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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面则是一排低矮的瓦房,是下人居住于此。
后门看门的老杨头,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到老来无处可去,父亲包云天见他了无牵挂,因此就许了他个开门的活计。
包文正穿过了正厅来到了账房外,父亲的贴身丫鬟清漪,如今约二十来岁,自两年前成为父亲的贴身丫鬟后,就水涨船高逐渐成了可以与黄管家分庭抗争的女人。
涟漪身姿丰满,白白净净,胸脯更为丰硕,臀部宽阔而紧绷,用俚语来说就是好生养的女子。包云天在原配死后,也曾有过续弦的打算,但是包文正虽然孝字当先,却对于父亲续弦一事三缄其口二来既然包文正来年考举才是包府的大事,自然不愿让孩子为续弦一事扰了清静三来涟漪迟迟未曾有孕,因此此事一直耽搁了下来。
“少爷!”涟漪福了一福,虽然如今私下成了老爷的女人,但是就算是三媒六聘进了包府的大门,少爷毕竟是少爷,如今的秀才,未来的举人老爷,绝不敢有半点失礼,涟漪行了个礼后道:“可是来找老爷?”
“父亲可还在账房?”包文正对于涟漪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父亲续弦也是情理之中,哪有儿子阻止老子续弦的情理。
“是文正吗?”帐房内传来父亲包云天爽朗而欣喜的声音“天气寒,快些进来!”
包文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涟漪看着房门再次关上,心也仿佛被房门撞击了一下,不由得叹了口气,拢起鬓角在寒风中略微散乱的头发,我这婆娘就不是昨夜的婆娘了吗?
包云天盘腿坐在账房的太师椅上,两旁则是两个账房正在报账,包云天拿着算筹正在核对,抬眼见自己浓眉大眼的儿子走了进来,不由得露出笑容道:“桌子上有温酒,去喝点,驱驱寒,我这就算完。”
包文正见父亲毫无仪表的盘腿坐在太师椅上,原本就矮胖的身材显得更为不雅,却也无可奈何,于是就听话的来到一侧。
黄账房斜眼打量了一下包文正,心中不由得暗赞,不愧是来年就要考取举人的孩童秀才,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且举止风雅,黄账房因为掌管包府的账务往来,因此早就知晓老爷的那些个勾当,对于老爷培养出包文正这个少年秀才,只能暗叹一声真不像是老爷的种啊。
包文正虽然已经考取了秀才,虽然不敢说学富五车,但是对于黄秀才那里的书籍,以及这些年父亲通过各种渠道收集的书籍和杂记,着实也看了不少。但是奈何这个年代古籍无价,尤其是各个名家的孤本,更是被豪门大族所典藏,非是包文正可以拜阅的。
包文正今年十二岁,身高已有五尺,站起身来已经与父亲包云天一般的高低。且包文正非同私塾其他弟子那样的眉清目秀,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包文正身高五尺,且浓眉大眼,身材匀称,比私塾的其他弟子略微壮硕。
包云天将算筹放下,又嘱咐了两个账房几句之后,边挥手让他们出去。来到了包文正身前,亲昵的拍了拍文正的肩膀道:“这么冷的天,你不待在书房,跑来找爹可有事?”
“爹,你说大雪下了三天,这虎贲村的农户可是衣物保暖,可有食物充饥,可有温酒御寒?“包文正认真的问道。
包云天端起一杯温酒一饮而尽,奇怪的问道:“好端端的,你操心这个干嘛?”
“孩儿来年考取举人,对于诗词文章有几分把握,但是限于年岁,对于百姓生计了解甚少,若得庭前询问策论,恐无以作答!”包文正解释道。
“这场大雪咱们虎贲村下了三天了,但是大名府的其他地方可能下的时间更长一些,往年来每逢大旱大涝官府总要赈灾,在差役的分食下所剩无几,饿死人的事情却比比皆是。”包云天叹了口气继续道:”咱们虎贲村这些农户虽有衣物,但谈不上保暖吃食倒是不缺,毕竟咱们虎贲村有灰狼山的水渠灌溉田地,温酒御寒就连里长家也未必有的。”
“既然如此,近日父亲若是外出,带孩儿一同前往,孩儿也想亲眼目睹百姓的生计。”包文正道。
“倒也不需外出,三日后是佃农缴纳粮食的日子,虎贲村过半的村民皆会去侧府,晚间也有咱们包府的流水席,酬谢佃农一年来的耕作,三日后我携你一同前往就是!”包云天想了想,如今大雪连天,虎贲村的道路被积雪覆盖,也不愿意出门,因此又补充道:”待来年天气转暖,积雪融化后,为父带你在虎贲村看看百姓的生计。”
包云天压低声音道:“如今天下匪盗丛生,只看百姓的生计尚且不足,明日我与你二叔去一封书信,来年让你二叔派人回来与你讲解一番匪盗。”
003:上古的秘闻(下)()
“等来年你考取了举人,为父自会倾囊所有为你补个实缺,你二叔的灰狼山就是你补缺后的资本,随着你建功立业。”包云天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贴着包文正的耳边道。
“孩儿谨记!”包文正押低声音道。
包云天沉默了良久,道:“孩儿,跟我去地窖!”
包文正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父亲吩咐,自然不会拒绝。二人离开账房,包云天找了个理由打发了涟漪前往后厨叮嘱午间的饮食,带着包文正来到了包云天的厢房。
包云天的厢房外的檀木架子上摆着几个物件,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走入厢房之内,包云天将床榻上的被褥掀开,露出床板后,扭动床侧的机括,原本浑然一体的床板向下垂落,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穴。
包文正有些吃惊,包家埋藏黄金和白银的地方,包云天早早就告诉了包文正,唯独这个洞穴却只字不提,难道这个洞穴里面的东西,要比黄金和白银更为珍贵不成?
包云天攀爬下了洞穴后,用火石点亮了一盏油灯后,招手示意包文正下来。
包文正将衣摆束于腰间,费力的扣着石阶慢慢的趴了下去,洞黑暗一片,随机包云天又点燃了几盏油灯后,洞这才亮了起来。
包文正接着油灯打量,这是一间不过二十个人就可占满的石室,石室内摆放着一条石桌,石桌上摆放着几个物件,一把连鞘的长剑,一本书和一个小型可手持的圆筒。
包云天扭动机括关闭了洞穴的床板后,略有些寂寥的道:“当年为父与你二叔以弓箭射杀了几个江湖人,此事已经与你诉说。”
这三件东西就是当时遗留下来的东西,其一是一把连鞘长剑,这长剑削铁如泥,上面刻着流光二字,后来据你二叔探听,这是江湖中一名武艺高强的剑客所持,这剑客匪号惊燕剑,据说曾一剑斩落屋檐下飞翔的小燕,端是一等一的好手。
这本书名为基础练气决,你二叔自幼习武也曾修习了一段时间,但是毫无功效。但是想来能让十几名江湖好手厮杀抢夺的东西,肯定异常珍贵,所以我曾再三叮嘱你二叔,不得在江湖中打探这本书的任何的来历。
整个可以手持的圆筒,名为蜂针筒,里面囊括了四十九枚钢针,发射距离可超过五丈开外,瞬间可以将人射成马蜂窝。
“你天资聪颖,几乎过目不忘,非是为父和你二叔这等愚钝,这本基础练气决,你记下之后就此销毁,不管是否能够修习都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包云天喃喃的道:“尤其是这基础练气决,一旦走漏风声,咱们包家朝夕之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包文正有些震惊的望着石室内的三个物件,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父亲自幼教导,然而自家居然十几年来一直保存着这样的东西,而一直以来父亲和涟漪这丫鬟就居住在洞穴的上面,若是涟漪发现了这个秘密,岂不是最大的漏洞。
包文正不由得有些焦虑,但是耐着性子上前拿起这本基础练气决,这本书只是用普通的纸张书写,在地下的洞穴中保存了十几年,墨迹已经略有些晕,但是还可以辨认,上面用古体秦文书写五个大字基础练气诀。
翻开第一页,包文正集中了精力快速记录。
“吐气三寸纳至踵,绵绵密密闭如瓶如电闪决破鸿蒙,似昊曰洞澈重暗,北极冥渊。”
这基础练气决不同与包文正以往的经史子集,颇为绕口而隐晦,包文正足足读了半个时辰这,然后闭目默诵了一遍后,再次核对其间内容无误之后,这才引火将这本基础练气决付之一炬。
“父亲,涟漪不曾察觉此处吧!”包文正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包云天闻言一愣道:“此处自从建造之后,为父和你二叔从来来过,涟漪也自然不曾发觉。
“孩子,你记住,世事难料,人命比狗贱!”包云天加重了语气接着道:“这世上爹,你二叔和你,除此之外,其他人都不姓包!”
父子二人爬上了洞穴后,包云天小心的将被褥恢复原状,几乎可和涟漪整理的一般无二之后,再次斜靠在被褥上,肆意的翻滚了几下后,示意包文正先行退下。
包云天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内,沉默了许久。
这才抽出一张不多见的天府纸张,歪歪扭扭的写下了涟漪这两个大字后,用火漆封好,吩咐下人让后门的老杨头前来。
老杨头不多时来到了包云天书房内,挺起了胸膛后一改往昔的猥琐,谄媚之色,焕发出老而弥坚略带一些阴冷的气息,上前接过包云天递过来的信笺,抱拳施了一礼后,转身再次弯下了腰,恢复往昔猥琐谄媚的气质,转身走了出去。
包云天推窗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日初见涟漪时的情景,涟漪站在桃树下微微一笑,白皙的面庞在桃花的映照下,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引动了包云天的心潮。
涟漪乖巧听话,从来不争任何东西,首饰和银两给了便接下,不给也从来不曾讨要,平日里关心文正的饮食也是尽力,文正生病时也是前后奔波闺房之乐时候也让包云天泛起了活力�