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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唐!你竟然要将妖族的不传之秘,拱手送给龙鹊。龙鹊又是什么人?玉神殿的祭司,你我的大敌。之前问你,你避而不答。如今已在途中,再无顾忌,能否告知原委,否则老婆子坐卧难安……”
“哦!”
无咎倒是不以为然,笑了笑道:“若非妖族的不传之秘,又如何打动龙鹊而换来青山岛呢。比起强大的玉神殿,你我还是过于弱小啊。唯有所失,方有所得。再者说了,让外人知晓,妖族的功法落入龙鹊的手中,也未必是桩坏事!”
韦春花瞪眼道:“难道没有别的法子,老身还是不懂!”
“嘿,你不是不懂,而是舍不得那罕见的功法!”
无咎抓起酒壶呷了口酒,笑道:“乔芝女所持的《化妖术》,其中有关化形的口诀,已被尽数涂抹,即使送给龙鹊,他也不能修炼,反倒落人口实。”
“哦,你是故意栽赃,混淆视听?”
韦春花获悉功法得到涂抹,松了口气,沉吟片刻,恍然又道:“你我误闯万圣岛,毁了万圣殿,此事早晚要传遍天下,而万圣子也肯定不会罢休。谁料他丢失的《化妖术》,却落入龙鹊之手,他必然生疑,或将为此而迁怒于玉神殿。”
“老姐姐见微知著,嘿!”
无咎又是咧嘴一笑,幽幽说道:“你我假借乔芝女之手,换来青山岛之后,不妨将没用的功法流传出去,即使妖族追究也无从查起……”
他的笑声中,透着狡狯与精明。
韦春花终于放下心来,却还是忍不住摇头:“我总以为你年轻气盛,轻狂散漫,谁料你闯荡至今,并非浪得虚名。你的城府如此之深,即使将人算计入骨,兀自谈笑风生,便是老姐姐也自叹弗如!”
无咎收起笑容,两眼一翻:“春花姐,你在夸我,还是骂我;我有你说的那般不堪?算计入骨,还谈笑风生,分明包藏祸水,阴险毒辣的坏人哦!”
“哼,我不会恭维人,实话实说罢了!”
韦春花依旧是绷着脸,而神色中却掩饰不住一丝笑意,她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感同身受道:“你四面树敌,也是不易……”
无咎似乎略感欣慰,无奈道:“曾几何时,便是一只山蚁,我都不忍伤害,眼下这般,都是逼的……”却无意多说,他话题一转:“春花姐,你修炼《化妖术》有无收获?”
“白虎化形,略有感悟!”
“咦,你一个老婆子竟能参悟白虎化形,而我一无所获,要作哪样?”
“哼,你悟性太差,又怪谁来,告辞——”
询问过后,了却心事,丢下一句虐心的话语,韦春花昂首挺胸离去。
舱室内只剩下无咎一人,他坐在榻上,眨巴双眼,喃喃自语——
“本先生的悟性差?一个面对凄风冷雨,都能感怀天地的人,怎会悟性差呢,不能够啊……”
海船笼罩着阵法,闪烁着光芒,乘风破浪,一路往南。
不知不觉间,半个月过去。
疾驰中的海船,渐渐放慢。
韦柏与韦合,出现在甲板上。叔侄俩虽然神情疲惫,却如释重负。半个月的工夫,终于炼制了十二块云板。两人将所炼制的法器交给广山等兄弟们,传了驱使的口诀。见众人急于尝试,又忙加以劝阻而以免意外。
韦春花与乔芝女则是结伴走出舱室,来到船楼之上。
前方的波涛间,浮现出几块礁石,散开神识看去,那俨然是一处无人的岛屿。
“妹子,此地距金卢岛,尚有三千余里,若是布下传送阵,不仅能够联通青山岛,还能应付不虞之祸!”
“青山岛的传送阵,已被姐姐修复,莫非便为此故?我已命信得过的弟子看守,姐姐尽管放手施为!”
两个女子虽然一老一少,而相处多日,如今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
“嗯,既然如此,理当禀报于无先生知晓!”
韦春花拿定主意,扬声喊道:“韦合,请无先生——”
乔芝女也在传音召唤,吩咐勾金、丰园,也就是跟随她的两位青山岛弟子,就此停泊上岸。
韦合被众人围在当间,随他掐动法诀,一块三尺多长的玉片离地悬起,神奇的场景使得围观的汉子们惊讶不已。
“师叔,这云板着实不差,应该多加炼制,拿来兜售,便是大把大把的灵石呢!”
他心思活泛,动起念头。
韦柏独自站在一旁,卓然不群的样子。他拈着短须,哼道:“哼,无先生命你炼器,你除了收集精玉之外,全都是我一人在忙碌,即便如此,也是琢磨多日而方有成效。你却得寸进尺,想要让我为你赚取灵石?”
“我也祭出真火,没有闲着,何况赚取灵石,亏待不了师叔!”
“来日再说,快去请出无先生……”
“嗯,遵命!”
韦合丢下云板,转身走了过去。舱室就在眼前,他停下脚步。
“无先生,我师伯有情——”
舱室的木门紧闭,没人应声。
“无先生……”
韦合上前一步,便要叩门。而他的手指尚未触及木门,便觉着一股寒意突如其来。他禁不住心神一凛,急忙后退两步。
韦春花低头一瞥,叱道:“韦合,何故磨蹭?”
“我……”
韦合不知如何作答,兀自愣愣怔怔。
“想必是炼器劳累,且去歇息!”
韦春花没作多想,冲着韦柏吩咐道:“韦师弟,请出无先生,我有事与他相商!”
韦柏微微一笑,点头会意,而他的眼光没有看向韦春花,而是关注着一旁的乔芝女。他踱着方步,走到舱室门前,极为洒脱地伸出手去,一边轻轻叩击,一边唤道:“无先生……哎呦……”
手指触及木门的瞬间,顿觉一股寒意彻骨难耐。
他惊叫一声,踉跄后退,狼狈不堪的模样,竟然与韦合如出一辙。
恰于此时,熟悉的话语声响起:“何事……”
韦柏匆忙站定,瞪大双眼。
只见木门“吱呀”打开,随之禁制消失。而与之瞬间,一阵寒雾从中倾泻而出。随即有人扑打双袖,慢慢走到门外,犹自满身的寒意,彷如从冰窟中走来一般。
“哈哈,先生……”
“无先生……”
广山与兄弟们在把玩云板,兴趣盎然,打了声招呼,继续琢磨着法器的用处。
韦柏与韦合皆是打着寒战,又莫名所以。
而转瞬的工夫,无咎已恢复常态,他歪着脑袋笑了笑,转身奔着船楼走去。
韦柏突然想起什么,随后道:“先生,莫非化形有成,而方才所见,缘何与我修炼的大不相同呢?”
“缘法各异吧!”
无咎随声敷衍一句,人已到了船楼之上。
韦春花冲着他上下打量,不便多问,抬手一指,直截了当道:“此去金卢岛,或有不测,当留有后路,方才稳妥。我另有计较……”
无咎点了点头,从善如流道:“全凭老姐姐主张,在此逗留几日便是!”
乔芝女跟着拱手见礼,却见韦柏眼光有异,她不由得神色躲闪,匆匆背转身子。
韦春花不再多说,掐动法诀。
海船缓缓抵近荒岛,笼罩的法阵随之消失,而尚未停泊靠岸,一道道粗壮的身影已抢先冲出甲板。
那是广山与他的兄弟们,得到云板之后,早已急不可耐,只想着尝试一番。
韦合阻拦不及,伸手捂眼。
果不其然,只见粗壮的汉子们,一阵东奔西窜,不是坠入海水,便是一头撞在礁石上,霎时间浪花飞溅,大呼小叫不断……
第八百五十四章 真言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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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余块大大小小的礁石,环绕成一片无人的岛屿。
其中一块最大的礁石,方圆百丈,四周平坦,当间凸起,彷如一截山峰矗立在海水之中,俨然便是一座小岛,也成了落脚歇息的地方。
而韦春花让海船停泊于此,并非为了歇息。在她的带领下,韦柏、韦合、乔芝女,以及勾金与丰园,齐齐动手,不消一个时辰,便将小岛当间的礁石凿出一个洞穴。随后她又躲在洞内,用心忙碌起来。
而挖掘洞穴,布设阵法的差事,不用某人动手,谁让他是先生呢。
无咎独自坐在岸边的礁石上,任凭海风吹动他的长发与衣摆,兀自两眼微闭而宛若入定,他的模样便好像在倾听着涛声,又或是闹中取静而沉浸于冥想之中。
而他又时不时的抬眼一瞥,或是觉着有趣,他微翘的嘴角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用干活的还有一群人,便是月族的汉子。
先生送的云板,不比之前的云履,乃是真正的法器,只须法力驱使,便可腾空飞行呢。
广山与兄弟们迫不及待跳出海船,冲向小岛,却不是扎入海中,便是撞在礁石上。当初驾驭云履的时候,也是这般情形。而兄弟们不服输,继续尝试。于是海边不时有人坠落,也不时有人侥幸飞起而放声大笑。
而驾驭云板,离不开法力。小半日过后,一个个粗大的汉子便已筋疲力尽,只得坐在海边喘着粗气……
乔芝女与勾金、丰园,则是守在洞外歇息。见广山等人施展法器的狼狈与笨拙,各自颇为不解。
正是那群修为低劣的汉子,杀了青山岛的几位仙道高手。不仅于此,据说还有个头衔,十二银甲卫,乃是堪比地仙一般的存在。至于无先生,也不过是人仙而已,却让众人恭恭敬敬,便是修为高强的韦春花也对他言听计从。
而不管怎样,这位先生的性情随和,出手大方,他所传授的仙门功法,足以让人感恩戴德……
莫说乔芝女看不透无先生,多少精于世故的高人也弄不清他的来路。
无咎出身王族,将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