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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与阿年却吃过大亏,叫道——
“哎呀,快跑——”
“前辈,小心”
猝然遭袭,跑往何处?
双方相隔仅有十余丈,锋利的箭矢瞬息及至。
无咎刚想后退,为时已晚。便好像他的一举一动,均在杀机的笼罩之中而根本不容躲避。眨眼之间,箭矢近在咫尺。他突然不躲也不避,伸手掐诀而口中轻叱——
“夺——”
与之刹那,一团光芒霍然而出,霎时禁锢四周,便是那已近在眼前的箭矢,也遭到禁锢而猛然悬空停滞下来。
射箭的汉子始料不及,脸色大变。
老者同样的惊骇不已,却挥臂抬手,竟也抓出一张长弓,旋即便是“嘣、嘣、嘣”的一串连响,十余道银色箭矢接连不断怒射而出。
“咦,连珠箭法,我躲——”
无咎很是意外,后退两步,伸手抓着归元与阿年,一头遁入身后的石壁之中。
与之瞬间,禁锢的箭矢突然挣脱束缚而猛的炸响。接踵而至的箭矢也相继炸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疯狂的威势横扫四方,旋即山石崩塌而烟尘弥漫
而老者与中年汉子,犹自震惊不已,彼此换了个眼色,转而在黑暗中失去了踪影。
片刻之后,三人去而复返。
呛人的烟尘,仍在洞穴中弥漫。原本宽敞、幽静的所在,堆满了坍塌崩碎的乱石,几无立足之地。
归元与阿年已是飞剑在手,神色戒备。
“人呢”
“前辈的神通一出手,那二人吓破了胆子”
“前辈,此事不能罢休”
“不能罢休,分明是我兄弟被人欺负了”
无咎挥袖逐去烟尘,没有理会兄弟俩的叫嚷,而是四下张望,随即俯身捡起一物。
应是残存的箭矢,两三寸长,拇指粗细,似银似铁,坚硬非常,摸起来依然有些滚烫,且刻画着符阵,并散发着浓重的烈焰烧灼的气味。
“前辈,您老人亲眼所见,欺人太甚”
“哦,或许灵脉失窃,故而迁怒于你我。没道理啊,我兄弟冤枉!”
“阿年你闭嘴,前辈乃是高人,即使窃取灵脉,也是道义所在”
“放屁!”
“当啷——”
无咎骂了一句,随手扔了箭矢。
坚硬的箭矢落在石头上,发出一声脆响。
无咎叱道:“窃取灵脉,毫无道义可言!不过”
他撇了撇嘴,又道:“我乃无心之举,岂能说是窃取呢。何况我本想道歉,也不容我说话啊!”
归元与阿年连连点头,却又不知如何附和。
眼前的这位前辈,虽然年轻,而古怪的性情,却难以捉摸。倘若言语差错,说不定又要挨骂。
“愣着作甚?”
果不其然,叱呵声再次响起、
归元与阿年,有些茫然无措。
却见无咎挥袖一甩,凛然道:“挨打不还手,没有这个道理。走,找那两人算账去!”
归元以为没听清楚,兀自神色怔怔。而眼前光芒一闪,某人的身影没了。
他顿时大喜过望,急忙追了过去。
“前辈,由我兄弟二人带路——”
阿年也不禁挥舞飞剑,杀气腾腾吼道——
“哼,算账去、报仇去——”
第九百一十五章 上昆古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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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还是那个山谷。
山脚下的乱石堆,也依然如故。满地的碎石与残存的气机,显然是箭矢轰击所致。
只不过,曾经的女子,以及老者与中年汉子,皆不见了踪影。
此时,暮色朦胧。
乱石堆前,三人犹在东张西望。
“前辈,我与阿年,便于此处遭到伏击”
“归兄所言,千真万确。而人呢,莫非已逃远了”
“哼,只可惜大仇未报,真是可恨”
“我也恨啊”
归元与阿年分说之余,各自挥动着手中的飞剑,似乎只为报仇而来,依然面带杀气而恨恨不已。
而无咎冲着转过身来,继续凝神观望。
所在的山谷,足有数十里的方圆,且林木参天而高山环绕,显得颇为的幽静。置身此间,四方阻隔,彷如远离尘世,而来到另外一片天地之中。
所担心的尾介子,并未追来。
也正如归元与阿年所说,数百里内见不到人烟。
而既然如此,之前的老者与中年汉子,又去了哪里?若是逃走了,凭借那二人的修为,也不该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莫非,另有藏身之处?
无咎踏空而起,却并未高飞,而是掠着树梢,在山谷中悠悠盘旋。
归元与阿年顿时心领神会,随后踏起剑光,跟着寻觅起来,不肯放过山谷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片刻之后,果然有所发现。
“咦,山洞”
“还是没人”
三、四十里外,山谷的另一侧的峭壁下,丛林遮掩之中,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洞口。若非就近查看,极易疏忽错过。
三人穿过丛林的缝隙,相继落地。
山洞就在眼前,两丈大小,三五丈的深浅,空空荡荡一览无余。
“此地没有禁制,也无法力,且另行找寻”
“这山谷的四周,均为高山,若是躲藏,难以找寻呢”
归元与阿年大失所望,便想着转身离开。
而无咎却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情,背着双手,缓缓抬步,走到了山洞之中。
兄弟俩换了个眼色,只得随后跟了过去。
正如所见,神识所及,并未察觉禁制与法力的存在,就是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山洞而已。
而无咎走到山洞的尽头,俯身查看。地上有块石头,尺余见方,微微凸出地面三寸,看起来并无出奇之处。
归元与阿年凑到近前,很是不解。
“前辈,这是”
“小小的石头罢了,总不会藏着活人”
无咎冲着左右一瞥,轻声示意道:“洞内四周,灰尘堆积。而唯独洞口至此,以及这块石头上,不着一丝灰尘,难道不觉古怪吗?”
归元与阿年恍然大悟。
“是啊”
“古怪”
无咎伸出一只脚,踏向石头。
随之瞬间,近旁的石壁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竟无声无息
归元与阿年急忙后退两步,已是飞剑在手。
“咦,暗道”
“原来藏在此处,滚出来——”
石壁裂开的缝隙,足有丈五高,三尺多宽,从中呈现出一个洞口,却黝黑莫测。
归元与阿年虽然大声叫嚷,却又面面相觑而一时进退不定。
“此乃凡俗的暗道机关,甚为巧妙,且没有禁制法力,即使仙道高手打此经过,只怕也不易察觉其中的玄机!”
无咎倒是轻松一笑,自言自语道:“至于有没有人藏于此处,唯有亲眼所见方能知晓!”
他冲着虚张声势的兄弟俩摆了摆手,径自走进洞口。
“前辈,小心”
“归兄,你我不如在此等待?”
“阿年,我没你这个兄弟。此时此刻,岂能让前辈独自冒险呢,还想不想报仇了?”
“嗯,我来断后”
“休得啰嗦,跟着前辈,我来断后”
进了洞口,便是一条狭长的山洞,像是人工开凿的甬道,足有十余丈之长。
转瞬之间,四周豁然开朗。
一个二、三十丈方圆的洞穴,呈现眼前,却依然黑暗一片,且空旷无物,而散开神识看去,石壁间又多了四个洞口,皆去向不明而又更加显得神秘。
归元与阿年,停下脚步。
无咎则是打量着四个洞口,奔着其中一个走了过去。而他刚刚走到洞穴的当间,四周突然响起一阵脆响,紧接着四道银色的光芒,从四个洞口中怒射而出。
又见伏击!
原来这个洞穴,乃是一个陷阱!
归元与阿年吓得脸色大变,转身奔着来路逃去,只听“砰”的闷响,山洞尽头的出口竟被巨石封堵。两人急忙挥剑劈砍,又试图施展遁法,却禁制闪烁,俨如置身牢笼而再无出路
而此时的无咎,更加危急。眨眼之间,他已陷入四道箭矢的围攻之中。那禁锢的威势,凌厉的杀机,根本不容躲避,也不容他有所侥幸。
他抬手一挥,紫、青、白、金四道剑光霍然而出,分别迎向四道箭矢,霎时炸开四团火光而轰鸣大作。而与此刹那,他闪遁疾去,瞬间冲向一个洞口,并掐动法诀而手指一点——
“夺——”
洞内站着一位老者,一手举着长弓,一手抓着十余支箭矢就要连珠射出,却不料诡异的法力当头罩下,倏然将其禁锢其中。紧接着长弓与箭矢被劈手夺去,继而又是铁钩般的五指死死抓住他的脖颈,随之一声不容置疑的叱呵声响起——
“若想活命,都给我住手——”
一切快如电光石火,却攻守逆转而形势突变。
叱呵声仍在回响,四色剑光仍在盘旋,狂乱的杀机与呛人的烟尘仍在弥漫,而除此之外洞穴内再无箭矢射出,黑暗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沉寂。
不过瞬间,话语声又起——
“归元、阿年,你二人莫要轻举妄动!而老头,你给我出来——”
只见无咎的一手抓着弓箭,一手抓着一位老者,从洞口中走了出来。禁锢的法力,虽然仅仅维持几个喘息的工夫便悄然崩溃,而老者却被封住经脉,根本动弹不能也挣扎不得。
与其同时,另外几个洞口中,相继冒出归元与阿年,以及两位壮汉,与一个年轻男子。前者是惊喜不已,举起飞剑跃跃欲试;后者依然手持长弓,却神色慌乱而出声怒斥——
“快快放人,否则玉石俱焚!”
“我季家与世无争,何故相欺?”
“放了族叔”
两位中年汉子与年轻男子,均为修仙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