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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暗处的苗千儿等人也看到这惊天之变,顿时一惊,苗千儿道:“灵泓寺发生了什么变故?九剎浮屠塔怎会说熄灭就熄灭?”她眉头紧皱说不出的不详预感,揣思片刻,迟疑道:“这么大的事,南疆众多势力很快都会知晓!大规模的战争在所难免!十五年前入侵修真腹地,南疆是以兽族势力为首。神女白嫣抢尽了分头,今日倒不知是谁会来打这头阵。与飞仙门匹敌!药王山?巫苗?兽族?都不见得!”没有领袖,南疆势力各怀鬼胎。岂能拧成一股神?要真与飞仙门、灵泓寺打起来胜负可不好说。我们也去灵泓寺那里瞧瞧,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灵泓寺山头,般若大师站在悬崖边上的高地,望着千年古刹毁之一旦,叹息了数声,“也不知道是对是错!”般若大师的手中还握着焚天剑,此剑通体呈火红色,此时火焰散去,看见此剑的真实模样。焚天剑剑柄处乃是三朵火莲花簇拥。剑锋两边皆是锋齿,均匀分布,锋齿之处则呈现为紫色,锋芒炫目,整体看上去轻盈小巧,但是却散发着淡淡的灼热气息。
普心和白嫣落在般若大师身旁,那道天机早不知道影踪,应是躲了起来。道天机借助法宝的力量,逃过一劫显然还是没有问题的。般若大师此举是放虎归山,但想来般若身为佛门主持,这般做法也是再正常不过。
灵泓寺众僧人纷纷围了过来,见般若主持身旁站在普心和狐族神女白嫣个个惊愕诧异。普心身上还穿着黑衣劲装。虽然衣服被烧的面目全非,但是看普心的身形和打扮,多少已经猜出来他是闯入灵泓寺那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否则又有几个人懂得破解达摩阵法的破绽。没想到灵泓寺待他不薄,他却做出如此歹毒之事。而白嫣应是被镇压在九剎浮屠塔内。可这九剎浮屠塔怎会莫名其妙倒塌?般若主持对此无动于衷,甚至没有拿下普心和白嫣。让人很是不解。
众门僧气势逼人,要拿罪白嫣和普心,般若大师上前一步道:“老衲愧对灵泓寺,这九剎浮屠塔是我毁的,若要问罪朝我来吧!”
般若大师贵为灵泓寺主持,德高望重,门僧们对他尽是尊敬膜拜,但是听他一说,只觉得心中的信仰轰然倒塌,与九剎浮屠塔一般化成废墟。门僧们捶胸顿足,直呼:“主持!你好生糊涂啊!”又有人道,“普心,灵泓寺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勾结外人,做这欺师灭祖之事,主持心地慈悲念及旧情不愿拿你,现在想来这白嫣要找的那个动了凡心的僧人就是你了,来人,我们将这两妖人一同拿下!”
“住手!”般若大师阻拦道。
“主持你为何拦着?这九剎浮屠塔真是您毁的?我们万万不信!”门僧道。
“是我毁的,一切的罪孽就让我来承担吧!”般若大师道。
看般若支持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众人更是痛心疾首,直呼失望透顶,“糊涂啊糊涂啊!被鬼迷了心窍!”门僧扼腕叫道。门僧身受般若大师的教诲,不愿跟般若大师动手,怎想般若大师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护着普心和白嫣,众人也没有办法愤愤离去,甚至不少的小沙弥直叫唤要卷了包裹离开了灵泓寺。
白嫣长的与白秦桑有几分相似之处,成熟又带着淡薄,她历经许多沧桑变故,言行举止之间颇有汀水兰花的典雅之美,艳的柔和,美的脉脉。白嫣道:“大师,这样做值得吗?”其实他本没有任何的理由放过白嫣,可是般若大师还是放了他,成全了她和普心,但毁了灵泓寺的人心,千年古寺此时人心涣散,怕是要江河日下了。
普心噗通一声跪下,“师傅!普心对不起你!”
般若大师将他扶起,微微一笑:“若是白嫣能够带领兽族安抚南疆众势力,不再与修真腹地为敌,那么一切都值了。殊不知这九剎浮屠塔永远镇压不住人心!人心之欲无孔不入,皆是因果苦海。阻隔,不如疏通,疏通,不如共恰!”
人心!人心!普心恍然所悟,望向了白嫣,想听听她的意思。
白嫣长袖一扬跪下作揖道:“承蒙大师恩德,传授真法灼见,我愿遵守承诺,南疆势力永不踏入修真腹地半步!我需立即赶回南疆,整顿兽族,防止蛊苗、巫苗其和药王山等主要势力趁机作乱。”
普心思念心切,历经千辛万苦才刚刚重逢就要分别,他多有不舍道:“我随你一起去!”
“不!你先留在这里。待时机成熟我再来找你!”白嫣说道,她心系大局。不能再因为个人之过影响了大局,她不想看到各势力卷入纷争。那时候必当血流成河,恩怨不但不会消失,反而越来越深。
般若大师对普心道:“若是时局动荡,你们两人又怎能安身立命?不如先将大局稳住,日后多有相见的机会!两情长久时,岂在这朝朝暮暮呢?”
“娘!”遥远的山头飘来一句娇柔的声音,白嫣顺着身影转过身,朝声音飘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女。白衣中带斑驳的水粉色,好似雪中点缀的桃花,清新脱俗。这少女见白嫣转了过来,她欣喜若狂,纵身飞来,“娘!”
当九剎浮屠塔熄灭的时候,白秦桑多有担忧,就来到了灵泓寺一看究竟,却没想到竟看到她日夜思念的娘亲。白秦桑落在白嫣的身旁。白嫣高兴极了,白嫣拉着她转了一圈,“来!快让娘看下,你有没有瘦了!”白秦桑翩翩旋转。娇媚可爱,让普心心头一动,果然跟白嫣长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娘这是怎么回事?”白秦桑见般若大师在场。又见九剎浮屠塔倒塌,吃惊不小。
“说来话长!你快看看这人是谁!”白嫣拉着普心走了上来。白秦桑一眼扫过。多少猜出来此人就是负心汉,害的娘亲被镇压九剎浮屠塔受尽煎熬。如何都饶不了他替娘亲讨个公道!白秦桑一掌轰来,“你这个负心汉!”
白嫣一惊连忙化解了白秦桑的共计,不想情急之下用力过重,将白秦桑掀倒在地,白嫣连忙扶起她,“摔疼了吗?都是娘亲不好!”
“哼!你帮着负心汉,却不全然不顾我!他让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害,你为他不息放弃整个狐族的责任和信仰,他对的起你吗?”白秦桑语气偏激,有些怒意情绪。
“是他和般若大师救出为娘的!”白嫣解释说道。“什么?是他们?坏人又装起好人来了!”白秦桑狐疑不定,难道真是他们救出娘亲的?她说道:“可是当初分明又是因为他们,娘亲才被打入九剎浮屠塔的,现在把娘亲放出来是何用意?难道一个巴掌之后再给个糖,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吗?这笔账不能如此轻易就一笔勾销,我白秦桑不答应!”
般若大师阿弥陀佛道:“施主要怪,就怪老衲吧,当初是我将你娘打入九剎浮屠塔的!”
“你不说是怕我会忘了?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忘!等我修为超过你,一定踏平灵泓寺!”白秦桑怒道。
“桑儿,不得对大师无礼!”
“当初就是这个大光头从中作梗,你还替他说话!”白秦桑脸涨的通红,见她娘亲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扭开脸不愿搭理谁。
白嫣将白秦桑搂在怀里,“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为娘回头再跟你解释!”
白秦桑指着普心道:“你就是我娘的相好!”
“怎么说话的!”白嫣温怒道。
普心呵呵一笑,摆手示意,“无妨!”默默地望着白秦桑说道:“十五年,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
“是啊!我长这么大了,可从来没有见过那负心汉爹爹!”
普心面色尴尬,却忍不住伤悲道:“是啊!我对不住你娘儿俩,心中有愧!心中有愧!”
白秦桑本是温柔体贴心地善良之人,最见不得旁人伤悲,既然娘亲相安无事,这是最好的,计较在多又有什么可重要的。白秦桑娇嗔一声,伸手拉住普心的手,往白嫣手上一搭,对普心说:“你要敢负心,我可饶不了你!”白秦桑深知情恨的滋味,怎会不懂许多无奈的事情,萧峰没有办法跟他走,这就是无奈。他转向般若大师道:“大光头,你徒弟给我娘带走你不心疼?”
般若大师见白秦桑虽然有些怨气,但是能够体谅普心,过去的恩怨竟能大肚一划不再计较,算得上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般若说笑道:“他要走要留,全由你娘决定我可不敢留!怕你带一堆狐狸踏平了老衲的小寺庙!”他瞧白秦桑的模样和乖巧的心思,甚是喜欢,忍不住道:“要是老衲年轻的时候真遇上你这样的姑娘,难保不会动心!”
般若大师道:“数千年来,修真腹地与南疆是宿怨难消,老衲多希望两地可以消除成见,友好往来,融融恰恰的该有多好!”
白秦桑轻咦了一声:“哦?你希望两地的恩怨平息?”
他指向九剎浮屠塔道:“正是!这九剎浮屠塔永远无法消除两地的隔阂恩怨,只会让成见加深,毁了也好,给彼此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很是脆弱,神女可要切记答应老衲的,让南疆的势力不要与修真腹地起直接冲突,至于修真腹地就交给老衲来说和吧!”
白秦桑心中思虑着:要是南疆和修真腹地的成见消除了,那人族与兽族的恩怨不是也可以勾销,那样我就能跟小傻蛋在一起了!她呵呵笑了笑,直说道:“大光头说的对,我也不喜欢这样打打杀杀的!娘你不也是不喜欢吗?”
“傻丫头,你该不会是动了尘心了吧?”
“要是真动了尘心呢?”这所谓的尘心自然指的红尘情恨,男女之意,白秦桑试探地问道。
“娘不同意!”白嫣道。
“为什么啊?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小丫头!你才多大,你果然是动了尘心!”
“我。。。。。。”白秦桑脸一红,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般若大师和普心笑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