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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耸耸肩,听曼殊盘问着不薄山的士兵。她很不介意帮忙逼供。那士兵却自己已经招了:“什么大牢里的人犯?我们是看山边忽然电闪雷鸣,就下来看,一看就看到你们这么多的尸体。我们还正想拷问你们,出了什么事呢……”
士兵不觉得这是多大的秘密、值得他宁死不招的。他就是觉得困惑、还有委屈。
忽听巨大的声响,就好像是山崩了一样。
大伙儿抬头看,发现山真的崩了!
那座不薄山,离山顶大概五分之一处的地方,活生生崩出一大块山石来!上头的山石也跟着往下塌。一时间尘土飞扬、树崩鸟惊、天昏地惨,乱成一片。
大部分不薄山的士兵都守在山头。如据穴而居的蚁们。穴既崩,蚁们怎么办?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血肉在山石间瞬间碾成泥浆,哗啦啦崩流下来,其状惨不可言。
而最先崩出的那块山石,却如同炮弹一般一路打下来,遇树摧树、遇石碎石,势不可挡!
眼尖的人最先发现:那石上有个人!
如一只鹰,稳稳的蹲在石上。
石头快打到山底了,楞匪们都叫起来:“大哥!大哥!”
是松华!
曼殊的灵力最弱,怎么看也看不出山石上的人,只是担忧:山石打到地上时,石头上的人也会被打成肉泥了吧?
那冲击力毕竟太强大了!松华难道可以抵挡?
楞匪们自己知道,松华没有这种本事!
他们只能向名刺夫人求援:救救我们大哥!
电光火石间,哪有容他们下跪、甚至出声求救的工夫。
不需要他们出声,名刺夫人也已经看出形势之危急,再看楞匪们目光,只有肚里好笑:我如今哪里有天级灵圣的本事,隔这么远去扭转乾坤?
就算有,她也未必肯花那么大力气,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松华自救。
在山石落了五分之四时,他向山石上猛力打出个灵光团。
灵光团在山石上炸开,把山石炸破,他本人也因着反作用力,上弹三丈余。附近没有什么坚固的落脚点可供他攀援,所以他仍然保持自己的位置在山石的正上方,至少下落之势变缓了。
速度是相对而言的。他上弹三丈余,是相对于山石来说。对于地面,他现在的下落速度仍然太快。
当他再一次下落接近山石时,又打出一个灵光团在破损山石中比较大的那块上面,再一次获得向上的缓冲力。
山石轰然打在地上,如泥块般碎裂,溅起几丈高的粉尘。松华就在粉尘云中落下。
人们只能见到又一个灵光团在粉尘云中闪起。
再上头的其他山石又已经纷纷落下,有的比刚才那块还要大。
如果松华不能及时闪开,那么就算他没有被摔死,也要被砸死了。
这时,宝光闪现。
从山头碎开的裂口中闪现。
铭瑭目光也闪烁了一下,手在袖子里动了动,终于还是停住了。
张某端着锅子飞奔的脚也停了停。
寂瞳也停了停,回身遥望山崩的方向,问:“你说活着回来的能有几个?”
刚才山崩时,寂瞳第一个动作,是拿锅盖遮在锅子上面,免得灰尘飞进去糟蹋了食物,张某连忙举起手,寂瞳就把锅子给他端着,喝道:“跑啊!”主仆两人就护着锅子飞也似的跑了。
跑了一会儿,他们就回头看看。张某道:“其实,寂瞳心光你又何必跟那些妖魔混在一起呢?”
寂瞳的回答是:“又有什么不好呢?”然后飞快的问,“你两只手没事吧?”
张某低头看了看还红着的锅底:“哦没事,我火国的嘛,不怕烫。”
寂瞳顺利转移开话题,笑眯眯且眯眯笑:“那我们再避远一点,找个地方支锅子吧。”一路也不用做记号,反正张某的汤香就是最好的指路标。
松华从烟尘雾中走出来,遍身绕着宝光。他生得魁梧,鹰钩鼻子,眼睛幽陷而有神,不是标准的美男子,却也气度不凡,那几道宝光更给他加了分。
传鹰洞的宝贝,真的飞出来了。
楞匪赶紧的接着松华,嘘寒问暖,又介绍名刺夫人,还有布阵时的变故——
曼殊帮他们长话短说:“夫人以帮忙为代价,要分宝贝的。”
松华直直的看着曼殊,好像傻了。
楞匪们都担心松华舍不得,七嘴八舌的劝“哎呀夫人也帮了很多忙的。”“分就分一点嘛。”“我们男人要大方嘛对不对大哥?”就差没直说“跟她打哪打个过啊?”“大哥你别吃眼前亏!”“给她就给她!”
第七十五章 黑袍挑衅()
“哦……”松华眨了眨眼睛,莫名的有些狼狈,“好的我知道了。【 】这样啊……呃不对!”好像猛然间才进入状态,“名刺夫人?她帮我们布的阵?我在里面,又没人帮我布阵!”
说得也是。若说藏宝图阵法有误,靠她纠正才成功,松华在里面怎么自己就成功了呢?大家等着听名刺夫人的解释。
黑袍飘飘,安静得颇为轻蔑的样子。
大家定睛再看:哪里还有名刺夫人?根本就只剩下了一袭黑袍!
一时众人恍惚,不知名刺夫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不知名刺夫人从始至终是不是曾经出现过?
松华虎形龙步,做好迎战准备,喝道:“阁下是敌是友?还请开示!”
黑袍飘上前来。
松华吼一声,掷出冰灵。
这冰灵横亘如一道墙,厚重无比,冷气袭人!
在从山崩中逃生以后,松华竟然还有余力掷出这么一道冰墙!
楞匪知道松华原来没这么大能耐。他们猜测,松华在大狱里一定另有奇遇。
所以他才有胆色跟名刺夫人……呃或者说名刺夫人的黑袍子……对峙!
却不知他有没有实力跟这件袍子硬捍?哪怕是两次大战之后深受伤痛困扰的名刺夫人留下的一件袍子?
那袍子虚飘飘往前一荡。
松华但觉如针刺般的一击。
他想顶住。
这一击却不过是空无。
那针尖一般细的空无,那样若无其事的侵入了他厚厚的冰墙,如蛛丝般蔓延开来,刹那间把冰墙分解。【 】
分崩离析!
冰块四溅,松华猛然双臂一张,发出两种力道。
一种力道是收,把溅出去的冰块再收回来;另一种力道是推,把楞匪等人送出去。同时艾船也大喊一声:“退!”一边帮着松华把同伙们往外围撤。不愧是松华的左右手。
铭瑭也拉着曼殊往外撤。松华自有一股专门力道送到他们这边来,帮助他们避得更快。铭瑭看了看曼殊。曼殊也惊愕的回视他:“怎么搞的?”
铭瑭微微笑了笑。
他笑她关注的重点错了。她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子。
(哪个世人在天圣的眼里又不是个孩子呢?)
(所以世人犯了罪,天圣也不过笑一笑。如果那罪孽太沉重。笑容会苦涩一点。如此而已。)
黑袍则继续往前飘。
在松华忙着发力保护旁人的时候,黑袍又往前飘侵到一半的距离。
而它周围一圈,都变成了空无。
松华面前就好像出现了一个真空场。
黑袍就好像是被真空吸着似的、那么快速而自然的向他飘袭。
要命的是松华收回来的冰块,也被真空吸附。哗啦啦的打过来。
它们没有打到黑袍上。
黑袍上头好像涂了一层油,冰块都滑了过去。
曼殊在旁边看来,更像是中学时做的物理试验,磁铁的正极朝上,那些带正电的小铁片纷纷从旁边滑过去。死也不要碰一碰。
既然冰块都不碰黑袍,从旁边滑过去,就打向松华和其他方向了。
幸亏曼殊等旁观者都已经让清。
松华却还在场中,给冰块竖了个活靶子。
曼殊看不下去了,打出火镰、刹鬼,同时招呼铭瑭:“喂!”
她知道自己这点攻击不够看的,奈何袖手旁观不是她的风格!
“嘭!”场内极细小的一声,却如暮鼓晨钟。
冰尘散去,松华仍然屹立。
铭瑭也出了手。出手却是为了拦住曼殊。
曼殊吃惊的拿眼神问他为什么。
松华已经把灵力凝聚于一点,顶住了黑袍的尖刺攻击。这固然只是一件袍子。然而松华打出大狱、逃过山崩之后仍能与黑袍正面一击,能耐也不可小看。假以时日,他想必能修炼至灵王层次!
冰块啪啪啪打在他身上。
他既要与黑袍正面硬顶一击,就再顾不得躲冰块。那些冰块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他仍然没有死,哼唧都没有哼唧一声,也算是条硬汉!
他身周缭绕的宝光已经少了。黑袍把想要的宝贝从他那里夺了过来。但至少,他还活着!
黑袍却还不走,悬在半空中飘啊飘的。干什么?难道是挑衅?!
阿螂钻在曼殊怀里不敢露头。“呃……”曼殊猜测,“它好像在说。它给我们一个机会,要是能打赢它,它还能把宝贝还给我们?”
“不会吧!别为了宝贝中它计,把命搭上。”楞匪们连声劝松华。人最重要!宝贝什么的。反正它也没有拿完,已经很有良心了。让它去吧!
铭瑭轻声告诉曼殊:“刚才插手,怕干扰战局。”
就是说曼殊实力这么弱的,插手战局不但帮不了松华,说不定反而起到反作用。
曼殊脸一红。
松华看了看曼殊,又把目光移开去。搓搓大手,发声狠:“走!我们看看别的兄弟!”这是向楞匪们招呼的。完了又向黑袍拱手放话:“若有兄弟有三长两短,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寻阁下讨教。只要在下不死,总要有个说法!”
这句场面话倒是放得有派头。
完了他要带人走了,黑袍拿出一个东西来,似乎是留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