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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按曲继风的说法,章铭根本没有放过粮,粮仓里的存粮因为近年风雨失调的原因,固然不可能全满。但十之四五还是有的,眼下这些粮食却全都没了,会去了哪里?
这些是后面思考的事,眼下最主要的是找到粮食,无奈之下,无惜只得学起了当年辜无伤筹银的事,向福建的富商世家筹粮,经过一阵的软磨硬泡。恩威并施,又有安晴明在一边帮衬,方令得这些富商世家吐出了积存在各处地粮食,赈济灾民。
这个就全权交由曲继风负责,无惜兄弟主要负责追查那些粮食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外界的消息不断传进来。经过一层层的抽丝剥茧。最终将目光确定在那些东瀛人身上,同时也断定。章铭与东瀛有关联。
东瀛人在福建常有活动,或为水寇,或为商人,并不出奇,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东瀛人却一下子多了许多,这似乎不太正常。
当无惜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的时候,竟发现章铭与东瀛相互勾结,有通敌之嫌,他之所以对福建地面上发生地事置之不理,就是想逼的民众暴乱,福建陷入一片混乱,如此,大昭朝对东瀛的最大一条水师防线便会失守,为东瀛将来进攻大昭铺好一条路。
无惜不知道为什么章铭有这么大的胆子,也不知他已经位极人臣,何以还要与东瀛勾结,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所以连夜拟好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而这还没有完,他还要想办法解决这里的事,东瀛人日渐猖狂,若不加以整肃,也许真的不日之内就会开战,以眼下福建的局势根本不能应付。
在与安晴明合计后,无惜兄弟将章铭及其以下二十三名官员皆关押了起来,他们的职务或交由副手来处理,或干脆另行提拔,这样地权限,便是皇命钦差,也是越逾了。
如此大动静自然不可能瞒过京中各人的耳目,与其让别人来告自己一状,还不如自己先坦白,只要后面能将事情都压下来,建德帝自然不会怪罪。
这是安晴明的原话,无惜便是照着他的话去做,而京里突然平息议论的反应也证明安晴明所猜无误,建德帝他不要过程,只要一个天下太平的结果!
在无惜等人地努力下,冬末地福建逐渐恢复了元气,一切又慢慢回到了正轨上,至于东瀛那里,无惜领着精挑细选出来的衙役,在岸边埋伏,狠狠地打击了几次来袭地水寇,而且每次的方法都不一样,令他们防不胜防,如此数次后终令东瀛那边暗暗胆寒,福建似乎不像他们想像的那么好取,何况章铭也已经自身难保,再不能为他们做事。
在权衡利弊后,东瀛方面沉寂了下来,连在福建的东瀛人也不断减少,剩下的都是一些正经的商人之类,不像以前四处可见隐迹起来的高手。
历时四月之久,终于一举平定了福建的局势,虽还不能与至盛之时相比,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东瀛近期亦不敢轻举妄动,给了大昭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只要大昭恢复了元气,区区一个曾为手下败将的东瀛又何足为惧。
福建大小官员自章铭以下被弹劾无数,皆是同流合污之辈,倒是成全了曲继风几个少数官员,他们清正廉明,一心为民,做了不少实打实的绩效,升迁重用之际指日可待。
无惜具本表奏,写了一个极为详尽的奏折,让安晴明看过确定没遗漏后,正欲呈送京城,初九忽来报,说有人拿了宫里的腰牌来,说要面见殿下。
第三十八章 一忍再忍(3)
宫里的人?无惜与安晴明互望了眼,心中多有不解,难道是建德帝有什么事要吩咐,所以特意派人来传话?
“让他进来!”随着无惜的话语,初九退下,过不多久,引了一个面白无须,的人进来,此人并不是常侍在建德帝身边的首领太监李德林,看起来面生的很。
来人进来后飞快地扫了无惜与安晴明一眼,拍袖跪地:“奴才赵福见过淳郡王,殿下吉祥!”
无惜漫然道:“你说你是从宫里的来?哪个宫?可有证明?”
赵福不见无惜叫起,跪在地上瞥了端坐在椅上不动的安晴明,陪笑道:“回淳郡王的话,奴才的主子派奴才来的时候说了,话只能说给淳郡王一人听,不便多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安晴明淡淡一笑,弹一弹指甲道:“既是这样,那我先出去就是了。”说罢不待无惜答应便唤初九及阮敬昭进来推自己出去。
看房门关起后,无惜方冷然道:“如此可以说了吗?”
赵福忙带了一脸谄媚的笑道:“是是,奴才是景阳宫章淑媛宫里的,此次来福建,正是章淑媛派奴才来向殿下传句话。”
“章昭媛?”无惜拧眉低语,宫里什么时候有姓章的昭媛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赵福看他这样,忙解释道:“回殿下,章淑媛也就是原来的慧贵嫔,因着主子前月里被太医诊出有孕,依宫规晋一级为从二品淑媛。”
被他这么一说。无惜可有了印象,章敏之与阿妩一道选秀的秀女,她被父皇选入宫中,四五年时间里,一直长宠不衰。他也曾见过几面,绝美地面容配上冰冷的神色,如冰山上的神女,确实有得宠的本钱,只是这样的她,看着总不太真实,仿佛在看一个假人。
自己与她并无交集,她专程派来人福建想必是为了她父亲。也就是章巡抚地事,看不出她对这个父亲倒是挺关心的,即使身在深宫中,也时时不忘注意此处的消息。
无惜弹一弹指甲,示意他起来回话:“说吧,章淑媛让你带什么话给本王。”
赵福俐落的爬起了身,上前几步,小声道:“主子只有一句话:殿下您可以动任何人,但是绝对不能动章巡抚!”
无惜漫然一笑:“哦,是这样。可是章淑媛是宫中的妃子,从来没有嫔妃干涉皇子钦差办案的例子,别说章淑媛才是从二品,便是正一品的贵妃终究也只是后妃。她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吗?”
赵福闻言一愣,随即讪笑道:“奴才只负责传话而已,其他的什么事就不清楚了,主子地话已经带到,还请殿下给个回话,也好让奴才回去复命!”无惜脸色微微一沉,立时又恢复成惯有的温和笑容:“你回去告诉章淑媛,让她放心。我自会看着办。”他亲切地拍拍赵福的肩膀:“你这一路也辛苦,去初九那里领五十两银子,就当是一点慰劳。”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赵福忙不迭地叩谢,早听说六殿下为人宽和温厚,待人又好。没想到连出手都这么大方。平白无故就赏了五十赏,可抵自己一年的俸禄了。
看他离开视线后。无惜方卸下了挂在嘴角的笑意,将安晴明请进来后,把章敏之让赵福代传的话复述了一遍,临了道:“我不知章敏之是仗着自己得宠还是怎么了,居然胆敢将手伸到朝事上,后宫干政可是大忌,难道她就不怕父皇知道降罪于她?”
安晴明手指在刻有松鹤图案的桌面上轻轻一敲,一双眼眸在烛火下烁烁生光:“她怕,也不怕。
无惜接口道:“你认为章敏之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所以肆无忌惮,出手想要保住章铭?”
“也不尽然,章敏之是什么样地人我没见过,所以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像她这样身在后宫的女子,必然要依*家族的力量,否则便是无根的浮萍,毕竟她如今地力量还不足以自行生根,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不管是否应该,她都必须保下章铭!”
“章铭……”无惜起身负手走至半开的窗边,影子在身后被灯光拉的有些变化,仿佛一头狰狞的巨兽,随时会扑起来咬人。
“恕章铭,好不容易收伏的民心就会离散,而且父皇也会对我不满,我不相信父皇会对福建的事一无所知,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冰冷的语调已经注定了章铭的命运。
安晴明转动椅轮至无惜地旁边,牢牢迫着他的侧面:“那么殿下就不怕章淑媛在皇上耳畔吹枕边风吗?要知道这可是比任何弹劾都来的可怕。”
回应他的是无惜波澜不惊的语调:“父皇不是那么容易受影响的人,何况她有办法对付我,难道我就没办法对付她吗?前朝与后宫从来就不能彻底无关!”说到这里,他略微有点失望:“可惜这个赵福没什么大用,他身上没有带任何关于章敏之地物件,即使我将他带到父皇面前,章敏之也可以推说是赵福私自出宫,她全不知情。”“如果存心想要推却,理由自然可以有无限多,但是有一个方法。却可以让所有理由都黯然失色。”安晴明地声音一向都是怡淡的,不论是讲什么大事都甚少有大声之时,便如现在。
无惜初时尚不解其意,随即便明白了安晴明所指为何,嘴角一阵抽搐。低头用手指慢慢抚触系在腰中地黄带子:“先生是说……死人?”
安晴明透亮的目光滑过一丝期许:“是,唯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也唯有死人是最好的指证,本应在宫中的太监赵福却死在福建,殿下甚至不用做其他,只须将他的死讯借他人之口传到皇上地耳中,以皇上的睿智,再加上章淑媛与章铭的关系。皇上不会猜不到赵福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只凭这一点,已经足以让皇上不会再信任章淑媛!”
“这是我能想到对我们最有利的一条计策,现在端看殿下是否能狠下心去杀赵福这个无辜之人!”安晴明这话分明是对无惜的一种试探,心慈手软,注定成不了大事。
无惜浓眉轻扬,失声笑道:“先生不必试探我,该舍则舍,该断则断,不过是区区一个奴才罢了。我又有什么狠不下心的,眼下多余的慈悲只会害了自己,等我以后有能力有资格地时候再来慈悲也不迟!”手在半开的窗边一撑,令窗门大开到能看到外面一方蓝色的衣角:“冷夜。话你都听明白了吗?去吧,记得做的干净利落些!”声音平淡的好像在说天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