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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寒中午回家的时候,书房的门依然紧闭着,端木景应该在和陈鹏交待公事吧。她今天意外的接到外公的电话,说是让她晚些时候陪他出席一个拍卖活动。但是礼服什么的仍然在她的卧室里,原本她想和端木景说一声再进入的,毕竟这段时间一直是他住在里面。不过转念一想,那根本就是自己的卧室,干嘛还要向他汇报呢?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自从端木景住在里面开始,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过自己的卧室了。虽然房间内的布局没有改变,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不一样了。不过,具体是哪儿不一样,偏偏她又说不出。尽管这个时候,端木景正在书房中,但是房间里依然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存在感,似乎空气中都漂浮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衣柜中整整齐齐的挂着端木景的衣服,熨烫妥帖,分类明确。在他的衣服旁边,零散的有几件是她的。在她的衣橱内出现男人的服装,这样的画面从几年前离婚后,就再没出现过了。如今男士衬衫,长裤,外套居然就这样好像名正言顺似的挂在那里,这样强烈的认知,竟然让她的心里升起一些异样的情绪,象是午后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顾晓寒从里面挑了一件黑色小礼服,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视线被贵妃榻上的一打文件吸引住了,看起来似乎是一些照片。
她走上前去,信手拿起照片。照片中的女人一身白大衣,手中听诊器的听筒正放在病人的背部,眼神专注,似乎正在听诊。翻到第二张,依然是这个女人,正拉着夫仔在小区里散步。第三张,这好像是前些天与邢皓远还有他的姐姐郊游的照片。而这些照片的女主角,不是她又是谁呢?
顾晓寒握着照片一张一张的翻看,眉头越皱越紧,这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是她,或是与有关系的人,比如,夫仔。比如,邢皓远……手微微有些抖,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急促而剧烈。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后,她继续翻开了与照片放在一起的文件夹。打开的瞬间,清晰的黑色印刷体字迹,直直的撞入视线。“顾晓寒,女,28岁,医学博士。离异,前夫宋伟。xx医院,急诊中心医师……顾奕夫,男,5岁,顾晓寒之子……邢皓远……”
顾晓寒猛的合上文件夹,她不能再看下去,她不知道端木景为什么要这样调查她?而里面显示的信息那么详尽,包括她每天都接触了什么人?她有什么样的朋友?甚至连她的父母一辈的信息都记录在册。天啊,这太可怕了!她看着手中的这些文件,心底迅速升腾一种恐惧的心情,寒意从心底渗透到四肢百骸。她忽然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是那么可笑,自己在端木景的面前根本就是个透明人一样。此时此刻,她忽然有一种在他面前被剥光衣服的感觉,这让她十分羞耻,让她不能忍受。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而他却知道她的一切。
为什么?她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可是,她又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大费周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端木景与沐承浚从书房走了出来,陈鹏跟在两人身后,看样子是准备离开。端木景猛然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顾晓寒。只见,她坐在那儿正静静的看着他,但是眼光里又似乎并没有他,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儿。当他走近她,正要问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的时候,却看见在她的手边放着原本应该在他卧室里面的资料。心中顿时一紧,该死!他本应该让陈鹏带走的,他不想她误会什么。说到底,他从来没有派人调查过顾晓寒,也不需要。只是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有预谋的车祸,而苏青锋一向谨慎。他不过是按照惯例来调查,所以才有了照片和资料。
“这是什么?”顾晓寒抬手指了指身边的一堆资料。她看上去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知道那不过是假象而已。以他这段时间对顾晓寒的了解,他知道此刻她一定很生气。
“小小,我……”端木景的嗓音有些发涩,他需要解释吗?如果是在以前,他是根本不会考虑解释这两个字的,也不屑于解释。因为端木景三个字就代表了一切,不容置疑,不容反对,更不会解释。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很清楚,他喜欢这个女人!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强烈的保护欲和独占欲,这让他无时不刻想疼惜她、爱护她。与此同时,也让他害怕失去她。是的,他在害怕。然而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陌生和紧张。
………题外话………帝都的天气真是难以捉摸。。。。。。今天是几更?
第171章 那一年()
顾晓寒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汤。同样坐在餐桌前的两个男人都在安静的吃饭。那个平时气场强大,气势冷冽的男人,此刻一身墨蓝色丝绒的家居服,坐在饭桌前优雅且温和。没有张狂的态度,没有令人压迫的窒息感,这两个男人就好象是一对再平常不过的朋友,面对着面,气氛融洽且友好。只有她,倒是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这个场景让她觉得非常诡异,她甚至怀疑端木景除了苏青锋和沐承浚那几个伸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的朋友外,原本就是认识邢皓远的。
吃完饭后,顾晓寒主动要求洗碗。毕竟邢皓远已经做了饭,她总不好意思再让他洗碗吧?而且另外那个男人又是个病人。
于是两个男人移步到了客厅,距离有些远,顾晓寒并不能听清两人在说些什么。
收拾完餐厅,顾晓寒为自己泡了杯乌龙,也来到客厅。这个时候,邢皓远已经去哄夫仔了,只有端木景一个人坐在那儿。他正抬着眼看着她,一直到她走过来,坐在他身旁,却并没有开口说话。他的目光很淡,若有若无的笼罩着她,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看似心不在焉,却分明令人如陷困阱,不能逃脱。
“那个男人很不错。醢”
“嗯?”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顾晓寒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告诉他不用再浪费时间了,他却固执的说是要看到你得到好的归宿后才肯放手。”端木景静静的看着她,停了一下继续说:“他很有才能,融丰财务总监的位子很适合他,不过他拒绝了我。”眼前凌冽的男人悠悠的说着,话里话外却流露出少有的赞赏和尊敬。说完,也不管顾晓寒是什么反应,便起身回了卧室缇。
顾晓寒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努力理解端木景刚刚的话。归宿?邢皓远要看到她得到真正的归宿?她的归宿是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端木景吗?她会爱上他?她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她已经被他影响。他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还有让她不能拒绝的吻。
邢皓远从儿童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晓寒抱着茶,倚在沙发上发呆。客厅里只开着壁灯和一盏镂空花式的落地灯,晕黄的灯光显得柔和温暖,笼罩着她的周围。暗夜的天空,一轮圆月银盘般的挂在窗外,就如同一块巨大的背景板,衬得她的一双美眸更加乌黑透亮,仿佛是极品的墨玉,华美绚丽。他站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甚至直到他走近她,移开她手中的茶杯,她才突然醒悟。
“皓远……”她看着他,嘴唇翕动。
“夫仔睡着了。”邢皓远坐在她旁边。半晌,他才悠悠的再次开口,声音有些艰涩:“是他吗?”
“我不知道。”顾晓寒垂下眼睛。
从身形上看,邢皓远和端木景站在一起差不多。但是,两人散发出来的气势确是截然不同。前者总是那么温文儒雅,后者却是凌厉冷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总能轻易的就将你看得透透彻彻,就好像瞬间被锋利的利器刺穿,情绪和想法再也不能被隐瞒。
如果不是遇见端木景,她会和他在一起吧?做一对寻常夫妻,毕竟他对她很好,对夫仔很好。他等了她五年,熟稔得就如同亲人一般。但是,偏就这个时候,端木景出现了,霸道的闯入她的生活,在她平静单调的生活中注入了一抹浓重的色彩。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早就出局了。”邢皓远低头看着她,语气淡然,明明是微笑着,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皓远……”
“嘘……别说出那三个字,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
对于邢皓远,顾晓寒始终心存感激和歉疚之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头轻轻靠在邢皓远的肩膀。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虽然已经形成了家人般的默契,却始终没有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举动。这样的依偎对他们而言已经很亲昵了,但是两人的心情却平静如水,如挚友、如知己、如家人,无欲无求。这仿佛是一段关系的承认,又仿佛是一段情感的结束。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感受着那抹热度和馨香,胸口处隐隐传来的闷痛确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向一双无形的大手压榨着他的身心,渐渐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他只能默默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缓缓合上,一道欣长的身影消失在门里,没有人知道那门开了多久。
端木景站在窗前凝视窗外,神情仿佛暗夜中蛰伏的黑豹,又仿佛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睥睨一切。此刻,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枚小小的徽章,握得有些用力,指甲陷入手掌中,微微刺痛。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枚原本就属于他自己的徽章。
这枚徽章是他今天在顾晓寒的书房内无疑中发现的。由于时间的久远,他几乎已经忘了它的存在。那是一枚他再熟悉不过胸针,白金质地,一个用蓝色钻石组合成的大写的英文d是端木景的端字首写字母。这原本在多年前属于他的东西,如今却在顾晓寒这里。
这是他10岁那年生日时,妈妈送给他的礼物。曾经,他一直把它佩戴在校服的衣领上,十分珍惜。虽然作为融丰集团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