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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云须喝的一声,拂尘中竟出现一柄利剑,是青莽剑,长纤一眼便认出是因为她曾经从御中仙那里得知此剑,剑柄如蟒蛇一般缠绕手掌,剑身更是青色鬼魅,发出淡淡青光,也算是上等神兵,只可惜此剑染血无数,杀戮太多,所以如今才沦为邪器。
几经辗转,直到落在云须手中,此剑的戾气比之以往大减,只是从未见云须使用过,所以许多人都只是猜测,如今长纤亲眼所见,这已令她不得不警惕小心,因为从未有人见过他使用这柄剑,或者说看过的人都已不在人世了。
“你是第一个迫使我用此剑的人,不,应该说除了他之外,你是第一个。”
长纤不解,念道:“他?大长老说的是陌风大师兄吗?”
云须似乎陷入回忆中,随后听到长纤的声音才回过神,淡淡说道:“罢了,往事不堪回首,公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战还是降?”
听到这番话,长纤眼眸垂落看向不远处那个静静躺在地上的身影,眼神中充满着忧愁与情意。
随后抬眸,眼神冰冷地看着云须,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云火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这句话他从公子那也听到过,只是没想到长纤居然会这么回答她师门的大长老,半步都没有退缩,实在令云火感到震愕又惊喜。
云须似乎也猜到了这样的结果,连连点头后,青莽剑在手中渐渐腾空升起,离开手掌后的青莽剑就像得到自由身一样,整个剑身不断地颤抖着,发出剧烈的嗡嗡声,青光更是比起之前有过之而不及。
长纤手紧握朱光绫,眼眸紧紧地盯着那青莽剑,丝毫不敢小觑,只见云须闭着眼,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就好像整个人在打坐,一点也不担心长纤会对他做什么。
突然云须喝的一声,似乎是下命令一般,青莽顿时感应到主人的命令,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而青光则愈发强盛,直指长纤而去。
长纤见状颇为震惊,一时竟来不及反应,好在有朱光绫护身,将青莽剑大部分的剑气伤害挡下,否则此刻长纤已度身鬼界了。
“居然是人剑合一,这下麻烦了。”长纤暗暗愤恨一句,但已来不及多想,青莽剑已经接近于她,长纤被迫拿出朱光绫抵挡,只见红光铺天盖地而来,青光紧追不舍,威力也着实强大,几次差点硬生生将朱光绫划破,但朱光绫又岂是平凡之物,怎会惧怕于它。
二者之间的战斗比起长纤和云须二人的战斗更是激烈,这场武器之间的较量一时也难分胜负,然而就在长纤还在仔细观看朱光绫与青莽剑的状况之时,云须趁机飞身直奔长纤而去。
云火则大喝一声:“小心。”可还是晚了,待长纤反应过来时,云须已然接近于她,一掌打中长纤的腹部,长纤不禁一口鲜血喷出,飞出数里倒地不起。
“卑鄙。”云火大骂一句,试图站起身狠狠的教训他一顿,然而他胸口的印记还未解除,疼痛继续在他身体内肆无忌惮的乱窜,令云火连站起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楞楞地躺在地上看着他们。
云须却不以为然,放任云火如何叫骂也不理会,眼眸只是盯着长纤,武器之间的较量似乎也有了结果,也许是朱光绫护主心切,一时大意被青莽剑打中而倒在地上,飞不起来,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到长纤的腰间,静静地待着。
“公主,胜负已分,白晓兮我就带走了。”云须淡淡的说完后欲转身,不料脚踝处却被长纤的双手紧紧的抓住。
云须蹙眉垂头看她,而长纤此刻已经脸色苍白,四肢无力,但仍坚持不放,说道:“我说过了,我不会放弃的。”
“哎,公主你又何必如此?只是带白晓兮回去审问,没什么问题的话自然会放了他。”
半晌,长纤哽咽道:“公子曾经说过他不会离我而去,如今公子昏迷不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而去。”
云须登时脸色大变,语气沉重道:“想不到你们之间的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这件事我们仙琼阁绝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是真的,那即便是你们的师傅求情也于事无补。”
长纤不再言语,即使她知道这样的后果,但还是忍不住去想,去念他,只因他们是人,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可云须还是仍然坚持道:“公主,贫道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不要为难,白晓兮今日我必须带走。”
而这时风晴突然跪地求道:“我愿跟随公子前去,请道长成全。”
云须摇摇手,道:“不可不可,若非本门中人,除非有掌门批准,否则无论是谁,也不可带陌生人回阁,姑娘还请快起,此事贫道真做不了主。”
风晴见状也无法反驳,只能暗自失落,悲伤,可云火却始终不肯放弃:“你不能带走公子。”
“少年,你的根底不错,只可惜还太年轻,好好修炼,将来必定有所作为。”
云须和他们言尽于此后,便强行脱离长纤的双手向昏迷不醒的白晓兮走去。
直到云须将白晓兮抱起后,他们的眼眸一直不曾离开过他,可以说白晓兮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也是最亲近的人。
他们已然落下了眼泪,即使是不曾哭过的云火,此刻也流下了泪,长纤更是难受万分,她想起与白晓兮的种种回忆,他三番五次救她脱离险境,这是何来的缘,何来的份。
云须一登脚,青莽剑则嗡嗡的发出声音,似乎是感应到主人的召唤,于是快速地飞身而起,拖起云须腾空而起,而云须抱着白晓兮则稳稳地站在其剑身上,青莽剑缓缓地开始飞行,扬长而去。
长纤则不忍离别,艰难的站起身飞奔过去,伸出手想抓住他,她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公子,也许有,也许没有。
可云须已经越飞越远,逐渐地消失于白云之间,长纤只能大喊一声:“公子。”
随后又倒地不起,直至昏厥。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呼呼地风声和树叶被风吹打地唰唰声。
仙琼阁。
琼楼玉宇,繁华落尽。山前云涛,仙气缭绕。
长白山顶,据传是与仙界相隔最近之地,而山顶处有一道观,道中门人肩负守卫天下苍生之重任。
一柄闪烁着青光的利剑从下端腾空而起,跃过云层,飞至长白山顶,剑上正有一道长,手中抱着一人稳稳站立剑上,那御剑之人正是云须。
“大长老回来了。”阁外有一人惊喜地大声呼喊,那人便是马霁。
云须缓缓落地之后,收起青莽剑,对着马霁微微一笑后便向阁内走去。
马霁看了一眼云须手中抱着的人,心生疑惑,嘀咕一句:“那人是谁?”
很快,云须已经来到冠心楼,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个消息不一会便在阁中传开了,自然也传到了陌风的耳中。
“什么?大长老手中抱着一个人回来的?”陌风惊愕道,虽然这个结果他也预料到了,但还是忍不住震惊。
冠心楼内,五位长老与太虚皆看向躺在地上的白晓兮。
“云须,此次前去可有什么阻挠?”太虚沉稳地声音响起。
云须微微躬身行礼道:“曾经被他救过的人,包括公主。”
太虚点头不语,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此事。
良久,太虚再次开口道:“他也算是本门中人,先将他医治,而后再行审问。”
五位长老同时躬身行礼,随后将白晓兮抱起带走。
御中仙路过皇宫,正想探望长纤与白晓兮,不料却看见他们一个个消沉的面孔,之后更听长纤说道白晓兮被云须带走的消息,愤恨之下连忙御剑回阁而去。
长纤本想一同前往,无奈受伤颇重,只好留下静心养伤,但脸色甚是忧愁,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祷公子平安无事。
“公子。”
第三十七篇 顺天应(一)()
阁中,数日过去之后。
“你们说,他是谁啊?”马霁滚圆的眼球看着在床上的白晓兮,问道。
李宏逸疑惑道:“师兄你也不认识吗?”
马霁抿唇摇头。
而这时智阂端着粥走进来,看见他们一个个围绕在白晓兮的床前,于是‘咳咳’了两声。“你们在干什么呢?”
他们听到后连忙转身,一个个做贼心虚的模样,不好意思的挠头。
智阂率先看向马霁,好气又好笑的说道:“马霁,是不是你带的头,让师弟们跑来这里的?”
马霁登时一脸委屈相,说道:“冤枉啊,明明是师弟们想进来瞧瞧,所以我才带他们进来的。”
智阂不相信,质问道:“真的?”
“当然,不信你问问师弟们。”马霁一脸信心十足的模样。
“行了,没什么事就出去吧,别打扰人家歇息。”
马霁觉得有理,于是呼吁师弟们离开,然而李宏逸还不愿离开,想多看他两眼,但最后还是跟着马霁离开了房间。
智阂端着粥走过去,将他扶起,喂他喝粥,嘴里还时不时抱怨一句:“已经喂了你好几天的粥了,身上看上去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不醒呢?难道要这样一辈子给你喂粥吗?那我可不干。”
然而就在智阂抱怨之时,一道喘息的声音忽然响起:“多谢阁下。”
智阂被吓一跳,而后发觉是他醒了,于是惊喜般的出门大喊:“他醒了。”
白晓兮虽然清醒了过来,但四肢无力,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不知是为何。
随后,众人又其其来到这里看他,一副不输陌风的英气容貌,一身是伤的沉默青年,他究竟会是谁呢?
而此刻御中仙也回到阁中,直向冠心楼而去。
“师兄,你怎可如此行事?”御中仙气急败坏问道。
太虚闭眼打坐,仍然沉稳的说道:“你徒弟白晓兮犯了门中大忌,我必须留下他仔细审问。”
御中仙不解,问道:“什么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