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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这都是父亲他教与我的。”黄泉笑了笑道。
林衣儿听见‘父亲’这个字眼,忽然叹了口气,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道:“如果我也有和你一样的家人多好。”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啦,我是说天色不晚了,快些回去睡觉。”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色刚亮,院子里便嘈杂了起来。
黄泉起了床,开门一看,原来是徐金带着那伙接自己的护卫在操练,只是那些人统统都换上了黑衣,绑上了红色腰带。
“小师叔。”陈不成忽然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把将黄泉拉进屋里。
“怎么了?”黄泉疑惑问道。
没想陈不成却是歪嘴笑了笑,笑声里透出一股邪气道:“看不出来啊小师叔,昨夜里趁着大家伙都睡着,你和那个林衣儿都说了些什么?”
黄泉面色一窘,看向陈不成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只准你深夜幽会,就不准别人知道?”
黄泉讪讪一笑:“你别误会,只是聊些家常事,还有,可别乱说,对姑娘家清白不好。”
然而陈不成却是面色一正:“小师叔,你身份敏感,我看这林衣儿也并不是那么简单,你当心一些,别到时候着了谁家的圈套。”
“是你想的太多,第一,我说了,我和她之前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第二,我看她挺好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黄泉脸上有些不快地说道。说完,他不再打算继续说下去,抬脚走出了房门。
陈不成看黄泉这副作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被迷了心窍。”
黄泉低头走出房间,抬头却是看见刘同正笑吟吟得看着自己。
“刘老。”黄泉问候道。
刘同点了点头,微笑道:“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
“主子今早回来了。”
黄泉低头深思,五年前从刘同与老师的对话得知,这个主子似乎是被父亲扶植上来的,也许他会知道父亲的去处。
黄泉点点头,两人一同朝东面的一间房子走去。
房门是开着的,黄泉好奇往里面望了望,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背对着自己。
“主子”刘同在门口止了布,躬身行礼。
“进来吧。”门内浑厚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两人走近房内,刘同恭敬道:“七先生我给您带来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
黄泉静静地看着这个背影,背影不高,戴了黑色袍帽,披了身宽松的黑袍,却还是能看出背影主人有些瘦弱。黄泉行了一礼,不知该如何称呼。
“来苏州,吃住可还习惯?”那嗓音又响起。
黄泉一愣,不想三衙的首领开口与自己的第一句话便是聊家常,他平静道:“劳您费心,还算是习惯。”
“嗯。”那黑影点点头:“不必拘谨,衙里的人都称我为主子,不过这个官职本名叫做衙主,你称呼我主子实在是不方便,所以称呼我为衙主就好。”
“衙主。”黄泉点点头,行了一礼。
那黑影又点点头道:“我和你父亲有些故交,我姓周,私下你可以喊我周叔叔,不过……”他忽而又换上了严厉的语气道:“公事却是要公谈,你父亲让你来任职,仲尼先生他也有交待于你,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在此闲逛,今日起你就加入人衙,行监管江湖之事。”
黄泉神色一正,躬身道:“是。”
衙主转过身来,面上却也是覆了一层黑布,就连眼睛都没露出来,他紧紧“盯”着黄泉,冷声道:“现在手头上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衙主请说。”黄泉莫名有些期待。
姓周的衙主又转回了身子,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听说杭州西湖边上有一家酒楼,叫做听雨楼。”
…………
杭州城有一把剑,这把剑奇快无比,名曰“奔雷”。
持剑的人叫做萧奔雷,他大名鼎鼎,却又鲜为人知。
因为他是一名杀手,是从不失手的杀手,是神出鬼没的杀手。
他的剑很快,杭州第一快,快如闪电的快。据说他要刺杀的人,从来没有能够活得过明天。
杭州城也是商业繁茂的名城,江南首富许三江便是住在这里,其他大小商家更是无数,所以少不了尔虞我诈,他们很有钱,自然也少不了买凶杀人。
所以杭州城成了杀手圣地,每一名杀手,都以在杭州城混出名声而自喜。
萧奔雷却是从不自喜,他明白低调行事的好处,他只想挣够了银钱,回家娶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他还记得小时候的月下玩耍。尽管那个小姑娘可能已为人妇,可他不管,除了他,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她,如果有,那便杀了他便是,他最擅长的,难道不就是杀人吗。
第五章 醉花阁里曲醉人()
论到杀人,却是萧奔雷最骄傲的地方,他自身境界不高,却是杭州城最厉害的杀手,自然是杭州城最会杀人的人。
萧奔雷常常在西湖边的听雨楼中喝酒,他把自己扮得像是富家公子哥,坐在楼上靠窗的独厢内,一边看着西湖壮阔的景致,一边等着中间人的消息。中间人,自然是给杀手介绍活计的人,他们拥有着无数人脉,手下也拥有着大量的杀手。
而杭州城做的最大的中间人,就是听雨楼的老板——戚飞舟,而萧奔雷,是他手下最得意的杀手。
是日,杭州城上空被灰暗的乌云掩盖,望上去使人压抑,让人心燥。
听雨楼二楼。
“你可以走,我戚飞舟从不留人,不过你得做完最后一单,这是规矩。”
厢房内,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戚掌柜放心,我萧奔雷最是讲规矩。”
又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
“好,够爽快,做完这单,我给你五百两银子,另外再外加三百两,算是为你送行。”
“那就多谢戚掌柜了。”
门打开,一位看着很是年轻的人走了出来,他身穿一件藏蓝色织锦缎上衣,腰间绑着一根苍紫带,一头如风般的发丝,有着一双幽黑的眼睛,身躯不算高大,可看上去也是玉树临风。
他的腰上挂了一把剑,剑鞘花哨,就像唐国的文人才子那样,总是提剑或拿着扇子,一副我不是弱不经风的模样。
然而他的剑不是装饰品,他叫萧奔雷,华丽的剑鞘里,是那把沾了许多血的奔雷剑。
萧奔雷下了楼,径直走出了酒楼正门,他抬头往天上看去,发现已经飘起了绵绵秋雨,他嘴角勾了勾,下雨天最是好杀人。他回身转回酒楼,与一个伙计不知说了什么,随后伙计替他拿来一把伞。
萧奔雷撑开伞,伞很朴素,白色的伞面没有任何花纹,雨点越来越大,打在上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他似乎觉得天气有些凉,紧了紧领口,把腰上挂着的剑提了提,微微地咳了一声,然后朝着城东的方向走去。城东有条青吟街,街里有家醉花阁,阁里有人唱小曲,很得他的喜欢。
戚飞舟站在楼上,开了一扇窗,他默默看着雨里的白伞,看着伞下露出的花哨的剑鞘,摸了摸自己脖子可怖的长疤,轻轻闭上了眼睛。
萧奔雷很快来到城东青吟街上,他走进醉花阁的屋檐下,收起了手中的伞。雨水微微打湿他的衣脚,鞋子也有些湿了,他却是丝毫不在意,轻轻整理了下衣服,将伞递给门口的小厮,走进阁内。
“呦,雷公子来听双双的小曲了?”风韵尚存的老鸨语气很是亲切,如此风雨无阻的常客,怎么也该好好亲近。
萧奔雷微微一笑,轻轻一个侧步,躲过了老鸨要贴过来的身子,他随意找了个边角座位,坐了上去。
老鸨似乎早已习惯萧奔雷的习性,她轻轻一笑,对着身后的丫鬟说道:“给雷公子上茶,上好的龙井。”
萧奔雷朝老鸨点点头,算是致了谢意,随后便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看着正前方的高台。
高台下坐着一人,那人衣着朴素,像是跟随来听曲的达官贵人家里的下人。可屋内没有达官贵人,只有他和他。
有一女子从掀开了高台旁的纱帘,女子长得很是清秀,她踱步走上台中间,坐在上面的木凳上,木凳前搬来了琴,女子朝下面那人轻点头,再看向萧奔雷时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目光有些滞。萧奔雷朝她笑了笑,她这才回过了神。
她歉意一笑,一双白皙的小手已经放在了琴弦上。
手指轻拨,优雅地琴响起,有流水之意,女子朱唇轻启,唱起了小曲。
萧奔雷拿起丫鬟刚端上来的茶水,品了一口,温度刚好。茶很香,曲动听,人也美,萧奔雷很满意,他放下茶杯,一根手指轻敲着剑鞘,眼睛眯起,透过一丝缝,看着台下那人的背影。
那人正在拍掌,掌声很轻,怕是扰了满屋的歌声。一曲闭,女子站起身来,朝着台下施了一礼,她没有再坐下,一天一次,一次一曲,这是她唱曲的习惯。
台下那人站起身来,随手掏了几张几张银票,递给了一直候在台前的老鸨。老鸨接过银票,一边笑吟吟地道谢,一边偷瞄着银票上的金额,看到上面露出的‘百两’二字,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是惊喜起来。那人抬脚要走,她殷勤地要送。如此,阁里便剩下了萧奔雷和那名女子。
萧奔雷没有打算留下,也没有像别的听曲的那样,总要和唱曲的人说几句风流话,再要求多唱上几曲。一天听一曲,也只是萧奔雷的习惯,因为她是双双,他尊敬她的习惯。
“雷公子请留步。”双双忽然走下了台。
萧奔雷停下刚刚迈出的脚步,眉头好奇挑了挑。
“近日做了香囊,知晓雷公子最喜紫熏花的香气,所以送与雷公子。”双双走到萧奔雷的身旁,手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