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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他还想干什么?”
此时宰乐获像是怕让别人听见,向两边和后面瞥了瞥,把脸探到杨板照的面前低声道:“您为了练功,快四十岁才娶老婆,我可暗地里听见空问艰说您是‘老牛吃嫩草’,糟蹋人家黄花大闺女,他也三十多了,有姑娘应该先紧着他。”
杨板照听完这话脸上的颜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了,“那他应该不救我才对。怎么反倒给‘飞蝗兵’来了一杆子呢?抢风头也不至于那么冒险吧?”
宰乐获更低声地道:“他都已经在那里了,要不救您,您那些神飞门的师兄师弟能轻饶得了他吗?仉老侠仉掌门能放得过他吗?您好好琢磨琢磨吧?”说罢,他端着饭碗就要走。
邰璋过来给拦住了,“别走啊,聊得好好的怎么我一来就散了?”
“就是,聊的什么那么起劲儿?咱们一块儿聊聊呗。”空问艰这时也过来了,一脸蔑视地道。
这回宰乐获是绝对不能走了,一条板凳,空问艰和邰璋一边一个把他正挤在中间。
“杨大哥,刚才聊的什么呀?”邰璋问到。
宰乐获听罢一个劲冲杨板照挤咕眼睛。
“也没什么?”
宰乐获松了口气,道:“就是,没聊什么?有用的没用的一通瞎聊。”说罢,他低头又吃饭。
“是啊,一通瞎聊,我们就聊聊空老弟看上我老婆的事。”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呛饭的咳嗽声。
“咳,咳,咳,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咳,咳,咳。”宰乐获急切地道。
现在他的样子在三人眼中真是好有一比,比做要进锅的老头儿鱼。
“是吗?宰兄弟的消息够灵通的。其实刚才我们也聊得不错,聊邰璋惦记上我的那笔赏银了。”空问艰道。
“就是你活捉了蚀骨门下那个外号叫‘大苍蝇’的倒采花的**贼,官府和少镖头给的那笔赏银?”杨板照问到。
“不错,就是秋后要问斩的那个,乐获老弟告诉我说邰璋吃喝嫖赌用钱多,要找我借钱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救我,那就能借钱不还。”
“又是听别人说的?”杨板照问宰乐获到。
“啊……也许……别人……他不……是吧?”他语无伦次地道。
“可别人不知道,那些钱我早就借给老邰去周济他老家的穷亲戚去了,又何来惦记呢?”空问艰原是书香门第出身,要不是家境贫寒,不会弃文从武,所以话中略带文气。
“还有哪,你们知道老杨为什么明明自己一个人能对付‘飞蝗兵’,我和老空一块儿过去救他时他不拦着?宰乐获说,那是因为老杨媳妇岁数小,不乐意拼命,装可怜让我们救他,说穿了就是让我俩替他去死。”说罢,邰璋一扭头冲着杨板照又道:“那你干什么第一个上呢?躲厨房里不就没事了吗?”
“还是听别人说的?”这回是空问艰问的。
宰乐获现在是无言以对,只得假装已经吃完了饭,撂下六成满的饭碗和一口没动的汤碗,起身跨过板凳,快步躲出饭堂,他看出来了,要是再不离开,杨、空、邰三人真有活吃了他的意思。
“这么个东西居然在咱们海天镖局里?‘一条鱼弄得满锅腥’,他那张破嘴真该拿浆糊粘上。我估计局子里所有的不和,全都是因为他。少镖头也真是的。怎么把他还留在镖局里?他要是再不滚蛋,我早晚收拾收拾这小子。”空问艰忿忿地道。
邰璋一转眼神,突然看见旁边有个红鼻头赤红脸的人在收拾桌子上的空碗,“老沙,姓宰的这个小子得罪过你吗?有什么事告诉我,我给你报仇去。”他半开玩笑地道。
那人先是一阵呵呵地傻笑,“大吉大利平平安安。”
空问艰和邰璋马上就被老沙的话弄得莫名其妙,紧接着,当然就是为老沙不是个正常人而惋惜地苦笑。
可杨板照并没有苦笑,反而自言道:“‘大吉大利平安侠’牛钻才……”
等冷悟情听完诸葛聪说的事,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笑。
“还有一事要禀告东家。”诸葛聪又道。
“说。”“在四盗和‘飞蝗兵’夜袭镖局时,有一条链子给咱们帮了大忙。”“一条链子?”“对,不知从哪里甩来的链子,听局子里的人说,那条链子挂起的风声很冽很利,有点像那个蒙面人的链子……”
第16章 《走镖》(十)()
现在夜深了,冷悟情还没睡,没有麻烦自己的两个童仆,独自正在向厨房走来,不是因为饿了,而是有些馋了,知道今天有练夜功的,有贼夜间行动,镖师和趟子手自也不能闲着,伯师傅肯定在厨房值夜,虽然已经过了大家吃夜宵的时候,但伯师傅一定还在厨房。
此时的伯师傅正躺在一条板凳上,没武功底子的人想这么歇着还不如上刑呢,一个身穿粉色衣衫,颈带金项链的绝美女孩子正在跟他说话。
“你这么睡不累吗?”“早习惯了。”“怎么不回床上睡去?”“因为有个人还会等我给他做夜宵。”
“他不会自己做啊?”那个女孩娇嗔到,“你没来之前,他就得饿着不成?”
伯师傅苦笑一声,“谁让我是厨子呢?”
“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你瞧瞧你……”说着,女孩那只五指如春葱般的柔荑向伯师傅的脸抚摸了过来,不过,伯师傅及时制止住了自己的幻想,还抡圆了赏自己一个耳光。
你真龌龊!伯师傅自忖骂到。
“有蚊子吗?”
“少镖头。”伯师傅立刻站起来道。
“耽误伯师傅歇着了。”“少镖头说哪里话来,我就是干这个的,还是鱼蓉面?”
冷悟情点了点头。
伯师傅立刻从大水坛子里捞出一尾鲜鱼,干净利索地宰了之后,刮下鱼鳞,又游刃恢恢地使出独门的手法,用调羹刮下鱼肉弄成肉泥……
其实做法是比较麻烦的,但伯师傅却没让冷悟情等多少工夫,不一会儿,一大海碗冒着热气的鱼蓉面就端到了冷悟情面前的桌上。
当伯师傅把一双干净的筷子递了过去的时候,冷悟情还在闭着眼猛吸那从碗里冒出来的香气,筷子在手就更没说的了,不过冷悟情不像一般武林人那样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他喜欢慢慢咀嚼那面中的味道,尤其是伯师傅做的。
面碗已经空了三成,冷悟情此时发话道:“自打你一来,镖局里的人就有口服了,我也不用半夜饿得等不及去抓干馒头吃了。”
“我伯某人是一个厨子,岂有让人饿肚子的道理。”伯师傅笑道。
“可在以前,海天镖局的厨房里净是厨子,可老有人吃不上东西,还老有人跟厨房的人拌嘴,甚至动手,弄得厨房动不动就有人不干了。”冷悟情说完,一根面条进口,细嚼慢咽起来,等下了肚才道:“我真是吃不够这种把生鱼肉和进生面里再做成面条的鱼蓉面,就是香。我在认识伯师傅前,我有幸吃过老太公做过的这种鱼蓉面。”
“那当然,你是教中‘上三天’中的‘人星’嘛。”伯师傅坐在对面道,然后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品尝自己还不算十分得意的杰作。
又三大根面条入肚。
“后来听说你离教以后就没消息了。本来我不确定你就是,毕竟很少有人见过你的‘庐山真面’。可知了当时听见了你唱歌,虽然你改了些声调,他还听别人说起过那天晚上链子带起的风声。伯讲是你的化名,但江湖上‘怪才’这个绰号却认的是‘伯讲伯把局’这个名字。没错吧?”冷悟情道。
“不错,我是老太公的长孙。”“那你何苦离教呢?生气那教主之位?可那么些日子的相处,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离教就是怕有人拿我说事于当今教主不利,所以才化名遁迹江湖。”“不过你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所以就闲游各地,不知是哪天累了,就跑到我这里当了一个厨子。”“我并不太想瞒你,否则就凭你刚才知道的那些未必就能真的确定我谁。”
冷悟情淡淡一笑,其中并不包含什么,“说说吧,这次怎么帮的我的忙,要我怎么好好谢谢你?”冷悟情又一根面条入口。
“‘谢’字谈不上,原来我看局子中少了三员将,这次保的东西又那么贵重,就暗中跟上了镖队。本来看见诸葛、红、屈三人回来了,但又发现司寇理硕和鱼爱媛在后面跟上来了,怕有别的事,反正也跟局子里请好了假,就没回去,不过我比他们跟得紧。”伯讲看了看冷悟情,“你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对吧?你现在可一点吃惊的样子也没有。”
冷悟情一口面咽了下去,笑道:“说实话,你跟没跟在后面我不知道,六扇门的人跟着倒是我早就预料到的。”
“为什么?”“可能六扇门的人不知道,我们海天镖局的人已经知道那是‘冷家四怕’耍的把戏。局子里的老人不少,早有人看出那是冥器了。”“那你还接这趟镖,岂不是知法犯法?”“机会难得,‘冷家四怕’总爱捉弄我们,前番金锤镖局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但我就是逮不着他们。更何况这次还有六扇门的人也想钓‘冷家四怕’,就是我不想接恐怕都不成。”
他说罢又吃了一根面条。
“听说那‘冷家四怕’和‘弓锚刀枪’四大盗一样,原来跟海天镖局都有些关系。”“不错。那笾做侍女伺候了家父几年。羊舌洁喂过镖局的马。后院的几棵大槐树就是仲信搏种的。乜第典掏粪的时候,局子里的人就从没听他有过一句怨言。可在家严离世前,他们不知怎的,从原来不会武功变成了武林高手,专与我们镖局作对,而且手段不同凡响,绝对是成心戏弄我们,也不知海天怎么亏待了他们。”
虽气愤,但冷悟情还是忘不了鱼蓉面,“真是越说越来气,还是你说吧。”
“‘烫冰’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