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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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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成语癖专治各种不服,老顾怕他越扯越远,便心悦诚服地说:“你这话,挺实在。那个,那个你确定是李自成的佩剑?”

    “老三说的,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说到这档口,唐兵又不爽了,“老顾,你不知道吧,老三绝对是扮猪吃老虎。他平素里总不吭声,谈起那把剑来却口若悬河,如数家珍。什么剑标,什么鞘口、什么名牌,对了,他还认出那把剑是镔铁打造,镔铁你知道吗?是古代最好的不锈钢!”

    “古代有不锈钢?”老顾笑了,这话绝对是唐兵添油加醋。电话里讲不清,他干脆,“你在哪里?”

    唐兵伸长脖子四下看了看,说了地方,老顾说我马上过去,你先找家茶楼等我,我们一起喝茶。

    唐兵兴高采烈找家茶楼进去先坐了,等了半个多小时,老顾来了,还带了王子强和宋文韵。

    大家寒暄后坐座,宋文韵负责泡茶。

    她泡茶有模有样,唐兵看得眼睛都直了。一个清丽如玉的女子,知上下五千年、纵横数千里都算了,连泡茶都如此典范。太妖孽了!

    “唐兵,你说说那古剑。”第一杯茶还没喝完,老顾就迫不及待了。

    做驴友,玩摄影,这都不是老顾所钟爱的,满腹才华却无所作为,是他心里最深的痛。在史志办这些年,接触和了解了不少历史,也完成了一些党史、地方志的发掘和编纂工作,这次能够与正版的史学家一起进行重大的历史考究,他沉寂多年的雄心壮志被激活了,脸上红彤彤的。

    “这个,先得从老三被莽山烙铁头咬伤说起……”唐兵开始讲述。

    虽然他成语使用率较高,但基本将当时的情景描述清楚了,王子强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大概的了解,解释说:“莽山瑶人自认是伏羲女娲的直系后代,他们世世代代口耳相传,伏羲女娲人面蛇身,小青龙和他们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生下了瑶人和小青龙。瑶人继承了人性部分,而野性那部分就小青龙继承了。因此,他们将小青龙视为神明,敬畏有加。”

    “难怪那老头起初不肯出手解毒。”唐兵终于明白了,“那老头的巫术极其高明,就画了一碗水,念了几句咒语,把蛇毒给解得一穷二白。”

    “巫术,最早是巫人制盐之术的意思。古时候舜帝的儿子做了巴蜀一带巫咸国的酋长,他带领巫咸人将卤土蒸煮,变成白色的盐。这种用土变盐的技术被视为‘巫术’。”王子强很内行地讲巫术的来由,“后来,巫术就泛指那些借助神秘力量对人和事物施加控制的方术。古代巫术,说穿了,就是巫师利用他们掌握的物质生活原理,借助移花接木的障眼法来施加影响。现在,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与自然日渐分离,巫术成为了传说。”

    “不是吧?”唐兵迟疑地反驳,“我师父跟我说过,他师父,呃,也就是我师祖,法力无边,只要轻轻一掌,便可隔山打牛,将十米外的牛打得粉身碎骨。我觉得啊,巫术肯定有,要不然,怎么解释老头画一碗水,就把蛇毒给灰飞烟灭了?”

    宋文韵听得直摇头。这家伙的语文谁教的?太那个行云流水了!

    “那个,确实不好解释。可不可以这样想,老头咬烂的那几片树叶才是真正治疗蛇毒的秘方。”王子强仔细分析,“其它那些画水、念咒的东西都是虚张声势的障眼法。”

    “王教授说得对。”老顾立马表示赞同,“小青龙一直生存在莽山,当地瑶民与之有上千年的纠葛,慢慢找到了最有效的解毒药毫不奇怪。而巫师为增加神秘色彩,肯定要装神弄鬼提高自己的影响。久而久之,这些套路就沿袭了下来。”

    这些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但老三身体上的变化怎么解释呢?

    唐兵懒得动脑筋想,开始讲他们在米脂坳的奇遇,“至于那把剑呢,是这样的……”

    听唐兵讲完,宋文韵掩饰不住兴奋地说:“永昌是李自成的年号,那把剑很可能就是闯王剑。闯王剑横空出世,将改写李自成死于hb九宫山的历史定论。”

    “是不是闯王剑得文物专家鉴定才行。”王子强比宋文韵冷静,“不过,唐兵的描绘,是闯王剑的可能性很大。老顾,你说呢?”

    “我也觉得是闯王剑。”老顾迫不及待,“我明天去拍些照片来。”

    王子强本想说跟老顾一块去,考虑到与老三交浅言深,去了不合适,便点点头,道:“那把剑很有价值,对李自成起义军晚期历史研究将起到突破性的作用。老顾,这个课题,我想邀请你参加。”

    老顾眼睛一亮。

第8章 、鸿门宴() 
老三的老爸是星城公安局高层,可惜他缺乏“官二代”格局,居然开家小饭馆瞎折腾,说出去令人齿冷。

    周六下午,老三回了趟家。进屋,老妈见他背后没跟着一个漂亮妹子,看他的眼神便又当看千古罪人了。

    老三急忙窜进书房,如此这般将英子的事跟老爸说了。老爸仔细看了他两眼,轻描淡写说了句,知道了。做官的,说话习惯滴水不漏,跟儿子也来这套。

    老三跟老爸说话时,老妈在门外支起耳朵听了个明白,眼里异彩纷呈。老三也没去点破,老妈为人师表,但发起飙来锐不可挡,有她在老爸旁边东风吹战鼓擂,事情好办多了。

    回到饭馆,英子正跟鲁小艺唧唧喳喳聊得起劲,花影凌乱的样子。

    老三跟鲁小艺说事情已经跟老爸说了,成不成就听天由命了。

    鲁小艺高兴地说:“哥,你开口,事情准成。”她清楚老三从不轻易求他老爸,父子间总是彬彬有礼的有距离,那老刑警心里满是失落,这事不怎么犯纪律,正好可以拉近父子关系。

    “但愿如此。”老三清楚招考当中总会存在一些暗箱操作,没关系的优秀考生被顶下来不是稀罕事。

    “谢谢你,三哥!”英子的眼光就跟老三的眼睛对视了,又惊鸟似的躲开,“我请你喝咖啡,好吗?”

    老三挥挥手,“以后再说吧!”

    “那好。”英子小心翼翼地说,然后跟鲁小艺闲聊几句便告辞了。

    鲁小艺送英子到门口,回头对老三眨巴眼睛,道:“哥,你看,英子怎样?”

    老三坦言道:“小艺,你不要乱点鸳鸯谱。我,不合适的。”

    “我不管,英子品学兼优,我就要她做嫂子。”鲁小艺挥起粉拳,“要不,美美也行。那可是真正的环肥燕瘦,哥,你就一点不动心吗?”

    老三没有与鲁小艺就环肥燕瘦的问题深入探讨,来客人了,他去了厨房。

    老谢已经在忙碌了,脑门上汗涔涔的,后背的衣服都湿了。老三去洗了手,套上了厨衣,看菜单上有一道清蒸鲈鱼,动手做这道菜。

    他去池子里抓了一条活鱼,放案板上用刀板轻轻一拍,将鱼拍晕了。然后运刀如风,一阵“滋滋”声后,鲈鱼的鱼鳞便被剐落了下来。接着,他左手滚刀,右手操住刀柄,用刀片前刃划开鱼腹,三下五除二,迅速地去了内脏、鱼腮,再清洗。

    紧接着,老三将洗净的鲈鱼放在案板上,操刀开始整体切肉,只切不断,刀锋灵活地左右倾斜,动作熟练,有着艺术化的风采。数分钟,他将整条鲈鱼都切划出来,看起来却像是没动一样,依然还是囫囵的整鱼。

    老三右手一抖,菜刀旋转出银色圆团,然后伸指在空中轻轻一碰,刀稳稳地钉在案板上。

    这种刀法,老谢自叹弗如,琢磨着使劲练,却远远达不到老三那种收放自如的境界。老谢不清楚,老三这是从狗腿刀法演变过来的。狗腿刀法是他师傅老钱教的,练了已经有五年。别说破鱼,就是砍人也游刃自如。

    老三在鱼身内外抹上少许盐巴、香油,鱼腹中放上姜片、小茴香,然后上锅屉,清水烧开蒸八分钟。

    还没等鱼蒸好,唐兵来了,死命拽他去吃晚饭,说王子强教授请客。

    王子强请客!老三预感到不妙。脱了厨衣,去卫生间洗了好半天,感觉身上还是有股子鱼腥味。

    晚宴安排在湘江河上的特色鱼馆,吃地道的湘江鱼。鱼馆是一条旧货轮改装的,用几根粗大的铁索固定在河面上,走过栈桥还摇摇晃晃的。

    唐兵和老三先到了,王子强他们还在路上。

    渔馆虽然是旧船改装的,但里面装修格调浮华,包间里面更是精致、华丽。老三叼着烟,望着窗外涛声依旧。对岸是赫赫有名的橘子洲头。

    王子强他们到了,不住道歉来晚了。点好了菜,大家攀谈起来,回顾莽山之行,唏嘘不已。

    上菜了,先上的是一大盆香喷喷的砂锅野生鲶鱼。这是鱼馆的招牌菜,颜色红亮,骨酥肉嫩,滋味鲜浓。

    酒倒好了,王子强端杯说了一通祝大家健康快乐的开场白,大家都抿了酒,算是晚餐开始了。席间,王教授对鬼崽石的发现向老三表示感激。

    老三连连摆手,“不关我事,我就是误打误撞,真正临门一脚的是老顾。”

    说起了鬼崽石,话题就来了。老顾提出:“那个鬼崽石图形我回来仔细看了,越发觉得是北斗七星的排列。”

    “在远古时代,人们以牺牲祭奠,《说文》里说‘祭’就是以手持肉。实际上古代祭祀分得很详细,没有牺牲的祭奠活动称‘荐’,杀牲供祭的才叫‘祭。在甲骨文中,‘祭’写成‘丁’状,为生殖符号男根的倒悬,象征创造生命的本源生生不息,呈现父系氏族时代的意象。”王子强解释说。

    喝了几口红酒,宋文韵雪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恰如白玉生烟,美丽无方。她接着道:“当人类意识到人有灵魂,也认为万物皆有灵魂,人的灵魂可以依附在万事万物之上,于是,原始的祭祀活动就开始了。从灵魂崇拜到郊野狂欢。”

    “是的,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山顶洞人,在尸体上撒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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