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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垂头瞅着他开口,语气还真是给他义正辞严,毫不心虚!
……这摆明就是曲解别人的话嘛!
「……我有三眼就够暖了。」
这话的确是事实,这只正窝在他肚子上,吃得浑然忘我的狐狸,体温高到吓人,像现在这样光只是让它窝在腹部上头,他就觉得有些过暖了。
可对方却给他来一招充耳不闻──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吃他的探病礼。
啊,说到他的探病礼,后来瑞华一脸虚心求教,请问泪辉为何凡人不能吃水节蛛,结果后者一脸吃惊的望向她,仿佛对方问了个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
「凡人当然不能吃水节蛛啊!因为水节蛛里面有种毒素,是凡人无法承受的!这就好像有些人会对草菇过敏,有些人却不会是相同的道理!」
简单的来说,就是那古老的体质问题!
于是那些据说十分昂贵的水节蛛,就这么被孔雀冠冕堂皇的以「好东西不能白白浪费」的理由,拿去祭了他跟三眼的五脏庙。
抬手调了下额上冰袋的位置,关崇善叹了口气。
一向秉持着「生病就一定要去看医生治好」观念的他,在听见被泪辉诊断病情加重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提议回医护室给玫瑰看;谁知当他提出这个想法时,竟立即遭到某三人的一致反对!
三人之中首当其冲,拍桌发难的开炮者不用说,就是我们的孔雀大姐。
「还去?你不是很怕那女妖嘛!那还去作啥?想自讨苦吃啊!」
「呃,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关崇善想企图解释他昨天的失态,可随即却被一旁的瑞华打断。
「不用可是了啦,小关!」瑞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仿佛关崇善这是要去送死,而不是去看病。「你又不是没看到那女人看你的眼神,那一脸恨不得要把你从头到尾,整只榨干X样,你要是去了,一定不到三秒就精尽人亡!」
「……精尽人亡……」他感到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最令他惊讶的,莫过于接下来发话的泪辉。
关崇善没想到连一向保持中立,不太开口的她,竟然都出奇的开口点头附和。
「他们说的很对,小关你还是乖乖待在房里休息好了,反正我也会医术,我会针对你的症状,开药给你吃,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不会好啦!」
关崇善被这三人堵到一时哑口无言。
看来玫瑰姑婆的所作所为,真的很令他们反感呢!
他在苦笑的同时暗暗心想。
不过话说回来,他真的很好奇,昨天玫瑰到底为什么拦下泪辉,该不会又是为了她那些奇怪的收集嗜好吧……
他偷偷瞄了下一旁开始埋首于开药单中的泪辉,心里真的很好奇,可却始终没问出口。
在他的记忆里,玫瑰是个美丽骄傲、有点坏心眼,常以捉弄他为乐,很喜欢收集些稀奇古怪东西的长辈。
她总是有办法凭空变出很多奇怪的东西出来,有时候会拿那些东西,跟四哥联合一起吓自己,可有时候却也会用它们讨自己欢心。
像昨日在孔雀使计将冰魄泉引下后,玫瑰就不知道用了什么诡异方法,让医护室四周突然窜出大堆藤蔓,连捆带勒的把他们统统扫地出门。
而听说在那之后到现在,医护室的大门都是紧闭状态,不过里头却不时传出一些乒乒乓乓的声响,似乎是在制造些什么……
玫瑰的确是在「制造」些什么。
不过不是在制造「东西」,而是在制造「效果」。
「我打你个小人头……打你个小人手……打你个小鸡鸡变成性无能……」
玫瑰头上顶着两根蓝火白烛,嘴里碎碎念着一大堆,每念一句,手上的槌子就敲得越大力,表情也越发憎恨。
她的面前,直竖着两只安静的小草人,一蓝一红,两者皆被施法固定于墙上,动弹不得,毫无表情。
前者很明显比后者旧,身上斑驳一片,破破烂烂,显然用过了不下数十次,连埋在里头的一束蓝发,都露出了一小节;后者则是完全崭新,一丝伤痕坑疤都不见,很显然,还尚未受到某人的辣手摧花。
没错,她在下诅咒。
「……妈的又是你!四十年前是你,四十年后又是你,为什么你就不能闪到一边凉快,一定要这样三番两次插手阻止我!」
咧骂的同时又是凶狠一槌,「铿」的一声,钉在蓝色小草人胸口上头的钉子,应声而穿,直透墙壁。
玫瑰停下动作,大口喘气。
接着她丢下手中的钉子与槌子,旋身取了一盒大头针,将目标转移到另外一只红色的小草人上面,脸色又是一阵恶劣。
仔细一看,那草人做得唯妙唯肖,挺像某人……
「死臭鸟!」纤手一扎,正中草人腹部。
在另一头的某人,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
「你这死鸟、臭鸟,戳破我!让我在那群白痴面前出丑,不要以为你会用火我就怕你!哼哼哼!」
她一脸得意的哼着,顺手又是一针,扎在左胸。
某人胸口顿时大肆抽痛,手上的食物洒落一地。
410号房。
「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
推翻桌子,倒在地上打滚哀嚎,身体缩成一团的孔雀冷汗淋漓,表情痛苦不已。
然而,就在他痛到不住抽搐痉挛,大声呻吟的时候,在一旁的关崇善跟三眼也发出低低的痛呼,因为他们两人当时正好一个躺在前者的腿上,另个则是躺在对方的肚子上。
结果可想而知,当孔雀突然发作的时候,早先被迫枕在他腿上的关崇善,便成了那倒楣的第一受害者──被前者挣扎时踢下沙发。
挥开掉到身上爬来爬去的水节蛛,关崇善呻吟了一声,揉了揉撞到的手肘跟头,在瞥见孔雀那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当场慌了手脚。
「啊啊啊!孔雀你没事吧?怎么会这样……该不会换你食物中毒吧?」蹲到孔雀身旁,想碰碰他的身体,却反在对方痛到打滚时被踢了一脚,顿时流露出痛苦之色。
「噢!要不要我现在去请泪辉过来帮你看看……」
他捂着被踢中的地方喘气提议,可他的好心,却换来孔雀一眼痛苦中的鄙视。
「……食物中毒你个头!」咬牙切齿的自齿缝中蹦出这句,抬起的惨白面颊上青筋暴现狂跳,孔雀感觉脖子好像被什么扼住般,呼吸困难,「……哈、哈……该死!有人在对我下咒……啊!好痛好痛!」
随着孔雀的痛苦挣扎,四周开始泛起阵阵热气,一波又一波,以孔雀为中心,开始朝整个房间扩散。
不到一会儿工夫,关崇善跟三眼都被汗水洗礼过了一遍。
「下咒?」
抹了把额上溢下的汗水,关崇善快步走至窗边,开窗散热,声音在转头时微微窜高了些:「怎么会?孔雀你最近有得罪谁吗?怎么会被人下咒……」
「我靠!我天天都有得罪到人,哪记得啊!」孔雀语无伦次的胡乱回答,仰躺着大口喘息。
痛觉仍在四肢百骸中流窜,可却没有再继续冲撞,对方似乎暂时罢手,让他整个人松了口气的瘫软躺在地上。
可谁料对方似乎就是在等这一刻,恶毒的在孔雀放松的剎那往他脚心猛刺,让他登时痛得大叫,并且还失控的吐出一口火焰,立即引来上头一阵水花降下,被浇得满脸水。
站在一旁的关崇善跟三眼不用说,也被波及到,淋得一身湿,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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