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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瞬间,原本空荡的石屋内,霍然多了几排木头架子,上面摆放着坛坛罐罐,以及为数众多的玉匣。其中应该封禁着各种丹药与符箓,以及不知名的宝物。另有一个木架,则是摆放着几面兽皮小旗,与十余把精巧的短剑,更是引人注目。
乐伯拍了拍手,拈须笑道:“呵呵,宝物尽在此处,你看如何?”
谁料凝月儿却是背着双手,连连摇头:“虽为宝物,却已看了无数回。有无仙家至宝呢,也拿出来开开眼界!”她虽佯作稳重干练,却又忍不住悄悄回头使个眼色。
无咎则是抱着臂膀站在一旁,静静观望。
乐伯好像早已猜出了凝月儿的来意,并未放在心上。大袖一挥,木架与摆放的宝物顿时消失不见。而他手掌一翻,又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火红珠子。
凝月儿的两眼一亮,惊奇道:“是何宝物,颇显不俗呢……”
乐伯却收起珠子,不慌不忙道:“此乃火雀丹,比起火雀符,威力更胜三成,价值百块灵石。而你凝月儿若是动心,我便作价八折卖了。”
“啧啧,那也要八十块灵石呢!”
凝月儿已顾不得作态,啧啧不已,而小脸又禁不住微微发红,讪讪笑道:“乐伯啊,我只有深海明珠,不知能否换取几件有用的宝物,哦,还有一块蛟骨……”
她走到乐伯的面前,摸出一个银戒轻轻转动。
地上多了十几颗明珠,顿时将阴暗的石屋照得通亮。还有一块尺余见方的白色骨头,隐隐透着森寒之气。
乐伯的眼光一瞥,摇头道:“哎呀,如此寒酸之物,不值几块灵石……”
凝月儿急了,一把扯向无咎:“这是我新收的门人,羽士二层修为,好歹给他添置几件防身之物,还请您老人家大发善心哦!”
无咎尚在默默旁观,神色中若有所思,突然之间没有防备,只得顺势往前两步。
“呵呵,凝月儿也有门人了,怕不是骗来的帮手吧?”
“瞎说哩……”
乐伯恍然大悟,呵呵带笑,却也不再多说,又是挥袖一甩:“看在凝月儿的情分上,我便大方一回吧。有银戒纳物,有盾符防身,有火符御敌,足矣!”
地上的明珠与蛟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银戒与两张纸符。
凝月儿大失所望,恳求道:“能否赊欠一双云履,来日加倍作价奉还?”
乐伯神色犯难:“这如何使得……”
凝月儿晃着手中的银戒,撅嘴道:“我已倾尽所有,却出海在即,且宽限几日又有何妨,乐伯……”她神色恳切,话语可怜,再加上楚楚动人的大眼睛,着实令人不忍拒绝。
“哎呀,又给我讨价还价,再这般下去,我要蚀本了——”
乐伯揪着胡须站起身来,伸手扔出两块玉片,忙不迭驱赶道:“且去、且去,我有事在身,无暇奉陪……”
“嘻嘻,多谢!”
凝月儿顿作喜色,抓起地上之物转身跳出门外,而尚未穿过院子,又顿足回首:“无咎,你成心气我呢,倘若乐伯反悔,岂不是白白忙活……”
今日凭借仅有的家当,换来两张符箓,还赊欠到一双云履,着实令她欣喜不已。而那个新收的门人总是磨磨蹭蹭,让她颇为费神。
无咎并未跟着跑开,而是在门前停了下来。
不仅如此,他还拱手询问:“乐伯,你的火雀丹来自何方?”
凝月儿独自站在院子里,望天无语。
他竟然询问火雀丹,真是难以置信。而莫说宝物价值八十块灵石,便是半块灵石,月儿我也拿不出来啊!
乐伯心绪不佳,正要关门闭户,却被人挡住,意外道:“我的丹药自有来处,何必多问……”
无咎却是不以为忤,反而面露笑容:“哦,火雀丹果然不是出自夏花岛,能否借我查看一二?”
“你……”
乐伯似乎被吓了一跳,两眼怒睁,随即不作迟疑,猛然伸手拍出一掌:“小子,还想白占便宜,滚开——”
近在咫尺,猝不及防。
无咎只觉得一股力道袭来,虽也寻常,却无从躲避,只得借势往后退去。
乐伯趁机双手齐出,“砰”的关上屋门。
无咎退到院中,尚未止步,一只小手拍上肩头,赞许的话语声响起:“你竟敢白占便宜,青出于蓝哦……”
第六百八十七章 诚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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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的余晖下,两人坐在山坡的草地上。
无咎跟着凝月儿逛了趟夏花镇,又到海边看了海船。那是一种十余丈的木船,不仅能够穿行于飞卢海的大小岛屿之间,还能够载着货物远海航行。之后又循着海边转悠半日,再跑到近处的山顶,欣赏了高崖飞瀑、古松奇潭,并远远围着乐岛主的庄园浏览一番。直至黄昏日落,这才结伴回家。许是倦了,两人坐在草地上歇息。恰是海天壮丽时分,皆无意风景。而是相对说话,或主人在悉心教导着她的门人。
“此乃银戒,为银精炼制,内有乾坤,足有丈余见方呢,足以装得下众多宝物。懂不懂得使用之法,我来教你——”
“嘻,如何,是否奇妙?嗯,且将银戒套在指端,这才像个修仙之人!”
“再看这个盾符与火符,可厉害了,攻守兼备,威力无穷。切莫轻易施展,用完了再没了……”
“无咎,我在传授教导,你却东张西望,心不在焉,惹我生气呢……”
“哦,我倒是忘了问你,你是如何踏上仙道,所修炼的功法或神通又是怎样?”
“你也是吞了妖丹?不会吧,我误吞妖丹,昏死数月之久,醒来便已是羽士四层修为,你为何只有二层?你不懂修炼之法,嘻,真是没用……”
“且看看这是何物?功法玉简呢,是我爹在深海意外所得,从不示人,今日传你,不过,日后记得还我!”
“哦,还有这双云履,足足价值二十块灵石,幸亏乐伯好说话,不然你休想出海。明日由我传授其中的窍门,定让你惊喜不已……”
“行啦,今晚没有肉汤,且以野果充饥吧,我要静坐吐纳,你好自为之!”
当最后一抹霞晖消失在海天的尽头,凝月儿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而明眸一闪,她又郑重其事道:“无咎,我给你吃的、给你住的、送你宝物、传你功法,带你玩耍。我如此真诚待你,你……你可不能负我!”
不待回应,她故作轻松道:“无非陪我出海罢了,倒也不用害怕!”
小丫头站着,总算比某人高出一头。为了以示宽慰,她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头:“以往我人单势弱,总是吃亏,今后不同了,嘻……”
她似乎很老成,很有心计,而话没说完,又得意难抑而捂嘴吃吃一笑,旋即转身跑开。
草地上,只剩下一人。
无咎看着那小巧的人儿光着双脚跑向石屋,又“咣当”关门,他犹自怔怔默然片刻,这才低下头来。
小丫头回屋了,如释重负的样子。有了帮手,便不再吃亏?而她离去之际,倒是留下了满地的真诚。
面前的草地上,摆放着一个银戒、两张符箓、一枚玉简,还有两块玉片。
这算是凝月儿的全部家当吧,可谓诚意十足。不仅如此,她还传授功法,带着玩耍呢,只为一个初次相识的陌生人,不要辜负她的好意,并给她同样真诚的回报。
小丫头疯了?
还是自家生就的好人皮囊,能够轻易换来信任?
无咎打量着自身的情形,神色自嘲。
凝月儿精明着呢,根本没疯。
却是自家看着身材单薄,弱不禁风,又流落异地,无处可依,并且仅仅显现出羽士二层的修为,以至于在凝月儿的眼里,都是一个任由摆布的可怜人。于是在乐岛主盘问过后,她便放心的收留了自己。她倒是懂得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而如其所说,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出海的帮手而已,何至于如此煞费苦心?
总而言之,那终究还是一个小丫头啊。看她的年纪,倒像是当年的妹子……
无咎微微摇头,收敛心绪,而莫名的怅然,还是让他幽幽吁了口气。
昨晚初临夏花岛,所见所闻,以及种种遭遇,已让他暗暗猜测不已。此时此刻,已大致明白了前后原委。
无咎不再纠结,伸手拿起地上的银戒与两张纸符。
银戒,与熟知的纳物戒子没有两样,只是炼制有所不同,收纳有限,难堪大用。两张符箓,更为寻常。如此三样东西,对于仙道高手来说,不值一提,却让凝月儿耗尽了积蓄。
此外,从她口中得知,她爹出海打渔的时候,意外身亡,所幸遗骸被途经的海船捞起。而她娘亲因悲伤成疾,不久撒手人寰,临终之前,交给她一颗珠子与一块玉简,说是他爹怀中的遗物。
那年,凝月儿只有十岁,哭泣之余,竟昏死过去。醒来方知珠子没了,只当吞了。而曾经的渔家女,从此脱胎换骨,天地迥异,并借助玉简上的功法,一步步踏入仙途。怎奈孑然一身,修炼艰难,虽勤勉发奋,始终拜师无门……
无咎的翻动手掌,银戒与纸符消失无踪。而不过片刻,消失的银戒又出现在他左手的食指之上。
遑论怎样,总不能辜负了小丫头的诚意。
无咎抓起地上的玉简。
玉简仅剩两寸多长,破旧不堪。而神识浸入其中,竟有数百字符呈现出来。却颇为杂乱、晦涩,显然并非寻常的炼气之法,至少不是入门的功法,更像是一种分神、或化神入体的法门,偏偏又残缺不全而难明究竟。
凝月儿,便是凭借如此一篇功法修炼至今?
分神之术,倒也罢了。而化神入体,分明是飞仙以上的高手方能修炼的法门。岂非是说,这枚残缺的玉简,与妖丹,均为仙道高人遗失,被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