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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忽然笑了,有些人遇到再危险的时刻也是能够笑出来的,熊倜便是这样一种人。
他笑道:“他绝不是我的仇人,他若是我的仇人,我便早就死过一百一千次了。”
关暮雪听到此话,心里轻松了许多,却仍旧不解道:“但是他为何要将我们一次又一次困在石板盒子里,而且一次比一次要小的多?”
熊倜道:“因为我说过,他是一个很古怪的人,他每做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独特的法子,没有人能够猜到他的想法。”
说话间,石板又动了,这次却并不是熊倜面前的那一块石板动了,更不是后面那一块,其实前后左右以及上下这六块之中的任何一块都不是,而是六块一起动了。
关暮雪骇得几乎要尖叫起来,因为他们所在的那个石板盒子忽然向下坠落,速度竟出奇地快,她已感到一阵眩晕,她想他们即刻便要如此坠落下去,连同这个石板盒子一同摔得粉碎。
但她却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已被骇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熊倜并没有摔得粉碎,关暮雪也没有,即便是那个奇怪的石板盒子也毫无损伤,而是坠落得愈来愈慢,最终又停了下来。
“咯”的一声轻响,熊倜面前的一面石板忽然又落了下去,好似是没入了地面之中,于是一道耀眼的光芒映照进来,他们二人俱都差一点惊叫起来。
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又是一条通道,同样的石板,同样的弯弯曲曲通向远方,所不同的是这条通道竟镶嵌着无数的烛台,每个烛台都有蒸笼一般大,烛台上的红烛足足有水桶粗细,耀眼无比。
更为奇怪的是,每两个烛台之间的石板之上,都有一尊浮雕神像,之所以说是神像,是因为浮雕图像的后面有雕刻精细的光晕,栩栩如生,那是神像图像里才有的装饰。
关暮雪痴呆呆地望了许久,方才道:“那好似是财神的雕像。”
熊倜点了点头,道:“看这服饰应该雕刻的正是财神。”说到此处他忽然又戛然而止,疑惑的眼神盯着一尊神像。
因为那神像乍一看是财神,细细端详之下却愈看愈是不像,那神像的面容似是一个女人,而且那表情很古怪,似笑非笑,亦正亦邪,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关暮雪道:“你在看什么?”
熊倜回过神来,道:“这财神很奇怪,我好似觉得这张脸很熟悉,应该是我的熟人。”
关暮雪见到熊倜一副肃然的样子,忍不住莞尔一笑,道:“你说谎的手艺愈来愈差了,其实你并不用岔开话题,我并没有那么惊怕。”
熊倜也不辩解,淡然一笑,道:“我们沿着这条通道一直走下去,我倒要看看鬼叔这次玩的是什么花样?”
关暮雪惊道:“鬼叔?那位高手竟然叫做鬼叔?”
熊倜道:“不错,魔鬼的鬼,大叔的叔。”
关暮雪紧跟上熊倜两步,疑惑道:“这倒是一个很特别的名字。”
熊倜脚步不停,回头道:“不是特别,是诡异,这个名字诡异的很,无论谁听到之后,都会以为他不是一个好人。”
关暮雪道:“难道他是一个大好人?”
熊倜道:“我不知道,但是他至少并不完全是个坏人。”
忽然前方转过一个弯,竟没有了去路,一面石石壁挡在面前,此处竟是死路一条。
关暮雪疑惑地望着熊倜,熊倜也疑惑地望着关暮雪,他们二人俱都大惑不解。
熊倜终于道:“方才我们经过的有没有岔路?”
关暮雪道:“这一路我异常小心仔细,并没有发现一个岔道。”
熊倜倒吸一口凉气,此刻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竟然带着关暮雪走进了死胡同。
于是他走上前去,试探着轻轻一推面前那道石壁,谁知那道石壁竟然无声无息地动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地下赌城()
第二百七十六章地下赌城
挡住熊倜去路的那一面石壁竟然是一道能够旋转的活门,熊倜触手轻轻一碰,那石壁便缓缓转动,紧接着他便看到外面空间异常开阔,竟似是已到了一处街巷。
如此难得的机会,熊倜与关暮雪怎能不心动,于是他们二人连忙趁机跃了出去,他们脚未落地,便又听到身后“砰”的一声,等到回过头去,他们却发觉身后竟是一面墙壁,而那道活门早已没了踪影。
关暮雪推了推那面墙壁,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动,再看墙壁之上的砖石,修砌得平平整整,绝没有一道缝隙。
熊倜见关暮雪一脸惊慌之色,便道:“你难道还想退回那地洞之中去?”
关暮雪不解道:“但是方才那道门怎会突然不见了?”
熊倜忽然想起死人谷魔洞地穴之下,那石室何等精致,那石床一转眼间变为石棺又何等巧妙,以及日光透过孔穴幻化成人形光影,演练百花神掌,惟妙惟肖。
于是他笑道:“血煞门的机关机括也制作得异常精巧,绝不会轻易便被人发觉的。”
关暮雪惊道:“血煞门?”
熊倜道:“不错,那位鬼叔正是血煞门的弟子,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又为何要带走柳静山?想必不久我们便会知道了。”
关暮雪满面疑惑道:“血煞门只是江湖传说中的门派,据说早已不复存在,他又怎会是血煞门的弟子?”
熊倜道:“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为今之计我们先要找到鬼叔,才会知道这是到了何处,以及柳静山是否也在此处。”
他们二人此时环顾四周,竟发觉此处似是一处城镇,一街两行的店铺,倒颇有些繁华景象。
但奇怪的是这处繁华的城镇却建于地底之下,处于宽阔无比的山洞之中,他们抬头望到的并非蓝天白云,也不是星辰日月,而是参差不齐,奇形怪状的钟乳石笋。
这街巷两旁修建有巨大的烛台,到处灯火通明,所以虽然是在地下,却如同白昼一般。
那些店铺之内,也都设有烛台铜灯,装饰也是各式各样,倒也干净,却并不见一个人影,甚至这一条街俱都没有一个人影,甚至连声音也没有,竟似是一座空城。
一座空城绝不会有这么多的灯火,也绝不会如此整洁,至少到处会有厚厚的积尘,但此处非但绝无一丁点灰尘,简直到处俱都光鲜明亮,干净舒适得令人忍不住要拍手称赞。
熊倜忍不住向一处店铺之内望去,只见当中最显眼的竟是一条长长的木桌,长桌两对面有两排木凳,足足有二十多个,东倒西歪乱作一团,好似二十余人慌乱间纷纷逃走,所坐的凳子便倒了一地。
再看那长桌之上,竟然别无他物,只有骰子,大大小小各式各样,木质的,石头的,玉石的,也散落的满桌皆是,足足有一两百颗。
熊倜奇怪道:“这里倒似是一间赌坊。”
关暮雪道:“多半是赌坊,但为何只有赌具,却没有赌徒?”
他们又来到第二间店铺,只见大大小小五张方形木桌,桌上俱都摆放着长条形的小方块,有的是木头所做,也有骨头的,甚至象牙做成的,但这些方块之上俱都雕刻有不同形状的圆点。
熊倜并未见过这些奇怪的东西,于是他道:“这些方块只有一面有图案,所以绝不是骰子。”
关暮雪道:“这应该是牌九,也是一种赌具,分为大牌九与小牌九两种,是与庄家比点数大小的玩法。”
熊倜惊道:“想不到你足不出户,但赌坊的这些东西你竟然也懂得的不少。”
关暮雪道:“其实这些赌具当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天地人,阴阳两仪之类的玄机变化,只是赌徒却将其当成了满足自己贪欲的工具而已。”
熊倜微微点头,他暗自赞叹关暮雪看似文弱,实则是一位聪慧过人的奇女子。
那第三间店铺之内只有一张方方正正,大得出奇的木桌,木桌之上所放的竟是一堆豆子,一个青花瓷碗,一根细细长长的竹签,据关暮雪所说,那是一种叫做“番摊”的赌具。
接下来另外几间店铺之内,也俱都是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赌具,令熊倜看得眼花缭乱,什么“六博”、“五木”,五花八门,大多是一些从未听过的名称。
熊倜望着长长的街巷,叹道:“难道这个深埋地下的城镇竟是一处地下赌城?为何每一间店铺俱都是赌坊?难道这里的人绝不吃饭穿衣,只是以此为生不成?”
一个城镇若是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一丝声音,沉浸在无边的静寂之中,那定会是一种令人发疯的地方,如果有人无意间闯入了这样一个城镇,他定会被这种氛围压抑得发疯。
熊倜与关暮雪此刻所在的这个地方,无疑便压抑得令他们发疯,而且他们又无法逃离这个地方,因为他们进来的那处活门已消失,街巷的尽头却是无尽的黑暗,也不知通往何处。
这是一处地下城镇,所以街巷的尽头绝不会是离开此处的通道,那里多半会是通往死亡的地方。
如果说无边无际的静寂会令人发疯,那么更加令人发疯的便是欢呼声,无边无际的静寂中突然爆发出的欢呼声。
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丝声音的城镇,突然之间便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足有几百人,好似天上突然掉下来无数个大元宝,而且已掉进了他们每个人的手心里。
熊倜被这突如其来的欢呼声惊得一颤,关暮雪已备骇得面无血色,差一点栽了一个大跟头。
“有人!”关暮雪失声惊叫道。
熊倜道:“不错,此处原本便应该有人,而且人也绝不会少,原来他们已聚集到一处去了。”
关暮雪道:“他们定是为了一件极为吸引他们的事情,所以才聚到别出去了。”
熊倜点了点头,又道:“不错,看来他们多半都已如愿以偿,如若不然他们怎会如此高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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