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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训完了三人,又觉无趣,转而抬手挠着下巴,偏着脑袋叹道:“唉,误入仙途至今,风雨来去一人,如今倒想有人啰嗦几句,却不知老道安否……”
一个自称是二十多岁的仙道高手,偏偏乔装打扮混迹于市,且时而话语颠倒,时而放肆不羁,时而嬉笑怒骂,时而又顾影自怜而神神叨叨。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代鸿与柳成、崔莹迟疑片刻,黯然离去。而三人才将翻上山岗,又惊得止住了脚步。
只见前方的山谷之中,五道人影疾驰而来。为首的中年男子抬脚就是十余丈,威势惊人。随后的四位同伴修为稍弱,却各自飞剑在手。而其中的一人,正是此前离去的黄师兄,看情形他并未返回山门禀报,而是召集了帮手。
转眼之间,一道道杀气腾腾的身影从山岗上呼啸而过。
代鸿三人急忙驻足观望。
“果然是你——”
五位紫定山的修士相继越过山岗,冲向峡谷,随即左右散开,并各自手持飞剑摆开了阵势。而为首的中年男子见到地上昏死的周师兄,才要发作,忽而又冲着那个坐在树干上的人影凝神打量,禁不住诧然失声。
“哦……是你?”
无咎抄着袖筒,翘着只脚,独自坐着,逍遥如旧。他好像对于那位黄师兄的言而无信早有所料,并未意外,只是眼光落在十余丈外那个中年男子的身上,还是禁不住有些好奇。
“在下正是石标,曾经的军营供奉,只因姬魃被杀,便随两位师叔返回山门。而公孙将军竟然现身于此,并冒充前辈,莫非只是为了欺辱我仙门弟子而来?”
石标,紫定山弟子,有熊大军铁骑营仓卫手下的供奉,他曾袖手旁观了军营的那场斗殴,对于大名鼎鼎的公孙将军是再也熟悉不过。眼下对方虽然裹着皮袍戴着皮帽,而那张白皙的面孔以及玩世不恭的神情一如从前。
无咎恍然点头,咧嘴笑道:“嘿嘿,我从来不会冒充前辈,且慢……”他慢慢站起身来,狐疑道:“那个姓黄的家伙骗我也就罢了,你为何声称果然是我?难道尔等早已知晓我的到来,是不是很奇怪呢?”
黄师兄先是虚惊一场,又来回匆忙,此时他胸口起伏,恨恨啐了一口:“呸!我不过是缓兵之计……”
“嗯,胆子不小,我给你记下一笔!”
无咎翻着双眼,像是在自找台阶,转而看着石标,有些焦虑道:“问你呢,回我话来?”
石标倒也没有隐瞒,如实道:“日前灵霞山传信来说,你叛出仙门流窜至此,要我紫定山全力防备,并予以协查缉拿。而灵霞山的三位长老,不日便将抵达。仙门长辈不敢怠慢,今早派出弟子四处设防。恰闻黄师弟求救,并道出你的言行举止特征,我便猜出是你,即刻发出信符。紫全与紫真师叔正自赶来,你是自投罗网而在劫难逃!”
无咎的心头一跳,默默愣在原地。手机用户请访问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公孙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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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紫定山,便是为了解救祁散人。
怎奈自己远远没有强大到挑战一个仙门的地步,只能暗中行事。于是潜伏在东升客栈,借机打探消息,并故意露出灵石,刻意结交代鸿三人。代鸿与柳成贪婪作祟,引来了周、黄两位仙门弟子。而自己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峡谷中设下陷阱,接着欲擒故纵,意在逼迫紫全或是紫真两位筑基修士现身。唯有见到他二人,方能知晓祁散人下落。
如上种种,连环算计,尔虞我诈,真是费尽了心思。而眼看着一切顺利,谁料又节外生枝。
灵霞山的三位长老,竟然追到了紫定山?
不用多想,是玄玉通风报信。三位长老,也必是妙源、妙山与妙闵无疑!
为何是自己叛出师门流窜至此,而非大闹灵山抢走了神剑?
事关神剑,看来灵霞山也不愿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随着三位长老的到来,祁散人又是否有救了呢?
绝不能理所当然,要知道人心叵测。
而三位长老或在途中,紫全与紫真两人却是正在赶来。如今情势变化,还须当断则断……
峡谷之中,无咎被五位修士围在当间,兀自低垂着脑袋,无计可施的模样。
石标与左右的四位师兄弟使了个眼色,出声道:“公孙将军,想不到你竟是灵霞山的弟子,还请放了我的那位周师弟,只待两位师叔前来发落!”
无咎默然片刻,摇了摇头:“我并非将军,而是仙门鬼见愁!”
他的脸上露出诡秘一笑,身影倏然消失。
石标暗觉不妙,便要招呼四位师兄弟联手御敌,而与之瞬间,一只拳头凭空而来,直接砸在脑后,竟如巨石撞击般的势大力沉。随即灵力崩溃,耳畔雷鸣“砰砰”作响。他顿时经脉断裂而窒息难耐,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而无咎挥拳砸翻了石标之后,瞬间化作劲风盘旋而去。四位修士尚自不知所措,被他一脚一个相继踢飞,尽皆骨断筋折而无一幸免。
黄师兄“扑通”落地,尚未爬起,一只脚重重踩下,“喀嚓”一声腿骨粉碎。他疼的嗷嗷直叫,紧接着又是“喀嚓”脆响,有人轻叱:“嗯,不管你是旧账新账,概不赊欠!”他还想惨嚎,张了张嘴,脑袋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便于此时,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住手——”
无咎眼光一瞥,置若罔闻,身形晃动,接连又是几脚。六位昏死过去的紫定山弟子原本横七竖八,转瞬已被接连踢起来叠成了一堆。
两道剑虹由远而近,随即又是两道剑光急袭而来。
无咎却是不躲不避,抬手扯出一把五尺的玄天黑剑,顺势悬在人堆之上,随即下巴一甩,冷哼道:“哼,两位若敢放肆,我便要了这六位弟子的性命!”
剑光左右回旋,两道人影相继现身,分别是一位神色乖戾的老者,与一位中年的男子,各自召回飞剑在手,逼近到了十丈之外,一左一右站稳,异口同声:“公孙无咎,你好大的胆子!”
孤身一人,潜入到了紫定山下,擒获了六位弟子,并当面要挟两位筑基的高手,这胆子真的不小!
而无咎依然神态自若,黑剑高悬。他伸手扶了下皮帽子,咧嘴笑道:“紫全、紫真两位道友,幸会!只可惜少了紫鉴与紫元,不然四位仇家正好凑成两对!”
来的正是紫定山的筑基高手,曾经的有熊国的王庭供奉,紫全与紫真。两人接到弟子的传讯之后,赶来查看,恰见峡谷中施展暴行的恶徒,正是某人,顿时大喜过望,双双急扑而来。谁料对方没有逃跑,反而以六位弟子的性命用来要挟。
紫真看着那六个惨遭折磨的弟子,长长吐出了一口闷气,恨恨道:“他二人成为了王庭供奉,三年五载回不来。不过,有我与师兄在此,倒也不会让你白跑一趟。想不到你竟是叛出仙门的孽徒,必然为仙道所不容,哼哼……”
他与某人算是老相识,先后数次交手,却又总是让对方侥幸逃脱直至再无下落。而一年之后,对方竟然送上门来,直叫人感叹机缘多变而时运莫测!
紫全却是没有工夫啰嗦,落地之后,抬眼四望,荒凉的山谷中并无异常。而他还是狐疑不定,转而凝神打量着十丈外那个怪模怪样的身影,袖中剑光吞吐,凌厉的杀气呼之欲出。
而无咎嘴上轻松,同样在紧紧盯着紫全的一举一动,忽见对方蠢蠢欲动,忙道:“咦,我记得两位抓走了祁散人,却不知他如今人在何处,若能见上一面,我情愿放了这六位弟子……”
紫全微微一怔,回首看向紫真。
而紫真也是有些意外,错愕道:“这便是你前来紫定山的缘由?”
废话,若非为了祁老道,我如此辛苦跑了过来,不是疯了,就是吃饱了撑的!
无咎还想驳斥,却没来由心神一乱,随声敷衍:“啊……我与老道交情不错,既然途经此处,不妨顺口一问!”
紫全杀气不减,却突然出声问道:“公孙无咎,你是否知晓祁散人的来历?”
祈老道还能有何来历,灵霞山的门主是也!
无咎眼光闪烁,信口答道:“祁老道曾为王府的供奉,擅长装神弄鬼,在都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后来成为我府中管家,军营的供奉,很是勤勉有加……”
“哼,说得好!”
紫全闷哼了一声,打断道:“那就是一个擅长装神弄鬼的高手,骗了所有的人!”
无咎失声道:“此话怎讲?”
紫全的脸上怒气一闪,仿佛又回到了彼时彼景,禁不住咬牙切齿道:“那个老东西,早已逃走了!”
祁老道逃走了?
怎么会呢?
去年的这个时候,祁散人为了帮助自己报仇,便预先设下阵法,最终困住了四位筑基高手。谁料阵法失守,老道惨被紫全擒获。而他在危急关头掷出玉简,让自己筑基之后再来救他。当时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无咎瞠目片刻,难以置信道:“老道修为不济,绝非两位的对手,他……”
紫全缓了口气,恨声道:“以你的修为,又岂能看出他的深浅。那个该死的老东西!”
他说到此处,禁不住闭上双眼。曾经的一切,犹然历历在目。
在去年的那个山谷之中,他与几位师弟才将破阵而出,便亲手抓住了祁散人。奈何场面混乱,让公孙无咎那个小子趁机逃脱。于是一边命人前去追赶,一边带着祁散人要严加盘问。谁料返回的途中,看似束手就范的祁散人突然挣破束缚,骤然偷袭,叫人根本无从提防。接着那个老东西呵呵大笑,借机远遁,再无踪迹!
紫真仿佛也是感同身受,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