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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的几天里,曲定璇在几个丫环的掩护下终是成功溜出了曲府,前往老宅去告之邵郁之这个好消息,邵郁之得知自己与曲定璇有望结合后,欣然大喜,郁结的心情顿时好转,不再消沉,更埋头发奋读者,誓要考一个状元回来,不辜负曲定璇的期望。
此后曲定璇经常偷溜出府与邵郁之私会,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双方都将彼此认做自己往后一生的伴侣。
曲定璇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每次都及时回府,从未被曲继风发现,至于莫氏,虽有所察觉,但她也希望女儿和邵郁之能终成眷属,所以并未加以阻止,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妩等几个丫环自少不了帮小姐望风观察,以免教人看见,其中以挽璧表现的最为热心,曲定璇因此对她改观不少,以为她改了往常那私利的性子,重又倚重起来。
转眼便到了十月二十七,曲府上上下下皆是忙开着,一袋一袋的米不住往府里运,又有下人小厮在府门外搭起施粥的铺子,另将成堆的旧衣服放在一边,一应的锅灶皆是新砌起来的,城中的百姓早得了曲府明日施粥派米的消息,奔走相告,感谢曲继风的宅心仁厚。
不过曲定璇却是一些也不高兴,正坐在房中生闷气,她原就不愿去与那些又脏又臭的贫民打交道,何况前几日又与邵公子约好,明日一起去郊外赏花,若是照父亲的话去施粥派米,岂不是要失约?
想了许久,曲定璇忽而有了主意,抬眼打量着三个丫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把阿妩等人瞧得有些发毛,正待要问时,曲定璇忽而拍手笑道:“有办法了,就是你!”说到后面三个字时,她手定定地指向阿妩,把阿妩弄得莫明其妙:“呃?我?我怎么了?”
曲定璇神秘地一笑,衣袖翩转,一身青衣的她在昏黄的灯光下如起舞的青鸟:“由你来代我去施粥,因为瞧了半天,发现你与我的身量最相像,只要带上面纱,不在爹娘面前说话,那么别人绝不会发觉。”她不顾阿妩的惶然,自顾说了下去:“闺中女子不易在众人跟前抛头露面,只要我如此去说,爹娘必定不会拒绝。”
阿妩尽是不愿,也只得依从,奴才是不能与主子顶撞做对的,这个道理她早在八岁那年就懂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曲定璇的请求轻易得到了许可,回到房间后,曲定璇与阿妩互换了衣服,随即她带着挽璧偷溜出去,至于千樱就留给了扮着她的阿妩,毕竟小姐身边没有丫环是很可疑。
阿妩从未冒名顶替过什么人,这次少不得战战兢兢,生怕出错被揭穿,连话也不敢多说,只推说受了凉嗓子疼,幸而曲继风赶着去衙门办公,只稍说了几句便出门去了,最近这阵子听说建德帝微服出京,四处巡视,极有可能来福州,是以各府各衙,都抓紧了时间办实事,以免到时候让皇帝瞧出什么来,在建德帝私访期间坐镇京师的是五年前册封为皇太子的辜无决。
这几天手一直不舒服,键盘腕啊键盘指,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外加单位业务实行了新规定,比原来麻烦很多很多,所以最近这几天更新会很少,休息几天顺便好好构思一下后面的情节,等手舒服点再加油,请大家原谅偶,呜。。。。。。。。
第一卷 时移命易 第六章 行善(1)
曲府外的粥铺前早早排起了长队,男女老少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皆穿着破烂的衣服,蓬首垢面,又瘦又黄,可见生活极其艰辛,阿妩随莫氏站在粥铺前,瞧着那些人可怜的模样,只觉心酸不已。
曲府里的下人几乎都出来帮忙了,劈柴添水加米,忙得热水朝天,有几口大锅之中已经飘出香味,引得排除的那些人几乎流出口水来。
莫氏在说了几句开场话后,便回了府里,外面的事悉数交给扮成曲定璇的阿妩,原本阿妩身边围着几个专门负责保护她的人,不过皆被阿妩以各种名义派出去帮忙了,只剩下千樱一人随身侧,如此阿妩才暗舒了一口气。
所有来的人都派粥一碗,派米一碗,赠衣一件,阿妩取了勺子给每个排到队的人添粥,不论是米还是粥,她都尽是给他们盛满,这些乞丐平民皆是千恩万谢,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
瞧着那些人领到粥米后满足的神情,阿妩亦是深为感动,老爷此举,实在是造福不浅,老天爷一定会保佑老爷长命百岁的。
一个时辰的功夫,粥已经烧了数锅,由于所派的粥比一般稀粥要稠,是以米用的特别快,外加派送的量,几乎已经去掉一半,可排队的人只见多不见少,也不知所备的米粮够不够,至于那衣服早就赠完了。
就在阿妩不停的往伸到面前的碗内舀粥时,远处走来一个行商模样的老者,一身暗色花纹的长衫,外罩一件米色葛纱袍,尽是脸上已经有细密的鱼鳞纹,但是浓眉下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头发整齐的束成发髻,以鎏金嵌玉发冠拢起,略有些花白的胡子梳得一丝不乱,指间还套着一个绿玉扳指,整个装束干净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之感。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又黑又壮,结实的很,双手指节突出,似是练过武功,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老者后面,神色异常恭敬。
老者停住前行的脚步,抬眼去瞧前方的粥铺,以及那一条龙似的长队:“德泰,你知道这是哪家……富豪在施粥?”他在问身后的汉子。
被称为德泰的汉子连忙回答:“回主子的话,这个不是什么富豪人家,而是福州通判曲继风在派粥施米,如今在那里派粥的听说是曲通判的女儿。”
“哦,曲继风……”老者低头思索着,似想从脑海里找出这个名字,可惜并无所获,只得问道:“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奴才倒是听说过,曲继风乃是建德三十年科举的二甲进士出身,后外放至福建为正七品县官,这一任便是十四年,一直到最近才升任正六品福州通判,据说曲继风任县官期间,清廉公正,断案如神,将一县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他离任的时候,百姓皆是含泪夹道送别,官声甚好……”别瞧着德泰五大三粗的样,说话却是条理分明。
“既是甚好,为何长任县官一直未有升迁?”老者这一句反问却是将原先侃侃而谈的德泰给难住了,吱唔了半天才说道:“因为他年年吏部考评都只是一般而已,所以才迟迟未能升迁。”
老者听了这话,冷哼一声未再言语,官场里有些什么勾当,他心中清楚的很,不过德泰向来少与那些官员打交道,怎么对这事知道的这么清楚,当他将目光转向德泰时,后者立刻领悟到了什么,面带惶恐地低头:“不敢欺瞒主子的话,奴才与曲继风相识已久,一直都有书信来往,此次见主子说起,便不由得多嘴了几句,请主子宽恕。”
“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大事,有什么说什么,那是没错的,得,咱们也过去看看吧。”老者摆摆手正欲行去,忽而想到个事,指着粥铺里阿妩道:“曲继风的女儿瞧着应该有十五六岁了吧,六品通判之女照理应该参加选秀的,她有吗?”
德泰赔笑道:“主子,曲继风是年前刚任的通判,三年前他还是知县,女儿没资格参加选秀,他女儿今年十五,已经报了户部,参加今年的选秀。”
老者唔了一声未再言语,大步朝人头攒动的粥铺走去,瞧着映入眼帘中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老者无声的叹息着。
阿妩不停地往空碗里添粥,千樱则在旁边帮着舀米,两人的手臂已经酸涨难动,但心中皆是欣慰无比,尤其是瞧见那些因为得到派发的粥米而笑开颜的脸。
一锅粥很快又见了底,阿妩正要吩咐人换锅时,无意中瞥见在人群的另一头有一个衣衫褴褛须发蓬乱的乞丐倒在地上,裹在破烂衣服下的身体不时抽搐一下,由于他躺在过道上,所以偶尔会有人从他身上跨过去,他努力想要移动,可是双脚似乎没力气站起来,只能艰难的*身体与双手蠕动着。
阿妩见状心中不忍,从旁边拿起一个空碗盛了粥,然后让千樱先代为分发粥米,自己则朝倒地不起的那乞丐走去。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乞丐的状况瞧着比适才远望更可怜,脸上身上尤其是双脚黑色的血污处处,筋脻处似被人用利器划过一般,虽然已经结疤,但依然狰狞无比,望而生怖,恐怖正是这脚上的伤,让他无力站起,只能在地上爬。至于那脸由于结满污秽的胡须和头发遮掩,根本看不清,只勉强看到一双了无生机的眼睛。
阿妩蹲下身将盛满的粥递至他跟前,柔声道:“这个给你,趁热喝了,若是不够那边还有。”
乞丐只略略睁眼瞧了她一下便又再次垂了眼睑,全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对于那碗近在眼前的粥更是视若无睹。
阿妩几番好言相劝他均是一副没听到的样子,实在令人不悦,阿妩在面纱底下暗叹一声,转眸去瞧他那伤痕累累的双脚:“你的脚……”
“不必你管!”乞丐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沙哑难听,但不知怎的,阿妩却听着有点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只得作罢:“我替你请个大夫来瞧瞧罢,不然你的脚怕是要废了。”
“废,哼早就废了!”男子自暴自弃的话令阿妩听着极是不舒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替他请个大夫来瞧瞧,踌躇地摸了一下怀里的荷包后,招手唤过一个长随,让他去药铺请个大夫来。
“在大夫来之前,我先扶你到旁边坐着,莫要在这里挡了人家的路。”阿妩说着去扶乞丐,哪想这乞丐虽落魄至此,脾气却依然大得很,一把甩开阿妩伸来的手,恶狠狠地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由于他手臂甩动的角度比较大,所以在挥开阿妩手的时候,连带的将她发上用来固定面纱的发簪也给扯了下来,“当”的一声落在地上,将面纱下的容颜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
阿妩暗道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