一长的俩把刀,厉不厉害就不知道了,只是我老瞧见麻雀姐姐背着我爹爹偷偷的给娘送烤乳猪,烧乳鸽什么的,还威胁我不许我告诉爹爹,现在想来,还是娘亲指点的好。”
黄姑娘想着秋儿的话,委屈无限的看着自己的苗刀,又瞅了瞅小狐狸的障刀,只觉得脑中砰地一声巨响,以前练刀时一些晦涩难懂的道理,刀法和内功又是不能相贯通的难处,仿佛在刚刚断刀之后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原来这两把长刀变成一长一短,便可互补遗缺,正握,反握,一正一反,一长一短,变化更是多了不知繁几,若是近身之后一长一短的双刀攻势变得更为凶险诡谲,而那把短刀又恰恰能把自己从不擅长的防势弥补了上来。
小狐狸见秋儿陪着黄姑娘坐在火堆旁不知在想什么,而自己早已沉醉在刚刚秋儿手上那把刀呈现的颜色之中,想着以后苍炙在自己手中威武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变身成身怀绝技的大侠。两个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手心已经激动的满是汗水,也不理秋儿俩人,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屋内,取出江珀亲笔撰写的穴气篇,就着月光,发奋了起来。
秋儿见小狐狸跑进了屋里,趴在草推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黄姑娘对着火堆发呆,火上的铁锅里已经空无一物,锅边被火烧的已经有些糊了,仍然散发着一股肉香。不由得撅了撅嘴,学着小狐狸以前的样子收拾起碗筷来。
当黄姑娘再次清醒过来,发现天已经亮了,只是乌云片片的像要下雨,而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到了草堆上,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麻布,秋儿躺在自己怀里,正紧紧地抱着自己流着口水呼呼大睡。
想起小狐狸昨天说秋儿“睡觉磨牙流口水”的恶状,不由得微微一笑,把秋儿从怀中摘了出来放好,自己费力的起身坐来。
借着天边一点点的光亮,发现小狐狸正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清水,走进了屋。对她说道:“小妞儿,你狐狸爷爷伺候您老洗个脸,泡个脚吧。”说着就把黄姑娘扶了起来。
洗完了脸黄姑娘皱着眉头对小狐狸说道:“这水看着清透,怎么有股子怪味?”
小狐狸笑道:“你等会就知道了。”
又见黄姑娘坚持不肯用洗脸盆洗脚,便抄起秋儿盖在身上的麻布,扔给黄姑娘:“拿着个擦擦脸。”再又转身隔得老远的对秋儿喊道:“邋遢货,起床啦!”
而当秋儿浑浑噩噩的把一双小脚放进盆中,那欲仙欲死的味道窜进黄姑娘鼻子里时,黄姑娘终明白了小狐狸话里的含义,愤声对小狐狸高喊:“你个骚狐狸,你!等!着!”
躲在屋外的小狐狸,听到黄姑娘声嘶力竭的呐喊后,见怪不怪的歪嘴一笑。
三人吃了早饭,收拾了一番,小狐狸见天要下雨,便对秋儿说道:“老天爷要撒尿了,我去山上采些野菜蘑菇,再下几个抓鱼的笼子就回来,咱们今天就别出门了吧。你看着这个小妞,等我回来,你要教我练功哦。”
秋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会儿黄姑娘却说到:“你俩小娃娃不光拿个我钱袋子,还把我门中令牌也拿了去。小狐狸,你拿着令牌去杭州城城西找一家叫做‘福顺号’的杂货店,把令牌给一个叫肥卢的人看了,跟他说了‘双刀拜灵堂,月下人断肠’的切口,让他来接我便是,到时候姐姐带你们在去杭州城里好好玩上几日如何?”
小狐狸听完笑了笑,挺直腰板对黄姑娘说道:“好倒是很好,但是今天眼看就要下雨了,看老天爷的架势,这雨是小不了了,我和秋儿午后还和人有个约会,秋儿一人傻乎乎的,到时候吃了亏就不好了,你又不方便出面,何况咱们江湖儿女,食言爽约可不好。若是今天午后还不下雨,我就去找那个肥卢,若是下雨了,那姑奶奶您就只好等明天再说了。”
黄姑娘虽说想尽快和灵堂取得联络,但打心底里喜欢这一对救了自己的小娃娃,一个满脑子坏水的鬼灵精,配上一个功力不错又呆萌呆萌的小囝囝,俩人一起竟然相依为命似得住在一个荒山野岭的破庙里,想想都觉得有趣。当下也不勉强,说道:“随你便吧,我倒是愿意在你俩这里在待上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