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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北方。”
“休也是美国人。”
“是的。”这个我是从一个叫西路法金的年轻人那里得知的,他的年龄和我相仿,有着一头像缎子一样闪闪发光的金发。
清晨的扎沃总是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从我们的位置看不到乞力马扎罗的下半部,它的峰顶穿透层雾清晰的显示着雪白的冰川,那上面一定很冷,我每次仰望它的时候都会这样想。我想我对于乞力马扎罗是过于崇拜了,就好像日本人对于富士山的感情,在我的心里,那是一片圣洁的土地,和喜马拉雅一样是一种象征。
“你好像很喜欢乞力马扎罗,每次出来你总是很喜欢看看它。”乔罗再次开口,拉回了我的视线。
“是的。”
“你知道吧,原来住在休房间里的那个年轻人,叫做马里。”
我点点头,那个意外死于箭毒的可怜人。
“他也是美国人。”这一次乔罗沉默了很久,“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是他的死好像并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这里有人讨厌美国人么?”问出来之后我就后悔了,队长也是美国人,但他看起来很好似乎没有人想对他不利。
“不,我想不是。”乔罗摇了摇头,“我可能真的是多虑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有袅袅的炊烟升起,那是营地的厨师为游客和我们准备早餐的杰作,我的肚子很饿,我想我大概能吃下去三块大面包外加一大片火腿。
队长的银发随风飘舞着很是显眼,我远远的一眼就看到他挥舞着手臂欢迎我们的归来,其他的队员随即也发现了我们的车子,发出欢呼的声音。在扎沃的守卫队里,所有的成员都是一家人,我们亲如兄弟。
“从这里到埃蒙西玛泉都没有异常的情况发生,队长。”我下了车,像个军人一样腰杆笔直的站好。守卫队当然不是军队,也没有实行军事化的管理,这完全是我个人的习惯,因为对于队长,我心中万分的敬仰。
“辛苦你们了。”队长走过来面带微笑的拍我的肩膀,我想这大概也是他的习惯动作,作为一种鼓励。
吃早餐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人就换成了佐罗,他修长的身体坐在藤椅上也要比我高很多,第一次见他的那次因为惊讶于他的所谓礼节并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其实是个挺英俊的人,和我原先想象中的当地人形象大为不符。
“有看到猎豹么,今天?”他张开嘴咬了一大口法式面包。
我的嘴里塞满了火腿和面包,支吾着摇了摇头。
佐罗很喜欢猎豹,也非常喜欢向我描述猎豹的样子和生活习性,他很希望有一天能够得到一只猎豹作为自己的宠物养在守卫队的营地,说实话我不知道他这种做法的可行性有多高。
“看到,带回来,给我。”
佐罗自己在巡逻的路上也很少遇到猎豹,也许是它们太机警总是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许是扎沃太大而相对的猎豹的数量却很少。听佐罗说他曾经有一次远远的看到一只猎豹,可是他只是往前迈进了一步,它就快速的跑开了。
“真像只猫一样。”这就是佐罗对猎豹的评价。
但我想不会有哪只猫能跑得像猎豹一样快,事实上四条腿的动物都没有它跑得快,而且它也一定不会乖巧的等着你去抚摸它的皮毛,或许它会更喜欢让接近它的人欣赏它漂亮的犬齿。如果还要说的话,守卫队里有两只狗,母的叫露露,公的叫祖卢,不知道它们会不会欢迎随时可以吃掉它们饱餐一顿的猎豹和它们共享那间额外盖出来的小木屋。
白天的巡逻比较麻烦,除了留守在营地随时准备行动的两个人以外,其他的队员都要出发到各自负责的区域,我们需要处理突发事件,有关游客们和偷猎者们的。
刚刚过去的一个月,我负责埃蒙西玛泉的附近地区,那是一个清澈的像玻璃一样透明的小湖泊,湖里的水来自乞力马扎罗山顶的冰雪溶化后形成的河流,我常常待在设在地面下的水下观察室里,看着河马们悠闲的在河底踱步,它们的孩子就跟在母亲的身边,当然也能看到窥视那些幼小生命的鳄鱼,动物的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这个单纯的世界,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仍然如此的认定。
队长也很喜欢那个水下观察室,他常常来光顾,每次和他并肩站在半透明的大块有机玻璃面前看河底一片祥和宁静或者杀气腾腾,我都会感到莫名其妙的紧张。
队长是我们守卫队的骄傲,他曾经赤手空拳的击败了三个强悍的偷猎者,他的体形很高大,但是光从外表是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他看似普通的身体蕴藏着那么大的力量。因为和他同住在一间茅草屋,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精干却结实的肌肉,相比之下,我的身体似乎真的是有些不堪入目。
“多锻炼锻炼吧,小伙子。”队长经常这样取笑我,开始的几次我以为他是对我非常不满,还担心了好久,后来在乔罗的指点下我才弄明白,队长不过是觉得我因羞愧而涨红的脸很有意思,才忍不住一直的逗我。
不过从这个月开始,我就负责一片很开阔的草原,这样一来在工作中见到队长的几率就小了很多,他也就没有机会再捉弄我了。躲开了队长却碰到了佐罗,他说我负责的那一带猎豹出现的最为频繁,一定要我替他带一只回营地。
这对我而言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我甚至起过念头与其让我去捉一只猎豹,还不如让我接受队长的捉弄来得好一些,当然这只是一闪而逝的想法。
傍晚时分刚回到营地里房间前面的院子,我就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间茅草屋的门口站着几乎所有的队员。
“出什么事了?”我问乔罗,他站在人群的最外面。
“乔伊被偷猎者的弓箭伤到了,是箭毒。”
“情况呢?”
“休正在里面帮他,希望他能顺利渡过难关。”
这时候一抹金黄从我眼前经过进到屋子里面,是西路法金,他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
“是可罗明?”实际上那是一种强心剂。
乔罗点了点头,“希望这一次不要再出现意外。”我想我没有看错,乔罗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支针管里的液体,仿佛那是一种致命的毒药而不是救命的碳酸铵。
“以前出过意外?”我压低了声音问他,我的直觉一向灵敏,看到乔罗的脸色明显的白了一下,心里就明白了大半。
“是马里,他当时也中了箭毒,太大意了,我们都没有注意到针管里的根本不是可罗明。我们总是把可罗明和箭毒木苷放在一起,用错了,马里当时就死了。”乔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事情真正的内幕,我以前一直以为马里是因为心脏不够强壮才会死于偷猎者的箭毒,完全没有想到,他是死在同伴因为大意而用错的针剂上。
“当时是谁打的针?”
“西路法金,守卫队的药品都是由他负责的。”
“那他一定很自责。”如果是我,我大概无法面对自己亲手杀了同伴的事实。
“是的,他哭了整整一个晚上。”乔罗叹了口气,“看到他那么难过的样子,我们也不忍心责备他,休留在他身边陪了他一个星期,怕他想不开。”
我们都在外面等待着,时间很长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开,里面生命垂危的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都在为他祈祷希望他平安无事。
队长和西路法金终于从屋子里退出来,轻手轻脚的把门关好。
“他醒过来了。”队长的声音很小,但是我们却都很清晰的听见了。
紧绷的神经随着好消息出现而松弛下来,劳碌一天的疲惫重新占据了整个身体。我没有吃厨师准备的晚餐,就一头倒在并不柔软的床板上呼呼大睡起来。
感觉到有人替我盖上棉被,我睁开眼睛看到昏黄的灯光下队长的脸,而窗外一片漆黑。
“什么时间了?”我迷迷糊糊的问他。
“半夜。”他退坐在自己的床上,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一张书桌那么长,他看起来很疲惫。
“幸好乔伊没事。”他不停的喃喃的嘟囔着这一句,好像很无助的样子,我不太确定这是我在做梦还是事实的确如此。
暗淡的台灯熄灭的瞬间,队长的脸也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敬仰的队长在这一瞬间让我觉得不同,他仿佛不再只是那个高不可攀的英雄:击败偷猎者,救出受伤的豹子……但是我想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这个在我面前露出普通人表情的队长,也许我该从另一个角度重新认识我心目中超凡脱俗的他,休?卡斯特。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是很普通的,我是,守卫队员们是,队长他也是。
凌晨很早我就起来,队长还在睡,我悄悄的出了房间想去看看乔伊。
推开门乔罗也在里面,我们相互点头打个招呼。乔伊看上去很好,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平稳的呼吸很能让我们安心,因为他安全的活着。
乔罗把我拉到房门外面,“休他怎么样?”
“还在睡。”
“休他以前很喜欢马里,我们都很喜欢马里,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乔伊受伤的情形和马里当初很像,你们新来的不知道,真的很像……我想休大概会想起马里。”乔罗突然把嘴凑到我的耳边,“你和他住在一个房间,多体谅他一些。”
“放心吧。”我向乔罗保证着,我知道亲眼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感觉,亲身经历过的人都会明白,那个时候宁愿自己去替他死。
“早安。”金发的西路法金从拐角走过来在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向我们打招呼。
乔罗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我看不懂,但是敏感的直觉告诉我,西路法金听到我和乔罗的对话了,这样的直觉让我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不舒服。
“早安。”希望我的声音不要太僵硬。
真正的看到猎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