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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然看来,与外面的传闻有着天然之别,狐狸们个个情同姐妹,想起自己的村里人,不禁有些唏嘘感叹。
狐婆面有担忧:“我们灵狐一族乃兽族之首,眼线众多。那日得知你尾随神女去了灵泓寺,老朽寝食难安,甚至带人去了灵泓寺外围去寻找你们的下落。神女被镇压在九刹浮屠塔,圣女你下落不明,以为你已经——”
“我不是回来了么!狐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我娘出来的!”
狐婆摇了摇头道:“只怕那屹立千年的九刹浮屠塔都无法再维持南疆的安宁了!”
白秦桑一惊,问道:“狐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狐婆道:“道天枢为正派之首!修为独步天下!他向来主张正邪两立,加上那九刹浮屠镇压正邪两道的交界地带,天下相安无事!老朽听探子回报,有修炼阿鼻大道的道士做着夺人魂魄的事,而那人却使了灵泓寺的无上绝技万字如来咒!”
白秦桑不及狐婆的老练深算,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狐婆乃是灵狐一族神识数一数二的人,主持祭祀,能通神灵,能役使九幽之力,对世间变数有着无人能及的洞察力和第六感。
狐婆道:“要变天了!江湖再不安宁!有人要坏了正邪两道的禁忌阵法,企图覆灭我们南疆!”
“什么?那九刹浮屠划分南疆与修真腹地,由灵泓寺世代看守,难道!难道有人要对灵泓寺下手?那道天枢呢?”
狐婆忧心忡忡道:“他死劫将至!”狐婆的眼光忽然瞄到了萧然,以及他腰间的宝葫芦,眼中的光一闪而过,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狐婆走到了萧然的眼前,白秦桑连忙上前,狐婆道:“这位少年是何来历?按照我们灵狐一族的规矩,外人是不能进来的!”
白秦桑道:“他不过平常家的孩子,我看他可怜收留了他!才带回来的!若要怪罪,就算我一人好了!”
狐婆平日对白秦桑宠爱有加,带个普通的少年进来没有多大的事,就算凡夫俗子知道了灵狐一族的存在,也根本破不了守护十里桃花林的障眼法,指出个山里的位置。那十里桃花,不光光是障眼法,更是绝命的阵法,若没有灵狐一族的指引,只怕外人还没有踏入灵狐领地就已经死在十里桃花了。
狐婆指了指萧然腰间的宝葫芦,冷笑一声,目光锋利无比,就如同一把锥子直插萧然的心头,令他一时脊背发凉,冒出了丝丝冷汗。
狐婆大喝一声:“给我抓住他!”
从周围的迷雾中刷刷飞出几根藤条,缠住住了萧然的四肢和脖子,将他拉向了高空。只要狐婆一声令下,他变回会被拉扯的四分五裂。那十里桃花,根本不是什么桃树,而是狐木,由灵狐一族培育的噬人之树,扮作桃树的模样罢了。十里桃花的地下是无数这样的藤条,只要有外人一踏入就会被藤条撕成粉碎,极为厉害。灵狐一族修为越高的人,对狐木的控制能力越强。
白秦桑见状险些哭了出来,拉着狐婆的手,哀声道:“狐婆,不要杀他!他只是个普通人!”
狐婆一挥手,挣脱了白秦桑,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周围的小狐狸想要上前扶她,狐婆喝道:“谁敢帮忙!”
狐婆手中的木杖精光闪过,无数狐木藤条破土而出,在天际挥舞,虎啸生风,吓得所有小狐狸都躲开了,一个个哭哭啼啼地向狐婆求饶,没人敢上前一步。这藤条触手能汲取精血和魂魄,一旦被藤条打中,轻者身体四分五裂,重则魂魄碎裂,沦落为狐木的养料,永世不得超生!
狐婆指着萧然,对白秦桑怒道:“你当老朽老糊涂的不成?那孩子的宝葫芦可是道天枢的看家宝贝。一道乾坤真火,能将我们烧得灰飞烟灭!你竟敢带修真界的人来到我们十里桃花?看我不将他碎尸万段!”
狐婆单手抬起了木杖,忽然一道真气打掉了她手中的木杖,狐婆难以置信地朝白秦桑看去,“你居然为了外人跟狐婆作对?”
狐婆乃是灵狐一族的家法主司,即便神女犯了错,狐婆都有权利惩罚神女。白秦桑从未见过狐婆如此动气,连忙跪在了地上,恳求道:“狐婆,我求求你不要杀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哼!那你告诉我,那宝葫芦怎么会在他手上?虽说道天枢不管正邪之事,但他终究是飞仙门的人!飞仙门乃是我们南疆最大的劲敌!翻手覆掌之间,都可能让我们亡族灭种!你可知道?”
萧然被狐木缠得窒息,他记起道天枢告诉他如何操控宝葫芦。于是便念起了咒语,宝葫芦忽然变大,腾腾燃烧着赤炎火光,将周围的狐木烫的灰飞烟灭。
狐婆惊呼:“不好!乾坤真火!”
乾坤真火吹不灭,浇不息,只有施法人真气耗尽才会平息。若让乾坤真火在十里桃木烧了起来,岂不是将灵狐领地毁之一炬?
不成!必须要阻止他!狐婆忽而变作了一只巨大的狐狸,身形从平地拔起,赫然九根巨大的尾巴在天际挥舞摇动。灵狐能通鬼神,役使冥界九幽之力,吞吐九幽冥焰,极阴极煞,乃是继承了上古祖先千年万年来自月亮的阴寒力量。
九尾狐,撕开獠牙大嘴,怒嚎一声,九幽冥焰一吐而出。那席卷而来的紫黑色火焰,任何生灵一碰就要湮灭。萧然惊恐地望着巨大的紫黑色冥火将他笼罩了起来,衣服已经开始破裂烟飞。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白秦桑,她张开双手挡下了这一击。九尾狐连忙收住攻势,变回狐婆,狐婆身影一闪,将坠落的白秦桑接入怀中,恨恨骂道:“你为了他!你不要命了吗?”
狐婆摇摇头,泪光作闪。她眼睁睁看着白秦桑从小变大,看着她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学会喊她叫狐婆,可她居然为了一个外人,罔顾对她这么多年的呵护疼爱。狐婆心头堵得慌,更担心白秦桑的安慰,急道:“你好傻!好傻啊!”
乾坤真火,至刚至阳,是修真中人日夜修炼都无法企及的境界,能将真气修炼为最为纯粹的力量!
而九幽冥火,极阴极寒,只有灵狐中人对九幽冥火有抵抗力,但即便这样也无法承受这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若刚才是萧然碰了这九幽冥火一点半点,立刻就要湮灭,白秦桑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就以身躯去抵挡。她不愿萧然死,她不愿再尝到别离的滋味。自她母亲白苏被镇压在九刹浮屠塔之后,她就再未感受到那种说不出的美妙感受。
萧然是第一个为她擦拭眼泪的人,也当那一刻,白秦桑想把他留在身边,也许只为了宽慰她受伤的心灵,也许是少女心事使然,归根结底,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萧然死!
萧然在宝葫芦的力量下,慢慢落地,他征征望着虚弱的、倒在地上的她,失神落魄地喊了声:“秦桑!”
此情此意,他铭记心中,不知何起,却一往而深。感激、欣喜、悲伤、恐惧,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觉地鼻子酸酸的,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
白秦桑曾用本命金丹为萧然护住心脉,暂时压制了阴蝙的剧毒,她原本虚弱的身体和元气,如何再承受不了九幽冥火的焚噬。
狐婆用真气护着白秦桑不断烟灭的躯体,哽咽道:“傻孩子!傻孩子!你跟你娘一样傻!值得吗?值得吗?”她继续道:“将他给我关进祭坛玄牢,凭九幽之力的威压,我看他怎么施展乾坤真火!”
说完,狐婆急忙带着白秦桑迅速飞往云雾深处的一座山峰,那山峰的半腰处刻有诡异的阵法梵语,扭曲的图腾忽明忽暗。
第九章 往事刹那()
山峰之巅,是一处古老的祭台。祭台四周摆满了三足兽鼎,画有獠面大耳,火焰腾腾。
通向祭台的路,是用奇异石头堆砌出来的纹络,正闪耀着金黄的流光。像心脏一样跳动,充满生命力,又像风中残留的烛火,脆弱地随时都要熄灭。原本黯淡的古老图腾,此时如复活了一般,沉浮游动,周围森林荫翳之下,越发溢彩。透过梵语图腾,祭台散发着紫黑的幽冥之气。越往祭台中心,石头上雕刻的脉络节点和图腾也越发光亮。
从远处一望,祭坛平台上赫然是一道古老阵法,阵法中心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渊深处悠悠升腾起袅袅的冥气,就像通往冥界的入口一样,充满诡异的九幽力量。
狐婆和白秦桑的身影迅速遁入了祭台中心的深渊,眼看深渊尽头是紫黑色的冥浆,翻腾着汹涌的冥火,鬼泣哭嚎之声不绝于耳,十分凄厉!
在深渊峭壁上有一个突出的平台,横在深渊之上。顺着这个平台望去,则是一个铁牢。狐婆将白秦桑轻轻放在了平台上,周围的阵法忽然亮了起来,冥浆冥气冲天而去,被横着的平台削成了两段,平台的侧壁则被冥浆继续冲刷着,梵语图腾慢慢被点亮。
站在平台之上,咫尺之间,冥火翻滚。
萧然被押进了平台的深处,那里正是祭台玄牢。在这里,任何修真人士都难以抵抗得了冥力威压,施展不出任何的武修为。那些闪闪发亮的图腾和梵语,如同无形的锁链束缚着周围的一切,除了灵狐中人,都将受到阵法压制,不得挣脱。
这祭台玄牢原本是用来关押违法族规的狐狸,临时将萧然关了进去。而白秦桑和狐婆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白秦桑静静躺在阵法中心,虚弱苍白,她容颜安静而动人,长发洒满一地,就像沉睡的仙子。
狐婆使用法术,将自身的力量引导进白秦桑的体内,欲修复她残损的本命金丹。金色的光芒在白秦桑身上流转,依稀看见是她眉头皱了下,流下了两滴眼泪,呢喃着跟狐婆说不要杀萧然。
狐婆紧紧抓着她的手,摇头叹息道:“你对他动了真情!”
萧然见白秦桑的模样,焦急心疼,却无能为力,急切问狐婆道:“她会不会有事?”
狐婆忽然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