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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请放心,殿下是儿臣的夫君,儿臣定当竭尽所能。”阮梅心静静地说着,迎向辛贵嫔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深幽的光芒,看得辛贵嫔心里微微一动。
他们说话间,早有宫人捧了茶来,诸人也确是觉得渴了,便捧起来喝了一口,浸泡着茶叶的水自嘴间流入喉中,茶叶不怎样,这泡茶的水却甘冽醇香,沁人心脾,不知是什么水。
阿妩正欲将茶盏放下,忽而眼尖地发现辛贵嫔的左手小臂上有一块紫黑色的瘀青及几道暗红色地血痕。显眼的很,原先因被衣服遮住了所以没发现,眼下她抬高了手臂饮茶,这袖子便滑落了下来,露出臂上的伤。奇怪。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嫔怎的会有伤,想及此,她不禁问道:“母妃,您手上怎么有伤?”
此言一出,顿时将辜无惜与阮梅心地目光都给吸引到了辛贵嫔的手臂上,早在辛贵嫔慌忙遮住前看了一个一清二楚,辜无惜快步上前挽高了辛贵嫔的袖子,仔细察看。确是瘀青与血痕无疑,而且看样子应是才刚弄伤的,血痕还没好:“母妃,你这是怎么了?谁伤的你?”他的声音里有着难掩的怒气。
“不碍事,不碍事,前几天不小心撞到的。”辛贵嫔言词闪烁地别过脸,不敢看辜无惜地眼睛,她那样子,别说是辜无惜了,便是阿妩与要阮梅心也看出不对劲来了。这伤……绝不像她说的那样,何况若是撞到又何来的血痕?
辜无惜一再追问,辛贵嫔始终不肯说,无奈之下他将目光转向了红玉:“你一直跟在母妃身边。定然知道她这伤是从何而来,快告诉我。”
“殿下,我,娘娘她……”红玉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更加肯定了辜无惜的怀疑,他目光一凛:“可是宫中有人欺负母妃?”
“无惜,你不要再问了,这事与你无关。母妃自己会处理!”辛贵嫔被辜无惜逼的心慌意乱,失了原先不惊不扰的淡然。
阮梅心低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阿妩则来到辜无惜身边劝慰道:“殿下,您先冷静点。”见其暂时安静下来后,又去对辛贵嫔道:“母妃,殿下亦是关心你才如此急切。您是殿下的亲母。若您有什么损伤,莫说殿下心伤。便是我等亦会难过,您若真有什么事,不妨告诉我们,彼此之间也好有个商量。”
辛贵嫔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倒是红玉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曲庶妃,你们就别再逼娘娘了,她也是不想让你们操
“这么说来,母妃身上的伤并不是不小心撞的?”辜无惜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红玉不小心漏出嘴的破绽,言词极是恳切地道:“红姨,我求你告诉我,母妃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姨是辜无惜小时候对红玉的敬称,后来逐渐辜无惜逐渐长大,再这样称呼一个宫女不失身份,且易落人话柄,是以便没有再叫,但他地心中一直将红玉当成亲人那般看待,如今情急之下,不由又叫了出来。
红玉为难地望着辛贵嫔:“娘娘,您应该让殿下知道,何况现在这样也瞒不下去啊?!”
见辛贵嫔低头不语,红玉逐叹着气道:“殿下说的没错,娘娘这伤确不是自己撞的,而是前日里出门散步之时,不小心惊了沈容华养的猫,将那猫尾上的毛踩了几根下来,而娘娘则被那受惊的猫在手臂上抓出了几道血痕,论起来应是那猫伤人不对,偏那沈容华便不依不饶,非要娘娘给她的猫赔礼道歉,还用扇柄敲娘娘的手,我气不过要与她理论,没想到她竟在没帝后旨意地情况下,意欲将我关入暴室之中,娘娘怕她真会为难我,便忍气吞声的跟那只猫赔了礼!”说着说着红玉的眼圈泛起了红,若不是为了维护她,娘娘也不会受那等屈辱。
沈容华?容华不是才正四品吗?怎么敢才比自己高两级的贵嫔如此无礼,还让辛贵嫔对一只畜生道歉,难道她就不怕皇上皇后怪罪吗?阿妩不理解沈容华仗了什么敢这般放肆。
阮梅心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声道:“这宫里,位份高低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皇上地宠爱,沈容华最近颇有几分圣眷,所以即使她只是一个小小容华,也有胆不将无宠地母妃放在眼里!”阮梅心毕竟出身相府,知道的事要比阿妩多上许多。
圣眷吗?她们同坐一辆车入京地六名秀女中,自己被指给了六皇子,何氏姐妹被遣返回家,剩余的三人则分别入了宫,不知她们如今过的可好?是否皆拥有不薄的圣眷?
正想着,阮梅心忽又说话了:“沈容华如今虽尚有几分圣眷,但到底不比往日,何况眼下又有大批的秀女入宫,听闻其中有一名福州来的秀女甚受宠爱,短短一月间已是连升两级,如今已被封为慧嫔,据说其为人虽性子冷淡,但恪守本份,循规蹈矩,从不越礼一步,连皇后都对她另眼相看,像沈容华这般狂妄不知收敛的人,失宠只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她的处境只怕会比母妃更惨!”她说的那人无疑就是章敏之,那么齐媛与常笑呢?她们又如何?
阿妩与阮梅心说话间,辜无惜已经知晓了母亲手上伤口的由来,他知道,母亲之所以会如此受人欺辱,皆因其在宫中受冷遇,做为她仅有的儿子,自己又闲散无为,不受父皇半点重视。
子凭母贵,同样的,母也可凭子贵,若自己在朝中受父皇重用,受朝臣敬重,就像其余的几个兄弟那样,又有谁敢轻视了母亲去!
自己真的好没用,先是不能留住心爱的女人,现在又连累母亲受辱,实不孝至极!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说它做什么!”辛贵嫔轻斥了红玉一句,她让辜无惜走至近前,伸手握住辜无惜紧握的拳头,一点一点将它掰开,掰完一只掰另一只,眼中含着一抹浅浅的柔光:“无惜,母妃在宫中二十几年,早习惯了宫中的人与事,母妃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不必担心,对母妃来说,你的好才是最紧要的,平平安安的活着,让母妃可以一直一直地看着你,明白吗?”
“母妃……”热泪滚滚落下,男儿的泪每一滴都重似千钧,他知晓自己在父皇眼中的地位,所以他长大后从不与人争与人斗,只做一个闲散皇子,希望可以平安幸福的过完一生。
可事实又如何,他的不争换来爱人的离去,他的不斗换来母妃的受辱,这一生他究竟在为什么而活着?
若是就此碌碌无为的过完一生,他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我是有神的分割线
嘿嘿,接受批评教育,以后在正文与自己的闲话间加上一条华丽丽的分割线,俺还预备着给每条分割线都取个名字呢,哇哈哈,从昨天开始本书就上架了,昨天因为赶着出去,所以什么也没说,现在补上:感谢每一个看我书的朋友们,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行大运,交好运,千事万事皆如意。
这本是我第四本上架的书了(其中一本是马甲发的),心情和第一本上架时自然不同,从第一本到第四本,心情变化了很多,从最初的浮燥到如今的再次沉淀,感觉像又回到了从前,也许真的是反璞归真了吧,总之我现在写书最大的目的就是写出自己喜欢,也能够让别人喜欢、感动、喜悦、心疼的书来,希望书中的每一个人都能鲜活的浮现在朋友们的脑海里,也希望朋友们能够一直支持我,有什么不对的或错误的,尽管给我指出来,我一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谢谢!
另外,在上架之后,应该会保持每天更新的速度,我现在一直在调整当真,争取早日恢复到日码一万的状态,而不是现在每天几千的废材状态。。。。。。。。。
第十五章 初萌意(4)
三人在偏殿里陪着辛贵嫔一起用完午膳,又说了会儿话便辞别出宫,辛贵嫔亲送至宫门口,这一路上诸人都没有再提起辛贵嫔手臂受伤之事,然辜无惜的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那里,他始终记得,在那缠枝描花的衣袖下是触目的伤痕,而一切都是因他这个作儿子的庸碌无为所致!
在辛贵嫔的目送下,阿妩等人由神武门出宫,乘上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轿子,轿夫稳稳当当地抬起了软轿,亲信长随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只是……这人好像少了几个,原先那几个陪同进宫的嬷嬷呢?怎么入宫之后就不见出来了?
阿妩半掀了轿帘一直在看后面,可就是找不见那几个嬷嬷,倒是被派来服侍她的丫环画儿见她一直在瞄后面,奇怪地问:“娘娘,您在看什么?”
“画儿,怎的不见那几位嬷嬷?”阿妩边问边将手边的的丝帕递给了画儿:“给,把脸上的汗擦擦。”夏日里的午后烈阳高照,夏蝉在树丛间不知疲倦地叫着,连风都停住了,热得人直出汗,坐在轿中还好一些,轿夫与跟在旁侧的人却是被晒得大汗淋漓。
画儿愣了一下手只伸到一半便再度缩了回去,垂下头低声道:“奴婢不敢。”布满鼻尖的汗随着她这个动作不堪重负地堕落在被烤得火热的地面上,发出一声疑被烤焦的响声。阿妩清眸微现黯然之色,复又笑道:“无妨,我给你的尽管拿着。”
画儿原不过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地年纪,入皇子府又不久,还留着原有的心性儿,眼下见阿妩说的亲切,便不再顾虑。接过那帕子,细细地在脸上拭着:“娘娘,嬷嬷们本来就是宫中的人,昨日殿下大婚,怕府中原有的奴才做事不够周全,所以皇上专门让内务府派来服侍地,眼下大婚已毕,几位嬷嬷自然也就回去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阿妩垂眸喃声轻语。怪不得今晨嬷嬷的态度这么冷淡,甚至还有一丝不屑,原来根本就不是皇子府的人,而是宫中派去的,六殿下不得圣眷也无权势,那些个早习惯了跟高踩低的嬷嬷们根本不将六殿下放在眼中,也就更甭说自己这个庶妃了。
如此想着,阿妩颓然放下了轿帘,一言不发的倚坐在轿中,这便是天家骨肉。非关亲情,一切皆以能否得到高坐于金銮殿上的那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