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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霍延开与白慕云尽享洞房花烛之时,花碧云又在哪里?她当然那是正远在北方大漠,受尽离乡之苦。
——花碧云又怎会不痛恨洞房花烛夜?又怎会不痛恨尽享洞房花烛夜的男子?在她眼里恐怕天下男子都是薄情郎,都该死。
“聚义庄,薄情郎;一朝鬼冥复活日,情债血债尽须偿”。
当日花童姥夜袭聚义庄时,正是如此一番鬼话。
熊倜一个纵身已经身在三五丈开外,九尾蝎王紧随其后,却暗自感叹这年轻人好厉害的轻功。
大寺村向北山坡之上,一条不足两尺宽的山路,崎岖不平,蜿蜒如盘蛇,若隐若现,那道人影正是向北面逃窜而去。
穿过八九棵松柏,转过一个山崖,突然“嗖嗖嗖”几声利响,三十六点寒星迎面扑来。
熊倜脚尖轻轻一点,一个侧身翻转,纵向左面一颗苍松,身形刚到,再一点苍松树身,又一个翻身便又到了右前方三丈之外。
九尾蝎王身后数道银光一闪,只听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铁器碰撞,火星四溅,他纵身再起,向熊倜赶了过去。
熊倜追过两道山梁,借着月光可见前方松林深处正有一个女子身影,那女子东张西望,好似突然张皇不知所措。
熊倜瞬间腾空,好似巨鹰俯冲,扑了过去,那女子显然已经发觉,身形一闪,又向山坡之下逃去。
熊倜紧追不舍,九尾蝎王紧紧尾随,山林之间,三个身影穿梭于松柏之间,好似月光之下三道流星。
冲至谷底,前方女子已经力不从心,她见不能逃脱,迅疾回身一个甩手,十几道寒星迎面而来。
熊倜跟得太紧,来不及躲闪,顺势向前腾空翻越,身形到了那女子前面。
九尾蝎王一侧身,躲过寒星之雨,同时瞬间伸手,接住一只暗器,定睛一看,竟然大吃一惊。
这飞来的暗器竟是五毒门独有暗器铁蜈蚣,那女子又会是谁?
九尾蝎王定睛一看,月光之下面容虽不清晰,但那身影却万般熟悉,连忙大叫一声道:“手下留情。”
熊倜脚刚落地,身形一转,剑已出鞘,那女子还未反应,剑芒一闪已到她的咽喉之处。
那女子身份未明,熊倜本就无意一剑将她刺死,剑从出鞘,刺出,不过眨眼之间已到那女子咽喉,却只是紧紧接触那白皙的皮肤,并未划出半点伤痕。
月光如水,空山寂静。
这女子原本白皙的皮肤,已被惊骇得惨白,冷汗如雨顺着俊俏的面颊流淌,她双目紧闭,两行泪水如小蛇般蜿蜒而下,丹唇紧咬,天蓝色的纱裙也在瑟瑟发抖,充满了死亡前的绝望。
但是熊倜并不会杀她,因为她正是那位十五六岁的苗族弱智少女,九尾蝎王的女儿麻雀儿。
九尾蝎王已经赶了过来,道:“熊少侠请住手。”
“镗”的一声,一道光芒,熊倜剑已归鞘,疑惑道:“怎么是你?”
九尾蝎王也是大惑不解,道:“雀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麻雀儿若获大赦,一个箭步扑倒九尾蝎王怀里,惊喜交加,又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流着泪颤抖道:“我是跟着他们一路赶来的。”
九尾蝎王扶着她一头秀发,道:“你是跟谁一起来的?”
麻雀儿道:“一位美丽的白衣女子,还有一位黑袍的高大老者,他们带领着你们那几位朋友。”
熊倜惊道:“你是说霍大侠,逍遥四圣,以及其他几个人,都与那两人一起从贵阳一路赶到这里?”
麻雀儿道:“正是如此。”
“怎么会这样?”熊倜与九尾蝎王齐声道。
熊倜又道:“雀儿姑娘,你不会搞错吧?”
九尾蝎王道:“不会的,雀儿从小天资聪颖,可那时我五哥碧蛇王得了怪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五毒门内部开始逐渐分化,一部分人支持麻骨魂继位,而更多的人却支持我这把老骨头。”
“哦。”熊倜叹道。
九尾蝎王接着道:“可我虽然平生杀人不眨眼,却最看重亲情,怎会与我那侄儿争权夺利,更何况我本就不稀罕什么狗屁门主之位。”
麻雀儿抢着道:“我记得那年我才五岁,骨魂哥哥已经九岁,突然一天,父亲让我从此装出一副呆傻的样子,我问他为什么,他却告诉我不必问,说等我长大了自然便会明白,后来逐渐懂事之后,方才理解他一番苦心,都是为了我的安全。他早已预料到五毒门会有内讧的那一天,避免祸及于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九尾蝎王眼里充满怜惜之情,抚着麻雀儿叹道:“整整十一年了,可苦了我的雀儿。”
熊倜道:“这么说雀儿姑娘说的全是事实?”
麻雀儿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一起离开贵阳,可是那天等我赶到总堂之时,那白衣女子正在与一帮黑衣人残杀五毒门弟子。那黑袍老者随后赶到,他后面一丈开外紧跟着那几位英雄。
黑袍老者突然大喝一声,回身打出无数枚白色棋子模样的暗器,后面几位慌忙躲闪,一愣神的工夫,六位黑衣人突然从黑暗中出现,快得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这六位黑衣人从六个方向围住这几人,洒出一片淡绿色烟雾,这几位正要反抗却已来不及,他们个个瞬间便双目无神,中了邪一般垂首待毙,紧跟着黑袍老者说声走,纵身而去,所有人包括那几位英雄便跟着他一起离开。我感到其中必有蹊跷,便一路跟来。”
九尾蝎王道:“这一路有两个新婚的男子死于非命,可是他们所为?”
麻雀儿道:“正是那白衣女子杀的那两个新郎官。”
熊倜早有预料,却问道:“是你亲眼所见?”
麻雀儿道:“当然是我亲眼所见,我的轻功也不是看着玩的,他们每天昼伏夜行,我一直跟着的。”
熊倜又道:“婚礼当天人多眼杂,她又是如何杀死他们的?”
麻雀儿瞬间好似想起什么令人不堪入目的情景,脸一红道:“那女子的手段真是难以想象。桑树坪的男子是她潜入后院,趁四下无人将他勾引至柴房,瞬间毙命;菩提庄的男子是他趁乱之际潜入洞房,迷晕新娘,再自己扮作新娘而得手,最后连新娘子也掳走了。我那时假装成贺喜的亲戚,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我来。”
九尾蝎王道:“菩提镇郑菩提交友甚广,更何况新婚之日,娘家婆家,亲朋好友乱作一团,又有谁认得谁?”
麻雀儿叹息道:“只可惜我武功不济,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只能看睁睁看着两个活生生的人被她害死。”
熊倜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惊道:“今夜你为何又会一人独自闯入大寺村。”
麻雀儿道:“我不是一个人,我是跟踪那女子而来的,可她突然不见了,我正茫然之间,你们便赶到了。”
熊倜九尾蝎王齐声道:“不好,调虎离山。”
话音未落,两人纵身而去,麻雀儿一脸惊愕,不知是何原因,只得紧跟他二人身后,向着大寺村方向赶去。
第二十三章血的教训()
第二十三章血的教训
月光之下,松柏乔木暗影斑驳,山雾飘渺。
秋夜宁静之时,大寺村人原本早已酣然入梦,可此日此时却是一片沸腾。
大寺村九户人家,大小三十余口除去一人全部到齐,因为这一人便是李虎的新婚妻子,东崖余家的余三花,她竟然在新婚之夜不翼而飞,而李虎此时已经气绝身亡,几乎全身着躺在土炕之上。
大寺村人世代居于这秦岭大山之中,互帮互济,抵御山中野兽,以及外来抢匪侵袭,淳朴有加。
酣梦中的山民被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惊醒,宁静如水的山村深夜,一声尖叫的震撼力可想而知。
这叫声突然而起,又突然消失,淳朴的大寺村瞬时便如同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来自地狱的魔鬼之云,哪里还有人睡得着,他们便如蚂蚁搬倾巢而出,男子冲在前面,扛着锄头农具,妇女儿童紧跟后面,有的甚至抱着几个月大的婴儿。
这便是大寺村山民的团结意识,如若真的有不可抗拒的危险来临,他们哪怕死在一起,也绝不屈服。
眼前的残酷事实震惊了大寺村山民,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青梅竹马的一对年轻人,刚刚结婚几个时辰,此时便一个惨死,一个失踪,山里任何一种野兽也没有如此猖狂过,在他们的记忆里,世世代代的大寺村都没有经历过如此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
这些山民被彻底激怒了,他们决定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凶手找出来,替这年轻人报仇雪恨,并要替东崖余家找回他们的女儿余三花。可是他们没有一点线索,无从找起,于是他们便如同一群愤怒的羚牛,却被圈进了圈里,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两前一后三道身影快如闪电,落到李虎那两间茅屋前,这些山民的家实际上都只能叫做两间或者三间茅屋,因为他们的家根本没有围墙,哪怕一道栅栏都没有,因为他们没有必要用围墙。
熊倜上前一探李虎尸身,面容平静,毫无伤痕,咽喉处一个细微的红点。
又是花童姥!
她为什么会是如此一个冷血,又如此残酷的人?她实际上已经不能称作人,她是魔鬼,一个嗜血的魔鬼。
大寺村山民的眼里也有魔鬼,不过不是一个,是三个。
在他们看来,这三个陌生人便是杀死李虎,掳走余三花的人,他们三个人便是三个魔鬼。
大寺村山民虽然纯朴,但淳朴并不意味着软弱,他们彻底愤怒了,他们决定与这三个魔鬼同归于尽。
大寺村山民虽然纯朴,但淳朴并不意味着软弱,他们彻底愤怒了,他们决定与这三个魔鬼同归于尽。
“你们就是吃人的魔鬼!”一个站在人群前面的年轻男子双目眦裂,彻底愤怒道。
任何一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